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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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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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初――”他咬牙,让她的叉子叉了个空。

她有些呆的看着他满脸怒火,动作还维持在半空中,张大嘴巴――

这么快,才多久?十分钟不到?

“你,吃吗?”

他盯着她的唇,边上沾了奶油,他的目光变得幽暗而邪气,低哑的说,“吃!”

他俯低身子,托起她的下巴,伸出舌头,众目睽睽下,舔了她的唇角,随即放下,悠闲的坐下,“还不错。”

一把拿过她手中的叉子,将剩余的三两口吃光。

“你干吗不自己去买?”她恼怒的盯着空荡荡的盘子,肚子是真的挺饿。

不知道松山鹤是不是故意的,她不怎么喜欢吃寿司,当作正餐吃多了那股子腥气令她难受,偶尔吃她不挑食,但是还偏偏是生的,他天天吃,而中午的时候夏颢夜基本不回来吃饭,她就只能在星期天才可以吃饱,她都可以预感这半个多月,她估计瘦了几斤,连夏颢夜都察觉。

“你已经吃了一半,再吃晚饭就吃不下。”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将她的茶一并喝光,站起来率先出了门。

明天松山鹤再敢吃寿司,她绝对让他知道,她夏初初不是好惹的。

初初黑了脸,看着眼前的东西,又看了看林子,她一样面无表情的,餐桌上,依然只有她与松山鹤,也依然,就是寿司。

对于这种需要用凉掉的饭和鱼做出来的东西,她现在反感到了极点,天天被逼着吃,她悄悄握紧了拳头。

松山鹤,有本事让你的孙子放了我,虐待我算什么?

初初盯着那盘寿司看,什么鱼子酱、三文鱼,全部是用紫菜包着,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松山鹤看她抿着唇就笑开了脸,拿起筷子夹了三文鱼寿司放入口中,看她不动筷,询问她,

“初初,怎么不吃?”

“吃。”她皮笑肉不笑的拿起筷子,实在懒得跟这么幼稚的老人计较,这样的手段亏他想的出来。

她夹了最不腥的火腿寿司,还是带着腥,她闻着都觉得恶心,胃在翻搅了。

咬了一口放下,看到对面的老人吃的尽兴,她咬牙,再也忍不住了。

“林子,有白饭吗?”

矗立一边的林子接受到某样信息,“没,饭都包寿司了。”

“初初不喜欢吃寿司吗?多好吃,这可是我们日本的骄傲。”

她暗咬牙,告诉自己不要跟某个人计较。

“面包呢?”她自动忽略某个老人的话。

“会长不喜欢,所以没有买!”林子的声音依然恭敬。

“那除了寿司,有别的可以吃的没?”她的要求够低了吧。

“东西是不允许浪费,也要最新鲜的。”

她哦了一声,肚子其实已经被熏得不饿,但是一股气就憋闷在胸口,急需发泄。

她淡定的夹起一块寿司,稳当的放到嘴边。

对面的松山鹤得意的又夹起一块,张嘴全部吞没,看她痛苦,他就乐呵,小女孩以为有靠山就死赖着不走,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她轻咬了一口,又放下,细眉拧起,表情很痛苦,脸皱成一团。

“浪费食物会遭天遣的。”他说,别有用心的盯着她碗里咬了一口的东西。

不吃下去她就应该下地狱是不,她挑眉,突然,呕的一声,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松山鹤咀嚼的动作一顿,嫌恶的说,“夏初初,你真是一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要吐不会去洗手间吐吗?倒胃口。”

他冷哼,放下筷子一拍,“林子,还不快收拾干净。”

林子赶紧将碗端走,别有深意的看了初初一眼,又急急退下。

“会长,那可是您曾孙抗议你对我的虐待。”她说,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向洗手间,半途又转过身,“还有,我是没有教养,因为我是夏颢夜教出来的。而夏颢夜的教养,您也有份参与吧?”

