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还不都是那些事儿。”
韩佳人微微侧身靠在郑成贤肩头，百无聊赖的嘟囔一句：“你这人可真扫兴。那么长时间没见，一见面就谈工作。”
“什么好长时间，不是刚在日本见过吗？”郑成贤好笑的回了一句，同时担忧的看了眼司机。发现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好像后面根本没人，不由松了口气。
轻抚着韩佳人的头，打趣道：
“努纳，这才不过两三个星期而已呀~”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韩佳人抬起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呀！在日本的时候，一次是你不省人事，还一次是在宝蓝的监视下。那样能算是见面吗？”
“什么监视啊~”
郑成贤哭笑不得：“干嘛说那么难听。”
“就说！”
韩佳人像小女孩儿似得赌气道：“明明我年龄更大，一点不尊重我不说，还命令我做这做那的，我说说都不行呀？”
“行~~”
郑成贤笑着附和，然后开玩笑般说道：
“可毕竟她是老大，在这件事上她是前辈啊。你没见宝儿在她面前也是惟命是从的吗？”说到这，他将韩佳人的柔荑抓起放在自己掌心，一边轻抚一边安慰道：“别说是你们啦，就算是我，她生气的时候也只有听话的份儿。”
“胆小鬼！”
韩佳人不满的抱怨着，脸上写满不乐意。
“好啦~我知道你在日本的时候，受了不少气。可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生气也是应该的呀。”郑成贤想要安慰韩佳人，但是又不愿意在她面前说宝蓝坏话，心里还真是有点为难。
“我都已经认错了，她还那么趾高气昂的，凭什么呀。”
韩佳人不服气的争辩道：“你也不知道帮我。”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我怎么帮啊。”
郑成贤苦笑道：
“而且我都自身难保啦。”
“什么手心手背的，我看只有她才是你的心头肉吧，我不过是…”韩佳人气急语塞，左右看了看，冲他一抬手臂：“是汗毛，微不足道的汗毛~！”
如果说之前不过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那么现在韩佳人的态度隐隐有些生气，说话时音量也不自觉的高了许多。
郑成贤担心的看了眼司机，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其揽进怀里：
“干嘛生气呀~事情都已经过去啦，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那些不过是气头上的话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就是向着她对吧？”
韩佳人恼火的问道。
郑成贤没有立即回答，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好了，别生气啦。你要我怎么做呢？以前接受宝儿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做到公平对待。可事实证明，这不是买菜，一边一斤，这东西是没办法平分的。我能做到的，就是真心对待你们每一个人。但如果你们非要分出个胜负来，那太难为我了。”
归国的好心情，在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里，变得意兴阑珊，郑成贤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有些索然。
公平这个词，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
恐怕没人能拍着胸脯说“我在某件事上做到公平了”
郑成贤只是凡夫俗子，当然也做不到。
“我不是想难为你~~”
看他一脸不高兴，韩佳人急忙改口，略带委屈的嘟哝：“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平衡。”
“我知道~”
摩挲着她的脊背，郑成贤谓然叹道。
“你别想了，我不说啦好不好？”
韩佳人陪着小心，略带讨好地说道：
“我也就在你面前发发牢骚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放心，我能理解。”
郑成贤宽慰的笑了笑，韩佳人不再说话，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
六百六十九章 网络的时代（）
所谓久别胜新婚。
俩人一回到家就再也没出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相伴着从郑成贤的豪宅出来，一起去了公司。
“成贤啊，这次你可真是给我们韩国人长脸呀。”
pt社长办公室里，申石焕红光满面，神情很是兴奋。
“石焕哥你太夸张啦，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郑成贤呵呵一笑，伸手接过韩佳人递来的杯子抿了一口：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和宝蓝而已，可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夸张。我还没自大到想做民族英雄的程度。”
虽说昨晚是‘忙碌’的一晚，可中场休息的时候，他还是抽空看了看新闻。对于韩国媒体的吹捧，他也感到无可奈何。总不能自己跳出来，跟人说事情不是那个样子吧？
因此只好捏着鼻子硬撑下来，但是对着熟人，还是无法心安理得的承受那些夸赞。
