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约在恋人崖上看日落,在看了若干人日落后,情定恋人崖;但是信仰不同,姑娘不能信佛教,刘导信了印度教。他最不习惯一点:去庙里拜拜的时候,要穿得浑身雪白,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适合白色。
打住,这样编下去,分明是一出喜剧,喜剧要想编得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难上加难,所以华人导游们很聪明,告诉你悲剧,再对比眼前,那更会让人幸福指数上升。
风无忧就是个混蛋,就知道带着云落白起到处转悠,又都不给玩个痛快。
……
如果有一场假面舞会,在月光下,在巴厘岛幽深的花园。花香在空气里浮动,喷泉欢乐地从优雅女神塑像斜持的水杯中涌出。不远处,波光粼粼,那是大海,海上明月共潮生。
既然是假面舞会,行头很重要,有人扮辛德瑞拉,就有人扮阿拉丁,有人扮蓝胡子,也有人扮人鱼小姐。德古拉伯爵或者白雪公主,各取所需。这些都是传说或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人们看一看自然明白。
在云落看来,假面越是搞怪,越出人意料,那才精彩。在巴厘岛,假面有无数个参照物,他们不见得存在于电影或书中,外人也不见得知道他们的名字。不在高高在上的地方,他们蹲在墙角,照壁,造型朴拙,面目安详或古怪,几乎看不到相似的面孔。
它们是巴厘岛无处不在的塑像。
从巴厘岛旅行的第一天起,外来的人们就可以发现这里的房屋很有特色。建筑偏爱厚重,不知哪里弄来这么多石头,墙用石头砌就,墙上的拼图也用石头拼成,门上雕着细致精美花纹的属于富贵人家。
窄门低户,庭院宽敞,院中高低掩映着红花绿树。让云落感兴趣的是每户人家总在小庙或意想不到的角落里安置一个塑像,云落猜那并不是神像,而是人偶或他们自己故事中的人物。
有清秀型,细眉秀目,身材纤细,穿着粉红色绣花纱笼或黄色纱笼,这些衣服有直接描在塑像上,有些是用布料做成的衣服,人像双手合十,沉静安详。有憨厚型,圆脸圆脑袋圆身子,长眉毛,圆眼睛,厚嘴唇,表情像个好脾气的胖士兵,蹲在人家进门的照壁下。
与其说像门神,不如说他像华国庙里的弥勒佛,一看就让人放下戒备。那户人家还在它耳朵上戴上红花,不知是不是自己梳洗打扮了,也给石像打扮得喜气一些;
还有惊悚型的,直接像从哈里波特或指环王过来的怪物,长得很像史前的猴子,搞笑的是头上还戴着高帽,手上戴着手环,也是全身戴花,打扮齐整,那个呆滞又沉思的表情,很像复活岛上的巨人像,让人觉得此物只是外星有,人间哪有几回寻。
最把云落惊到是一家银器店门口蹲点的石像,围着黑白格子布,怒目圆睁的巫婆形像,极尽夸张,眼珠子瞪得快蹦出眼眶,肚子凸起像只皮球,还打三道褶子。万圣节,她可以不用化妆直接上街吓人了。
让云落纳闷的是,这些塑像风格差别也太大了。像神的,像人的,像动物的,像怪物的,印尼人的爱好还真是天马行空,让人惊喜。华国人喜欢门口蹲两狮子,镇妖降魔,印尼人家放这些塑像,更像是家庭成员,要不给他戴啥帽子插啥花阿。
要不是土地公公,每家的土地公公都不同,幻化成各种形像,这家喜欢喜气的,就弄得喜气点,那家喜欢惊悚气息的,就来个吓人的。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像,云落更喜欢这接近土地的塑像。沾着地气,雕像好象有了人的灵魂,人的神态,甚至人的怪趣味和世俗。
