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做的好吃还是阿姨做的好吃啊?”她笑问。
“当然是妈咪的好吃了。”小家伙的嘴比豆浆还甜。
“小坏蛋,是阿姨的好吃。”费云扬在一边插嘴,他干脆抢了手机过来,“小初初,有没有见颢夜啊?”
“我是来工作。”她淡淡的回应,拿了几样东西结帐。
“哦――”费云扬拉长了声线,“我听说颢夜生病了,住院了!”
心口咯噔一跳,想起这些天他的异状,他苍白的脸色,怪异的行为和语言,难道――
“他生什么病了?”初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些,还是泄漏了些许惊惶。
“不清楚。他没说。我挂了。”
她听得嘟嘟声,身后有人催促她付款,初初赶紧回神,抽出一张,抓起东西就往外跑。
千岛静衣,她要与她说的,是不是就是夏颢夜的病情?
跑回旅馆,找到铃子,跟她要了千岛静衣的电话,她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千岛静衣。哪位?”甜甜的声音传来。
“我是夏初初。”她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嘶哑得几乎自己也辨别不了说了什么。
果然,千岛静衣的声音很疑惑,“你是夏初初?”
她深呼吸了几口,蹦跳的胸口放入要跳出喉口似的,她努力镇定,清了清喉咙,“是我。你刚刚找我,想要谈什么?”
那头沉默了下,“初初,我希望你不会怪我,我将你的行踪告诉了颢夜哥哥,估计,他很快就会找上你。”
“这个不重要,你想要找我谈什么?是不是他……”
她的话被打断,“也没有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颢夜哥哥爱你,真的爱你,希望你不要错过他。我很羡慕你,夏初初!”她低沉了声音,“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姐姐在天堂,会祝福你们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初初怔愣地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千岛静衣就想说这些?为什么她对夏颢夜的病只字不提?
还是――她沉了脸,费云扬欺骗她?为的就是要她去找他?
她气愤地发了条短讯过去,气冲冲地回自己的房间,说不清是气费云扬的谎言,抑或是气自己居然傻傻地就上当了,但是,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
费云扬看着短讯,只能暗叹,看着一边的妮妮,还有那头的老板娘,太阳穴隐隐作疼。
“爸爸,您怎么了?”妮妮咬着包子问。
“小东西,喜欢隔壁的叔叔吗?”他温柔地问,揉了揉妮妮的头发,暗暗的瞄了眼柜台处理账本的老板,无奈人家专心致志,连个余光也不鸟他。
“喜欢!但是叔叔回家了呢。爸爸,叔叔的家在哪里?”
“日本。”
“那妈咪也去日本哦。”妮妮说,“妈咪会去找叔叔吗?”
她发了短讯过来骂他多管闲事,想不到小初初这次真狠下心了,连夏颢夜生病也不去看,唉,这两个冤家。“妮妮,你喜欢爸爸多点,还是叔叔多点?”他郁闷地问,抢过妮妮喝的豆浆,恶狠狠地喝一口。
唉,烟烟做的豆浆就是好喝,想他死皮赖脸了好多次都喝不到她亲手做的豆浆,妮妮的面子好大。
“如果爸爸再这么消失,我就喜欢叔叔多点。”妮妮扬起下巴威胁道。
“这么快就被夏颢夜收买了啊,好歹你的奶粉钱是爸爸掏的。”
“错,我听妈咪说,我是喝妈咪的奶长大的,才不是你的。”妮妮指正,怨气很大,每次她要见他都推脱说工作忙,她都听得没感觉了,大人们整天撒谎。
他嘿嘿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想想,还是算了,等手术后看情况,颢夜的手术应该会很顺利的,到时候……费云扬邪笑地看向美丽妖娆的老板娘,她轻咬着红艳艳的唇瓣,细眉轻拧,看得他身体一阵发热,最近貌似好久没品尝了,该找个机会才是,他想。
萧烟察觉他灼热的目光,脸蛋微微发热,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一边的妮妮顿时冷寒,收起账本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懒得看某个天杀的种猪,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想不到,她也摆脱不了母亲的老路,当了第三者。
第112章
“summer老师,外面有人找您。”
找她?不是千岛静衣,她正在那边,会是谁?
