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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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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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丽子也不知哪里惹恼了小姐,见她有些意兴阑珊,情绪整个起了变化,不敢多言,躬身答应道:“属下这就赶去。”

服部玉子说完了话,再也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快步走出了石屋,循着秘道,领着田中春子回到了怡园。

她从水榭中的凉亭钻了出来,只见九曲桥上已经悬起数十盏灯笼,灯光映在水里,显得格外的美丽。

想起小时候住在东瀛铃鹿山区的土屋里,只能点着一盏油灯,坐在火炉前吃着味噌汤泡饭的清贫日子,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到那个山区,重新过那种生活,就算将来要回去,也得要让金玄白参与东瀛诸侯逐鹿大计。

她相信金玄白凭着火神大将之徒的身份,到了东瀛之后,一定可以收伏所有的忍者,并且藉此为基础,开始攻城掠地,成就霸业。

当然,这是最后的一步,照她的想法,能在大明帝国享受荣华富贵,比起在东瀛称王还要强上百倍。

除非是不得已,谁会回到那弹丸小国去?尤其是回到那贫困的山区,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穷苦日子……耳边传来田中春子的声音:“主人,夜凉了,请祢进屋去吧。”

服部玉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道:“春子,祢想不想回到东瀛去?”

田中春子一怔,躬身道:“如果主人命令我回去,奴婢立刻就走。”

服部玉子道:“假使美黛子找不回来,我也不杀祢,就让祢回去故乡,守着那片山林,终老此生。”

田中春子吓得趴伏于地,全身颤抖不已。

服部玉子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祢立刻去向芳子报到,领五百两银子的盘缠,带着兰组三十个忍者,出去找寻美黛子。”

田中春子恭声道:“嗨!”

服部玉子道:“若是十天之内找不到,祢就带着这些人回东瀛去吧!”

她望着在夜风里摇曳的灯笼,缓缓地道:“如果美黛子已死,就把她的脑袋提回来,我也免祢的罪,从此一切如常。”

田中春子以头碰地,道:“奴婢感谢主人宏恩,一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服部玉子冷冷的望着她白皙的颈项,道:“若非相公替祢求情,祢这回是死定了,不过,依照族规,祢仍然得将功赎罪,知道吗?”

田中春子道:“婢子清楚。”

服部玉子道:“好,祢去吧。”

田中春子磕了个头,道:“奴婢这就走了。”

服部玉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记得跟芳子要几块锦衣卫的腰牌,带上这种腰牌,行动要方便得多。”

田中春子道:“谢谢主人。”

她抬起头时,服部玉子已经走远,望着主人的背景,她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

伊贺流的纪律十分严明,犯了错就一定要受罚,有功也会受赏,田中春子上回带了二十名忍者出去执行任务,结果只有三人安全回来。

当时,若是按照纪律,她就会遭到处死!

只不过因为她的手下忍者都是丧命在金玄白的手里,而金玄白的身份特殊,是伊贺流的大恩人火神大将之徒,也等于是伊贺流的少主人。

主人处死部下,是天经地义的事,田中春子所以没有受到惩戒,反而因为她找到了上忍服部玉子的未婚夫婿而立了大功。

就因为这份大功,让服部玉子对她另眼相看,把她提升为金玄白的贴身女侍。

这种荣耀不是任何一名忍者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必须是被上忍视为亲信,才能拔擢起来,留在身边使唤。

田中春子非常明白金玄白在伊贺流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因此一直想要让妹妹美黛子接近少主,希望能蒙少主恩宠,破了她的身子,那么就能保障她们姐妹在组织中的地位。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美黛子情窦初开,竟然受到程家驹的蛊惑,趁着服部玉子带着部下赶往太湖水寨的时机,偷偷的从地牢中,把程家驹救了出去。

想必服部玉子也知道田中美黛子随着程家驹逃走,贞操一定不保,为了维护伊贺流的纪律,同时也替田中春子着想,不愿看到她遭到杀身之祸,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通融的办法,保全田中春子的一条性命,给了她一条活路。

不过要让田中春子砍下美黛子的人头,并且带回来,又是一种何等残忍的事。

田中春子想到这里,怎不痛哭流涕?

