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花暖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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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花暖且香-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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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香立即把手放下,双眼晶亮。

    ………但你也不要这样盯着我啊。言景行有点无语。对方已经长大了。这个忽然觉醒的认识,让他有点不晓得该怎么把握跟对方的距离。要是亲妹妹他会怎么做呢?再亲昵都没关系啊。但虽然灵魂是,身体毕竟不是。若是没人知道便罢了,万一有点风言风语,可是对她名声不大好。

    言景行慢慢把衣带解开,烟青色滚银灵芝缎袍缓缓褪去,露出雪白中衣。他多少有点局促,装作不经意的把领口掩起来。暖香反倒落落大方,她把火盆拨旺,笑道:“快离近些。着凉了要生病的。”

    袍袖,下摆,背部湿的最厉害。暖香瞧他要自己动手,忙拦住:“还是让我来吧。景哥哥没做过这些琐事,若是烤了洞,这儿可没东西补。”

    言景行果然交给她。暖香捧着柔软华贵的衣料小心靠近火盆,来回变换位置,一点点烘干。小姑娘专注起来,更显可爱。蜜桃般的脸上稚气并未脱净,但眉角眼梢已有少女特有的灵动。被火光映照着,温顺而又乖巧。言景行不经意想到古人句:“窗外卧听潇潇雨,谁复挑灯夜补衣。”这大约就是寻常家庭的温暖?

    自己的妻子定然是金尊玉贵婢奴成群,针织之事哪里用的着自己动手?言景行平白觉得遗憾。他总觉为时尚早,并未考虑过终身之事,父亲三番两次暗示自己收房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有抗拒,但此时心里却无端端晃出个影子来。

    活泼娇憨,又勇敢体贴。这般女孩儿定然可为贤妻。她的叔叔婶娘都不喜她,奶奶又不大走动。将来若要说嫁,万一被亏待怎么办呢?他定然不容许这个妹妹受委屈的,可偏偏又管不到齐家事。

    哎,她为何偏偏姓齐?不然索性养在自己家里多省事。

    嘭!火盆中柴火哔啵炸响。言景行豁然回神,收拢了纷乱的思绪。

    暖香正预备问他冷不冷,却不料一抬眼就看到言景行侧首擦发。背后的头发收束过来,又黑又长,女孩也要羡慕。他正用莲青色绣枯荷的帕子一点点拭干。暖香不晓得别的男人怎么擦头发,只觉得这动作由他做来,十分可观。仰望的视角,愈发显得人腿长,满视野都是。交颈中衣宽大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面白皙的肌肤,因为抬肩前倾的动作,两道玉色锁骨分外抢眼,凹进去的俩窝足以盛放一口甜酒。

    ……还没喝,就先醉了。好美。暖香心里感慨,他人的外表都是皮囊,这人的外表却是凶器,简直要人挫骨扬灰。

    这一声爆响倒让暖香也回了神。急忙撩起衣服。暗自松了口气。差点被诱惑。若是这会儿烤了个洞出来,那可就太丢人了。我要不要假装怕冷,让他抱我呢?哎,他大约会把衣服给我披着。谁让人家是个君子。暖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锦缎的布料透气性好,挺容易干,湿透的地方也不算多。暖香把衣服递过去:“景哥哥快穿上吧。”

    言景行把温热的衣服接过来,看着对方满是渴望夸奖的脸,笑道:“你真厉害!”

    暖香果然满足的眯起眼,笑嘻嘻的道:“寻常事。”

    “你经常给别人烤衣服?”

    “嗯,我奶奶年纪大,冬天怕冷,她的里衣都是我放在熏笼上烤了才穿的。”

    “好孩子。”言景行伸手又要摸摸她的头,动作却不由得一顿。

    孩子长大了,就要带上性别来看了。言景行忽然有点遗憾,你这么着急长大做什么?