夏颢夜?这可不像他的作风,怀着狐疑,初初抱歉一笑,走出去,看到一抹清俊挺拔的身体,他微昂着头,头靠墙,大言武在他一边。
“会长,初初小姐出来了,您的右边。”大言武轻声说道。
夏颢夜转过脸,墨镜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阴柔绝美的脸庞因为他的笑美得足以让人心脏麻痹,一派慵懒优雅,更添内敛霸气。
她一愣,看到墨镜上反射出自己的身影,稍稍蹙眉,挺惊讶的。很少见夏颢夜戴墨镜,戴墨镜的他,本就清俊的外表更添了男性的帅气,白皙的肌肤映透出诱人的粉,黑白分明极招人注目,所以他一般很少戴。
今天外面的日光也不怎么猛烈,而且在室内,他看着她,却没有摘下的意思,初初只觉有股恼怒涌了上来。
他到底什么意思?
“初初,好久不见!”他说,唇角漾着轻笑,电梯门打开里面的女人看了这抹笑,尖叫了一声,竟然昏倒了。
祸害,妖孽,她暗骂,很鄙夷地看他兀自骚包地、光天化日下勾引人。
“不久,找我什么事?”她没有过去,因为大言武已经打电话吩咐人上来处理,将女子扶靠在墙,又恭敬地立在他身后。
“没,就想看看你。忙吗?”他轻柔地问,依然站在那边,没过来。
很怪异,初初定定地看他,他双手悠闲地插在裤袋,一边的肩膀靠着墙,姿势该死的好看,刚刚他就电晕了一个女的,现在也打算故技重施吗?她撇了撇唇角,她已经对他免疫了。
“很忙。既然看到了,我进去了。”她淡淡地说,转身进去。
他听得脚步声,知道她又要进去,一手扶着墙向前,急切地迈开脚步,踢到了挡在面前的垃圾桶。
哐铛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几个人都一愣,初初转身,看他狼狈地一手撑着垃圾桶,墨镜掉在地上,低咒着,一手胡乱地乱舞。
“你――”她睁大眼睛,这么大的垃圾桶挡在面前,他难道都看不到吗?
“会长,这是墨镜。”大言武赶紧上前,遮挡住初初的视线。
夏颢夜手忙脚乱地戴好墨镜,“有没有问题?”问,用只有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会长小心点!”大言武不动声色地后退。
他站直了身体,刹那的慌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墨镜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不好意思,腿有点不舒服。初初,我们到楼下坐坐好吗?”他恳求,黑眸闪烁着,只可惜初初看到的只有他冷静的一面。
腿不舒服?初初打量着他的腿,黑色平整的西裤包裹着长腿,笔挺地直立,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难道,费云扬说他病了,就是他的腿出问题了?她思索着,看着故作优雅站立的他,这么大的垃圾桶他肯定不会看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腿了。
站着看不出问题,她整了整脸色,开口,“那你等下,我处理一下就出来。”顿了顿,又说,“在这里等我。”
夏颢夜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欢呼了,不由自主咧出了大大的笑容,他急忙点头,声音止不住狂喜,“好,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出来,一直等……”
她勾了勾唇角,转身进去。
初初一进去,大言武立刻上前,“会长,要是与初初小姐一起走,她岂不是会察觉了?”
他的话就像一桶刚刚从冻库提出来的冰块当头浇淋而下,夏颢夜满心的欢喜顿时冻结,灿烂的笑容就这么僵凝在唇角,一时没有了主意,迟疑地寻求意见,“那,那怎么样才能让初初察觉不出来?”
