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萍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惊喜问道:“是鲁门嫡支吗?这些木马一般人可造不出来。”
“是的,凑巧遇上了,是鲁自健介绍认识的。”沈娇答道。
钱文良扁了扁嘴:“小鲁不老实,以前还说他不知道嫡支行踪。”
鲁萍倒很是理解:“小鲁应该也是有苦衷的。”
“师母说的没错,这次若非机缘巧合,鲁大哥也不会透露出来的,鲁门嫡支现在有些凋零了。”沈娇含含糊糊道。
鲁萍叹了口气:“想当年鲁门多风光,哪知道竟落得如斯境地,唉!”
钱书涯得知木马是鲁门嫡支所造,兴致更是高涨,央求沈娇让他带回去慢慢研究,沈娇大方地送给了他,反正她这个只是复制品,正品在宝碗里存着呢。
钱书涯若是能够在这木马上得到启发,研究出更先进的武器来,这木马的功劳可就大了。
说起来钱书涯在兵器上那令人疯狂的天赋,沈娇觉得应当也是有遗传因素的,鲁门擅机甲术,钱书涯身上可也是有鲁家血缘的,说不定正是这微弱的鲁门血液,才激发了他的天赋呢!
沈娇照例给朱四丫测了脉,惊喜发现她体内的寒症竟减轻了些,若是照这个速度恢复,顶多二年就能去除大半寒气了。
到时朱四丫还可能同正常女人一样生育呢!
“四丫姐你最近吃什么了?你的寒症好了不少,恢复得比我想像的要快。”沈娇开心道。
766站队
鲁萍比朱四丫还要激动,不过她却强忍着没出声,神色十分平静,一点都看不出她此刻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朱四丫有宫寒症,且会影响生育之事,在刚结婚时钱书涯就同他们说明了,当时她和钱文良也有些想不通的,倒不是因为传宗接代的原因。
他们都是开明的人,对于华夏几千年的传香火一事并不是太在意,他们只是觉得儿子如果没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人生将会有许多遗憾,而且以后老了也会孤单的。
不过钱书涯还是说服了他们,说他本就是不婚主义者,如果没有遇到朱四丫,他可能会一人至死,现在有了朱四丫的陪伴,又怎会孤单呢?
而且如果真的寂寞了,到时可以去孤独院领养孩子,孩子都是可爱的天使,不一定要自己亲生的才好呀!
钱文良和鲁萍也没怎么多劝,儿子都想得这么开了,他们当然不会有意见,尤其是出了钱书梦的事后,他们更是想通了许多,亲生的未必是好的,领养的也未必就不好。
不过到底还是有点遗憾的,现在听到沈娇这么说,老两口的小心思又死灰复燃了,说不定除了恬恬外,他们还能再有一个孙子或是孙女呢!
沈娇问朱四丫吃了什么东西,朱四丫想了想便道:“就是和平时一样吃,然后吃了娇娇你配的药,其他就没吃啥了。”
沈娇略想了想,不一会儿就想明白了,男为阳,女为阴,男女结合乃阴阳调和之道,朱四丫和钱书涯一定在房事上是极和谐的,这才能中和体内的寒症。
“那我呆会再给你拿瓶药,四丫姐你别忘记吃啊!”
不光是朱四丫吃的药,还得给钱书涯也配点六味地黄丸,啧啧,不把肾补好了,咋阴阳调和嘛!
晚饭过后,钱书涯抱着木马开开心心地回去了,就跟得了稀世珍宝一般,朱四丫则拿了两瓶子药,一瓶千金片,一瓶地黄丸。
待小两口一走,鲁萍就激动地问沈娇详细情况,沈娇也不瞒她,全说了。
鲁萍双手合十拜了拜天,叹道:“菩萨保佑,可算是有希望喽!”
