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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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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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金玄白等人进入汇通钱庄时,张奉文二总管带着手下人员在程震远的指挥下,四处敲敲打打,想要找出钱庄里的暗库房。

而在那个时候,柳月娘刚在柳桂花和程婵娟的陪同下,整理着钱庄里的大叠帐本,当时,程婵娟听信了程家驹的说辞,认为田中美黛子是随他来取一万两银子的救命钱。

因为同行的人还有集贤堡的二总管张奉先,证明程家驹和田中美黛子一起回到集贤堡,要找堡主拿钱,结果却因堡主不在,他们在堡里等了一夜,还没见到程震远回来,只得留下大总管在堡中坐镇,由二总管陪着四下张罗银子,不过也只凑了不到三千两,于是决定进城去想法子。

他们出门之际,正好碰上柳月娘派人赶往集贤堡邀程震远商谈要事,于是便带着二十多名堡丁,赶到了汇通钱庄。

一万两银子在当时来说,并非是个小数目,如果赵守财在钱庄里,可能打开库房便可拿到,不过程家驹和田中美黛子赶到汇通钱庄时,赵守财已接到飞鸽传书,早已离去半个多时辰了,柳月娘也一时之间拿不出这笔钱来。

当时,柳月娘虽觉程家驹的被救之事,有些蹊跷,却不愿让这个侄儿难堪,于是便带着人搜遍钱庄,准备找出暗库房来。

就在她开始查帐和搜寻秘室之际,程震远带着堡中铁卫四十余人,也随后赶到,参与这项工作。

当金玄白带着诸葛明等人破门而入时,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按照程震远的意思,仗着人多,当时就准备杀金玄白一个猝不及防。

不过柳月娘深知金玄白一身武功,绝非这些人能敌,再加上汇通钱庄就在闹市,打闹起来,立刻会引起轩然大波,后果将会不堪收拾。

再加上金玄白和官方的关系深厚,柳月娘今后借重之处极多,更不愿因程震远的一时冲动,而导致双方结仇,让集贤堡遭致伤亡,于是立刻便制止了程震远的行动,亲自带着程婵娟和柳桂花出去应付金玄白一行人。

当她们在前面厢房陪着金玄白等人之际,程震远越想越气,和程家驹商议一阵之后,决定要给金玄白一个教训。

正好那时程婵娟进入厢房烧水泡茶,程震远从她口中获知金玄白是要赶往虎丘去,于是便派了二总管张奉先带着四十名铁卫,在往虎丘的路上,加以埋伏,给予致命的一击,必能重创金玄白一行人。

他这样做,一来是替儿子出一口气,二来是想替儿子除去金玄白这个情敌。

他估算着,就算这四十名铁卫杀不了金玄白,那么可将他引到集贤堡去,凭着天刀余断情和他门下八名弟子之力,一定可藉着堡中的地利,将金玄白杀死!

陆宾说到程震远把二总管派出之后,便立刻领着程家驹、田中美黛子带着二十多名堡丁,从后门出去。

他躬身道:“堡主临行之际,吩咐属下转告齐夫人,此事是我们集贤堡和姓金的小子之间的恩怨,绝不会牵连夫人。”

柳月娘跺脚道:“唉!这个蠢货,好端端的一桩事情,让他搞成这样,真是的……”

陆宾嗫嚅道:“齐夫人,我们堡主还说,少堡主受辱,是我们集贤堡全堡的耻辱,这个公道一定要讨回来。”

柳月娘破口大骂道:“公道个屁?程震远,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为了你的宝贝儿子,连辛苦几十年才建立起的基业,也可以全盘抛弃,真是……”

柳桂花见她气得满脸通红,忙道:“表姐,请息怒,程堡主有他的盘算,也没有什么错,只是错在我们,没能把姑爷的厉害告诉他,以致……”

柳月娘摇了摇头,道:“陆宾,后面好像还有几块木板,你等我走了之后,立刻把门板上了,带五个人守在店里,其他的人,随我赶往集贤堡去,希望能够在金贤侄上门之际,阻止悲剧发生。”

柳桂花见到陆宾满脸惊愕,像是傻子样的伫立着,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叱道:“陆宾,听到了没有?”

