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秦岚昇还说，像秦医生这种敢爱敢玩的女人他最佩服了。敢玩！这词儿听得我酒都醒了。”赵永惊叹道，尔后眼神有些微妙的好奇，“那个……其实我很好奇，健身房捣鼓出来的腹肌是真家伙么，我瞧秦医生点的那MB身材不比我们差。”
燕泽翻了锅，将最后一道菜铲进盘子里，“冬天也瞧得见？”
“七哥一看你就是没去过会所的人，那地方一年会费能买一筐高精狙子弹，走廊也有暖气。那会儿那MB穿深V线衣，啧啧，秦岚昇都心痒痒。”
暖气……基地一直用不上这玩意儿，燕泽都忘了买暖气片。阿离寒假一定会过来住几天，到时候冻着就不好了。
赵永舀了碗冷水放锅里，紧紧盯着燕泽认真的侧脸，有些不确定，“哥，你刚笑了，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么？”
赵永纵横花间多年，根本无法想象燕泽与洛离亲密的场景，确切地说，他对燕泽的笑容想象不能。
冰山一般的男人，遇上甜味甜筒一般的少女，你确定不是把她变得更冰？
燕泽扔给他一个“你真是太龌龊了”的眼神。
赵永膝盖中箭，默默退走。
洛离并不知燕泽面临的风起云涌，她很安然地当一个简单的高三生，白天复习科技时代的数理化外，晚上学习修真时代的各式阵术。慢慢地，她的语文作文都能透露一股“我很高深”的哲理感，以至于语文老师常用一种“小孩子别总想太多”的眼神看她。
11月中旬是她的生日，24班知道的人不多，几个老同学。但最近忙得厉害，估计也忘得差不多。所以洛离一心等着燕泽的礼物，去年的离火莲太惊喜了。
中午跟何芬菲他们一起吃的外卖，在3班，玩得很开心。
下午4点多，洛离接到快递通知，没等自习课开始，放学铃声一响就奔了出去。
小小的盒子，装着一块淡紫色金属表链的女士石英表。她看了许久，才在表盘里找到无色的刻痕－－“Y＆L”。
马上换下略卡通的电子表，拍了张手图微信给燕泽：嗯，另一块刻的是“L＆Y”我才不怪你这么晚送到。
那边看见后，脸色立刻春暖花开。
“洛姐。”微微急促的男声在面前响起。
“小飞？”洛离收起手机，点头。
“有些事需要你帮忙。”顾云飞示意她绕道上图书馆详谈。
“是后期宣传的事？”一个月了都没其他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洛离估计这个手游工作室大概就他们两个人。至于顾云飞这么有才的人为什么招揽不到同伴，洛离不负责任的猜测是：他跟孟潇潇的事太叫别人羡慕嫉妒恨了……
“对。”顾云飞心里松了口气。她会这么说说明她有心理准备。顾云飞再一次为自己的眼光点赞，真是太会挑土豪了！
楼梯口不适合谈这些，两人沉默着上了4楼。洛离不习惯跟燕泽之外的男生并肩走，所以落后他半步，因此在顾云飞进门后，很巧地看见从6楼杂志书刊图书室下来的孟潇潇。她应该看见了顾云飞，表情有些受伤。
洛离朝顾云飞打了个手势，向孟潇潇走去。
她身边有两个模样清秀的女生，正歪头对着她说起杂志上的短篇小说，并没看见她和顾云飞。
“洛学姐。”孟潇潇面无表情地打招呼。
“洛学姐！”另两个女生才知道，陆续道。
洛离微笑，“你们好。”
“洛学姐也来图书馆？”比较活泼的女生问，有些好奇。
“嗯。碰巧遇上孟潇潇，想起一些事，不如聊一聊？”
两个女生都不是小户出身，自然明白她这句征询的暗示，不由看向好友。孟潇潇唇瓣微抿，缓慢而轻柔地点头，“你们先回去吧。”
“嗯，你早点。”
神识辐射出去，离她们最近的是4楼图书馆里的顾云飞。
洛离稍作试探，“郭少哲说顾家水深，你知道么？”