    尽管当今大周朝对女性并不压抑和苛刻,但终究不是美事。她或许长在乡下,无人指点,所以不觉有异,但自己倒像是趁她无知,占她便宜。言景行内心轻叹,若是有第三个人便好了,省了孤男寡女多少尴尬。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言景行手刚束好衣带,呼啦一声山门被推开,一个青竹布衫的青年裹夹满身风雨冲了进来,头戴方巾书生打扮,仪表文秀。暖香呀了一声,只觉得此人有点眼熟。

    言景行已站起身来,微微挑眉,以同窗礼见之:“方兄。”这人团团抱拳,回礼,皮笑肉不笑道:“好巧。”回头看到暖香躬身又是一礼:“姑娘,小生前来避雨,唐突了。”这回笑容就真诚多了。

    暖香乖乖见礼。她已经想起来了,这是当日在河边给她抛花球的那一个。而且他的花球还被言景行一箭破了。万家宝现在看到言景行就牙疼,腮帮子都扭曲了。

    “你射偏了偏到哪里不好,就偏毁了我的花球?你知道我用了多大勇气才把花球扔出去吗?”事后万某人万分恼火的去要说法。

    言景行看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人是哪个。随即道:“勇气没看出来,力气倒是看出来”。手无三分劲儿,花球都扔不远,还要女孩子跑着接。他没有说出来,但他用表情把嫌弃表现的委婉含蓄。

    万某人涨红了脸:“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文弱书生,力不缚鸡吗?”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要不你去试试?”言景行指指芭蕉上那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那是书院报晓的晨鸡。

    老实孩子气的跳脚:“口上无德非君子!你除了脸能看,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夸耀?”

    言景行淡淡的瞟他一眼:“所以,你需要我给你列一个名为“言景行十大优点”的清单,帮你完善这部分的知识?”

    “…”万家宝觉得那些人一定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个人是谦谦君子。“谁要夸你了!我告诉你,小爷我可是很有魅力的,表妹小翠儿一直都暗恋我!”

    言景行上下打量他:“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表妹儿这叫慧眼识断金镶玉!”

    “令表妹是玩赌石的?风险有点大。”

    万某人吐血三升,顿时气结。明明自己是来算账的,却不知道对方哪根筋没搭对,又变成了毒舌精。

    如今冤家相见分外眼红。万家宝很是刻意的不甩言景行。反而对着暖香很憨厚的笑:“今日在君子院见到,姑娘迷路,言世子送姑娘回家,这为何又到了文圣庙?”

    暖香便道:“因为我的家人,就是婶娘,要到这里烧香,祈祷二哥哥得保佑,登龙门光门楣。所以便请景哥哥送我过来这里。不料到了没见到,她们已经回去了。又遇到山雨,所以暂且避一避。万公子又是何故到此?”

    万家宝见暖香主动询问,显然十分开心,笑道:“我原本是贪恋山景,独恋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却不料天公不作美,风吹衣袖山雨来。”不知道他说话风格如此,还是特意在女孩儿面前表现,喜欢拽文,活像戏文里的酸秀才。

    暖香忍笑道:“方公子挺有雅兴。”

    万家宝愈发得意:“自古文人雅士多,我虽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但今日最是幸运。觅得好句归期晚,漫天风雨遇佳人。”吟罢,摇头晃脑颇为自得,尤喜最后一句,自认颇有不着痕迹尽显风流之妙。

    言景行心中蹭得无名火起:当着我的面,你就想撩我妹?

    万家宝眼瞧着那边厢言景行宽衣缓带披发玉立,飘飘然有出世之感。忍不住整了整衣襟,理了理发带,一本正经的道:“不知为何,每逢雨后,发衣沾湿,我就神清气爽,自觉骨秀体轻,与往日不同,尤其清新脱俗。”

    若是一般人大约会讲“自然是天雨涤凡骨,神露灌秀葩。”但言景行不按套路出牌,瞅了他一眼,慢慢说道:“难不成是因为脑子进了水?”