钱文良并不是太激动,他比鲁萍要想得开,有得生就生,没得生就领养,小事一桩。
韩齐修晚上同沈娇说了那些秘药之事,果然不出他所料,包家截了下来,且包家比他想像的还要贪心,截下了九颗,只献上了六颗。
“包家就不怕上头的人查出来?”沈娇问道。
韩齐修冷笑:“s省是包家的地盘,包家在这里就跟土皇帝一般,岂会有这样的担心?”
沈娇却不这么认为,越是封疆大吏,则越要小心谨慎,金银财宝昧下些无妨,皇帝向来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冠上‘长生药’的宝贝,却敢昧下大半,这包家可真是胆大包天呢!
“若是上头那位晓得包家昧下这么多药丸,你说会不会拿包家开涮啊?”沈娇好奇问道。
韩齐修摇了摇头:“包家不可能让上头知道药丸的事,而且现在的大老板很好说话,应该不至于会开涮,只是另一位却不知道了。”
“另一位?还有谁啊?”沈娇很是奇怪,难不成大老板还能有两个吗?
韩齐修嘿嘿笑了笑,含糊道:“说了娇娇你也不认识,上头的事复杂得很,媳妇你听了肯定脑门子疼。”
沈娇其实在问出口时就有些后悔了,朝廷之事她问那么多干啥?
听韩齐修这么说,她便顺势道:“你说了我也不想听,都是些你害我我害你的糟心事,听着闹心。”
韩齐修舒了口气,他最爱的就是沈娇这点了,从不干涉他在外头干的事情,不像有些女人,一天到晚就喜欢在床上乱吹风,好些男人就是被这些娘们给祸害了。
外头的事他也不是不想同沈娇说,主要是说了沈娇也不明白,再说家里哪里是说公事的地方,不都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嘛!
这可比那些糟心事要有趣多了!
韩齐修又问沈娇要了十颗药丸,说是要送人,沈娇也没多问,很干脆地取出了十丸。
“媳妇你等着瞧,只要我这局赌赢了,韩家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韩齐修信心百倍。
沈娇有些不放心,韩齐修这口气一听就是在站队了,为人臣者,最忌站队,站对了还好,万一要是站错了
“会不会赌输啊?呸呸呸,大吉大利,阿弥陀佛,肯定赢!”
沈娇气得拍了自己几下,又朝天拜了几下,肠子都悔青了。
韩齐修看得好笑,揽了媳妇笑呵呵道:“怎么可能输?媳妇你就等着咱们的光明大道敞开吧!”
沈娇还是有些不放心,现在虽然没了抄家,可还有流放啊,圆圆壮壮还这么小,要是再流放到苦寒之地,圆圆壮壮多可怜啊!
韩齐修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家媳妇胆子这么小,他刚才就不露口风了。
现在吓成这样,多影响房事质量嘛!
“娇娇放一百个心,要是有问题,你就禁我睡一年地板。”韩齐修立下了比眼镜蛇还毒百倍的毒誓。
沈娇闻言立马安心,忐忑的小心肝也落了地。
韩齐修将那十颗药丸照例用竹筒盛好,让韩齐威和沈涵去了趟京都,这两个家伙在军营里锻炼了这么久,是时候出去磨炼了。
“你们去京都找鱼席林,这是他的住址,让鱼席林把这药交给上头那位副手,能做到吗?”
“明白,姐夫(大哥)你放一百个心,保证完成任务!”
两个少年兴奋地行了个军礼,可算是让他们执行任务喽!
沈涵和韩齐威才出发没多久,越思烟的电话也打来了,打了近半个小时,话筒都发烫了。
“娇娇,我把越思雨送回老家了,和我母亲说了,一个月内把她嫁出去。”越思烟疲惫道。
沈娇箴了箴眉,问道:“越姑娘她同意回去了?”
“由不得她,我已同父母说明了一切,我们越家是容不下这头中山狼的,给她找户人家出嫁已经仁至义尽了。”越思烟恨道。
767离家出走
沈娇一听就知道越思烟已经查到越思雨头上了,她果然没有料错,越思雨就是背后那只黑手,啧,这姑娘还真够狠啊!
