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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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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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她喊,如蜗牛挪着脚步。

“放手!”她低喝,想要掰开他手,他如雕塑不可撼动,虽然呆傻了,依然不忘吃她的豆腐,游移的手碰触到她的脸庞,低低地、迟疑地,“你,你刚刚说什么?”

她很想笑,难得看他这么狼狈失去理智的模样,鼻头却忍不住发酸,“先起来!”

将他扶好坐在椅子上,妮妮还在那里磨蹭着,初初跑过去,抱起她。

“呐,你女儿。”她将妮妮塞入他怀中,靠着他肩膀,一同看着局促不安的妮妮。这一刻,她从未想过,两人可以这般毫无芥蒂地依偎,还有他们的女儿!

她的家,一个幸福的家!

“妮妮,叫爸爸……”

“妈咪……”妮妮低低叫,声音如蚊子细小,看着初初,想要她抱。

“妮妮,妮妮……她,她……怎么可能?我明明就……”他语无伦次地,坐立不定,想抱,又不敢抱,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是天上活生生掉下馅饼砸中他了,脑袋混乱如蜘蛛爬过。

“难道你想赖帐吗,夏颢夜?”她压低声音。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可怜的男人一句完整的话还说不出,大脑还停留在婴儿期的空白,手终于抱住了这个坐在他膝盖上的小身体,“妮妮,妮妮……”

他轻柔地叫,止不住的颤抖,这个小人儿,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有女儿了,他与初初的孩子,但是他们――

他的脸色更白了,惊惶地叫,“阿武,阿武……”

“在,在……”大言武赶紧回神,老泪纵横地看着与会长肖似的小女孩,特别是这双乌黑圆溜好奇看着她的大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了!

“赶紧联系医生……去,快去……记得,基因的……”

大言武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就去……”

“等等……”初初好笑,赶紧挡住他的路,却还想抓弄他,“夏颢夜,妮妮好好的,你居然敢咒妮妮生病!不认就不认,妮妮,我们走!”

“不准!”这下子他恢复了理智,紧紧抱着妮妮不放,“初初,你在哪里?过来……”

幽黑的眼瞳急速地转动着,摸不着方向,他急急地抱着妮妮站起来,还没有迈开步子,初初已经在他面前,语气有些急

“夏颢夜,给我坐下!”

他神色落寞,讥诮地开口,“放心,就算我自己倒了,我不会让妮妮受伤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初初低语,心疼地看着萎靡不振的夏颢夜,他一向是那么耀眼自信、霸气强势,现在却说伤人伤己的话。

轻柔地抚摸上他的脸颊,温润依旧,他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

“夜,妮妮很健康,你不需担心,我也不准你说这么丧气的话,一双眼睛而已,你还是夏颢夜,以后,我跟妮妮就是你的眼睛,你一定可以重见光明的,我不准你放弃!”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捂住她贴着自己脸庞的手,依恋着她的温柔。

“夜,你不喜欢吗?”她笑。

“喜欢,喜欢,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就像讨要糖的小孩子,他急切地看她,黑亮的眼瞳写满渴望乞求,依然是这么吸引人。

“好,以后都这么叫你。”初初看着妮妮,“妮妮,他是爸爸,叫爸爸!”

“可是,可是他是叔叔。”妮妮缩在夏颢夜的怀中,昂着头看他,“叔叔,你是叔叔对不对?”

他一滞,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能够抱着她,他已经很满足了。

“是爸爸,叫爸爸!”初初知道一时间要扭正妮妮的思想不容易,妮妮有时候也是很固执的。

他笑,揽住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慢慢来,我不急,不急……妮妮,亲亲叔叔好不好?”