陆宾哦了一声,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点头,道:“听到了,属下这就去找门板。”

他脚下一动,随即担心地问道:“齐夫人,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埋伏在路上的兄弟们?”

柳月娘摇头道:“来不及了,他们这回去是羊入虎口,碰上了金贤侄,只有死路一条。



陆宾一脸错愕,问道:“齐夫人,那姓金的年纪轻轻,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我们堡里铁卫个个武功不凡,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杀死吧?”

柳月娘冷哼一声,道:“一群井底之蛙,全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东西!什么铁卫?碰上了金贤侄,就跟纸糊的没两样。”

陆宾不服气的道:“齐夫人,我们堡里的铁卫,久经训练,不会像祢说的这么不堪吧?

连天刀老前辈见了,也要夸奖一番呢!”

柳月娘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这个憨直的大汉,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再说什么,可是想了想,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陆宾,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等我走了之后,把门板上了,你带人赶往虎丘的路上去替他们收尸吧。”

她撂下了这句话之后,点了店里的七个人,陪着她和柳桂花离去,把陆宾和其他五个堡丁都留在店里。

陆宾站在钱庄门口,看着他们一行九人消失在夜色里,想起柳月娘临行前所说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十一章

第一九五章虎丘埋伏

虎丘,原名海涌山,由于远眺望去,状似老虎,故而有虎丘之名。千百年来,虎丘都被视为“吴中第一名胜”,认为凡是到苏州的旅客,必定要来此一睹为快。

虎丘坐落于苏州的西北角,从苏州前去,有水陆二途,其中水路从山塘河泛舟而去;陆路则由山塘街,可乘轿或骑马而去,步行则稍远,从市区前去,约有二十余里,单单一条山塘街,便有十四里之长。

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曾经说过:“不游虎丘乃憾事也。”这是因为虎丘的景点极多,如断梁殿、憨憨泉、试剑石、剑池、孙武练兵场、养鹤涧、百步趋、云岩寺塔等等,琳琅满目的风景点,大大小小,总共有二十多处。

云岩寺塔被称为虎丘塔,始建于五代时的后周显德六年,是八角形的七层砖木混合式楼阁建筑,比苏州城内的北寺塔初建的年代还要久,更为有名。

来往于苏州和虎丘之间的人,不绝于山塘街上,这条古街上昔日曾流传着“先见虎丘塔,晚见苏州城”的口谚,远自唐代以来,便是一条要道。

不过,金玄白、诸葛明、邵元节等一行十人十骑,还没到山塘街,便已出了问题。

他们出了汇通钱庄,跨上了马,还没觉察出什么状况,沿路上有说有笑,诸葛明和金玄白并辔而行,拿美丽的程婵娟来作题材,口口声声的说她眉目传情,实是心仪金玄白,有口难言而已。

金玄白辩说之际,诸葛明又把秋诗凤、何玉馥、薛婷婷、江凤凤等女子提出来和程婵娟比较。

经过他的评比,程婵娟成了第一等的绝色美女,诸葛明并且将她和秋诗凤并列为金玄白所有未婚妻子中的前两名,把金玄白弄得哭笑不得,再加上陈南水、于八郎等人一起哄,金玄白似乎变成了一代情圣,猎艳高手。

不过他自己心里明白,要应付这些美女,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所幸有服部玉子在内,帮了他许多的忙,好像众女之间,并没起什么纠纷。

至于程婵娟来说,金玄白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比薛婷婷、何玉馥、江凤凤又要美上几分,只可惜她一心牵挂在程家驹的身上,而程家驹却十足是个纨绔子弟,才疏识浅,却又雄心万丈,做出许多胡涂事情,完全没把她一片柔情放在心上。