如果有这么一场假面舞会,有巴厘岛的月光下,房屋都陷入沉寂,所有人家的雕像都复活了,从各个角落溜出来,会集在一起,那是一种怎样的奇观,云落看比玩具总动员还要热闹,比哈里,波特还魔幻。
每个雕像还携带着一户人家的故事,它们聚在一起,也可以讲述一部一千零一夜了。可惜,云落想看雕像时,总是惊鸿一瞥,总是在路上,来不及细看。不知有没有人专门去拍这种塑像,再编成小册子。
很多地方都有广阔的海岸线,很多海岛都盛开着白色鸡蛋花和红色扶桑花,但是有没有另外一个地方,有这么多的古怪塑像?一种神秘的气息笼罩着它们,这也许就是原居民所特有的元素,换一个地方就变成别的味道,别的形像。
当云落着迷或专注于看塑像或别的事物时,也很容易变迷忽。在当地的蜡染工厂闲逛,又被一堆画面浓郁的布面扇吸引,挑来挑去,竟然没发现风无忧和白起这两个混蛋都已经走了。当地导游来找云落,说是车子开出一段路才发现把云落给丢了,又回头来寻云落。
云落还惦记着那些墙角趣怪的塑像,如果一家家看过去,那岂不是一次有趣的塑像观摩之旅,也正合云落意。
不过,如果让云落选一样面具参加巴厘岛的趴,云落就选女巫,不要长得太丑,鼻子尖点没关系,眼睛要好看,最好,眼睛是大海一样的蓝色,要穿上巴厘岛的纱笼。
当女巫遇见星期五,墙角的塑像都在跳舞狂欢。(未完待续。。)
第四九四节 火鸦王逃之夭夭
有一道心理测试题,它问的是如果你能选择住的地方,你愿意住在湖边,河边还是溪边?记忆之中,云落曾住过溪边,山中的小溪是学生时代嬉戏的乐园。长长的暑假,溯溪而行,摘野果,采野花,捉小蟹捞小虾,那些日子像溪水一样清澈,像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
也曾住在离大河不远的亲戚家,在童年不晓世事的时候。大河奔流,日日夜夜,岸上生长着碧绿的桑园。河流从哪儿来,又往河处去,站在河水边,粼粼的波光让那时的云落感觉眩晕,看着河水流去,小小年纪,竟觉得怅惘。
如果让现在的云落选择,云落更愿意住在湖边。不是西湖这样的湖,西湖虽美,访客太多,过于热闹;人工梳妆得又过于精致,比如野草不能乱生,树要对称栽种,少了几分天然野趣。
理想中的湖一样依着山,山里的云和水上的雾气相伴相生,水鸟随意来去,湖心草深长。湖畔野草野花丛生,树木自在生长。临近湖边只有游步道,野渡无人舟自横。但又不能过于孤僻,三两个行人,稀稀落落的人家,既有樵夫来伐木,又有渔夫来垂钓。
虽然说是理想,云落相信这样的湖肯定存在。这不,在巴厘岛的东部,三个人和这么一个湖不期而遇。当地导游陈先生要带三个人去东部逛逛。云落记得乌布在中部,东部有什么名胜?陈导说是要带三个人去看一个大水库。
在所有和水有关的事物里,水库听起来太实用主义。不过,跟着队伍也只好听从安排,反正隔天就自由行,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车子从南部行到东部,从海滨到田园风光。再转换为盘山公路盘旋而上。三个人在山区吃了一顿可口的印尼式自助餐,在一个可俯视层层梯田,风光旖旎的餐厅。车子再上路,很快就到了刘导所说的水库。
到了才知道,这个水库被刘导这么称呼着实委屈了它,眼前分明是一面美妙湖水。和云落理想中的湖很接近。站在湖边,视野开阔,湖后的山半笼在云雾里,山林青翠。环湖是散步的小径,同样散种着青翠树木。湖边浅草生长,两三个穿着纱笼的当地男子在站着垂钓。
午后的阳光时睛时阴,云落站在湖边,看湖水澄明,微风吹拂起片片涟漪。要不是在湖的这一边还错落点缀着寺庙石塔,还以为到了华国西部高原,山也是同样高峻,湖水也是同样远离尘嚣。风无忧和白起这两个王八蛋丢下云落,跑去钓鱼了,是那只贱鸟鼓动的。
