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顿时了然,笑了笑,“这些老板相当聪明来着。果然不是咱们小百姓能够比的。”
景笙走进来,“厨房给你们留了吃的,都吃了吗?”
果果乐呵呵跳在桌子上,“都已经吃过了。”
他点点头看向简言,“今天不用修炼,没关系?”
不待她说话,他走过去拉起她手,“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勤加修炼,少一天都不行。走吧,再去练习一会儿。”
简言扭头看着他,“你的悟性很高了,简单的一些招式都可以打出来。你这样的速度,让那些常年习武的人怎么办?”
景笙摇头,“这远远不够,我不想被你保护着。以后……”
他沉默半响,全是为了以后,若是以后凌瑾钰回来了,不管她想要走还是留,他最为男人一定要和他大战一场,哪怕出手被秒杀,他也要战!
“以后,还我保护你。”他笑道。
简言笑这点头,“行,我陪你去练剑。”
果果跳下桌子,“师父,等等我,我也要去。”
梓染看着他们都走了,回头看看竹楼,只觉无趣儿,于是哼着小曲跟在他们身后一起朝着竹林深处而去。
简言顺手折了一根竹条当剑,景笙跟着也折了一条,拿在手里听她道,“手中所持之物,不管它是不是剑,只要在手,都可以当成一把剑来用。屏气凝神之际,将内力全部集中在手腕之上,利用手腕的力量,将剑推出去,就像是这样……”
简言将自己身上的内力,全部集中在手腕之上,拿着竹条轻轻一挥,前面一片竹子摇晃几下。果果拍手叫好,“师父好厉害,我也要像师父这样。”
说完它屁颠屁颠的跑到竹子边,随便找一竹条都比它长,它扭头看着他们,“难道就没有适合我的剑?”
简言收回手,含笑的斜看它一眼,“就你那小身板,想要拿剑?回头让梓染给你几个绣花针,你能耍来就不错了。”
景笙笑着点头,手里拿着竹条,学着简言之前的样子,不断挥着舞着。果果一听绣花针,眼睛一亮,“绣花针?好哇,刷刷几下,坏人就倒下。”
梓染笑着摇头,“你不让绣花针把自己给扎了,就好了。我看拿这竹子削成细小的针,你能运用自如就不错了。”
果果瞥了他几眼,“别这样小看我,我的能力也是不能估量的。”
简言抿着嘴巴,完全没有注意到景笙的变化,忽然‘嘭’的一声巨响,整个竹林都颤了颤,简言和梓染猛然回头,便看见景笙拿着竹条站在不远地方,响的却是一块大理石。
“哇……”
梓染诧异的跑过去,“这块石头被你给劈开了?”
简言不置信的看着他,这些日子以来,他练习吐纳,或者内功心法,都比较认真。不想他的天赋如此之高,让她由衷敬佩起来。
“你看哥哥头上呈现赤色光芒了,虽然颜色很淡,可是代表着哥哥已经到达了赤级了。”
景笙眼里闪现异样光芒,听果果这样说,他猛然看向简言,“是这样吗?”
简言点点头,“恭喜恭喜。”
景笙欣喜的收回了竹条,大步朝她走去,“还是你这位师父教导的好。”
简言嗔目,“谁是你师父?”
“哈哈哈,师父害羞了。”果果高兴的跳了起来。
梓染瞥它一眼,“你看你,还是个小妖,现在都还没入界,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偷懒了。”
果果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你就知道天天数落我!夸我一句会死阿?”
梓染撇撇嘴巴,“不会死,但是我要不这样逼着你,你说你何时晋级?最普通的修仙等级还没入,以后怎么嫁我?”
果果诧异的抬眸,看梓染慌忙移开眼睛,它笑了笑,跳在他头上,小声道,“都说爱情力量大,要不我天天跟着你一起练习?这样就不用打扰师父和哥哥了,怎么样?”
梓染斜了它一眼前,又看看景笙和简言那亲昵的模样,才点点头,“不过我很严格,更不会手软。”
“谁让你手软了!”果果含笑的看着简言两人,“希望师父和哥哥两人永远都在一起,双宿双飞。”
“担心你自己吧。”梓染一盆冷水泼下来,果果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听他又道,“看你这样我都着急了。”
果果下口对它他嘴角咬下去,梓染彻底愣住了。
“哈哈哈,傻梓染!”果果抬起头,“让你还说,下次就这样来。”
梓染腾的红了起来,半响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慌忙转身被对着简言他们,狠狠瞪着果果,“你这小萝卜头,那能乱来!”