“同学十年，再笨也知道了。”孟潇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还没弄清真相，她这样算是迁怒，这有违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因此芙蓉面上浮现歉意，却因为心口一处闷气而未说出。
“所以你也猜得到，”洛离没生气，笑笑，“他要跟你在一起有多难。”
孟潇潇一怔，这点她知道。但……跟洛离有什么关系？
“洛学姐？”
“小飞知道米诺的冠军奖金有多少，我也想做个钱生钱的投资。”
孟潇潇蓦然想起课间操时看见恋人脸上的疲惫，眼热心酸，低声道一声“抱歉”后旋即离开。
顾云飞没想到她是遇见了孟潇潇，还当是朋友。
两人商量了宣传手段，但不管怎么商量，洛离还是认为人数太少，至少要有一个对外负责任。但人选……问郭少哲似乎有些奇怪。
看顾云飞泛着血丝的眼，洛离还是把这件事包下来了。
整整一节晚自习，神识在空间里做题，手则不停地刷几个大学的微报。
岚大的手游工作室非常强，今年挑战杯得了银奖，不需要锦上添花。
风大的宣传工作室也很强，策划案的采用率高达70％，可惜保密性欠佳。
洛离知底的几个都在热火朝天地自己干，投资也都争取到了，没有她插手的份。
“你在网上找题？”课间，郭少哲随口问。
“没。”洛离有些萎靡地把手机放进抽屉，“你好像知道小飞……嗯，我们打算找一个对外负责人。”
人脉太少了，洛离叹气。
“做什么？”
“游戏。”
“只是对外负责人的话，我有一个人选。”郭少哲语出惊人。
原只打算得个方法就很不错的洛离马上坐得更直。
“常福总部设有技术部，两年前部长母亲生病中风，他毅然辞职回老家照顾母亲。他这两年也试过创业，头半年起势很好，可惜老母亲病情加重，要换肾，用进口药，工作十年的钱一下耗尽，是靠着公司的医疗保险才扛到好些。他前天向公司递交了简历，我哥觉得他做小职员太屈才，但新的部长没出过错，分公司也不差人。所以……”
“你哥真不是在磨人？”
“怎么会？”郭少哲当时还八卦了几句。
“那好，我跟他谈。”
郭少哲见她脸色恢复明媚，半开玩笑，“谈成了有中介费么？”
“中介费该你哥拿。”
“……”郭少哲只想呵呵。
成功从常少卿那儿拿到孝子康纪为的联系方式，洛离次日早上给他电话，从常少卿那里得了话头的康纪为二话不说同意见面。
约在下午五点的清水城曙菜馆见面。
一碰头，灵枢就不怎么隐晦地告诉洛离，“此人天庭较窄，下巴饱满，耳高于眼低于眉，且是狮子眉，这是大器晚成的面相。”
玄学易理，洛离是信的。不过，她一时嘴贱问了句，【你这样不算泄露天机？】
灵枢豪气地仰天大笑，“算啊！但灵枢不怕！洛姐永远达不到渡劫境，平时下雨打伞不乱跑，天雷怎么也劈不到我身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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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
☆、第130章 越混越好了
康纪为初见洛离，小眼睛露出一丝惊讶，旋即视线掠过她向后看，几秒后，仍是空荡才收回视线，对她扯出一抹不算热情的笑。
常少卿原以为他一心要回常福集团，为的是报恩。但他忘了，康纪为也不主要是为了报恩。
常福氛围好，他又有原来的业绩在，升职一定不是多难的事儿。但递交简历好几天了，常董的婉拒让他明白，公司的确没有适合他的职位。
常董能给他牵线，他亦感激。
然，要开工作室的是这么个身上没半点铜臭味的小姑娘？她眼神未免太过干净，这样的人适合在长辈、丈夫身后安稳快乐地过一辈子。
康纪为心中不免失望，但进入社会十余年，他在洛离面前也掩饰几分。