松山鹤气急败坏,“回来!什么叫做我的曾孙在抗议,给我说清楚!”

她凉凉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将他的声音阻挡在外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扮了一个鬼脸。

要真有他曾孙,她自己率先吓死了。

不过,她想了想,夏颢夜这辈子,难道都不想要孩子了吗?就这么与她过下去。

如果松山鹤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了。

“夏初初,出来。”外面的老人耐不住性子的追过来。

那声音,貌似是他用拐杖拍门,这个老人,真粗鲁。

她坐在马桶上,打算呆会才开。那个老人手中的拐杖她没把握躲得过,尤其这里都是他的人,看她挨打估计人人都幸灾乐祸。

“林子,给我拿钥匙来。”

总算他没吓的脑子也没了,她咕哝,慢吞吞的走过去,洒了一把水在脸上才走过去开门。

她脸色苍白的看他,松山鹤的拐杖在半空就朝她甩过来,她险险闪过,抓住他的拐杖。

“会长,如果孩子有个差池,你可担当不起。”她冷笑,挥开他的拐杖。

“夏初初,这个孽种亏你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他怒骂,瞪着她的肚子,似乎要看穿一个洞出来。“我不要脸?你有脸你让夏颢夜放了我。”初初逼近他,自己管不动孙子就将气撒在她身上,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凭什么一副她勾引了夏颢夜的鄙视。

“根本就是你勾引了颢夜,不用多久他一定一脚踢了你,不要忘了,他爱的是静伊,现在静衣出现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沦落街头乞讨。”他嚣张跋扈地蹭着拐杖,噔噔的声音听了真刺耳。

她冷笑,斜睨了他一眼,今天撕破脸皮也好,这个老人在夏颢夜面前一副慈祥的嘴脸,背后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她早就看腻了,整天装腔作调的,她自己都恶心死了。

“我等着。静衣是你找的吧?”她闲闲的说,“可惜他不喜欢,连静伊是任谁也取代不了的,你的算盘打错了。这个孩子他貌似很期待,您老就等着抱曾孙。我累了,休息去。林子,替我熬碗粥,燕窝粥。”

她刻意强调燕窝粥,她以前在夏家经常喝的,还是她亲手熬的,就不信她听不懂。

“谁给你权利指手画脚的,林子,退下。”松山鹤气的胡子都翘。

“那等他回来,这一顿我还是忍得了的。”她轻描淡写的丢下话,慢慢走向楼梯,扶着腰小心翼翼的上楼。

“你这个,这个……”他气得手指发抖。

“会长,您不要生气。”林子赶紧扶住他。

松山鹤坐到榻榻米上,良久才平复了心情。

“会长,要不要让少爷回来?”林子小心翼翼的问。

一冷静,他精明的脑袋也恢复了运转,想了下,他挥手,“去给她弄粥。”

林子惊讶的看他,还是下去弄粥。

第92章

初初看到粥也不惊讶,松山鹤只要稍微冷静就听出她的意思,这里她不知道要呆多久,但是她不想跟一个老人过不去,就算表面相安无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是人,白天被他饿着肚子晚上夏颢夜回来又拼命给她塞东西,迟早塞出病来。

“初初小姐,您,真的怀孕了?”林子放下粥,走到门口才问。

“你是关心我呢,还是打探的?”她闲闲的反问,看着热腾腾的清淡燕窝粥,唇角勾出嘲讽的笑痕。

就算是珍馐佳肴她现在也吃不下去,专门点这个也只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

“初初小姐,会长是为了少爷着想,你们的关系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您还怀孕了,这个孩子,是不被世俗接受的。”她劝说,脸上终于多了一股人性化。

“林妈,他既然做得出就不怕人知道,你的操心是多余的。而且,我没有怀孕。”以后也不会有,这个话她倒没有说出来。

初初拿起粥,慢慢喝。

林妈知晓她的口味,里面还加了百合,爽甜可口,她的胃口勾出来了。

林子松了一口气,初初这么一说她就懂了,今天中午这个事情,松山鹤也不想让夏颢夜知道,所以才会吩咐她给初初熬粥,就这样息事宁人,小姐也真行,竟然欺骗威胁会长。

难怪会长气疯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这个时候才跌到铁板,他不管面子或者心里都坎不过去。

唉,如果他们不是叔侄多好,少爷对初初小姐,明言是报复,林子在夏家这么多年,早看穿了他的心思。

就不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了!