从程家驹的身上,他又想到了那个含苞待放,充满热情的田中美黛子来。

这个年轻女子,由于长期生长在天香楼那种环境中,见识过许多稀奇古怪的性事,思想似乎受到污染,春情勃发而难以收拾,一再的想要向金玄白献身,结果多次受拒,而转向年轻英俊的程家驹。

金玄白不知到底是她勾引了程家驹,还是程家驹为了脱身,而甜言蜜语的勾引了她。总之,她纵放了程家驹已经犯了伊贺流忍者的族规,以后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一想到服部玉子所说的话,金玄白禁不住在马上打了个寒噤,也就在那时,他座下的马儿发出一声悲嘶,发疯似的跳动起来。

他骑马的经验虽然不足,可是一身功夫却是超凡脱俗,马儿刚一跳动,他一拉缰绳,整个人似乎浮起在鞍上,双足跺在马蹬上,夹紧了马腹,顿时形成一种人马一体的情形,以致他座下的马儿才奔出数步,便已被制止骚动,而停了下来。

反倒是诸葛明等人,由于马匹突然发疯似的奔驰腾跳,当场便有两名锦衣卫人员跌了下来。

于八郎和刘康、陈南水等人都是来自北方,控马的手法极为老道,顺着马匹奔驰之势而去,很快便已勒住了辔口,驾驭住了身下的马儿。

至于诸葛明和邵元节则是早在座下马匹悲嘶奔跳之际,便已施出千斤坠的身法,把跨下的马匹压制住了。

一阵急乱之后,诸葛明怒骂道:“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畜牲中了邪不成?”

陈南水已驰出数丈,赶紧跳下马来,却听到刘康道:“各位,有人在马鞍下做了手脚。



于八郎反应极快,一跳下马,立刻拔出所佩的绣春刀,扬声道:“大伙别分散了,恐怕有埋伏。”

刘康奔了过来,把跌落马下的两名锦衣卫人员扶起,这时,另外两人也都下了马,拔出了绣春刀。

金玄白下了马,扬声道:“刘康,你带着他们四人把马照顾好,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刘康应了一声,接过陈南水递来的缰绳,领着四名锦衣卫人员,把十匹马牵到路旁的树林边。

邵元节和诸葛明四下观望一下,却只见到路上一片寂静,除了可看见远处城里灯火点点,五丈之外,已看不到什么东西。

澹澹的月光下,似乎一切的景物都已变了形貌,连道路、树林、远山、高塔都似笼罩在一股朦胧的气氛中。

金玄白默然站立,看见于八郎和陈南水往这边奔来,两人神色凝肃,却丝毫不现慌张之色,显然久经阵仗,以前经历过这种场面。

而邵元节和诸葛明两人则更是一脸的轻松,也不知是经验丰富,还是仗着有金玄白在身边之故。

诸葛明道:“侯爷,刘康把马儿牵到树林边不妥吧?若是要让我埋伏,就把人马埋伏在里面。”

金玄白道:“这个无妨,左边树林中没有埋伏,倒是前面右边桑园里有十个人,至于二十丈之外的路上,有人在挖坑洞,设陷阱,那些人由我去打发。”

邵元节讶道:“侯爷,你的神识已经远达二十丈之外?请问,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少人?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前面十五人,后面十五人,诸葛兄,你和邵道长先除去桑园里的十个人,我到前面去,至于后面的这些人,就交给于大人和陈大人应付,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的话声尚在众人耳边萦留着,眼前人影由聚而散,已瞬间消失无形,邵元节和诸葛明纵然人在他的身边不远,依然不明白他是用什么身法离开,骤然之间,似遇鬼魅,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至于于八郎、陈南水等锦衣卫人员则骤见金玄白由实体散化为虚影,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于八郎一脸惊骇,道:“侯爷这种轻功,真是鬼神莫测,骇人听闻,太可怕了……”

他这句话未说完,远处十多丈外已传来一声惨叫。

诸葛明目光一凝,拔出随身携带的两支判官笔,道:“八郎,叫他们把灯点起来,小心守在这里,我和道长到桑园去了。”

邵元节也拔出佩带的七星剑,交待了一句:“八郎,慎防暗器。”便随在诸葛明身后,飞身跃起,扑进那片桑园里。

于八郎从囊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气死风灯,扬声道:“大伙把灯点亮了,小心暗器。”

陈南水道:“于大人,我们手里擎着灯,岂不是把自己当箭靶吗?”