“康先生点餐了吗？”洛离仿若未见他的失望，笑道。
她这笑让康纪为把情绪都收了起来。他倒是一时想岔了，常董高中毕业后就参加工作了，对公司里的老人们都十分尊重，又怎会敷衍他？再说，这姑娘在T市念书，又怎会是常董的小女友？
他在C市生活多年，也没听过姓洛的富豪。
“女士优先。”康纪为笑道。
“那我不客气了。”
清水城小，工作日的晚餐时间人也不多，多半在大堂用餐，二楼包厢的服务员很快把菜单送上。洛离点了两个爱吃的菜，便让出菜单。
康纪为对点餐文化颇有了解，添了三菜一汤，能在玻璃转台上摆得很好看。
寒暄了几句，康纪为主动提及，“洛小姐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嗯。”洛离小口喝着白开。
“不知洛小姐怎么打算？”
“我看过康先生的简历，对您的品行和能力感到十分满意。”洛离按着恶补的谈判学夸他一句，再度露出亲和的微笑。
哪怕是客气话，康纪为也因此愉快了些，他礼尚往来，“洛小姐过奖。我在你这个年纪时还没这个魄力呢。”
“算不上什么魄力，不过是懒，打着钱生钱的法子罢了。恰好有这个机会。”记得他是北方人，洛离特地用了法子这个词。
康纪为来时已用手机搜索过她的名字，第一页前几条都是米诺美少女冠军的新闻，下面则是她参加上半年物理竞赛获奖的消息。
只看这点，康纪为就能确定她智商不低。现在看来，她具有成大事的魄力。
如果康纪为知道米诺奖金只是她账户里的小头，不知还会不会给这么高的评价……
用餐完毕，一份口头合同议定。洛离笑道：“合同我来弄，康先生可以在C市为工作室选址，120平左右，最好跟C大一个区。”
“这好办。”康纪为笑眯了眼，“共事愉快。”
送走康纪为，步行回学校时间刚好。
洛离想着合同的事，脑海里转了几转，只想到张力和萧贺熹这两条路。后者是与燕泽同龄的男人，不是第一选择。但张力……年轻了点，不知道认不认识这方面的律师。
走到清水城广场外，洛离敏锐地听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引擎声，她没扭头，一边外放神识，一边往广场里面走。
清水城是联通两条公路的通道，这个时段来往的车辆应该不少。洛离才发觉，这条路今天似乎很安静。两边的邮局、银行关门了很正常，但……刚从餐馆出来时，小吃街也有些萧条，她当时还以为是工作日的关系。
洛离看着不疾不徐，一步后却仿佛走出几米远。
那喝了酒的司机下意识地踩油门，空出一只手揉揉眼睛……难不成真喝醉了？
洛离刚进广场，只听背后砰的一响，充当栏杆的50厘米高的大理石石墩晃了晃，足见司机完全没有踩刹车的意识。
她有点意外，这人来撞她竟不调查周围的环境？君不见300米外就是清水城派出所么？
司机晕头晕脑的，被迫停车后才发现撞了石墩。他脸色发白，一抬头，果然看见少女似笑非笑的讥讽神情，忙后退。但只退了两米，想起那笔巨大债款，后视镜也看不到摄像头，眼前闪烁亮晶晶的货币符号，心下一狠，再度冲了过去。
洛离拨通派出所电话时，司机已撞到了好几个石墩，足够轿车开进来，他见洛离在打电话，赶紧冲了过去。
洛离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真的不紧不慢地从完好的石墩之间走出去。
司机赶紧倒车。
派出所的片警开着三人摩托来时，洛离又绕到了里面，而石墩已被撞倒一半。
哪怕是小小的片警，也看出了其中不寻常的意味。其中一名赶紧呼叫四轮车。
那司机见状忙跑了，片警们立刻追上。
洛离一愣，看看横着的石墩们，想了想还是不打算破坏现场，再不回学校就迟到了。
走了几步，还是打扰了一下忙碌的萧贺熹。
“洛离？”