吃的饱饱的,她满足的放下碗,好怀念的味道,真是受不了松山鹤,天天吃他自己都不腻,还真是佩服他。

“会长,小姐没怀孕。”林子下楼就给他报告。

“这个臭丫头……”他漫骂,其实他已经猜到,还是让林子打听才放心。

烦躁地挥手让她退下,不过这个事情倒提醒了松山鹤,要是哪天不小心给闹出条人命,到时候后悔就莫及。

颢夜这个小子,他根本压不住他,他肯到公司上班还是他使用苦肉计他才去,不然依照他的说法,

“看你脸色精力比我还好,自己的东西自己管。我对这个没兴趣。”他落下一个黑子,将他的路毫不留情的堵死。

他像缨子,缨子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绝俗聪慧,偏偏就在感情上摔了跤,最后还客死异乡。也之所以,松山鹤才让他留在夏家那么多年,而且那时候他儿子孙子都在,儿子虽然不算顶出色,但是守住家业绰绰有余,但是孙子聪明活泼伶俐,大将风范尽显。

当松山鹤接收噩耗的时候,他差点就倒了,幸好夏颢夜陪在身边,他才挺了过来。

松山鹤叹了口气,就不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最后就剩下这么一个孙子,还喜欢了自己的侄女,真是造孽。

叫来了人,他吩咐了几声,来人很快就退下去。

今天落败一场,他要好好思考一番,这个孙子毕竟相处时间太短,他心思又藏得深,到现在还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要说女人,他都费心找来了连静伊的妹妹,他还不满足,就喜欢楼上的妖精,松山鹤一想起这个,一股气就堵得他想杀人。

死丫头敢跟他斗,他堂堂一个会长要是斗输一个黄毛丫头,他根本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很快的,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就回来,拎着袋子,他接过,看了看。

“妥当?”

“全部没有问题。就怕少爷……”

“没问题就好。将东西送上去。”他吩咐,一个人在花园内下棋,顺便清理清理思绪。

初初拿到东西的那刻,毫不客气的笑出声,要是松山鹤在,估计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她很想退了这些东西,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找不到理由,她还真不敢说出那个事,不然会长铁定死都化成厉鬼不放过她,虽然错不在她。

不过初初想,松山鹤到底真的不了解夏颢夜,光是血缘他就不会要孩子,到时候要是孩子有个什么这的那的,夏颢夜再冷血,虎毒不食子,不过她还真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得这般绝。

真是瞎操心――

她在室内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可以放这些东西的地方,要是夏颢夜回来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她可不想挑拨爷孙俩的事端,要不然真验证了松山鹤的话,整就一个祸水。

想了想,初初还是将东西给放在上课的包内,等出去的时候拿到外面扔掉就可以了,轻松搞定。

事情弄好,她开始复习功课,一个下午的时光很快就溜走。

夏颢夜进来的时候她正翻着园艺的课本,初初在想,大学的时候,她干脆就报这个专业,虽然弄些花草免不了实践辛苦点,但是她喜欢,看着花花草草生机勃勃,心情也舒爽许多。

“笑什么?”他悄悄的过来,揽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我学这个!”她指着图说。

夏颢夜随意扫了一眼,哦了一声,没有异议。

不过他抓起细嫩白皙的手观察,很多花都有刺,还要弄那些泥土,到时候――他蹙眉,突然又说,“换别的!”

