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爷子比沈娇还要震惊,他火大地脱下另一只鞋子,在阿生右边脸上印下了另一只鞋印,骂道:“放你的臭狗屁,你要再败红玉名声,老子抽死你!”
阿生可委屈死了:“是真的,刚才林姐姐和涵哥亲嘴了,我亲眼看见的,只有两口子才能亲嘴,林姐姐是涵哥媳妇儿!”
沈娇觉得她不能这么袖手旁观,好歹她也算是家长吧,自家混小子惹出了桃花债,咋也得出面吱个声吧!
“阿生别着急,你慢慢说清楚,如果你涵哥真亲了你媳妇,我一定狠狠教训他!”
阿生纠正她:“沈大夫,林姐姐现在不是我媳妇,是涵哥媳妇。”
苍天大地,刚才看见沈涵和林红玉嘴对嘴亲上,他不知有多开心,总算是没辜负桃花妹妹啊!
沈娇哭笑不得,还要再问,门口一道惨绝人寰的身影滚了进来,滚到了沈娇身后,嘴里还嚷着救命。
大家眼前一花,又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手里抓着粗粗的荆条,在沈娇面前急刹车,冷冷地看着她身后:“沈涵你要是男人就滚出来!”
“姓林的,别以为老子怕你,好男不跟女斗,老子是让着你,你别不识好歹!”
那道凄惨的身影正是沈涵,沈娇扭头往身后看去,嘴角抽得厉害,自家弟弟这模样,简直比被坦克辗过还要惨。
身上挂着几块破布条,脸上身上全是青紫的印痕,头上还沾了好几片枯草叶,鞋子也只剩下一只了。
沈娇一点都不同情自家弟弟,看这样子,定然是沈涵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再联想刚才阿生的话,沈娇觉得一定是沈涵对林红玉耍流氓了,否则林红玉岂会这么生气?
该,对付小流氓就得下狠手!
沈娇义不容辞地回到了自家相公身边,懒得管沈涵的死活,林红玉一看没了阻碍,荆条旋风一般抽了过去,这荆条又粗又韧性十足,打在身上生疼,却伤不了筋骨,着实是教训人的好法宝。
沈涵穿着一只鞋四处逃窜,时不时挨几下,倒是一下都没还手,被打得狠了,沈涵气得大骂:“姓林的,老子都说了不是我要亲你的,是你自已撞上来亲的,别以为就你委屈,老子比你还冤哪,初吻都没了!”
林红玉又是羞又是气,手里的荆条抽得更厉害,沈涵不时哇哇大叫,另一只鞋子成功退休,一时间院子里是鸡飞狗跳,闹腾得不行。
韩齐修听得烦燥,出声了:“都停下来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非礼了谁?”
“她,姐夫,是她强亲了我,我是受害者!”
沈涵理直气壮地指着林红玉,一脸欠扁样,林红玉俏脸涨红,只恨不得抽死这个臭流氓才能出了那口恶气。
沈娇随手抽了根晾衣竿,在沈涵屁股上抽了下,疼得沈涵龇牙咧嘴,可在韩齐修的淫威下,一声也不敢吭。
“老老实实把事情交待清楚,再敢打花枪,我让你姐夫削你!”沈娇怒斥,占了姑娘便宜还死不承认,打不死他。
沈涵稍有迟疑,韩齐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沈涵吓得打了个激灵,一古脑把事情全交待了,不敢有一丝隐瞒。
“姐,姐夫,我就是想打她屁股,没想干别的,我哪知道她会往前扑,还转个身啊,我真是冤枉的,比窦娥还冤哪!”
沈涵欲哭无泪,他咋就那么倒霉,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你没事抽林姑娘屁股干啥?”沈娇问。
沈涵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弱弱道:“我就是想报仇,谁让她那天捅了我两下屁股来着,小威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对姑娘还是要有绅士风度的,就只想抽几下屁股。”
众人:……
下午才挣了一笔跑腿费,乐颠颠回到家的韩齐威,被韩齐修一巴掌拍到了屋顶,连同沈涵一道,头顶着满满的一碗水。
“在屋檐上站足三小时,洒了一滴水就多罚一小时!”
