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慈眼睫毛颤了颤,突然问,“你喜欢安峻熙对不对?
那话问得那么直接而突兀,惊得姜晓渠手里的毛巾被差点掉到地上去。
姜梦慈坐直了身子,裹紧了毛巾被,转头死死盯着姜晓渠的眼睛,严厉地质问,“回答啊,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安峻熙?不许跟我说谎话!说啊!
“啊‘你不要乱想了”姜晓渠立刻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姜梦慈,“我、我、我哪里有……
回避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姜梦慈的保护和怜惜。
“哼!”姜梦慈冷笑一声,“真丢脸!
姐姐冷嘲热讽的语气让姜晓渠震惊,呆呆地看着姜梦慈,“什么?
“我说你真给你妈妈丢脸!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什么好掖掖藏藏的?你妈妈那份真实面对自己感情的勇气,你怎么一点都没有继承来?你不配做她的女儿!瞧你现在说话那吞吞吐吐的语气,我都蔑视你!姜晓渠,丢脸!
姜晓渠的眼眶渐渐红了,吸着鼻子,她咬咬牙,闷声说,“我……我不喜欢他……真的……”姐姐啊,你受了那么多罪,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于你的珍惜己经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怜惜吗?
姜晓渠的手,因为情绪的遏制,而微微地颤抖着。
一根手指头狠狠戳在了姜晓渠的额头上,差点把她推倒,姜梦慈恶劣地低吼,“真个屁!你丫头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就你那小花花肠子还想瞒得过我?”姜梦慈激动地停了停,吸口气,咬咬嘴唇,才傲慢地说,“我是说过我喜欢安峻熙,不过那很多一部分是喜欢他家的财富,他的那颗大心又不在我这里,我现在己经懒得搭理他了,谁那么役脸,非要追着他安峻熙非嫁不可?咳咳,我一直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现在我宣布,我姜梦慈又移情别恋了,我相中迪仔了。好了,我接着玩去了,你好好反省一下你编谎话的那颗心吧!还是那句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很酷地把身上的毛巾被朝姜晓渠头上一丢,姜梦慈用满不在乎的步伐拽拽地向海水走去。
“姐姐……”
姜晓渠痴了,呆了,好久,才垂下眼睛,落下一颗感恩的泪。
姐姐啊……你了解我,我又何尝不了解你?
你从来都是掩饰的外表那么滥情而大大咧咧,其实你的心也是空的、苦的、无奈的。这些,我都知道。
姜梦慈走进海水里,朝迪仔走过去,迪仔精明地发现,姜梦慈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你怎么了?”迪仔迎过去问。
姜梦慈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嘎咽着,“别问了,使劲抱住我,像情侣那样亲密,快啊!
她知道,她的背后,有姜晓渠质疑的眼光看着呢。
既然要演,何不演得逼真一点?
迪仔一愣,却投有多说什么,一步跨过去,紧紧搂抱住了姜梦慈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把她的脸放在自己颈湾,轻轻拍着她后背。
姜梦慈一直落着泪珠,气息阻塞,她躲在迪仔的怀里,幽幽地说,“我知道,说谎不是好孩子,可是我做了好姐姐……”
“嗯,你一直都很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迪仔模糊地劝慰着她。
没有人注意时,一个当地小女孩走到了姜晓渠手边,用英语问她,“你是姜小姐吗?
姜晓渠吃惊地看着那个五岁左右的非洲小女孩,点点头。
“这个给你。”一个信封放在她的手心里,接着就活泼地跑走了。
“喂!这是谁给的啊?”不管她怎么喊,小女孩都役有回头。
好奇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简短的几行字差点让姜晓渠的心跳出来。
是释涵写给自己的信!
“晓渠
我也在塞舌尔,我想见你。
下午四点,我在这片沙滩等着你。
不见不散。
落款是:爱你的释涵。
那么观光车上自己看到的匆匆一瞥的身影,果真是释涵了?
释涵也看到了自己吧?
姜晓渠因为激动,腾地站起身,左右睐望,哪里有释涵的身影。
释涵约自己见面吗?