寺庙石塔虽在,都是古朴的颜色,毫不喧宾夺主。反倒增添了湖的清幽。没有拥挤的香客,庙塔安详。云落走过门户紧闭的庙塔。欣赏着门上优美的雕绘。柔和的色调,细致的笔触,门上各有似在舞蹈的人像或神像。
这种地方容易让人产生前世今生的迷惑,今生是到湖边一游的外乡人,前世又在哪里,也有可能是这湖边的一株草。湖水的那端就是彼岸。似乎有人要加强一下这种脱离尘世的气氛,不知哪里传来宏厚的乐声,又像歌声,咿咿呀呀,奇特的哼唱调子。
这难道是他们祷告敬神的音乐?乍一听如露入心。似醍醐灌顶。乐声回荡在这湖面和山谷之间,悠远绵长。到处都有湖,每个湖都有它的调子。波特小姐的湖区洋溢着轻松欢快的田园调子,像一曲长笛之音,西湖则像古筝或玉佩相击,眼前的这个湖,让人安静。
云落在湖边走了半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增加一点智慧。邂逅三五个也是东南亚长像的游人,好象一家人出行,但其中一位年轻女生却皮肤白暂,眼窝深邃,不像当地人。
看三个人在庙塔前留影,她和三个人含笑致意,神情美丽又端庄。云落问他们是不是本地人,他们笑着回答,是泰国来的。泰国人信佛教,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湖光山色的美,被众人所欣赏,不同种族,不同宗教,美,是共同的信仰。
还想在湖边多停留一会,刘导又在催三个人出发去拜海神庙。按云落的如意想法,要再来一杯清茶,坐在湖边,吹一下午的风。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要服从队伍的,太自由主义也行不通。
依依不舍离开未名湖,这个刘导称之为水库的地方。也不知它叫什么名字,刘导常常只告诉三个人印尼名,用上所有脑细胞,也记不清楚。听说刘导只会说中文,不会看和写,毕竟他是华人第四代,可以理解。
如果他也喜欢唐诗,宋词,肯定脑子里有更多的词汇来形容这个水库
……
三个人前往海神庙,事先被告知,庙里没有神像。
见庙不见神,这也是在巴厘岛碰到的奇怪事件之一。对于华国香客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进了一座庙,前无弥勒佛,后无韦驮护法,或者没有慈悲观音和如来的庄严宝相,那还能称为庙么?不对着神佛的塑像,那对着什么拜拜?空气?还是心目中的神像?
印尼人去拜拜,成群结队,穿着纯白色的衣服,听说他们要日日拜,周周拜,月月拜,早晚也得拜,把这个仪式看成个集体聚会未为不可。云落行走在巴厘岛,时常看见这样去拜拜的人。
最拉风的是一位西方女子穿着白色长衣,坐在摩托车后座,风把她的长长衣襟吹得飘起,车手是一位骠悍的当地男人,也穿着白衣。云落从车窗里看到,好奇地问司机,西方人也去拜拜?他看了一眼,马上得出结论,那两个人是一对,嫁夫随夫,因为他们很亲近。
还真火眼金睛,不知怎么就看出他们很亲近,在云落看来,那个女子也就是拽住车手腰上的衣服而已,不过他们穿着同样洁白的衣服,不像是拜拜,倒是很像新郎新娘子去举行结婚仪式。说到司机,他的到来也标志着自由行的开始。
华人导游刘导陪三个人所逛的最后一站是海神庙,正如刘导所说,三个人到了海神庙,但是并没有见到海神,只是远远瞻仰一下坐落在一个孤立的山崖之上的庙宇,而且外表看起来并不堂皇,只是临海而建,高高在上,很有点灯塔的味道。
云落猜这个海神庙不只是为本地人拜拜而建,更是为了那些出海归来的渔人而建。海上风浪大,远远看到这个神庙,那就有了主心骨,回岛了,到家了。但这个海神到底啥模样?可以肯定长得不会华国的妈祖娘娘,也不会像西方的波塞冬。
见识了不少巴厘岛的神像,和墙角的多变塑像一样,神像的面目也有很多,俊秀的,敦厚的,古怪的,像人的,像兽的,半人半兽。身上披着各色的布匹,其中最醒目最潮流的有黑白格子布。刘导说黑白表示有好有坏的意思。