“泼啦”一声,池中有锦鲤跳了出来,九曲桥上,田中春子的哭泣之声更低了。

夜色渐深,凉意渐浓。

服部玉子心情颇为沉重,因为按照纪律,田中美黛子若是找不回来,不但田中春子要遭到死罪,甚至连当天负责监督的松岛丽子也会受到惩罚。

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是她的得力臂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事。

可是族规和纪律摆在那里,岂能忽视?就算她是上忍,也不可以循私,无故的放过松岛丽子,除非她又立了功,才可以将功折罪。

可是,松岛丽子要做了什么事,才能算立功呢?

服部玉子边行边想,快要走到大厅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脚下一顿,道:“来人!”

话一出口,草丛中奔出一名忍者,单足跪地,恭声道:“属下铃木小次郎,拜见主人。



服部玉子道:“你立刻传我命令,到天香楼去通知松岛丽子,让她派人查清富商曹大成的底细,并且设法打进他的家庭,务必在最短期间,让曹大成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给少主。



铃木小次郎嗨了一声,然后问道:“请问主人,还有什么命令?”

服部玉子道:“你告诉松岛丽子,她若立下此功,一切惩罚都全免除,并且还可受赏。



她顿了一下,道:“这些话你全都记住了?”

铃木小次郎颔首应道:“属下都记住了。”

服部玉子挥了下手,道:“你去吧。”

铃木小次郎磕了个头,站起之后,很快便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服部玉子放下心上的一块石头,脚下也显得轻快得多,很快便已走到大厅之前。

刚一进门,她便听到大厅里一片嚣闹,放眼望去,只见何康白、楚氏三兄弟、欧阳旭日、欧阳朝日全都到齐了。

除此之外,还有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欧阳念珏等人,不过倒没看到齐冰儿和曹雨珊,连唐门的金银凤凰也都不在厅内,不知她们是羞于见到欧阳兄弟,还是另有其他原因,这才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客。

服部玉子听到何玉馥正在和何康白撒着娇:“爹!孩儿在这里住惯了,不愿意离开,你就让我陪傅姐姐嘛!”

何康白道:“祢楚伯母受了伤,住在徐州的客栈里,急着等候我们去救援,我们岂能……”

他看到服部玉子走进大厅,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傅小姐,祢总算来了,再晚一步,贫道可能被我这宝贝女儿缠死了!”

何玉馥一见服部玉子,飞身跃了过来,一面挽住她的手臂,一面说道:“傅姐姐,祢来评评理,我爹接到信鸽传书,说是要赶往徐州……”

服部玉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道:“玉馥妹妹,慢慢说,祢这个样子,会让人看笑话的。”

何玉馥嘟着嘴道:“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到徐州去,祢要帮我跟我爹求情。”

服部玉子笑道:“好,我一定帮祢。”

她在何玉馥的陪同下,走了过去,向何康白躬身行了个礼,问道:“何叔,你请坐下,有事慢慢谈。”

何康白坐回椅中,问道:“傅小姐,请问我金贤侄此刻人在哪里?贫道有事和他相商。



服部玉子目光一扫,只见楚花铃紧锁眉头,而楚氏三兄弟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反倒欧阳兄弟显得自在多了,不过他们坐在椅中,左顾右盼的,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服部玉子心知他们必定是盼着想见到唐凤和唐凰,才会显出这种神态,淡然笑了笑,道:“何叔何不在这里住下……”

何康白道:“贫道心急如焚,实难再等下去。”

