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蝶妃到。”太监大声通传。
他只是随便说了一个蝶妃,没想到那群奴才真的给他找了一个蝶妃。
“臣妾叩见皇上。”
“你就是蝶妃?”和他想要的蝶妃不太一样。
“回皇上,臣妾还只是才人,没有封为妃。”她倒是诚实。
“那些奴才凭什么说你是蝶妃。”美人肯定是美人,但她哪一点像蝶?说她是鸵鸟还差不多,站起来都快和自己一样高了。他小小的蝶,应该刚刚没过他的胸口才是。
“回皇上,臣妾的闺名是双蝶。”
叫双蝶,所以是蝶妃。“好,你以后就是蝶妃了。那你要乖乖的做蝶妃知道吗?不能忤逆朕,不能不听朕的话。”
“那是当然,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主子,臣妾当然要听皇上的。”
“为朕更衣。”他不想听她废话,反正他一向不在乎身下的是谁。
“蝶妃。你说朕香吗?”他宠幸着身下的人,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香,皇上当然香了。”这个刚封的蝶妃完全忘我了,他说什么是什么。
“那你告诉朕是什么香?”
“什么香……是……是……”她根本答不上来,现在的她哪在意得了什么香不香的。
又是一个春光帐满的夜晚。“把她送走。不要忘了药,决不能再有蜓妃的事发生。”她们都不是他要的人。有了孩子反倒麻烦。
他叹气,那么的少见,那么的沉重。
只有她发现自己是不同的,没有人有她的细腻,没有人能和她相比。他不能放手,对她,他一定要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
“皇上驾到。”一大清早,陆斐就说要摆驾清新斋,甚至称病,连早朝都不上了。
齐松子也是刚刚梳洗好。听到太监的通报,提起裙摆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齐松子恭迎皇上。”那么的恭敬,没有一点的勉强。
这不是他要的齐松子,是他硬生生的把她变成这样的。
“你没事了吧!”他命人调查了她的事,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也处死了那个假太监。是他差点害她失去了清白。可是她却要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齐松子没什么大碍,劳皇上费心了。”她很好,没有任何一夜比这夜睡得更安稳。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安定的人,那个人答应了会保护自己,他就一定会保护自己。
“朕今天来是为了昨晚的事。昨天朕有一盘本来以为已经下完的棋,可是你偏偏说没有。朕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大清早的就是为了找她下棋?
“摆棋。”
他到要看看,她算怎么下这盘棋。黑子现在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就和她的处境差不多。
“我执黑子?”齐松子问。
“那是当然。”白子还用动吗?是个白痴随便下都能赢。
不过他似乎错了。黑子在齐松子的手下竟然绝处逢生了。这就是围棋精妙的地方,变化莫测难以估量,仿佛真正的战场。
输了一子,不过是白子输了。“怎么可能。”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输了。
“一切皆有可能。黑子破釜沉舟,白子后防空虚。找到合适的时机自然会赢。”她说的头头是道,有似乎在暗喻什么。
“你是在打算等朕对你的看管松懈自后,然后你来个破釜沉舟乘机逃走吗?”
“不是的,齐松子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她二话不敢多说,先跪在他的面前。
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激她是想她反抗。“无趣,真是无趣。”说完,陆斐起身离去。
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她这么的恭敬,他倒反不太高兴似的。
****
他是不太高兴,但是接下来的几天还算过得太平。
不过这一天似乎不太一样,她等的人依然没有出现,但是另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松儿,松儿,你醒醒。”子时,作为好姑娘的齐松子早已经睡下。但是有人却乘着夜黑风高爬进了她的房间。
她的睡容,甜美可爱,但现在不是欣赏佳人的时候。他又叫了几声,并且推了推她。
齐松子翻了个身没理会他。
这丫头怎么睡得这么熟,要是失个火,地个震,或者进来个歹人,那她岂不是完了,“松儿。醒醒,是爹!”
“爹?”听到这话她倒是有了反应。她睁开眼睛,那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脸。但是那个味道。确实是她爹。她二话不说,抱着她“爹”的腰就大哭起来。“爹,你这么久都到哪儿去了,你怎么才来呀!松儿好害怕呀!”
男人爱抚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宝贝,别哭了,爹不是来了吗?爹这就带你走好吗?”
“好!”齐松子一口答应了。男人的心绷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依照计划行事,从床上抱起她,然后离开了清新斋。
“爹,你好像健壮了不少。”长川侯常年患病,身体一直都是削瘦的。
男人笑笑,没有回答。然后一路都没有和她说话。
雾崖
男人把齐松子带到了雾崖。
陡峭的山崖,险峻的山峰,雾崖充满了迷幻,也充满了戾气,它实在不是很适合做皇宫的一部分。
“爹,为什么来这里。”这个地方她只来过一次,但那并不是好的回忆。
“齐松子,你根本就是在说谎,你说过要听我的话,你说过不离开的。”男人摘下面巾,结果,是陆斐。
“皇上?怎么会是您?”不是说是爹吗,怎么变成了陆斐。
“当然是我,不然你希望是谁?”