“不管你一开始的动机是什么。总之是确确实实的打了日本人一耳光，光这个就值得喝上几杯。”申石焕笑呵呵的不以为然，一指郑成贤郑重的说：“今天晚上我做东，你给我好好说说这件事。”
“石焕哥，没看出来呀~”
郑成贤不由好笑的回道：“你也这么八卦啊？”
“诶~这怎么能是八卦呢？”申石焕老脸一红，硬撑着辩道：“这是件扬眉吐气的好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对味儿呢？”
“成贤说话一向是这样，石焕欧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呀。”
束手站在一旁的韩佳人，笑吟吟地插了一句。
“呵呵，还是韩佳人小姐最了解成贤~”
申石焕勉强的笑笑，脸色不太自然。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真当韩佳人摇身一变成为‘社长夫人’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好啦，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郑成贤出声打断他们：“石焕哥，说说最近公司的事吧。”
“哦，好！”
申石焕点点头，开口说道：
“朴载相的新曲已经制作完成，现在就是制定一个发行计划。不知道你对这方面，有什么意见没有？”
“哥是怎么想的。”
郑成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问了他一句。
“原本我对这首曲子没什么信心，这你是知道的。”说起这个，申石焕也不扭捏，郑成贤点点头抬手示意他继续。
“所以我本来想着先出个二十万张看看效果，好了再说。反正现在我们跟几家工厂也都很熟悉了，就算临时增加产量问题也不大。但这次你在日本大出风头，我又有点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为什么呢？”
郑成贤似笑非笑的问。
申石焕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我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在这一行混了这么多年，对于市场的需求我比你了解。可连着几件事，都出乎我的意料。就像你那首《极乐净土》，我死活也看不出到底好在哪里，更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火爆。”
说到这，他一拉窗帘将窗户打开，熟悉的音乐飘了进来。
“你听听~”申石焕一指外面：
“现在大街小巷都是这首歌，有时候对面能放一整天。我实在是搞不懂。”
你当然不懂，因为你不是我！
郑成贤得意的想着，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石焕欧巴，这件事上茫然的不光是你，恐怕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明白。”
韩佳人笑着接话道：
“这次如果不是被人逼迫，他也不会卖那么大力气。别的不说，光是两天一首命题性的音乐，就没几个人能做到。而且质量还都很上乘，做到的人就更少啦。所以呀，对于作品方面，我们就不要太操心了，只要相信他就好。”
一边说，韩佳人一边满含柔情的看了眼郑成贤，接着冲申石焕温柔的笑笑。
“是呀~！”
申石焕感慨的点点头：
“所以我也不打算琢磨啦，成贤你就直接说你的打算好了。”
郑成贤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徐徐吐着烟气，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俩人不知道他这又是闹什么的时候，郑成贤慢悠悠的开口道：
“其实石焕哥你的想法也不全错。”
“啊~？”
申石焕一愣。
“哥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唱片市场一天不如一天。不是音乐不行了，而是唱片这种东西在逐渐落后，慢慢会被别的取代，就像最早的光碟取代磁带那样。”
“如今是网络的时代。在未来，网络付费下载，将会占据很大的比重。这对于我们跟消费者来说都是好事。”
郑成贤脑子里想着未来的局面，嘴里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使用网络付费，让专辑的制作成本大大降低。而对于消费者来说，收听也更加方便自由。对于他们来说，这道选择题并不难做。”
“你的意思是让新曲通过网络发售？”韩佳人最先明白过来。
郑成贤点点头。
“嗯，努纳说的对。其实单从专辑上，真的赚不到什么钱，利润都附加值上。专辑不过是让艺人打响名气的手段。而这恰恰是网络最擅长、最拿手的事情。你们来看……”
说着郑成贤打开电脑，点开一个视频，把屏幕冲向俩人。
“这个小男孩儿就是个普通人，连练习生都不是。可就这么在网络上唱了一首歌，点击量却有几百万之多。虽说这个里面会有水分，但就算十取其一，这个数字也是相当可观的。”
俩人没有说话，认真的盯着视频上唱歌的小男孩儿。
看完之后，申石焕点点头：“唱的倒是不错！”
“这就是网络的威力。”
合上笔记本，郑成贤严肃的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儿，都能通过网络一夜成名。那么那些成名的歌手又会怎么样呢？”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申石焕为难的皱着眉：“我怕朴载相那里会不高兴。”
“没什么不高兴的~”