妮妮飞快地给了他一个吻,夏颢夜乐得心里直开花,回到松山家,他还傻呵呵地笑着。

“狐……你怎么过来了?”松山鹤看着下车的三人,差点又叫了狐狸精。

“好久不见啊,会长。”她笑盈盈地,将妮妮抱下车,“妮妮,叫曾爷爷。”

“就像叫英国的曾爷爷一样吗?”妮妮天真地问,甜甜的嗓音带着魔力,如蜜丝滑,夏颢夜忍不住摸了摸她细柔的长发,到现在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与初初真的有了女儿了。

“她,她是你的女儿?”

这话根本多余的,两张脸这么相似,松山鹤说不震惊那是假的,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是啊!”她大方地承认。

“曾爷爷好!”妮妮乖巧地叫了声,大眼直勾勾地望着松山鹤,“曾爷爷,您的胡子好可爱哦。我可不可以摸摸啊?”

妮妮不怕生地跑过去,昂着头渴望地看他。

好可爱的小女孩,灵动的表情、剔透的肌理,犹如水晶娃娃般,松山鹤差点就忍不住想要抱抱她了,但是想不到她居然是狐狸精生的私生女,他可以接受她回来,但是别想他给好脸色。

于是他粗声拒绝,“不行!”

他的胡子可是他的宝贝,他自己平常都舍不得乱碰。

夏颢夜笑,也不说明,“初初,扶我进去。”

“妮妮,陪着曾爷爷说话!”她吩咐,扶着他进去。

“曾爷爷,给我摸摸嘛!”妮妮依然盯着他的胡子看,拉扯着他衣服的下摆,撒娇,“好嘛,好嘛……”

妮妮出手,她的撒娇从来没人抗拒得了,但是松山鹤似乎铁定了心了,冷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衣服,下巴高高扬起,看都不看她一眼。

“曾爷爷真小气。”妮妮嘟嘴,“给我摸摸嘛,曾爷爷……”妮妮不依不挠,继续跑过去抓他的衣服,祖孙两个玩着猫和老鼠你躲我追的游戏。

“走开,你这个小东西,不要碰我!”松山鹤吹胡子瞪眼睛的,口气失了几分严厉。

“不要,给我摸摸……”妮妮也是很坚持的,大眼坚定地回视他。

“休想!”

“我要摸。”妮妮也拗起来了,把他当作树就爬上去。

“哼,走开,跟狐狸精一样缠人。”松山鹤毫不客气地挥开妮妮。

妮妮一个抓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磨破了。

妮妮觉得疼,张开手一看,居然流血了,她呆了半秒,哇的一声哭叫,“坏人,你是坏人……妈咪,坏人欺负我,我要妈咪……”

松山鹤一听更怒了,“你叫什么叫?林子――”

林子急匆匆从里面赶出来,一看地上的妮妮,乍然一愣,有点傻了。

“老爷,她是……”

“狐狸精生的私生女,把她带下去,真是烦死人了。”

大言武刚刚去办点事情,想不到回来就看到妮妮跌倒在地上哭的好不凄凉,大惊,赶紧过去,“妮妮小姐,您怎么了?天,竟然流血了,林子,赶紧拿医药箱。”

“阿武,你理她做什么?颢夜的检查报告呢?”

林子这下子有点乱了,想了想,还是进屋子拿医药箱先。

大言武一看松山鹤嫌恶的表情就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下子,他有点同情松山鹤了,赶紧抱起妮妮,“小小姐,不疼,不要怪曾爷爷。”

“阿武,你造反了,什么小小姐,她配吗?”

会长,您惨了!大言武抱起妮妮,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一番。

“她,她,她……”松山鹤被吓的不轻。

“妮妮小姐可是会长的亲生女儿,您的曾孙女。”

“可是,可是颢夜跟狐狸精不是……”他的反应,简直跟夏颢夜一样。

大言武笑,一路上,初初已经将他们的关系挑明了。

“来了,医药箱来了!”

林子提着药箱出来,松山鹤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心疼极了。

“妮妮,疼不疼?看曾爷爷做的好事,曾爷爷跟你道歉。林子,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小姐包扎啊……不,我自己来。”

“坏人,你不要碰我。”妮妮愤愤地拒绝他的靠近,靠入大言武的怀中,“武爷爷,妮妮好疼!”