只是越思烟的处理办法却太仁慈了,居然还让她全须全尾地回老家,甚至还给她找户人家嫁出去?
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像越思烟这类心黑手黑的毒妇,根本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就如同当年韩齐修对沈秀一样,只有死人才不会再害人了!
“还真是想不到,越姑娘竟会是这种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呢!”沈娇有意感慨。
这话可真是说到越思烟心坎里了,就连她都想不到越思雨会这么对她,可偏偏她还不能对这个贱人做什么,她可真恨啊!
“娇娇,过段日子我带团团去你那儿住几日吧,京都太憋闷了,我觉得自己都要透不出气了。”越思烟突然说道。
沈娇有些愕然,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道:“好啊,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就只怕你男人不肯放人吧?”
“腿长在我身上,他难不成还想锁了我不成?”越思烟冷笑了几声。
“怎么,你同鱼席林闹矛盾了?”
沈娇觉着不对,越思烟这口气可不大对劲呢,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浓浓的怨气,看来这对恩爱夫妻的矛盾还挺深。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去你那儿,我细细同你说。”
越思烟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又冒出句莫名其妙的话:“娇娇,我真羡慕你啊!”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沈娇看着话筒不知所谓,越思烟这是受啥刺激了?
晚上她把这事同韩齐修说了:“挺奇怪的,鱼席林那种好脾气的人,怎么会同思烟闹矛盾呢?而且他对妻子的感情还那么深。”
韩齐修扬眉道:“这事我倒是清楚,娇娇想不想知道?”
沈娇在他身上拍了下,催促道:“你知道还不赶紧说,快点说!”
“说是没问题的,不过呆会儿娇娇你得……”
韩齐修在沈娇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面上满是银荡,一看就知他脑子想的除了房事,还是房事!
沈娇羞得红了脸,啐了他几口:“你说不说?不说以后别想碰我!”
她才不依这臭流氓的办呢,没得羞死个人了!
韩齐修遗憾地叹了口气,媳妇还是忒害羞啊!
没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哪天再给媳妇喂点助兴药,反正不喂圆圆壮壮吃奶了,他想咋玩就咋玩喽!
沈娇见韩齐修半天不说话,气得拧了他耳朵:“快点说!”
韩齐修嘻嘻笑道:“越思烟不是查出来越思雨谋害她的事了嘛,这女人倒是比她男人强,就想办了越思雨,可她没人啊,只得找鱼席林帮忙了,哪知鱼席林却不同意,还说让越思烟再好生查探,可能误会越思雨了。”
“呸!”
沈娇气得啐了口,难怪越思烟电话里听着很是落寞呢!
“那越思烟就没把证据拿给鱼席林看?”沈娇问道。
“要不怎么说越思雨这娘们手段高呢,做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越思烟虽然查出来是她干的,可就是拿不出一点证据,而且越思雨也不承认,硬说越思烟诬蔑她,姓鱼的这家伙自然就相信了。”韩齐修不屑之极。
这条死鱼实在是蠢得很,媳妇和别的人有矛盾了,而且还是个女人,身为丈夫,不帮着媳妇还想帮谁?
你管那人是被冤枉还是真干坏事儿了,坚定不移地站在媳妇身后,这才是真男人呢!
沈娇可真是气死了,气得在韩齐修身上狠狠拧了下,威胁道:“要是你敢学鱼席林这样,我就……”
韩齐修不待她说完,郑重道:“媳妇放一百个心,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老婆让别人欺负了,这就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沈娇这才满意,冲韩齐修嫣然一笑:“这还差不多,继续往下说。”
韩齐修长舒口气,揉了揉被沈娇拧得发红的耳朵,媳妇这力气确实是见长啊,不错!