他表示,不久之前接到楚庄主的飞鸽传书,沿路遇到不明人士的袭击,一番奋战之下,庄里的弟子伤亡惨重,甚至连楚夫人都已受伤。

由于他们是要和巨斧山庄的欧阳庄主等一行人,在徐州会合,所以便决定暂留徐州养伤。

而他们也担心直隶一带闹匪乱,唯恐欧阳庄主等人无法赶到,所以才发出最后一只信鸽,向何康白求救,希望他能即刻带领楚氏兄弟等赶往徐州驰援。

JZ※※※正德年间,各地皇庄不断扩大,所夺之地皆是来自农民,于是民怨高涨,再加上宦官压迫,各地官员的贪污极为严重,更加激起民乱。

正德四年冬,四川地区农民暴动,由四川保安人蓝廷瑞、廖惠和鄢本恕等发动,各地民众纷纷参加。

蓝廷瑞自封为“顺天王”,廖惠自称“扫地王”,鄢本恕则称为“刮地王”,开始时仅聚众数千人,后来聚众至十万,势力扩展到了陕西、湖广各地。

到了正德五年夏,也就是金玄白出道之际,河北地区也因皇庄的发展,刘瑾的乱政,土地兼并日趋严重,社会的矛盾情况更加激化,于是也开始有了暴民。

这种由农民组织的小股反抗组织,官府一概称为匪,这类暴动,便称为匪乱。

不过此时暴乱尚未扩大,比起四川来要小得多,直到半年之后,才因霸州文安人刘六、刘七为首的农民暴动,而渐渐扩大,以后变成燎原之势。

JZ※※※服部玉子处于安逸的苏州,怎知遥远的河北之事?她听到何康白之言,不敢小视,于是劝说何玉馥随父前去。

何玉馥倒是听话,经过服部玉子晓以大义之后,于是坚邀秋诗凤一同前往,两人约好同进退,到了徐州之后,困境一除,便相偕返回苏州。

服部玉子看到已经说服了何玉馥,于是命令厅中女侍替诸位姑娘收拾行囊,当然,宋知府所送的那些珠宝首饰都要一齐带着才行。

在一阵忙乱中,她既要命人套马车,又要安慰依依难舍的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欧阳念珏等人,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所幸齐冰儿和曹雨珊听到她们要离开,也都从房里走了出来,甚至连躲在屋里的唐凤和唐凰也闻讯从屋里来到大厅。

欧阳兄弟反正也不要收拾什么行囊,拉着唐凤和唐凰出了大厅,躲到屋角去情话绵绵了。

经过大约半个时辰,各位姑娘的行李都已收拾完毕,这才在服部玉子、齐冰儿、曹雨珊、唐凤和唐凰的相送下,出了怡园大门。

临行之际,服部玉子拉过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欧阳念珏,不分大小,每人发给两张宝泉局的银票,面额一共八百两,另外每人还有二百两银子,以供她们沿途花费。

何玉馥、秋诗凤几乎都哭花了脸,临上马车之前,抱着服部玉子不放,结果还是何康白再三催促,这才上了车。

比起她们,楚花铃和欧阳念珏要冷静多了,不过临别依依,也是颇为不舍,两人抓住服部玉子的手,也是久久不放。

对于这位大姐姐,她们是感激万分,虽然相聚的日子没几天,可是她们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关怀和爱护。

比较起来,她们对于齐冰儿的感情,就差远了,分手之际,也仅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反倒是曹雨珊跟她们投缘,虽才认识几个时辰,却似多年的闺中好友,离情依依,曹雨珊曾多次被欧阳念珏搂在怀里不放。

至于欧阳兄弟则在上车之后,都变成了呆子,因为唐凤和唐凰都已在大厅的一角,哭红了双眼,不愿出来相送,以致他们两个失魂落魄,板着张脸,默然坐在车里闷不作声。

而楚氏三兄弟则更是像三尊塑像,他们眼睛盯着曹雨珊不放,全都寒着一张脸没有吭声,各想各的心事。

由于何康白已表示,接到楚庄主求援的飞鸽之际,已和赵守财商量过,由赵守财带人到码头雇船相候,所以他们此行是赶往码头。

服部玉子鉴于他们此行,男女一共有十人,连同秋诗凤的两个贴身丫环在内,总数达十二人之多,故而准备了四辆马车。

好不容易道完了别,四辆马车才缓缓的离去,驰向暮色之中。

服部玉子拥着齐冰儿,拉着曹雨珊,站在怡园的门口,目送马车离去,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疑惑,总觉得何康白带人仓促离去,其中有些什么蹊跷。

