《盗墓传奇之王者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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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传奇之王者之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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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只见黑马继续发飙般地到处奔驰,原先挡在它面前的人却不见踪影。正在他奇怪之时,一旁的托勒密倒是大笑着吼道: 
「好小子!莫不是我看错人了?!」 
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任性的马身上,一双勇敢的双臂正牢牢地掐住了那牲畜的脖子——任它东奔西跑,东窜西跳,那个人就是死抓着那同样乌黑的棕毛,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样子。 
见怎么也甩不了这个烦人的家伙,黑马开始没有耐心地在原地打转。有经验的训马师不禁惊叫起来,因为这代表黑马狂性已发,随时准备致人于死地!果然,下一刻,那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后腿高高举起,连续蹬踢了好几下! 
凭着黑马的体型,要是被他踢个正中的话,轻则断几根肋骨,严重的怕是会立刻去见了阎王。这时候,马上的人若受不住而放手落地,那马蹄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踩断他的脖子! 
情况甚是危急。 
但骑士已用脚紧紧夹住了马腹,手也死死的抓住鬃毛。这是一场双方斗志斗勇的比赛,比的不仅仅是人类和马的气力,也是一场体现着双方互不妥协的意志力的比赛。 
可话说回来,人与动物之间毕竟有着体型力量等方面的差距。不消时,骑士已倍感吃力,身体流失体力的速度越来越快。加之身体的状况又很差,要驯服这样一匹性格恶劣的狂马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到发软的手臂再也举不起来,酸痛的双手再也抓不住缰绳时,在普凯法拉斯依旧顽强的一踢之下,骑士的身体终于被它甩了出去,高高地抛到半空中! 
抽气声四起。 
这下完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甚至连骑士自己也这么想。 
在被抛出去前,他望向黑马,那湿润的眼神中,看不见自己的影子。难道……自己赌错了?它不是在梦中所见过的,属于亚力克的普凯法拉斯? 
——普凯法拉斯?真是一个好名字……你要记住哦,这匹马的名字是你取的,所以你也是它的主人!少年的话历历在耳。 
身体好象浮云一般飘到半空,之后又象慢动作似的往下掉落——其实,这只是很短的一瞬,他知道。 
「普凯法拉斯!」 
轻轻的,嘴里再次唤出这个名字,等于是下了最后的赌注。 
颇具灵性的畜生浑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湿润的眼神紧盯着半空中即将落下的人影。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骑士会从那么高摔下来必死无疑之际,黑马忽然发力,长硕的颈脖猛地一甩,便咬住了即将掉落地面之人的衣衫,之后更是再咬牙一用力,硬是把个数十公斤重的大男人甩回了自己的背上! 
坐在黑马身上,刚从鬼门关游走一圈归来的骑士很久都没有反应。一方面是因为惊魂未定,另一方面却是由于他正沉浸在这孤注一掷之举竟然能奏效的缺乏真实感的惊异中。 
所有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克雷图斯、哈尔和托勒密,以及成千上万的战车军团的兵士们也都被惊呆了。使他们惊呆的原因在于——谁也没有看到过,除了皇帝以外的第二个人,能单独骑上这匹顽劣却具灵性的黑马! 
众所周知,德尔菲神殿的祭司曾为太阳神传过一个广为人知的圣喻:这匹皇帝12岁时驯服的黑马是具有上古神圣血统的天马后裔,能驾御它的,只有被神选中能君临天下的人。如今,竟被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男子驯服,只说明了一件事—— 
现在坐在马上的这个人,也有掌握世界的资格!他的确可以作为皇帝的代言人!! 
一个光芒万丈的皇帝已经带他们饱尝了胜利的滋味,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能和吾皇并驾齐驱的男子,而且还是皇帝的帮手,这岂不是在昭示,两人联手就有如神话英雄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的再世,马其顿将君临天下、永无敌手!? 
「吾王万岁!!」 
「皇帝万岁!!」 
「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万岁!!」 
被震撼、被鼓舞、被感染的兵士们不禁纷纷欢呼起来,响亮的呼声和这神奇的情景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镶着金丝的黄金狮子旗在阳光下闪耀。 
尚搞不清楚状况的骑士被这幅全军欢腾的情景震撼,他没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事会引起这样的结果。 
几近中午的日头增强了热力,晒得人有些头晕。骑在普凯法拉斯的身上,被万千人的欢呼包围,骑士却开始有些窒息,只觉得闪耀的黄金狮子旗是那样的眩目和刺眼。 