说到神,刘导当然不会忘了给三个人介绍巴厘岛的神。他说有三十三个神,车上的听众对这个数字倒没啥反应,咱们华国罗汉都有一百零八个。最主要的神有三个,创造神,保护神,破坏神,还有太阳神,月亮神,路神。
海神庙的传说并没有提到海神,而是提到庙中的和尚很厉害,在风浪大起时扔了两根腰带,化为海蛇,镇住了妖浪。虽然刘导苦口婆心地让三个人记住这些神的名字,云落还是听的云里雾里。
这些刘导只是介绍,并没有给三个人答案,但是当地司机却完全是另一种解释,在云落听来,信奉印度教的印尼人司机,他的说法更为靠谱。
当云落和风无忧、白起坐着司机的车,一路闲聊时,司机问云落所去过的名胜,云落当然提到恋人崖,海神庙。司机对于恋人崖嗤之以鼻,说根本没有情侣跳崖那回事。再等云落说海神的名字,他干脆就说三个人的刘导是瞎掰。
还真是越问越糊涂,如果司机说得对,那么刘导难不成喜欢读莎士比亚?不来点麦克白或罗密欧朱丽叶类的故事,怕是少了戏剧性,让来自华国的游客失望?
……
当云落一个人坐在梦幻海滩上发呆时,一位冲浪教练来和云落搭讪,要教云落学冲浪,当然是付费的。这位冲浪教练,同样是地道的本地人,和司机的长像不同,冲浪让他身型异常健美,他的神情也显得更为聪明,或者说是狡黠。
云落和他聊天时又说到他们一个神怎么有三十三个名字?教练马上打了个比方:比如,一个人,像云落一样,在这儿工作,冲浪;但是回到家,云落又是个儿子。云落又可以是个教师,同时,云落又可以是个父亲。当然,云落还没当父亲,因为云落是单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三十三个神是同一个,只是不同的化身而已。可以是水火空气,也可以是教育女神,智慧的象神。太阳神,月亮神,他根据人们良好的愿望而生成三十三个化身。
巴厘岛有三十三个神,云落遇到三位不同的先生,他们心目中关于神都有各自的解释。这让云落想到星期五,如果说云落碰到他,他如果也有自己的信仰,会不会同样语出惊人呢?
三个男人一块吃饭的时候,风无忧告诉给了云落一个不算坏消息,可也不是啥好消息的事情,那就是剑妖的老仇人,韩国第一传说的新晋九级进化者,火鸦王,在知道了九级进化者蓝刺毒藤被霸下三英雄杀了之后,火鸦王当天就逃回了韩国。(未完待续。。)
第四九五节 柳熏与剑妖的再遇
原本云落还想着找机会弄死火鸦王的,虽然火鸦王全程就是在旁观看热闹,可九级毕竟是九级,火鸦王的确是有着冷不丁重伤霸下三英雄之一的实力。
云落只能说逗比欢乐多,二货福气多,要是火鸦王有胆子再多留几天,绝对会惨死在剑妖手下,云落从来不是个好人,火鸦王老实徘徊在身边,还是杀掉干脆。
不过既然火鸦王逃回韩国了,云落也懒得跨国追杀。
风无忧、白起、教授都是没啥兴趣的,对火鸦王这个九级进化者的死活漠不关心。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韩国二货的离开,导致三英雄与寒狱鸟为首的自然使徒、风之哀伤的战斗变得明显了的,正好是一个得到一个对手。
云落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还真不是他低看了风无忧,太阳意志不跟魂殇合二为一的时候,也就勉强能撑得住风之哀伤,寒狱鸟只能由白起来打,云落主杀自然使徒。
至于九级异兽银蓝鹦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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