“你都承认要娶我了,亲一下又没有关系。”
梓染彻底无语。
简言跟景笙说了很多习武之人的共同点,他听的非常认真,她说话的每一个表情,他都记在心里,时而点头时而沉思,最后消化了她说的所有要注意的问题。
“都明白了吗?”简言问。
他点点头,“差不多了。”
简言弯腰将地上的竹条捡起来,笑道,“那我们试一试。”
他茫然若失,拿着竹林问,“你是要跟我对打?万一我不小心伤到你……不行,我怕误伤你。”
她笑着摇头,“没有关系,你是初学者,若是伤了我,我就不教你了,你的顿悟已经很强大了。”
他沉思片刻,依旧下不了手。
“来吧。”简言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举着竹条向他刺来。
他猛然一惊,忘记了该如何反应,呆愣的看着竹条越来越近……
【V16】结发夫妻()
梓染和果果猛然回头,看到简言竹条带着凛冽的力气逼近景笙,他们心都提在嗓子眼。梓染大喊,“美人姐夫当心。”
简言蹙眉,打出来的内力一世难以收回,若强行回收,伤的可是自己,若不回收,伤的可是他。
竹条似剑一般,伶俐的像自己刺来,看着快要贴近身子,他忽然扭开身子,竹条从胸前穿过。简言一喜,手臂回旋过来,被他挡住。
梓染和果果松下一口气,看着他们两人在打斗起来。招式很一般,但是威力却不容小觑。景笙是初学者,可也晋升了。简言只比他高两个等级,有些内功心法即使她能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若要运用怕是有些难。
“梓染哥哥,你说师父何时才能重塑仙骨?”果果问。
梓染摇摇头,“我也没法确定,或许他出来才有办法,或许……说也没有办法,只能靠她自己。”
果果点头,它明白梓染说的他是指九重天宫的掌门人,但前提还有一个或许,那也是一半的机率。
“就算他出来,师父恐怕也不要他帮忙。”
梓染沉目,以她的性格确实不会让他帮忙。他叹息的摇摇头,“就等着美人姐夫强大吧,寻常人能够入修仙等级,已经很不错了。”
果果忽然压低声音问,“梓染哥哥,你说哥哥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人?或许他就是掌门呢?”
梓染心尖一颤,抬眸看着景笙。
如果他是掌门……
如果他是掌门!
“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是掌门,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但是她会痛苦,她一定会离开他!她是永远不会忘记,曾经他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即使他是为了整个九重天宫,他们永远也好不起来!”
果果心突然沉了下来,“不管他是谁,我都想他们一直在一起。”
“你别傻了。”梓染看着它,“只要他不是掌门,她跟谁都行,可是他是掌门,就算她很爱很爱,她也不会继续下去。这就是她,谁也无法改变。”
果果难过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希望哥哥谁也不是,他就是他,这样他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梓染看着前面舞剑的两人,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随风飘扬,两个纠缠不清的身影互相追逐,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终结者?
打斗的两人越来越激烈,景笙全身经脉像是被打通了一般,精神抖擞,尽管两人都出了汗,可是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那互相萦绕的身姿,就好像是在桃花湖一般,她一身紫色衣裙,他身穿黑色的长袍,墨发散落下来,三千发丝相互萦绕,舞剑动作一致,他将她护在胸怀,握着她的手握共持一把剑。她带着浅浅的笑容,沉醉在他给的安逸之中。
此事,她又沉浸在这样的场景之中。桃花盛开,仙姿飘逸的两个人飘荡在湖面上,穿梭在桃花树下,那张邪魅而又温柔的眼睛,宠溺的看着她,声声呼喊:“素素——”
她会笑着喊道,“凌瑾钰——”
别人都叫他小魔王,或者钰小王,唯独她爱连名带姓的喊出来。那时候他会霸气道:“早有一日,你的名字会冠上我的姓。”
然而,她却喜欢上了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只因为,他是魔界小王,只因为他是凌瑾钰,只因为他是整个天下绝无仅有的。
“凌瑾钰!”
他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颤,全身真气散乱,一时难以收回,噗嗤一声,他紧蹙眉头,嘴里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胸口一阵抽疼,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了嘴角的血渍,眼睛血红一片。
“美人姐夫?”
“哥哥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果果仰头看着站着不动的简言,她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她在自责,曾经多次将他和凌瑾钰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这次舞剑更是完全将他认成了凌瑾钰,才会带着无线思念毫不犹豫的喊出他的名字,却深深的伤了他。
梓染和果果还以为他是第一次习武,没有把握住体力的真气,导致真气乱窜才会自损。
“对不起。”简言蹲下来抓住他手臂,声色微变,“我……不知道…只是我…”
景笙抿着嘴巴,低着头任谁都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他悲催一笑,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年嫉妒凌瑾钰,就算跟他同床共枕,在她的心里,远远不不如他。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不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僵硬不堪,哪怕她心不在自己身上,哪怕他一直要这样痛苦下去。他也不想放手!