    噗…暖香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

第52章 9。15丨丨丨() 
孤男寡女比较尴尬,但现在孤男寡女变成了二男一女,情况似乎也没有好转。言景行尴尬变恼怒,只觉得平白放进了一只狼,还是想叼走自己妹妹的那种。三下里不对味儿,毒舌属性又发作。

    “……我头皮厚,雨水没那么容易流进去。”万家宝黑了脸:“又刁钻又刻薄。真不知道那些姑娘看对你什么。”

    言景行受姑娘追捧,整个上京都知道。文星书院的同窗自然不例外。虽然大家一开始都鄙薄那些只晓得看脸的肤浅女人,结果真的打交道之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只晓得看脸的肤浅男人。琴棋书画,经史茶花,六艺八道一个个轮番挑战,最终只是用自己的聪明证明了人家确实更聪明…这真是一个伤心的事情,残酷到让人绝望。

    “我从来不关心她们看对我什么,其实我更好奇她们看错我什么。”言景行把头发顺到背后:“可惜的是,有生之年,我都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

    万家宝说不过他,再次跳脚:“你除了巧言令色还有什么能耐?”

    言景行淡淡的道:“忽然想到那日路遇山贼,我卸掉了他一条胳膊,他就承认我是文武双全。所以我很大方的让他重新做人。他又觉得我宅心仁厚。难道,你也想体验一遍?”

    …宝宝受伤了,宝宝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万家宝一挥袖子转身就跑:“小生再也不跟你玩了。”

    眼看逼得对方走人,言景行忽又惊觉:他走了,不又成孤男寡女了?

    “兄台留步!”言景行拦步挽留,言辞肯切。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留下来?”万家宝看着他,大有一幅你不赶紧讲点好话弥补我受伤的心灵,我就分分钟夺门而去再不理你的样子。

    “其实,其实…”言景行努力回想对方的优点,但实际上若非为着暖香,这个存在感比晨鸡还弱的人,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脑海里翻检半天,言景行终于放弃,眼看对方虎视眈眈不肯罢休,只好选择模棱两可:“其实,我本人向来都挺中意你的。”至少你的眼光很不错,竟然看中了我暖妹妹。

    万家宝瞪大了眼: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暖香一脸懵逼:你中意他?那我呢?再不济也该是杨小六啊。我家相公到底在玩哪样?

    万家宝这才“勉勉强强”“不甘不愿”的走回来,很自觉地在火盆边坐下。却不料,他人刚坐下,暖香就站起来了。这动作不算刻意,但万家宝却有点失望。暖香还真不是故意的,她把言景行的发带收起,抚平,道:“景哥哥,把头发拢起来吧。”

    言景行点头,微撩袍袖,同样在火盆边坐下。暖香从怀里摸了把鸡翅木牵丝花福寿小梳子出来,细细的梳齿从浓密的发丝间□□去。这头发烘干以后,又软又滑,暖香轻轻抚摸着,心道他又不用桂花油首乌膏,不知这么好的头发是怎么养出来的。

    先把头发梳理通顺,从中间分开,一部分握成发髻,用发带缠好,银冠定住。一部分披落下来,散在身后。暖香清楚他平日束发的位置和多少,所以并没有哪点不舒服。梳完,又掏出莲花纹嵌珠玻璃镜,给他照,依然是“快来夸夸我”的语气:“中意吗?”

    她这么爱美,什么时候都要戴花,随身带着梳子并不奇怪。这镜子倒还是当初在瓦渡送她的那一面。言景行按了按鬓角笑道:“巧手小姑娘。”

    暖香愈发得意:“大姐姐也夸我巧手呢。我学活计学的可快了。”

    言景行又习惯性的摸她的头。摸完了才发现这回如此坦然,一点没有别扭的感觉。果然,孤男寡女不行啊,还得有个外人在。多双眼睛看着,便有了光明正大的意思,相处起来舒服多了。

    他却不知自己舒服了,那第三双眼睛的主人已经要难受死了。万家宝也是无语,所以你把我留下来到底是干什么?看你们俩亲密吗?尤其暖香,她为言景行挽头理发,动作娴熟稳当。若这女孩是第一次,那对上言景行这般姿色,只怕要小鹿乱蹦,面红耳赤,手怎么能不抖?可她竟然这么淡定,这到底是已经做了多少次了?