韩齐威半天摸不着头脑,还是看不过去的阿生爬上屋顶,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韩齐威气得要死。
“你自已作死扯上我干啥?”
沈涵吸了吸鼻子:“好兄弟就得有难同当,一个人站屋顶太寂寞。”
“姓沈的,咱们从此绝交!”
1008磕头赔罪
沈涵又吸了吸鼻子,鼻子让母老虎抽了好几下,总觉得咸咸的,忍不住想吸吸。
“你有啥冤的,不就是站三小时嘛,你瞅瞅我,都让母老虎欺负成啥样了!”
怒火中烧的韩齐威眼珠子朝旁边斜了斜,瞅着好兄弟那八袋长老的凄惨样,火气莫名就消了。
“喂,你就只亲了口?别的没干啥?”韩齐威有些怀疑。
沈涵冤死了:“都说了不是我亲她,是母老虎自己撞上来的,老子的初吻都没了。”
韩齐威嗤了声:“这就是涵哥你的不是了,占了姑娘便宜还想抵赖,过了啊!”
沈涵急得对天发誓:“老子要是说假话,让我穷一辈子!”
“要真是人家姑娘强吻了你,她干啥把你打成这样?你不会是还干了其他的吧?”
韩齐威见他赌咒发誓的模样,倒是有些相信了,开起了玩笑,沈涵却有些难为情了,韩齐威一看就知道有事。
“老实交代,到底还干啥了?”
沈涵哼哼唧唧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韩齐威冲旁边的阿生使了个眼色,阿生心神领会,作势要去掀沈涵头顶的水碗。
沈涵吓得连连求饶,只得老实说了,支支吾吾道:“就……就是不小心摸了摸母老虎那里,真是不小心。”
“哪里?”
韩齐威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催着沈涵说清楚。
“就是那里了,还能是哪里?你傻啊!”
沈涵来火了,梗着脖子吼着,韩齐威笑得一脸暧昧,斜眼看着他。
“行啊你,打一顿不冤,我才冤呢!”韩齐威打趣,沈涵懒得搭理他,悻悻地吸了吸鼻子。
韩齐威站着无聊,没话找话:“涵哥,和姑娘亲嘴啥滋味啊?甜的还是酸的?”
沈涵面色涨红,脑子里回想起之前的柔软,还有淡淡的香甜,脸更是红的紧,不敢再想下去了。
“苦的,母老虎的味道能有多好!”
韩齐威不相信,怀疑地瞟向沈涵,沈涵恼羞成怒,哼道:“不相信你自己去亲一个。”
“我可不去亲,朋友妻不可欺,林红玉是阿生媳妇,我哪能像你一样不讲道义!”韩齐威大义凛然。
沈涵苦笑地看向阿生:“阿生,这事真是误会,你别多想啊!”
阿生毫不在意:“不多想,林姐姐以后就是涵哥你媳妇了,你们都亲嘴了。”
沈涵气急败坏:“都说是不小心了,阿生你咋能这样不负责任?”
“又不是我亲林姐姐,干嘛要我负责?”阿生很是不解。
韩齐威帮腔:“没错,占便宜的是你,该负责的当然是你了。”
阿生愉快地点着头,没错哒,要是他亲了桃花妹妹,一定也会负责滴!
沈涵被这两人说得无还嘴之地,气急了甩下一句:“反正母老虎是阿生媳妇,和我没关系,我还是受害者呢,谁替我主持公道?”
墙角下的林红玉将上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先是涨红,再是苍白,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如今却被这几个臭流氓作贱,林红玉再坚强也只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哪里受的住。
“爷爷,我谁也不嫁,就算是当一辈子老姑娘,我也不嫁臭流氓!”