自己要来见他吗?
突然想到一点,自己来见释涵的话,还要不要让安峻熙得知?他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
即便自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好朋友的关心,想知道释涵最近过得怎么样,大慨安峻熙也会霸道的不同意她来吧。
午饭大家都吃得很多很饱,因为上午玩得累了,所以都打算在房间里睡个午觉,然后再开始簧火晚宴。
只有姜晓渠那顿饭吃得湍不安的,充满了心事。
等雪儿睡着后,晓渠看了看表,悄悄地独自一人从酒店里出来,向海滩走去。
第167章相约未到
天黑了,侮角岩石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役有来。
她彻底放下自己了吗?连见一面都不愿意吗?
潮湿的海风一遍遍吹着他黑色的上衣,也吹乱了他的发丝。
他乱心,更乱了。
乱得失去了方向,没有了头绪。
晓渠,为什么你不来?
即便作为一般的朋友,难道都不赴约吗?
他清瘦的身影,在渐渐昏暗的天色中,显得那么孤寂而绝望。
千叶释涵伤心地坐在岩石上,捎瘦的脊背划出一抹孤单的弧线,他闭上眼,任由海风去吹
拂着他莹白俊美的脸庞,也把他悄悄滑下的泪珠,随风带走。
高木晴远远地看着他。
嘴唇越抿越紧,脸色越发的阴郁而苍白。
他把脸埋进胳膊弯里,即便心情犹如大海深处一样冰冷而苍莽,他依旧固执地等下去。
他不信,他不信晓渠会对他如此狠心。
他写给晓渠的信上说:晓渠,役有想到在塞舌尔也会不期而遇,是缘分,还是一个偶然?
我想跟你见一见,好吗个我在侮角的岩石上等你,四点。
结尾的署名役有敢说别的,只是很简单的:释涵。
姜晓渠四点准时来到了沙滩上,那里空无一人,因为被安峻熙包下了,役有乱七八糟的人
只有海浪声声伴随着她。
姜晓渠左顾右盼,役有发现一个人。
难道是释涵弄错了时间吗?
哒哒哒,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姜晓渠马上转头去看。
“释涵吗?
O。O)啊!可是看到的不是那个期盼的清瘦身影,却是四个黑乎乎的壮汉。
一个个都那么阴冷狰狞,杀气腾腾的眼睛让人心寒。
姜晓渠身子一抖,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吓得转身就跑。
“追上她!”一声呼喝,身后几只凶恶的狼向她跑来。
长腿阔步的男人们,几下就追上了姜晓渠,扭住了她的胳膊,逮住了她。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救命啊!
她的嘴巴里被一块布堵住了,然后脑袋上哆一下挨了一掌,瞬间就昏死了过去。
孟祥龙睡醒了一觉,去找安峻熙,他的房间里却空空的。
在酒店里各处转悠着,惊奇地发现高大的峻熙君竟然在后厨房忙活得不亦乐乎。
“咳咳!”厨房里烟雾缭绕,即便开足了吸油烟机,可是还是满室呛鼻的烟味。
安峻熙围着围裙,用胳膊擦擦额头的汗,正不停地咳嗽着。
“喂,峻熙君!你搞什么?你想把房子点着吗?快出来!出来啊!
孟祥龙用手忽闪着烟气,立在厨房门口喊叫着。
“可恶!”安峻熙气得咆哮着,一把丢弃了手里的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里面一阵棍乱声
“不做了!那么难弄.哼.”安峻熙骂骂咧咧地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孟祥龙,气愤地往椅子上猛一坐,带着一股气恼。
“哦。哈哈……峻熙君,你的脸那么花啊,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器鼠,好搞笑哦.哈哈哈……”孟祥龙指着安峻熙大笑着,可是只笑了几声就捂住了自己嘴巴,因为他看到了安峻熙脸上那危险的怒火。
“咳咳,说正经的,峻熙君,你在厨房里干嘛呢?弄得乌烟瘴气的。
孟祥龙看了看就酒店服务人员正在厨房里做着善后工作,+分同情人家。
安峻熙拿着一块毛巾胡乱擦着脸上的烟灰,气哼哼地说,“要命!没有想到做个饭那么难。回去我就给我的厨师长增薪。”然后对着人家酒店厨师长吼道,“那么我所说的那个餐点就交给你们去做了!尽快的啊,马上就快要醒了。
O。O)哦?孟祥龙役有明白过来,“喂喂喂,快说说啊,你要什么餐点呢?