“我爹。”她是因为他告诉她是爹才和他走的。对了,为什么他要骗自己,然后把她带出来。“皇上,您是想试探我吗?”
“是的!”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听话,什么听话,他要她做什么都答应都是骗人的。“齐松子你尽然想逃跑,你!该死!”
“为什么?”齐松子的脑袋不是很转得过弯。“为什么要试探我?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离开。”
“你会走?”她好像是没说过她不会走,只是没走过。“为什么?你说过不会离开我身边的。”
齐松子愣了一下,她好像是说过不会离开他的话。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明明知道为什么,难道又是一个试探?“当然为了裴。”
“那你就不要诱惑我!”
****
他突然捉着她的双臂摇晃。她的顺从让自己紧张,她的承诺给他希望,但是他还是惧怕这一切都是假象,所以他试探她。
齐松子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试探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我没有。”但是她没有诱惑他。“我是想留在您的身边,因为对于我来说,目前为止,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有您的庇佑。”他让自己惧怕,但也可以让自己安心。
“那么说你是在利用朕咯。”她利用他,不是由心而发的需要他。
利用,听起来很难听,但似乎是这么一回事。齐松子深深的明白,在这皇宫里,只有得到他的庇佑才能活下去。她一定要活着。
“皇上为什么要来雾崖?”这很美,但对她,没有太好的回忆。
“不知道。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又高,又冷,又阴森。
齐松子走到崖边的一块石头旁。“我记得当年我和裴就是从这摔下去的。”她摸了摸石头,在这,陆裴激动的问她是不是爱林昆。那时的他就深深的爱上了自己。
“是吗?你们俩就风流快活了。难为整个皇宫炸开了锅,就是为了找你们。”他也被迫加入了寻找他们的行列。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摔下去,没吃没喝,没有人知道,她唯一的盼头,就是林昆。“可是阿昆找到了我,没有林昆为齐松子办不到的事。”
陆斐哼笑了一下,她才多大,生命里却充满了男人。“你还真是没良心,就记得林昆找到你,也不记得是我救了你。”
齐松子定定的看着他。那种感觉,让陆斐的心绪混乱。“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敢相信我就了你,还是不满意我救了你。”
齐松子眼眸含泪,小头乱摆了一下,说:“果然是你,那种香味,那种安心,一直保护着我的人果然是你。”
****
这就是所谓的诱惑。她的举动会燃气他的欲望。
“想起我的好了。”她怎么动不动就哭,弄得他好像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似的,这次他可没有欺负她。
不过说到欺负,他又想到了一个捉弄她的方法。“我说齐松子,不如你报恩吧,报我的救命之恩。”
“什么?”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知道吗?现在我对你的可是救命之恩,不如你以身相许好了。”他来到她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以身相许话一出,齐松子立刻警惕起来。
“当然是干我和你之间没有干完的事。”说着,他伸出手。这次的他并没有恶意,他就算在想要,也不会饿狼到在这里要她。逗逗她,吓吓她也听有趣的。
“不要……”她往后躲,脚已经踩到了崖边。她可以清楚的听见石子滑落山崖的声音,只听啊的一声。她坠了下去。
“齐松子!”而另一个身影,没有任何考虑的,飞身和她一起掉下那未知的深渊。
本书纵横中文网首发,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第八章 对你的感觉
她又掉下来了,这就是她对雾崖有讨厌感觉的原因吗?
她如此的幸运,又落在那块凸出,但这没什么好骄傲的。
“齐松子,躺在我身上很舒服吗?再不起来,我让你以后天天躺在我身下。”深沉的男子之声,她陶醉过,依恋过,畏惧过。
听到这近乎恐吓的命令,齐松子赶忙起身。难怪她怎么都不痛的,原来有他为自己做垫背的。
他是天下的尊龙,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贵的身躯。而现在这副身子却成为了自己的垫背。他到底想做什么,她一点都看不透他。
“您怎么样,没事吧!”他的身子,真真正正属于男人的身子,精壮厚实,和当年她躺在陆裴身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让我压压试试看。”就算他是皇帝也是血肉之躯,这就是为什么他想娶自然之女的原因,她们拥有超凡的能力。
疼,但是能再次保护她这也算不上什么。
“这有个洞,我扶您进去吧!”