「好!大丈夫说到做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子的老大!老大说什么老子就跟着做什么,绝对没有第二句话!」 
托勒密不愧是军中有头有脸的汉子,拿起一把斧头就往自己曾经那样爱护的战车砍去。木质的车身经不起他两三下,就成为了一堆柴火似的废木头。在骑士方才神迹般的英勇下,根本不用说服和命令,整个战车兵团便自觉开始了东拆西毁的败家行动,以支持他的改装骑兵计划。 
加上克雷图斯和哈尔调动的兵器装备,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配备标准的重武装骑兵部队已初见端倪。 
「老大,说说你的计划吧!」 
「我的计划嘛……其实很简单。」骑士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大家也忙活了一天了,都去休息吧!明天黎明前集合我再说明就可以了。」 
「你……在耍我们吗!」 
托勒密瞪着他,额头不断地抽筋,看样子象是要把他吃了。 
「我们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你竟然叫我们去睡觉?」 
「是我说的没错。」 
骑士指向河的对岸。「连日来的征战,想必双方的士兵们都已劳累不堪。你看对面波斯军严阵以待的阵势和来回巡逻的士兵,就知道他们正时刻提防着我军偷袭,不能好好的休息。换句话说,若以明天的两军对阵作为决战,而我军现在能好好休息,就可以逸待劳,对付那些精神高度紧张又疲劳的波斯兵自是不在话下。」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过来。 
「你这家伙……真有你的!」 
克雷图斯夸张的叫起来,还自以为友善的在他肩上拍了好几下。 
「说的没错,我们去吃饭!吃完饭还可以睡上一觉!哈哈哈,人生真是美好啊!」 
这个白痴…… 
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鲁莽的家伙拍死了,骑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径直向大营走去。 
「哎,你怎么不等我?是不是想要先吃?我可不答应!」 
克雷图斯紧随其后的跟上,嘴里还嘀咕着「不知道今天晚饭吃什么」之类的话语。 
望着他们相继离开,托勒密回过头问还没离开的上司。 
「将军,老大到底是谁啊?老子怎么以前从没看到过?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这是个秘密哦……」 
哈尔的娃娃脸神秘莫测地笑道。 
「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他一定是值得你发誓效忠的人!」 
也是唯一有资格和我们的王在这世上并驾齐驱的人…… 