说完林红玉捂着脸冲到了屋子里,呜呜的哭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林三眼心疼死了,来不及和屋顶上的臭流氓算账,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安慰孙女。
“红玉别哭了,爷爷都听你的,咱不嫁了啊!”
“谁都不嫁,那个阿生也不是好东西!”
“对,不是好东西,咱不嫁了!”
林三眼着急上火,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情了,孙女开心最重要。
石老爷子气冲冲地跑到院子,盛了一碗水,爬到屋顶上,沉着脸让阿生也顶上。
死兔崽子,回去揍不死他!
晚上,三只一瘸一拐地下了屋顶,沈涵看见沈娇讨好的笑了笑,沈娇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四下一看,拿起晾衣杆就冲他抽了过去。
“不学好的东西,得了便宜卖乖,看我不打死你,回头给我冲林姑娘磕头认罪!”
“不要,凭什么啊?我才不要……”
沈涵的话卡在了喉咙口,让惨叫声给替代了,沈娇这回可是真来火了,也幸亏现在是新社会,要是换了前世,林红玉让人亲嘴摸胸,还能有活路?
沈娇越打越来气,沈涵惨叫声不绝于耳,凯瑟琳吓得半死,头一回觉得沈娇的确是混黑涩会的呀!
“姐,你还是我亲姐不?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啊!”
沈涵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沈娇打起来可比母老虎重多了,他这都没法活了。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你要是不给林姑娘磕头赔罪,我打断你的腿。”沈娇声色俱厉。
沈涵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韩齐威踹了他一脚,小声道:“咱不吃眼前亏,先答应了再说。”
沈涵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地求饶,答应给林红玉赔罪,沈娇才算是消了气,暂时饶过了沈涵。
其实沈娇这样也是做给林三眼看的,虽然沈涵不是成心占便宜,可到底是林红玉吃了亏,而且这家伙还得了便宜卖乖,换了她是林三眼,也会生气的,可不兴这样欺负他们爷孙二人。
鼻青脸肿的沈涵在沈娇的淫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到林红玉屋门口,咬牙跪在了地上。
“林姑娘,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阿生也让石老爷子一脚踹了过来,莫名其妙的阿生向来顺从惯了,也跟着沈涵一起哼哼。
“林姐姐,我也错了,你别哭了,再哭我爷爷要打死我了!”
石老爷子气得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兔崽子没诚意,揍不死他!
屋子里的林红玉其实早就没哭了,她又不是林妹妹,哪里就伤悲春秋了,抓蛇卖钱都来不及呢!
门吱呀开了,林红玉冷着脸出来了,看也不看地上的两人,冲林三眼笑道:“爷爷,我去烧晚饭!”
林三眼听孙女声音正常,这才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气,让石老爷子扶他回屋子休息了。
“老弟,我对不住你,这门婚事就当我没说!”
石老爷子一脸羞惭:“是我对不住三哥,三哥放心,红玉就是我的孙女,将来我会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谢谢老弟,我能安心闭眼喽!”
1009翻译的错
在玉腾逗留了三天,沈娇他们决定回东平了,石老爷子和阿生留在这里照顾林三眼,实际上就是等着林三眼归西,他们要帮着料理后事。
林三眼的身体被沈娇调理了一下,有了一点起色,可也就是拖日子罢了,多则半年,少则一月半月都有可能。
沈娇给他留下了一瓶养荣丸,只有三十颗,多了也无用,林三眼已经吸收不进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上面有我在海市的地址和电话,林姑娘以后可以来海市找我。”
沈娇留下了她的电话和地址,林三眼她没法帮助了,林红玉却是可以帮一帮的。
而且这个姑娘确实很不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值得帮!
再给石老爷子留下了足够的钱,沈娇他们离开了玉腾,翠翠也带走了,石老爷子托沈娇带走的,林三眼即将归天,翠翠她年纪还小,待着不合适。
沈涵别别扭扭地冲林红玉说:“你年纪还小,得去学校读书,哥好男不跟女斗,来海市我带你去读书啊!”