大言武惊讶地看着没了主意的会长,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静睿智、从容面对一干对他虎视眈眈,欲将他赶下台的元老,谈笑风生中将所有老将给杀个片甲不留的那个会长?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除了松山鹤,会长是他第二个佩服的人。
“您,您刚刚说什么?”他张大嘴巴,同样惊愕地回问。
“你说,要怎么让初初察觉不出我眼睛看不到?”夏颢夜着急地原地打转,浓眉紧蹙,看大言武还呆愣着,忍不住烦躁地低吼,“还愣着做什么?出个主意!”
严酷的低吼终于拉回了他的神智,大言武脑袋急速地转动,灵光一闪,“会长,您刚刚不说您脚不舒服吗?呆会我搀扶着您走就可以了。”
夏颢夜松了口气,点头,“这个主意好,阿武,你真行。”
大言武苦笑,要是平常的会长,这点小主意他岂会不能想出来,只是对方是会长最在意的初初小姐,他才会没了主意。
“初初小姐来了。”大言武眼尖地看到走出来的初初。
“初初,你来了。”他赶紧平整严肃地说。
“走吧。”她说,站立在他面前却没有动。
他轻咳了一声,脑袋开始运转了,“你走前面吧。”
他这话更引起初初的怀疑,闲闲问道,“你怎么戴着墨镜?”
“眼睛感染了,怕传染给你,所以戴墨镜。”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一问一答毫无端倪可察。
大言武暗忖,这才是他认识的会长,松山家的两只狐狸,早已经成精了,他侍侯着两个狐狸,起码也沾了点妖气,刚刚那个主意,压根不值得一提。
初初哦了一声,依然站立着,说,“既然这样,你先走。我怕让你看了也感染。”
这理由,她说的一板一眼,正经得很,夏颢夜与大言武都一愣,大言武知道,今后他佩服的人里,又多了一个了。唉,如果初初小姐能够嫁给会长多好?真是上天捉弄人。
“好,我先走。”夏颢夜垂了眼,一时间,他都分不清方向,虽然这样说,却迟迟没有动作,一边的阿武到底怎么了,他都说这个份了,他还一点动作也没有。
夏颢夜轻咳了一声,“阿武,发什么愣呢?”
初初挑眉,这里面绝对有端倪,走就走,还要提醒大言武做什么?他自己难道不能走吗?
目光又转溜到他的腿,拧了眉。
她正欲上前,大言武回了身,搀扶着他,解释,“初初小姐,前几天会长去骑马,结果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不方便,要搀扶着。”
初初脸一黑,就这么点小事,还能动能走的,为什么不干脆摔死算了,省得出来贻害人类。
夏颢夜依照他的话,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大言武身上,走得一瘸一拐的,偶尔还呻yin几声增强效果。
“既然腿不方便,那你回去吧。”初初冷笑,这夏颢夜,什么时候演技变的这么差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瘸的不自然,连石膏都不用打,脸蛋起码完好无缺,也没有鼻青脸肿增加说服力,有必要这么做作吗?
他一听,身体僵硬了下,苦笑,“你看出来了。”
她不吭声,只是冷眼看他还要怎么演戏。
他站直自己的身体,“不过,腿的确有些不方便。”他淡淡说,一手靠在大言武肩膀上,走向楼下的咖啡厅。
“阿武,你也坐下吧。”他说。
大言武看了看,决定还是坐下,站着太引人注目了。
初初点了一杯玫瑰花茶,夏颢夜也点了杯茶,她看了一眼,以前他好像不怎么喝茶,不是酒就是咖啡,看来,还真是变了。
一会他们点的茶来了,大言武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他点头,然后他就离开。
夏颢夜伸出,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口,问,“初初这次会呆多久?”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很讨厌他戴着墨镜,她所有的神色都落入他眼,但是她面对的却是黑漆漆而冰冷的东西,看不到他的眼,更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口气不禁有点冲,“如果你想找我谈,就摘下眼镜。”
夏颢夜犹豫了,“我眼睛真的感染了,不骗你。这个会传染。”
“我不怕。摘下来。”初初硬了语气,盯着那冰冷的东西看。
“初初,你参加交流会,要是感染了岂不是白跑一趟。我不骗你。”他加重语气,伸出手,碰触到她放桌面的手,一喜,顺藤摸瓜地握紧,“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
初初抽回自己的手,不再看他,既然他不想让她看,她也不让他看,冷了眼,“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
“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谈什么都好。”他笑,“妮妮最近怎么样?她有没有想我?”