“越思烟在鱼席林这儿得不到帮助,就打电话回娘家求助,她的兄弟和母亲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说要替她出气,惩治越思雨,可她父亲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留下越思雨一命,最后双方达成协商,命可以留,但得在一个月内把越思雨嫁出去,嫁妆和夫婿都由越思烟母亲安排。”
韩齐修三言两语说完了越家的事情,这些都是沈涵和韩齐威调查得来的,俩小子还算是有点用处,虽然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媳妇爱听嘛!
沈娇可想不明白了:“越思烟父亲不是有病吧?亲闺女让养闺女差点害死了,还要帮着养闺女?他分不清亲疏啊?”
韩齐修耸了耸肩,摇头道:“谁知道呢,也许这越老头也和鱼席林一样糊涂呢,要不就是这老头和养女之间有一腿!”
“呸!”
沈娇白了他一眼,这说的是啥浑话,越思烟父亲好歹也是个官儿,哪里就是衣冠禽兽了?
韩齐修嘻嘻笑了,媳妇可是把人想得太美好了,古话说得好,仗义每多涂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说的可是再没错的,不怕坏人没文化,就怕文化人使坏啊!
这些年来,他在官场见到的衣冠禽兽可不要太多,卖妻卖女求荣不过只是小儿科,越思烟老子和越思雨有一腿也不见得没可能嘛!
否则这老家伙咋会因为养女得罪老婆和儿女呢?
父女情深肯定是扯蛋,奸夫银妇倒是有点可能!
当然,事实证明,韩齐修还是太高看越思烟父亲了,这个谨小慎微的男人,还真干不出韩齐修想的那些缺德事儿,没那个狗胆!
越思烟比沈娇以为的要快,在通过电话后没几天,越思烟就抱着团团,只带了些简易的行李赶来了,连华婶都没带上,可见行程之匆忙了。
这娘俩前脚刚踏进家门,鱼席林的电话就打来了,语气十分焦急,沈娇也不瞒他,说越思烟母女都在她家,安全无虞。
“有劳沈同志费心了,我现在就派华婶过来,怕是要叨扰你们一家了。”
鱼席林先是长舒口气,继而又客套起来。
“无妨,我同思烟是朋友,会照料好她和团团的,你就放心吧。”
沈娇不是太想同这个男人说话,一开始是真被鱼席林的风华绝代惊艳到了,可现在却只觉得厌烦,连韩齐修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768老婆永远是对的
鱼席林还想同越思烟说话,让越思烟给拒绝了,他只得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鱼席林说他会派华婶过来照料你和团团。”沈娇说道。
越思烟疲惫地应了声,几天几夜的旅程,让她的脸色很难看,团团倒是不见影响,依然白白胖胖的,同壮壮玩得直乐呵。
“你要不再去睡会儿吧,你的脸色差得很。”沈娇建议道。
越思烟摇了摇头:“不睡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沈娇给她测了下脉,气血两亏倒是好了些,可却多了伤神之症,难怪脸色这么差了,看来越思烟同鱼席林的矛盾挺深。
鲁萍同越思烟虽是第一次见面,可大家都是爽利人,很能聊得开,且鲁萍又是沈娇的师母,且还是鲁门后人,越思烟对她很是亲热,鲁萍更不消说,嫡支的当家夫人,她比看见钞票还要激动呢!
越思烟心里一肚子苦水无处诉,此刻见到闺蜜沈娇和长者一般的鲁萍,她哪里还忍得住,苦水哗啦啦地就倒出来了,再憋着她肯定得疯了。
“我是恨不得撕了那个小贱人的皮,把她凌迟万段才甘心,可席林不支持我,娘家父亲也不支持我,至亲的人都不站在我这边,都帮着那个小贱人,我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人人都在背后笑话我。”
越思烟倒了一通苦水,心里舒服多了,捧起凉茶一咕嘟灌了下去。
鲁萍同情道:“你丈夫可真是糊涂,思烟你别气坏了身子,越是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