带着一身疲惫走进安排好的军帐,骑士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帐内的摆设虽朴素,但以现代的眼光看来称的上是简陋至极的皮毛床铺,却也不是一般兵士可以享受的待遇。 
想来回到古代的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兵荒马乱中度过,除了被打昏之外,他都不曾好好的合上眼休息一番,身体的状况确实是到了极限。 
手上、背上和脸旁受的伤在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际开始作祟,但骑士累得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便在一波波的抽痛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许是太累的缘故,直到他被奇异的感觉惊醒,已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了。 
肩膀……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连原本的痛都快感觉不到了…… 
象是有谁拿着什么东西抹在他的伤口上一样…… 
有谁……谁? 
他猛然清醒过来,正欲从床上一跃而起,却被背后传来的声音怔住。 
「不要动,等我帮你上好药。」 
男性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是这样的陌生却又熟悉。 
会是他吗…… 
他不是此时还应该躺在床上? 
「我的海法,你长大了。我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士兵们都把你比做英雄帕特洛克罗的再生呢!」 
男人火热的手在他的肩上游移,长期练武而磨出茧的指腹粗糙地划过他的皮肤,时而轻按几下,时而如同游戏般转圈。直到这时,骑士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不知何时已被脱去,整个背脊都已裸露在外。幸好帐篷里点着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才驱散了高加米拉夜间侵蚀人心的寒意。 
「呃……多谢陛下。」 
即使知道他错认的是别人,骑士仍不习惯这样暧昧的动作,并不自觉地坐起来,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他要真是帕特洛克罗的话,某人不就成了倒霉的阿喀琉斯了吗?再说,历史中有名的不败皇帝竟然亲自给他这个小兵抹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呐…… 
「一点小伤,何足挂齿,让陛下费心了。」 
不着痕迹地披上了一件放在床边的外套,他别过头。 
为什么身后那温柔的视线,会让他感到阵阵揪心的刺痛?这种没有由来的比鞭伤之痛更疼更深的痛苦,使得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忘记了…… 
还是,痛苦到,宁可忘记……也不愿想起? 
他怕,他真的怕。他怕想不起来的过去中,有什么事是不能也不该想起的。 
「陛下的身体康健,才是这场战斗最大的胜利。」 
「海法……你叫我什么?」湛蓝的眸色骤深。「别说你忘了我的名字。」 
「陛……陛下……」 
硬是把那个牵动他心的名字吞下肚里,骑士心虚地回道。 
「请恕小臣曾经受过重伤,很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在这个时刻,与其争论是不是认错人,还不如直接装失忆来得明智。 
「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一只强而有力,丝毫不象受过伤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骑士的肩。 
「海法,你看着我!」 
「我……」 
被迫对着那双摄人魂魄的蓝宝石般透彻的眸子,骑士不禁感到一阵晕眩。脑中的记忆不断翻腾、叫嚣,好象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但是,他却硬是把那感觉压抑住,强迫自己从清醒的面对。 
「我想不起来!」 
「你……好,那我就让你想起我……」 
话没说完,那炙热的气息就贴了过来,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本想第一时间将他推开,但顾及到对方的身份和自身的伤口,骑士还是稍稍地犹豫了片刻。趁此间隙,皇帝唇舌便霸道地侵入,两个人的唇已然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与前次战场上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同,亚历山大吻得很深。唇舌间的纠缠,如同野兽间的撕咬,啃舐……如同星星之火燎遍原野……引发出两个人心底深深埋藏的思念……骑士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身体却比头脑先行一步地吻了回去,不自觉地回应着对方。 
只感觉铺天盖地的热度包围了他,充斥到全身,象是要把他融化一般……直到相互的口齿间充满了同样浓烈的血锈味,他们这才分开,却都气喘不已。 
身体的感觉是最不会骗人的,至此,骑士不得不承认,花丛中无往不利的帝王确有一手。 
炽烈……狂妄…… 
仿佛天地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一般的吻……以及,那好象要吞噬一切的热度…… 
热度? 
再次确认到这样不同寻常的热,骑士连忙将手抚上对方的额头。 
「老天!你烧得这么厉害,还跑到我这里来作什么,你疯了啊?!」 
「哈……难怪这么热?这么关心我,也只有你……」 
细碎的呢喃落在他的耳边,亚历山大的身子逐渐滑落在他的身上。 
「我来,也是因为,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 
听似轻飘飘的四个字却是重重的落入了心坎里。一种瞬间爆发的暖流充实到了身体的每个部分,骑士紧紧地抱住倒在自己臂弯之中逐渐失去意识的人。从上而下地轻抚过那俊朗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微抿的唇角……心底象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不,是重生,那份他曾经拥有过的感情…… 
哪怕,他是被当作亚历山大心底思念的,那个已经死去的「海法」…… 
轻手轻脚地把皇帝扶到床上躺好,他站起身,披上外套。 
帐外,平原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 
军马来回踏步的蹄声,兵士间低沉的交谈声,枯枝燃烧的劈啪声,以及金属武器碰撞到的铿锵声……逐渐清晰起来。谁都坚信,今日之战,即将在马其顿不败的战史上再添胜利的一笔。 
再看一眼安然沉睡的容颜,骑士向帐门走去,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门帘。 
果不其然,马其顿的战将们早已一齐守候在帐外。 
「我们可改变不了大王的意志。」 
克雷图斯无辜地摊了摊手。 
「是陛下坚持要到你这里来的。」 
「我知道。」 
骑士径直走到普凯法拉斯的身边,像对待老朋友般轻拍它壮硕的脊背。善解人意的动物一边眨着黝黑闪亮的眸子,一边摇头摆尾,象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一番。 
他一跃而起,便骑到马背上,三两步便来到了以骑兵为首的三大兵团集结的阵旁。 
「我想你还需要这个。」 
身旁,普特雷马伊欧斯双手奉上了王者之剑——厄克斯卡里巴。那通体镶着蓝宝石的剑柄,在黎明的晨色中散发出眩目的光彩。 
「或许有些趱越,但这也一定是陛下的希望。」 
「你不在乎我是谁吗?就这么放心把这宝剑交给我?或许我真的是奸细呢?」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需要的是得到信任的答案。 
「对我们这些臣子来说,陛下把你当作谁,你是就是那个人。」回答他的,却是一直以来都找他麻烦的菲洛塔斯,只见他把手放在厄克斯卡里巴上。「从今天开始,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海法』。」 
「对,我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好象是『海法』活了一样!」克雷图斯将剑推向他。「叫你收下就收下,罗嗦什么呢!」 
「就是这样!」哈尔也上前来,结合了众人的掌力。「加油吧!『海法』!」 
从同伴们的手中,骑士沉稳地接过圣剑,象是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老伙伴般的摩挲过剑鞘上的花纹,随后用右手将剑高举过头,直指河对岸波斯的阵营。 
你要的胜利……我将会带你得到!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历史赋予他的使命。 
「全体出发!」 
随着军号响起的声音,骑兵们拉紧手里的缰绳,弓兵们搭紧手中的弓箭,步兵们拿起了坚固的盾牌,万千兵士高涨的斗志感染了大地。 
风势渐强,在太阳升起时第一缕的曙光中,高加米拉的决战就要来临。 















回到西西~和翼哥儿的历史课堂时间~~ 








注:关于马鞍 
很多历史书上都明白的写着,马鞍也是由中国发明的。 
汗……其实马其顿时代的马应该是没有马鞍的,骑兵们是靠手拉马的鬃毛才能坐稳在马上,遇到敌人还要腾出一手来拿武器,另一手仍要死拉着鬃毛,才不至于从马上掉下来……真是辛苦啊! 







嫁接历史小说,立足历史~却又不是历史~ 
要是还有什么问题,记得多多砸来吧~ 















谦虚让位无耻,真理服从谎言, 
铁器时代的人们放纵自己的邪念, 
罪恶、杀戮……这就是我们现存的种族。 















Ⅲ 一个结束、另一个开始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的使命应该是救死扶伤。 
身为一个医生,虽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大志,但救得几条人命还是不在话下的。若是知道如今的自己将主宰一场杀戮,亲手终结万千人性命的时候,那么,他以前所做的一切,究竟还有没有含义? 
他……不知道,而神也没有给他反悔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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