妮妮将流血的小手给他看,委屈剔透的眼泪含在幽黑幽黑的眼瞳内,可怜兮兮的,看得两个老人心疼不已。

松山鹤后悔死了,赶紧翻着药箱,拿着消毒水走过去。

“我不要你,坏人!”

“小小姐,曾爷爷最疼妮妮小姐了,让曾爷爷给您擦药。”大言武哄。

“他才不疼妮妮,他推我,害我跌倒,还不给我摸胡子。”妮妮告状。

“曾爷爷道歉,妮妮不要怪曾爷爷好不好?”松山鹤这辈子还未曾这么低声下气过,谁让他自作孽了。

这个小狐狸――他恨恨地咬牙,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容。

“我要武爷爷替我擦药。”

“老爷,这……”大言武为难地看他,妮妮不甘示弱地直视松山鹤,不过目光依然在他雪白的胡须上溜转。

“如果妮妮让曾爷爷擦药了,胡子就给妮妮摸好不好?”松山鹤一下子就看出妮妮心思了,诱惑着……

“我不要,我要摸,英国的爷爷也会给我摸。”妮妮也是很有骨气的。

松山鹤脸一变,英国的?该不是夏啸天那个兔崽子?

好啊,不仅仅害死了他女儿,还霸占他的孙女这么多年,松山鹤这把火蹭蹭地燃烧――不行,他一定要让妮妮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乖妮妮,曾爷爷的可是很好摸的哦,呐,你看――”他嘴角一抽,梳理得整齐的胡子也一挺一颤的,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夏啸天那个短小的胡子压根不能比。

妮妮眼中尽是好奇――她伸出手,一碰,好柔软哦,但是会动,一翘一翘的

“好好玩哦,我要摸……”妮妮已经忘记了刚刚受到的委屈,扑了过去。

松山鹤呵呵笑,接住她,“乖妮妮,让曾爷爷给你上药好不好?”

“好――我要摸胡子。”

“好,给妮妮摸……”

初初扶着他上楼,进入以前的房间,一看,微微愣了――房间内的摆饰与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她的书本、她的包、她的梳子……每一样,都在原位,原封不动的。

这四年,他就是,就是这么过的?

“夏颢夜……”

“叫我夜!”他不悦地提醒。

“对不起!”她内疚地说,当年他喊出静伊那刻,她心都死了,当下就扯下手绢,连给他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还刺了他一刀。

“不是你的错,那时候,那香气,我也犯糊涂了。初初,你真的,真的要……”他手来到自己的眼睛,外表看似完美无缺,里面,却黑暗一片。

“是啊,这辈子,我赖定你了。我告诉你,哪怕以后你眼睛好了,也不许给我看别的女人知不知道?”她故意凶巴巴的威胁。

“我只要你!”

她笑,腻在他身上,握住他的十指,“夏颢夜,自信点,这可不像你;你自己都说了,你不需人可怜,如果我可怜你,我何必将自己一辈子绑在你身边,我看笑话不更好!我只要,你的心就足够了。”

“傻初初!”他紧紧扣住,手触摸着细嫩依旧的脸,细细地看,细细的感觉他的宝贝,“为了你,我一定会好的。”

“不要勉强,也不要给你负担,好么?我们顺其自然。”

他不语,初初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给他倒了杯水,“夜,没有眼睛,你还有我,妮妮,你外公,你更是你自己,曾经的夏颢夜,是多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你的脑袋没瞎吧?”

“教训我啊!”他点了点她的鼻子。

“当然,我的幸福,有了你,所以,我不许你破坏我的幸福,不然我带着妮妮回英国。”

“不准!夏初初,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休想再离开我,我不准!”

他一使劲,紧紧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恶狠狠地,如果可以,他多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初初被他这么一扯,撞上他的身体,咯到的骨头疼得她眼眶发热,“夏颢夜,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我不求你眼睛好了,但是,你要健健康康陪我走一辈子,知道吗?”