郑成贤很有信心的一摆手：“载相哥是有钱人，不会在意少这点收入的。只要他的曲子传播开，名气一打响，多得是赚钱门路。”
申石焕蹙着眉默默想了一会儿，然后一咬牙点头答应下来：“那好吧，反正在这些上面，我不如你敏锐。你说通过网络，我们就通过网络吧。”
“相信我石焕哥！”
郑成贤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笑着一拍申石焕肩膀：
“你知道我花钱是很大手大脚的，所以对于赚钱的欲望，我不会比任何人小。”（。）
六百七十章 敏感时期还是安分点好（）
事实证明，只要不涉及感情问题，郑成贤都能做到从容自信。虽不至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但至少比多数人稍胜一筹。解开心结的他，又恢复成之前那个胸有成竹的天才作家。
极具远见的话、充满信心的笑容，这些都感染着申石焕。
只见他点点头，神情坚定的回道：
“那这件事就照你说的办。”
郑成贤笑笑，靠着办公桌双手撑住自己：
“还有什么事儿？”
“说起你花钱，我本来还想说说《熔炉》的事情，但估计就算说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申石焕蔚然轻叹：“或许我真的是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说到这，他释然的笑笑：
“跟不上就跟不上吧，思想跟不上，只要身体跟上就行。以后我也不多想，只要跟着你的步子，应该能混到一份不错的薪资。”
“哈哈，石焕哥，你可不老。”
郑成贤哈哈一笑，一指申石焕眼睛却看向韩佳人：“看到了吗努纳，老奸巨猾说的就是石焕哥这样的。”
申石焕嘿嘿笑着也不介意。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美目含嗔的瞪了郑成贤一眼，韩佳人笑着说道：“石焕欧巴这是有生活智慧！人，不是说一定要做到出类拔萃才行，能跟着出类拔萃的人也是一种成功啊，还不用花那么多心思。”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别有深意的看着郑成贤。
“本来成贤说的我当是玩笑话，可是经佳人你这么一解释，我反而真觉得自己老奸巨猾啦。”申石焕笑着挠挠头，满脸不好意思。
一句话，让郑成贤跟韩佳人同时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申石焕笑着继续说道：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那个《狼少年》的剧本是不是要筹备啦？宝英那边已经调出时间，而另一个演员宋仲基前几天还打来电话询问。”
“他倒挺着急的~”
郑成贤笑嘻嘻的，不以为然。
“能不着急吗？因为你的一句话，人家推掉现在正当红的节目。结果推掉以后，你这边却没动静啦。换了我，我也急！”
韩佳人呛了一句。
“我这不是忙嘛~”
郑成贤摸摸鼻子心虚回道，然后转向申石焕：“既然宝英已经腾出时间，那就开始吧。导演人选就找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人。”
“行~我知道啦！”
申石焕点点头站起身来：“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嗯~辛苦石焕哥啦。”
郑成贤充满诚挚的道着谢。要是没有这个守成的老将帮助自己，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这句道谢真情实意。
“没关系。”
申石焕不在意的笑笑：“我脑子虽然不如你灵光，可至少还有把力气。”说到这，故作遗憾的摇摇头，开玩笑似得说：“全天下像我这样靠着力气，当上经纪公司副社长的估计没几个。”
话音刚落，郑成贤跟韩佳人不禁莞尔。
。。。
“对啦成贤，我有个人想介绍给你认识。”
送走申石焕，韩佳人忽然想起什么来，开口说道。
“哦，谁呀？”
坐回自己的椅子，郑成贤随口问道。一边问一边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
打从上次跟宝蓝去新西兰旅游起，他就一直在写一部长篇。但因为不是特别急着要推出，所以想起来就写点，想不起来就算。
“你还记得上次柳墨林邀请我们参加酒会的事吗？”
韩佳人伏在郑成贤后背上，一双柔荑调皮的阻挠他打字：
“那时候你跟朴槿惠女士说话，我一个人坐在角落，就那时候认识个人，说话挺有趣的。他说对你特别敬仰，一直央求我约你出来见上一面。”
“你确定他不是对我有别的意思？”松开键盘反手揽住韩佳人手臂，郑成贤嘴里开着玩笑：“我只对女人有兴趣，这你是知道的。”
“胡说八道什么呀~~”
韩佳人羞恼地拍了他一下，娇嗔道：“我跟你说正事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
郑成贤费劲的转过头，满面正色的回答：
“这关系到我的名誉，还有我老郑家的香火延续，我怎么不正经啦？”
“还说！”
韩佳人美目圆睁，看起来还真有点威势。
“行行行，不说啦。”
郑成贤很没骨气的举手投降：“那这个人叫什么、干嘛的，找我有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他叫金成俊，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韩佳人回忆了一下答道：
“不过既然能参加那种级别的酒会，想来应该也是政府部门的吧。至于说找你干嘛，那我就不知道啦。只是上次跟他聊天还挺愉快的，就给他留了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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