他深呼一口气,换了脸色抬头起来,看着她,依旧那么温柔,依旧那么宠溺,“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伸出手,想要覆盖在她手背上,可怎么也下不去手,生生僵硬在空中。
他越是这样,简言心里越是内疚,她慌忙抓住他手,“我扶你起来。”
他手臂一颤,扯了一抹微笑点头应道:“好。”
简言扶着他起来,手抓住他手握探了脉,心里更加内疚了。
“回去吧。”她柔声道。
“嗯。”他轻声应下。
梓染个果果互看一眼,沉目跟在他们身后。
简言将他扶在床上,他就一直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简言站在屋内好一会,才叹息的转身出去。
景笙这才睁开眼睛,不看她是为了避免尴尬。深邃的眸子,带着忧郁之色,渐渐益处了泪水。他伸手捂着胸口,弓着身子,蜷缩在床上。
他不能怪她,只怪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放纵了自己的心,装了一个不该装下的女子。
是她,将卑微不堪的自己,从悬崖峭壁边缘拉了回来。用自己的心,温暖了他。把他从一个只能卑躬屈膝的公子,变成了一个敢于面对悲惨人生,敢于挑战自我的人,他还有他求吗?
只是那心,越来越沉重,就算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也要紧紧抓住。伤害却越来越大。
“呼——”
他沉重的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眸子,忽然又睁开。
门声想起,他身子猛然僵住。
简言见他蜷缩在一起,心里内疚不已。调整了气息,换了笑容,轻轻走过去,柔声呼喊,“景笙,快来把药喝了。”
他眉梢动了动,心里还在纠结怎么面对她。
简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放下药碗,厚着脸皮凑过去。软软的身子趴在他身上,“快来把药喝了,这几天就不要练习了,将身子调理好。”
他不得不动了动身子,看到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瞬间将心里的忧愁全部驱散开来。他眉头展开,勾着唇角笑着点头。
简言暗自松下一口气,忙扶起他靠在床头,将药端起来。
“我自己来吧。”他说。
简言笑着吹了吹药,“我受伤时候,都是你照顾我,还我照顾你吧,毕竟……”
“别说,我不想在听。”
他生生打断她的话,看着她僵硬的笑容,他心骤然一抽,顿时懊恼不已。
“好,我不说。”她沉默片刻,才应道。
她压制了想要破眶而出的眼泪,垂着长长的睫毛,又吹了吹药勺里面的汤药,这才换了神情颤抖的将手伸向他唇边。
景笙抓住她手,药散了下来,他凝住气息,接过她手里的药碗,“还是我自己来吧。”
简言咬着唇瓣,缓缓站起来,背过他,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滴滴落下来。
景笙失笑,猛然抽手,带着男子气概,仰头将苦涩的药水全部喝下去。他抑制住胃里翻腾,扭头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已经喝完了。”
“好。”她依旧背着他低沉道,“你在休息一会,我去做饭。”
景笙不吱声,看着她站着沉思片刻,才转过脸看也不看她,伸手便拿走了药碗,几乎是仓皇出逃。
景笙极为讽刺的一笑,这面镜子已经破了,试问还能重圆吗?
他靠在床榻上沉思了片刻,掀开了被子,套上了衣袍,走出来。
“哥哥,你怎能下床了?”果果看他面色不好,小心问,“哥哥是不是和师父吵架了?”
景笙笑对我很僵硬目光看向厨房的位子,“若是吵架或许还会好点。”
果果重重叹息,“可是师父都哭了。”
他猛然看向它,然后抬脚走向后院,到了门口又生生驻足。他过去该怎么说?是求她留在身边想还是安慰她不哭?
“哥哥,你要知道师父心里是有你的。”果果站在他的脚前,“钰小王在她心里难以磨灭,可毕竟是前世了,你才是这一世的唯一,不能让师父在哭了。”
果果的话猛然敲醒他心,他抬头看着厨房的位子,大步走过去。
厨房里,简言一直站在灶前,梓染站在门口,虽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之间能够让两人彼此沉默的只有凌瑾钰,所以,梓染不用想就知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猛然回头,看到景笙惊讶一瞬,随后又看看魂不守舍的简言,即便是前世的凌瑾钰也没如此大的影响力,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悄悄的拉住果果退了出去。
“你拉着我干什么?”果果抗议,“我还没看到……”
“看什么看呢,别看了。”梓染将后院们关上,“你不是希望他们永远在一起吗,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别去打扰了,乖。”
果果撇撇嘴巴,点点头,“好吧。”随后仰头满是疑惑,“你不是向着自己主人吗,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梓染白了它一眼,“还不是你说的没准儿他娶了妻子,我总不能让美人姐夫一直这样伤心难过下去吧?”
“知道就好。”果果转而白了他一眼。
景笙站在门口,盯着她柔弱不堪的身子骨,心疼不已。顿时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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