“没有。这些天费云扬照顾她。”
“嗯。”他回得有些苦涩,毕竟他不是妮妮的父亲,就相处这么几天,小东西怎么会记得他。
气氛一下子沉默,初初闲闲地喝着玫瑰花茶,也没再开口,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他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题,什么原谅的话被黑暗阻隔,他说不出口,只能一直喝着茶,一下子将一杯茶喝得见了底。
终于可以打破沉默,他打了一个响叩,侍者走过来。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再来一杯茶,初初,肚子饿不饿?这里的点心还不错。”他突然变得很高兴,唇角边也勾出了笑容,兴致勃勃的。
“不用了。我也该走了。”她放下杯子,站起来,“不说再见了。”
夏颢夜匆乱站起来,初初已经离开了位置,他扑了个空,身子不稳往前倾倒,碰倒了她的杯子,精致透明的玻璃杯滚了几圈落在铺着精致的瓷砖地板――
银铃般清亮的玻璃碎声顿时打破了咖啡厅的宁静气氛,不少目光投注过来,那头的大言武一看,脸色一变赶紧过来。
“会长,您有没有怎么样?”大言武将他扶正坐下,赶紧擦拭他身上的水渍。
“没事,初初呢?”他推开大言武,想要起身,却被他压住,
“初初小姐还没有走,您的腿不方便。”
“初初小姐,请!”
大言武恭敬地弯着腰,却恰好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也不容她现在就离开。
初初蹙眉,这么一连串意外,她再没有感觉就太迟钝了,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
侍者赶紧将东西清理了就退下去,很快又递上新的茶水。
“给我来一份蓝莓蛋糕,谢谢!”
“好的,请稍等!先生,您呢?”
“一样。”他雀跃地回应,直勾勾地直视前方,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大言先生,我们聊天,您不方便在这里!”初初开口,也直勾勾地望着他。
“这――”大言武迟疑了。
“你先下去吧。”夏颢夜开口,唇角挂着浅笑,心情很好。
“是!”大言武迟疑了下,“初初小姐,会长的腿真的出现问题,明――”
“下去!”他急厉地打断大言武的话,敛了笑容的脸庞散发出威严的冷冽,虽然墨镜遮挡下看不到他的眼神,依然令人不敢直视。
“是!”
“你的腿怎么了?”
“一点小问题,不碍事。”他回应,依然绷着个脸,这样的他,才是她熟悉的他,她还以为他脱胎换骨了,结果就是换汤不换药,骨子里还是不变。
“是吗?”她淡淡回应,没吭声,目光依然落在他面前。
“嗯。我不想你担心。只是小问题而已。这次回来,主要是公事上,你不要误解。”他解释,终于露了笑容。
“我不担心,随口问问而已。”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结果发现自己做无用功,只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夏颢夜掏出来,塞了一边的耳塞,嗯了几声,然后看向她。
“初初,你手怎么了?”他问,习惯性得蹙眉。
“没事。”
她失笑,刚刚居然有错觉,真是庸人自扰了。
“是不是弄花刺伤了?我看看!”他伸出手,平放在桌面。
“夏颢夜,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做出让人误解的事情,行不?”她厉言,来日本她早预料他肯定会来找她,但是大庭广众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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