于八郎一怔,觉得他所言有理,飞身到了那片树林之前,砍下一根粗逾儿臂的树枝,远远的插在大路上,然后把手里的风灯挂在树枝上。

陈南水问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于八郎道:“我相信金侯爷说的话,现在只有后面埋伏着十五个人,他们听到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一定会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再看到这盏灯在大路上,只怕更不敢随意出手了。”

陈南水觉得于八郎说得有理,拉着刘康,把点燃的几盏灯,一齐挂在那根插在路上的树枝上,顿时照得后路数丈之处,一片光明。

远远望去,那根枝桠散开的树枝,在夜色中似乎成了一株光树,很快地便引来夜虫、飞蛾不断的扑来。

于八郎、陈南水、刘康和四名锦衣卫人员,全都手执兵刃,躲在马群和树林之间,听着间歇不断传来的阵阵惨叫声,虽觉有些心惊,却是感到极为安全。

刘康扬了扬手里的大斧,低声道:“跟侯爷出来,就有这个好处,根本轮不到我们出手,无论是多厉害的敌人,都会被消灭。”

陈南水道:“这话倒是真的,以侯爷那身武功,若是连他都对付不了,我们就算上去一百个也没用。”

于八郎轻叱道:“你们废话什么?还不快检查一下,看看马鞍上被人弄了什么手脚。”

陈南水脸孔一板,对那四名锦衣卫校尉道:“你们听到了没有?千户大人叫你们检查马鞍!”

那四名锦衣卫人员,有两个是来自龙镶四卫中的骁骑尉,官衔是正五品,已跟知府大人相同了。

而另外两人则是云骑尉,官衔是从五品,放眼天下,官位也不算小了,可是他们在锦衣卫里的地位却是极低,无论是刘康或者陈南水,官衔都比他们高,至于于八郎则更是一名千户,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了。

所以他们受到陈南水的呵叱,没人敢多吭声,纷纷开始检查起马鞍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如同夜鸟曳空而过,众人抬头望去,但见金玄白衣袂飞拂,庞大的身躯在那株“光树”上一落,随即腾空而起,往来路跃去,那种快速,只能以电光石火来形容。

于八郎只觉胸中热血一阵沸腾,从路边蹿了出来,提起一身功力,紧追着金玄白的身后而去。

他才奔出数丈远,便看到人影腾掠,十几个黑衣人手操单刀,形成二组刀阵,有如层层叠浪,铺天盖地的朝金玄白攻来。

寂静的夜里,刀光泛现,啸声如雷,那两组刀阵夹击而至,浓郁的杀气,连远在数丈外的于八郎都能感受到。

他怒喝一声,急冲过去,挥起手中绣春刀,想要助金玄白一臂之力,却见到金玄白长臂伸直如剑,手掌挥舞似刀,随着身影幻化,时隐时现,投入刀光之中,立刻便传来了阵阵惨叫之声。

那两组刀阵不知如何,竟然在瞬间拆解,刀光敛处,十几柄精钢铸成的单刀一齐断裂崩解,变成废铁,四散飞溅。

而那些黑衣人则像一个个稻草扎的假人,在一阵飞卷的强大劲风里,被卷起丈许,飞舞在空中,随即跌落在四处,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于八郎根本没看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等他冲到八丈之外,已见到残肢断骸,散得路边到处都是。

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于八郎打了个哆嗦,已见到人影乍现,金玄白腋下夹着个人,出现在三丈之外。

于八郎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根本看不清金玄白究竟使了什么招式,竟然一举便将这两组刀阵摧破,他喘了口气,迎了上去,问道:“金侯爷,这些人都死了吗?”

金玄白冷冷地道:“全都死了……”

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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