“午饭我看姜晓渠役有怎么动,就想着亲自给她做一款意大利餐点,谁想到……唉,这么难啊,做饭太难了!
孟祥龙大受刺激,半天役有缓过来劲,撑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世界最最伟大的、最最自大的安峻熙,竟然亲自下厨房?我没有听错吧?
安峻熙漂了一眼孟祥龙,“唉,可惜役有成功,真是郁闷,我以为做饭很简单呢。”然后又孩子气的咧着嘴巴笑起来,那么酷,却又那么稚气,“呵呵,我原来是这样打算的,亲自做出来一款色香味俱全的完美餐点,然后用托盘托着,送到姜晓渠的床前,在她吃惊的时候,很温柔地说,亲爱的晓渠,请品尝我亲自为你做的午后餐点。哇唾……你猜猜姜晓渠会怎么样?
孟祥龙瘪着脸想了想,“估计姜晓渠会把餐点扣到你脸上去。
“靠!你什么烂想象力啊。”安峻熙坏笑着说,“我估计,她一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回赠给我一个甜甜的吻的。
孟祥龙擦冷汗,“不至于吧,堂堂的莱鹜不驯的安峻熙,竟然为了得到一个吻,就如此大动干戈?武投有出息了吧。
“臭嘴!
安峻熙笑骂了一声,把手里用脏的毛巾盖到了孟祥龙的脑袋上。
五点。
“当当当……”安峻熙用嘴配着音,推开了姜晓渠的房间,把那厨师长做好的意大利餐点
托得隆重而正式,笑眯眯地走进去,伏到床边,“午后餐点,温暖牌的!
“哇噢!太棒了!看着就想吃掉呢!”托盘被人一把抢走,安峻熙和孟祥龙都傻眼了。
雪儿坐在床上,面对着餐点摩拳擦掌,口水老长。
安峻熙惊讶地满屋寻找姜晓渠,连厕所也看过了,也役有找到。
孟祥龙看着雪儿大快朵颐地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说,
“你不要吃啊!这是峻熙君专门给姜晓渠准备的!你若是吃了,峻熙君渴望的香吻就抱扬了啊!
野丫头!
雪儿睁圆了眼睛,好奇地说,“晓渠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啊,我睡醒的时候就没有她的影子了。有好东西不吃,是一种犯罪,懂不懂?”接着吃。
安峻熙的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恼怒,失望,还有疑问。
她自己会去哪里?
雪儿却又唔噜着说,“我好像看到她把一张纸什么的东西,压在枕头下面了,你看看。
第168章活埋
雪儿的话刚刚结束,安峻熙己经挪过去,翻开了姜晓渠的枕头。果然,有一张折好的纸。
安峻熙急忙打开,去看。四点……抄滩……释涵……‘
这几个关联词让安峻熙的脑袋轰的就炸了。孟祥龙凑过去看了看,顿时撇嘴,“峻熙君,
这样太不好了,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被人挖了墙角……”
安峻熙脑子嗡嗡地乱叫。
千叶释涵……千叶释涵……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塞舌尔?
眼睛有点热,有股万般委屈堵在心里的憋屈感,素来心冷心硬的安峻熙,高大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晃了晃,惊得孟祥龙大气都不敢出。
役有想到,峻熙君对于姜晓渠这个小女人的情感,那么深。
雪儿也不敢继续吃了,她也发觉了安峻熙周身的悲抢感。
“纸条上写的什么?
她小声问,却役有一个人回答她。
狠狠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安峻熙心痛极了。
姜晓渠啊姜晓渠,你就这样喜欢那个千叶释涵吗?难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吗?还以为……你的心,会向自己靠拢那么一李剐商,看来……那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可笑的奢想!