听出那边时远时近的谈话声和饭局常有的碰杯声，洛离长话短说，“刚才有车撞我，能请你查一下他跟上次的人有没有关系吗？车牌待会儿微信给你。”
“……车撞？你在哪儿？”萧贺熹停下揉眉心的动作，一怔。
“学校外面。”
“受伤了么？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去接你。”
“我没事。司机智商略低，一个劲儿地撞石墩。”洛离笑了下，“我今天出来是临时起意，你方便的话可以顺着清水城的可疑人士的方向查。”
“没事就好。”萧贺熹无声吐出一口浊气。
“谢谢，这件事不用跟小七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唔。保重。”
“麻烦你两次了，元旦市委干部好评投票我一定向所有的朋友给你拉票。”
“……多谢。”萧贺熹能说那票数只是给市民们参考的么。
洛离用前置摄像头录了像，一分钟的短视频足以看出那人的恶劣用心。萧贺熹长按那视频文件，望着转发的选项，手指动了动，最终点了退出。
也不一定是她做的。
向张力要来与华泰地产有良好合作关系的英嘉律所的联系方式，洛离先上英嘉官网看金牌律师的履历。
晚八点，清水城派出所来了电话。洛离也不好再请假，只好请他们进来。
约在在一间空教室见面，洛离把知道的都说了。其中一位谢警员追问：“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做这样的事吗？”
“或许是绑架？”洛离说出自己得奖的事。
谢警员脸色微暗，“你的意思是，你走在路上，他认出了你所以临时起意想绑架你？”
听出他在设陷阱，洛离歪头疑惑地看向陪同的季安杰，得到他安抚的一眼，才仿佛斗胆地问：“这些，不是警察叔叔们要查的事情么？”
那语气硬是透出一股“你们查案还要我提供方法”的反讽之意。
另一位叶警员则有些尴尬，“这的确是我们要查的事，不过昨晚我们追出去的时候那司机闯红灯出车祸了，还在医院急救室。”
“叶南！”谢进才打断，面上笼着一层怒火，并“名正言顺”地转移到洛离身上，“你再想想，除了这个你没做过其他坏事？”
“如果拿高额奖金算坏事的话，我跟高富帅校草同桌也算一件吧。”洛离眼里满是单纯的肯定。
叶南噗地笑了，黝黑的脸庞透露一丝阳光，“洛离你还真是……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聪明。”
“叶南！”谢进才怒瞪他。
叶南再单纯此时也看出他的恶意了，只是碍于季安杰和洛离在场不好翻脸，故把话题转移到八卦方面，“你刚上初中那会儿你妈还叫我照看过你呢，不过那时候你混得比我还好。没想到几年过去，你越混越好了。”
“……”洛离对他真没什么印象。
叶南也知道她不记得自己，一点不尴尬，笑了笑，“好啦，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是受害者。那傻缺司机也不想想，路边两家银行，一家邮局，怎么会没监控？”
“可能是把监控当成电子眼了吧？”洛离半开玩笑。
谢进才到底只是个小警员，他收到尽力黑洛离的任务，但叶南和季安杰都阻止着，他试了几回讨不了好，也就放弃了。
等他们走后，季安杰才有机会向洛离了解情况。
洛离把要开工作室的事跟他说了，季安杰马上脑洞大开，想到了各种阴谋多出的商战……洛离别的不用提，他叮嘱一句好好学习就放行了。
－－－－－－题外话－－－－－－
明天尽量照常……想哭~（>_<）~
☆、第131章 逼真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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