“等一下,我好像脱臼了。”他觉得手有些疼。
“那该怎么办。”她虽然对医书略有涉猎,但也不至于懂得怎么接骨。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脱臼过。”他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千人保护万人簇拥的生活,不要说脱臼,连伤风感冒都没有过。
齐松子看着他露出了一丝痛苦的样子,说:“对不起。”
****
她对自己说对不起?她做错过什么,受苦的人一直是她。
“你先拉我起来。拉左手。我是右手脱臼了。”现在不是内疚忏悔的时候,找个可以庇护的地方才是。
齐松子听话的拉起他的手。使劲全力将他拉起。因为冲力的缘故,陆斐站起身的瞬间两人贴在了一起。
但是齐松子没有太在意,而是扶着他的腰,把他扶入山洞。
她总是说他香,让她安心的香。她还不是一样,甜美的少女之香,令他神往。
“你好些了吗?”她让他靠在山洞的一侧,自己坐在他的对面,可以看到他,但又不用离他太近。
“手没有接上就永远不会好。这下你高兴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他的失控,他的狼狈都被她看见了,现在由她陪葬也刚刚好。
“我不能死。”她低下头说。
“对,你还要等陆裴来救你。”她有要等的人,而他也是。“痴心妄想!当年你们掉在这的时候他没有能力救你出去,今天也不会有。”
他愤怒,气的是老天,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却偏偏安排在这里。
“你会救我的。每次只要遇到你就会化险为夷。”这是真的,也是为什么她不会独自逃离皇宫的原因。
她的话让他心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过来。”他召唤她。他现在是病人,于是齐松子乖乖的走到他的身边。“你把我的衣服脱下。”
可是齐松子没有动手,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打扮,你这个样子才会挑起男人的欲望知道吗?”她离开的时候正在睡觉,身上穿的当然是轻薄的亵衣,而且可以清晰的看到鹅黄的肚兜。“夜晚会起风,不要着凉了。”
他在关心自己。这让齐松子感到惊讶。但陆斐说得对,她不能穿成这样在这呆着。于是她小心的脱下他的外衣,穿在身上。他的衣服,也布满了桂花的香气。她闻着袖口不自觉的说:“好香。”
“真的有这么香吗?”对于她,他似乎更适合做一个香包。
齐松子咪咪的笑点头说:“很香。”
陆斐把头摆过一边,不屑的说:“撒谎,从小到大都没人和我说过,你是第一个。”
“因为这个皇宫到处都是香味,但是这个香味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特别,它是特别的。
****
香味对她来说特别,那么自己对她来说是不是也是特别的:“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桂香吗!”
“我们齐家有香桂的诅咒。”齐松子叹了一口气。
“诅咒?荒谬。”
“我也是偷听下人说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说说故事也好。“齐家的人只要与有桂花香味的人相遇就会招来厄运。以前我也觉得很荒谬,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我就是你的诅咒。”他唯一值得她依恋的东西,其实是她的诅咒。“那你还整天夸赞我香。”
“其实我娘是天生带有桂花香味的,您知道吗?”他说过他的渴望就是像她母亲一样的自然之女。那他了解她母亲吗?“您的香味和她同源,所以我才忍不住夸您。”
“不是爹的吗?怎么又变成娘了。”他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爹,娘,香包,还是魔鬼。
齐松子不说话,她也想知道他对她的意义是什么,他确实是她的诅咒,但是她惧怕的是她慢慢迷恋上这一诅咒。“若你是斐就好了。”斐有爹娘的香味,有好听的声音,而且不会伤害她。
“我就是斐,斐就是我。”她叫他的名字,叫的那么的好听。
“您是皇帝,掌控天下的尊龙。”
****
他们苦痛的开始,就因为他是不可被漠视的尊龙。
“如果此时和你在一起的是斐,你会做什么?”她不能接受他皇帝的角色,宁可自己是一个为她读书的侍卫。
齐松子站起身,走到陆斐身边坐下,然后扳了一下陆斐的身子。
“做什么?”他不了。
齐松子继续小心的移动他的身体。把他的头放在大腿上,又把他身边给抚平了,这样会他会更舒服一些。“如果你是斐,我就会这么做。”
她真是个大胆的姑娘,让男人躺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敢做。“这样不是背叛陆裴的事吗?”
“斐是好人,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斐是好人,但是他不是。“别动,就这样呆着。”她想起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喜欢现在的状况。
他这么说,齐松子也不敢再乱动。“其实你可以叫我斐,不过只限于现在。”他回忆起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这样至少你不会感到不自在。”他成功的改变了她,却违背了他太多太多的初衷。
“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怕我,还是等待。”
“都有。”
“那今天把他们都忘了,这里只有你爹,你娘,一个香包,还有你信任的斐。”他豁出去一会了,再次容许她漠视自己。
齐松子呵呵的笑了两声,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
陆斐在他的腿上点点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