“好,一辈子。”

他急切攫取她的唇,粗暴地吮吸、啃咬,熟悉的甜蜜燃尽他最后一丝理智;捧住她的小脑袋,粗野中,辗转缠绵的轻柔,是他倾注所有的爱,渐渐地,他不满足唇舌纠缠,带火的手顺势滑下,溜入她的衣服内,触及到的,是他梦里渴望得发狂的细嫩。

“初初,我的初初……”他嘶喊,灼热的薄唇顺势而下,啃咬她细致的颈项,手指失去了力道,在雪白的肌肤留下一个个红痕――。

初初狂地回应他,攀附着他,跟随着他的节奏,“夜,夜……”她叫,美眸半眯,酝漾着无限风情;如玉的脸庞染了胭脂般的艳,红唇肿胀地微启,急促地喘息,如朦胧迷雾绽放的荷花,纯而魅,吐露芬芳。

他几乎疯狂

“我在,我在――”他急切地撕她的衣服,没了耐心,衣服撕碎的声音是那么明显,初初拉回些许的理智。

“你,你才动过手术,不行……”她握住他手,彼此的温度熨烫得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声音低哑得性感。

“早就恢复了给我,初初四年,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躺在这个房间,到处都是你的回忆你这个小妖精,就是来折磨我的。”他粗喘着,面色潮红,迫不及待地贴着她每一寸起伏的细腻,喟叹出声――他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疼……”她叫,身体退了退,根本还没有准备好接纳他。

“对不起,对不起……”嘴上喃喃的道歉,他的动作却益加的粗暴,扣住她的翘tun更压向自己,不允许她退缩,埋在那个销hun之地,他已经停不下了。

初初推着他,这个男人,这方面总是这么猴急,却压抑了这么久,她叹了口气,软下手,攀附他……

“我好累……”初初努力撑开眼睛,屋内已经昏暗一片了,刚刚她还担心他的身体,结果被折腾得虚软的居然是自己。

他笑,吻住她的唇,百尝不厌,深吻着――身体律动着――“你欠了我四年……”

他还敢抱怨,“以后还你好不好?”

说个话都没力了,他哪点像个病人的样了,精力还充沛得要命,初初缩了缩身子,真的太累了,还赶了飞机,体力有些负荷不了。

“这只是开胃菜,小初初!”

初初睁眼,他的黑瞳炙热地闪耀着欲望之火,鹜猛得吓人,对上她的眼睛,闪烁着,游移着,没有焦距,心口就这么疼着,这个男人呵――

她抬起手臂,挽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夏颢夜紧贴着她,依然舍不得放开她,咬住她的玉垂不放。

初初喘息着,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初,我不是在做梦吧!”性感沙哑的声音,脆弱地穿透她所有的神经。

又气又心疼,搞得她连动脚趾都没有力气,居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你赶紧梦醒吧。”她翻了翻白眼,被他压得有些难受,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疼得要命。

“我不要醒,醒了只有我一个人,又黑又冷又疼。”他埋入她的颈窝中,闷闷地。

初初侧过头,撑着转过身,将他垂落额前的黑发捋到后面,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以及那双虽然看不见了、依然摄人心魂的眼眸。

“我在,不会走了。”她咬了他一口,“还在做梦吗?”

正欲抽回,他紧紧追随,纠缠住她的唇,抵着她喘息,“夏晨夜,我真想揍他。”

初初捶了他一下,“你就想。如果不是爸爸,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只是当年,初初还疑惑着,妈妈好像不知道真相,以为她就是她亲生的,爸爸还真会藏,应该说,夏家的每一个男人,都不简单。

“我还是想揍他……”

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初初笑。

“妈咪,妈咪……”外面传来妮妮的叫声,她拍着门。

“妮妮来了……”她挣扎着起身,衣服已经被他撕碎,穿不了。

像泥鳅一样,他又赖住她,不让她离开。

“夜,该吃晚饭了。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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