不过何康白所说的理由并无破绽,服部玉子想来想去,也觉得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金玄白之事,只得把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夜,渐深,蹄声更远,终于消失在风中。

第一九三章前往虎丘

马蹄声得得响起,在夜里传出极远。

金玄白一行十骑,缓缓朝苏州市区而去。

他原先只叫邵元节备两匹马,准备和他一起赶往虎丘,去找那什么臧能谈话,查清黑衣女子的来历。

因为邵元节认为那黑衣女子手持的五音玲珑剑,是属于臧能所有,而臧能则是擅唱元曲的伶人臧贤的妹妹。

臧贤有玉郎之称,据邵元节表示,他和朱天寿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算得上是朱公子最喜欢的伶人。

就因为这个原因,邵元节不相信臧能会把喜爱的五音玲珑剑交给她的弟子或好友,用来行刺。

尤其行刺的对象是朱天寿,则是更不可能。

鉴于这个原因,他也得弄清楚臧能把这柄剑交给何人,后来又为何会落在那个黑衣女子的手里。

由剑追人,一定可以查出那个黑衣女子的来历,也可以由此而查出她潜入天香楼的目的。

至于金玄白之所以要陪邵元节跑这一趟,倒不是为了她持有五音玲珑剑,而是因为她身怀太清门罡气功夫。

JZ※※※九阳神君昔年在泰山之巅,败于漱石子的玄门罡气之后,曾反覆地研究此种功夫。

他所得到的心得是,这种玄门罡气极为霸道,和九阳神功类似,完全是阳刚之劲,一发之后,几乎已到无坚不摧的地步。

可是当年的漱石子,功力极深,已将玄门罡气练至阳极生阴、阴极转阳的境界。

当时,在泰山之巅,两人约定以三场分胜负,第一场,九阳神君沈玉璞先以拳掌和漱石子交手,三百余招,都不分胜负。

休息片刻之后,他们两人在武当、少林两派的掌门见证之下,又比试剑法,是为第二场。

那时,沈玉璞使的是九阳剑法,而漱石子则是将太清门三种剑法交互使用,双方拼斗了一个多时辰,交手了四百余招,沈玉璞才因袍袖被削一角,输了一招,宣告落败。

到了第三场拼斗时,双方以气功配合轻功出手,沈玉璞提聚了全身功力,运用出已经练到第六重的九阳神功,和漱石子交手。

刚开始时,双方以硬碰硬,还难以看出高低,可是到了漱石子的罡气由阳极转阴时,沈玉璞已觉不敌。

到了最后,罡气又自阴极转阳,终于击破沈玉璞布出的防御圈,将他击得倒飞而出。

所幸当年沈玉璞搏斗的经验丰富,在发现对方气劲由阳生阴之际,已采取守势,未能与对方硬拼,否则在漱石子罡气一击之下,很可能会心脉寸断,体无完肤。

不过纵然如此,他仍然受了些内伤,虽说大笑三声,翩然下山,看来非常潇洒,实则心里的难过,无法言喻。

沈玉璞沉寂多年,一直把漱石子视为大敌,希望金玄白能替他邀漱石子一战,并且将之击败,而出心中一口怨气。

他经过多年的揣摸和研究,把自己对罡气的了解,全部告诉了金玄白,根据他的理解,玄门罡气并非无法可破,只要把九阳神功练到第七重,到时候九阳齐升,点燃三昧真火,就能以至阳至刚之气劲,将玄门罡气摧破。

由于九阳神功的劲道练到第五重上,便可催化为十二股真力,一道比一道强横,而里面蕴含的不同劲道,由于力源的转化,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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