林红玉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看着他,沈涵缩了缩脖子,觉得他就是自己没事找虐,干啥来找这母老虎啊!
“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撒由那拉嘞!”
沈涵一溜烟跳上了车子,韩齐威暧昧地瞥了他一眼,待车子开了老远,才打趣道:“舍不得吧?瞧你这黏黏糊糊的样儿!”
“放屁,谁舍不得了,老子就是同情她,同情晓得不!”
沈嗯梗着脖子吼,韩齐威不屑地哼了声,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圆圆壮壮都骗不过。
“同情还是爱情,天知道喽!”
韩齐威愉快地吹着口哨,油门踩到底,飞一般朝前驶去,扬起一片黄沙。
待看不到车子的影子了,林红玉吐了口气,扶着林三眼回屋子,阿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怯生生地说道:“林姐姐,这钱是涵哥让我给你的。”
林红玉冷眼看着他,阿生吓得冷汗直流,忙把钱塞到她手上,转身就要走,林红玉叫住了他。
“这钱是什么意思?”
阿生小声道:“涵哥说是给你的学费,他还说女孩子一定要读书,涵哥还说……”
“滚!”
阿生如释重负,点头愉快地答应了:“哎,我这就滚!”
林红玉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是不错,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字条,暗自作下了决定。
三天后,沈娇他们回到了东平市,凯瑟琳一下车就嚷着要切石头,原来在大老黄那儿买的石头都运到了海市,可后面几天凯瑟琳也没闲着,钱多人傻嘛,跟着沈涵他们几个在玉腾县转悠,让人给忽悠了不少石头回来。
好在还没傻到底,都是五块钱一块的小石头,就算里头全是石头渣子,也损失不了多少钱,权当一乐子了。
沈娇无聊时,也跟着出去转了几圈,带着三只小家伙,小家伙说买啥她就买啥,眼都不眨一下。
玉腾县就那么一点大,沈娇他们在林三眼家住,县里的人很快都知道了,林三眼虽然老了残了,可余威尚在,是以沈娇他们才敢在县里悠闲自在地逛街,没人会不长眼色。
“小涵小威,咱们把切割机搬出来,割石头了!”
凯瑟琳下车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想验收自已的收获,沈涵和韩齐威也挺来劲,都想知道自已买回来的石头里有没有翡翠。
“等一下,我先接个插座出来,小威去库房找根电线,起码得要十米长,咱得接到后院去割石头。”
沈涵和韩齐威一道将切割机抬了下来,切割机是林三眼家的,据林三眼说是他从缅国那边弄过来的捷克造,很先进,切石头就跟切豆腐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全玉腾也就只有这么一台。
林三眼对这台切割机感情很深,大老黄上门好几回出高价收购,林三眼都没舍得卖,这次他直接将切割机转送给沈娇了,当然沈娇也没白要他的,付了足够的钱。
“这切割机可真沉,不愧是进口货,瞧这砂轮,啧,还跟新的一样。”沈涵看着切割机赞不绝口。
韩齐威从库房找出了一盘电线,以前装修房子时剩下的,沈涵拿了工具,临时接了个插座,放到了后院,凯瑟琳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先切我的石头,上帝,我都等不及了,奇迹即将发生了!”
凯瑟琳十分激动,亲自从石头堆里挑出一块她买的石头,约西瓜大小,圆溜溜的,相貌还是蛮清秀的。
这就是凯瑟琳和沈娇挑石头的不同之处了,两人都爱以貌取人,但是
凯瑟琳挑的是美貌,专挑那些看着顺眼的,沈娇恰恰相反,只挑丑的,她们娘仨特别有默契,翠翠也一样,都爱挑奇形怪状的石头,越丑越好。
“小涵你当心点啊,别把我的翡翠切掉了。”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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