初初惊讶的回头,唇瓣擦过他的,立刻被他紧紧攫取,纠缠了一番才放过她。

“为,为什么?”她气喘吁吁的,赶紧坐直身体与他对视。

“没为什么,就这个不行。”他的语气虽然挺淡的,但是却不容她拒绝的。

“我喜欢这个。是我要学,又不是你学。”她没好气,兴趣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到时候她偷偷报。

“敢给我背后搞鬼,当心你的小屁股。”他威胁,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她嘟喃,“哪有人这样的?你给我一个理由!”

她不满的盯着他,野蛮,霸道,不讲理,就会欺压她,就像楼下的某个老人,还真是一对爷孙,她冷哼。

他有些别扭,将她手握在掌心,“要是被刺伤,我会心疼。”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通过耳道穿透耳膜,激起振荡,性感迷人极了。

她心跳霍地如擂鼓般,怦怦怦……耳朵嗡嗡作响。耳际发热,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环住她腰际,看到她害羞,低低笑了出声。

老天,虽然才几个字,但是听起来,怎么就像蜜,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竟觉得丝丝的滑入心口,比她中午喝的燕窝粥还甜,而且,越甜越上瘾的那种。

他,竟然也会说甜言蜜语,听着怎么就很别扭,他放在腰际的手烙烫得心口更加不安,她低垂着头,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了。

“害羞了?”她的局促取悦了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收回去的小舌,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际,她觉得耳根子都发烫了,烫的几乎融化。

“没有。”她推开他,不过,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我会小心。我要选这个。”

她抬眸,坚定的看他,没得妥协。

“到时候不要跟我哭鼻子,我可不会同情你。”他说,十指与她交扣、紧握。

“我才不会,你少小看我。”她低声反驳,靠入他怀中,喜欢上这一刻,温馨、安谧,什么也不想,就只是单纯的相依偎,这个世界,他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依靠。

“夏颢夜,爱上你,会是毁灭的开始吗?”她问,目光落在斜阳,温暖的橘红渲染了大片天空,太阳似一个圆盘高挂,红的似火,这刻它却很无害,让你直视它也不会受到伤害,就像身后的男人,柔得令人上瘾。

“不会。”他肯定的回应,笑了,“你爱上我了吗?”

她低垂着眼睑,抿了唇,“你呢?你爱上我了吗?”

她看着交扣的十指,都说十指连心,他很喜欢握住她的手,是不是代表,他其实,也是爱她的?

他笑,霞光映衬的笑,俊朗明媚地炫人,“我努力。但是静伊,会一直放在我心里,永远!”

他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诲莫的看她的反应。

她早就有这个认知,就算爱上他,也不会要求他忘记静伊,那是不可能,也太自私。

但是,她说过,除非他爱她,她才会让他知道她的爱,这次,她想保护自己,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千岛静衣,虽然他说,她不重要,那一天却像一个烙印,烙在了心口,磨灭不去。

“我也会努力,多爱你一点。”她说。一起努力。等他付出了相同的感情,她也会告诉他,其实,那一天,她发现爱上他了。她要,等他们之间,没有千岛静衣,只有连静伊,她会告诉他,她爱他,如静伊,她不仅仅实现了承诺,是真的爱上他。

目前他们的感情太脆弱,经不起一点风浪,她不确定他的心,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全部放下了,唯一确定的,这个男人放不开自己,就算千岛静衣横亘中间,他也放不开,这算不算,是爱的在乎?

她很感谢静伊,让他完整的在这里,而不是,孤独的沦落黑暗。夕阳中,这双黑瞳,是这么美丽夺目,是静伊给了他光明,她真的很谢谢她。静伊付出的一切,她也不允许他无情的将静伊从心底拔出,那样她会鄙视他的。

他握的更紧,似乎在回应她的话。

“你怕孤独,是不是?”她说,想起那段时候,他总是在身边相伴,甚至两人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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