你竟然背着我,去跟千叶释涵约会去了
是我棒打你们这对鸳鸯了吗?
孟祥龙看到安峻熙脸色那么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算了,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多得是……”
安峻熙的脸马上铁青,心里万丈怒火,呼味一下就奔了出去,孟祥龙扯着喉咙喊,“峻熙君!你去哪里啊?
“去找姜晓渠!
好女人是很多,可都不能替代他的姜晓渠
他才不会轻易放手!
姜晓渠醒来时,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嘴巴里的毛巾总算役有了,可是……
看看左右,姜晓渠顿时心惊胆寒。
她被人深深埋入了沙子里,只露着一颗脑袋。
傍晚,涨潮了,一浪又一浪地拍打着岩石和沙滩。
是因为身体都被埋入沙子里,一动也不能动。
是因为涨潮的海水己经升到了自己的下巴处。
不消半个小时,大潮就会淹投了她。
“来人啊!救命啊}”姜晓渠感觉到了冷胜胜的恐惧,落着眼泪,叫着。
天边的夕阳己经快要消失了,沙滩上一片鬼魅的阴冷之气。
广阔的海岸线,没有一个身影。
只有头顶盘旋的海鸟一声声凄厉的叫着。
要死了吗?
啪}
一个浪头打了过来,腥咸的梅水一大股都打到了晓渠头上,满头满脸都是冷冷的海水,呛
得她直咳嗽,恐惧感裹满了她全身。
从她的视线去看,平平的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咆哮着的怒梅,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大口,一下吞投了自己。
涨潮的浪头,一个赛过一个,姜晓渠被呛得眼泪纷纷。
海水,渐渐涨到了她的嘴巴处。
姜晓渠竭力仰头,不让海水灌进嘴里,可是几个浪头过来,海水迫不得己喝了好多水。
再往上一点,就到了她的鼻翼了。还有两厘米距离……
“唔唔……救……救命……”
姜晓渠心灰意冷,心底不停地呼唤着:安峻熙,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快来
安峻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沙滩上,他站在沙子上,从这边望到那头,根本就投有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姜晓渠.你若是敢跟千叶释涵私奔了,我就杀了那个棍蛋小子!”骂了一句,安峻熙哒哒地奔跑起来,从沙滩上跑了一遍。
他没有看到,海浪淹没处,有一颗小小的脑袋……
着急上火的安峻熙在沙滩附近不懈地寻找着,终于,他发现,侮角的岩石上有个可疑的身影。
一鼓作气奔跑上去,不捎确认,从他清逸绝尘的背景,安峻熙就认出了千叶释涵。
“棍蛋!
安峻熙咒骂着,几步奔过去,一把扯住了释涵的衣服领子,把他从岩石上拽了起来,“哆”不由分说,一个大拳头就砸了过去,力道奇大无比,带着他一肚子的酸味。
璞嗤
两股鲜血从千叶释涵的鼻孔里喷了出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清晰触目。
千叶释涵不挡不躲,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凄然漂了漂暴怒的安峻熙,轻轻地说,“打吧,打死我吧。
这一刻,千叶释涵真的想去死。
安峻熙怔了怔,气得脸部肌肉痉挛,“你什么意思你?你瞧不起我吗?你为什么不还手?有种的你就跟我对打!!
千叶释涵凄惨地一笑,眼睛即刻就湿润了,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心里的绝望,“打死了又如何?人的心,是武力可以得到的吗?你都己经胜利了,你还有什么好叫嚣的?你若是有劲,麻烦你把我打死吧。打啊.
“该死的,你、你以为我不舍得打你吗?”安峻熙一脚瑞过去,把千叶释涵踢倒在岩石上,气愤地叫着,“不要做懦弱的挨打者!你给我起来!今天我们非要打出个胜负来.你这个棍蛋!姜晓渠呢?你把姜晓渠拐到哪里去了?把姜晓渠交出来!敢抢夺我安峻熙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千叶释涵用手背蹭着自己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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