    实际上确实是第一次,不过是这辈子第一次。其中关窍不足为外人道。

    这还没完,暖香对镜自视,摸摸腮帮,又亲昵的凑过去,笑问言景行:“景哥哥,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言景行认真打量片刻,笑道:“眼角挑高了点。”

    “看来我果然是凤眼。还有呢还有呢?”

    “脸盘圆润了点。颧上有肉。瞧着柔和多了。”言景行实话实说。

    暖香颇为满意,她还想告诉他她如今肩膀已没有那么硬了,但有外人在不好讲,只好作罢。只是对这些日子的休养保护颇为满意,得到肯定愈发开心:“凤眼桃腮,我也要长成美人儿。”言景行笑着拧她腮帮:“暖暖一定会长成大美人的。”

    …看不下去了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言景行原来是打的这个注意!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会傻乎乎的去抛花球了。挖人墙角这么不道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用得着现在这么残忍的欺负我吗?孤男寡女联起手来,宝宝又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幸而云消雨霁,天开太阳放晴,万家宝立时觉得找到生路,默念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当即撩起袍子,拍马去也。

    言景行默默看着那风一般的背影,心道:被我中意有那么可怕吗?原本还想邀他一起下山的。

    山雨来的快也去的快,不到一个时辰。言景行看看天色,便拉暖香起身:“我们快些下去,酉时可以到客房。恰好赶上你与家人吃晚饭,不会生出事端。”

    暖香点头,帮他把大衫折好,交还回去。因为给她披过,拖在地上,原本雪白的缎子现在上面有了斑斑水迹和泥土。她又不能带回去清洗,平白招人眼疼。言景行倒是毫不在意,照样拎在臂弯上。临要走,又想起什么:“圣人还被捂着眼睛呢。快去摘了。等明日一早有人上香,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可是会痛心疾首,要跳崖的。”

    暖香这才想起,忙攀上条案,把自己的手帕取下来。再行礼默念两遍罪过,才退出来。离开神像,胆子变大,暖香道“圣人也爱美人的。他去卫国,就要去看南子。”

    言景行笑着捏她耳朵:“圣人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是为了女色。”

    暖香十分认真的道:“我觉得好色不丢人呀。我就好色。难怪我是俗女,当不了圣人。”言景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暖香却不依不饶:“景哥哥你好色吗?”这更不好回答了。言景行恢复高冷姿态。保持沉默。暖香却又缠着袖子绕上来:“景哥哥要是不好色,那我不就白费劲儿了,我特意把自己往漂亮上养的呀。”

    “快走啦。”言景行忍笑不提,牵了她的手,迎着夕阳,飞快往山下跑去。

    山中雨过,空气十分新鲜。原本该归巢的鸟儿也还在啁啾鸣叫,偶尔有山风吹过,翠绿叶片上承接的雨水便簌簌落下来,打湿人的衣袖。山涧里有哗哗流水,白练如龙。山腰上却有一道虹,淡淡的模糊的七彩色,融融一片。

    “看,龙吸水。雨中日影日照雨。”暖香兴奋的指着看:“双头神兽,这么大只,不晓得它要喝山涧里多少水才够。”

    虹乃天地之淫气。飘忽莫测,如今横跨山涧,身长数丈,十分威武。民间传说都认为这是吸水神怪。言景行笑道:“你不怕?”

    暖香摇头:“我不怕,我胆子大的很呢。我好想去摸摸它。”

    言景行便笑:“难怪你能见到神龙。只怕是别人没你这么大心。你在小村里见到那个白胡子大仙是什么龙样?”

    暖香不经意又被他提到往事,一时想不到好话的来圆谎,便道:“不是龙样,是鱼样。那个白胡子大仙长的倒像一条鱼。”

    ……长胡子的鱼?那不是老鲶鱼吗?言景行想象着端上餐桌的鲶鱼修成仙的模样,一时无法接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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