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魂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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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魂证道-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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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明亚也飞快的腾空而起,跃离了诡异的石块,并一脸戒意的看向自己的身后。

    不远处有一座巨峰,峰顶上正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九尺的昂藏的汉子。明亚凝目看过去时,这个汉子才咧嘴笑着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武执一脉的代理宗主风舞。”

    武执一脉这四个字终究还是太过沉重了。

    再次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四个字,明亚心里涌起的仍然尽是苦涩的味道。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自在从容的面对包容过自己的门派。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视这个曾经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名字了。只是实情却并非如此。当风舞这个武执一脉的当代传奇,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明亚才知道自己还是这么的在意它。

    一时间明亚都愣在了当场,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武执一脉与他即有毁家之恨又有再造之恩。除了逃避,明亚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它了。

    “不知道前辈有何指教?”

    明亚强压住激荡的心情,仍拱手躬身礼仪周到。他故做平静,其实只是试图要掩饰住自己的慌乱罢了。

    不过站在他面前的可是风舞,这又是一个修为千年的老狐狸了。风舞眼力何等高明,再加上他有着丰富的与人交往的经验,所以他很快就看出明亚似乎十分的不安。

    风舞自然不明白明亚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看到明亚似乎不愿意讨论武执一脉的事情,风舞也没有丝毫勉强的意思。

    这位武执一脉的代宗主也并没有端起一幅前辈的架子来。他反而嘻皮笑脸的一跃而起,站在了明亚身边。指着那六块排成花瓣形的诡异石块,风舞笑着对明亚介绍道:“这东西可不简单,它们其实是半魔人的魔傀儡。这东西能够分辩出力量的本源来。要是你就这样随意触动它的话,这几具魔傀儡会在石子触及它之前,向外发出讯息。”

    风舞根本就不提要带自己入宗门的事情,这反而让明亚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本来准备好的那些应对言辞,登时就噎在了咽喉里吐不出来了。明亚愕然半晌,就垂头丧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好死乞白赖的说什么大恩难酬,容后再报的话。至于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之类的言辞,就更加不合时宜了。

    明亚灰心丧气的样子风舞也是看在了眼里,风舞竟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负手浅笑打量着明亚。

    其实风舞看起来神态自若,可是他心里却并不平静。

    所以在说话的同时,他还仍目不稍瞬的打量着明亚的神情。可别看风舞一派轻松,实际上他也是心念电转。他不知道明亚为什么会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仍然会这么冷淡。如果不是惜其人才,又深知其为人重情重义的话,恐怕风舞早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

    明亚三言两语间就被人家堵得无言以对了,一边的禽骨离就不乐意了。他凶相毕露的大声质问着风舞道:“武执一脉的代宗主就了不起了么?这个地方可不是你们武执一脉的地盘,咱们也不是你武执一脉的属下弟子,我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得着吗?”

    风舞闻言攸然转身,春风满面的看向狂翻白眼的禽骨离。他正欲张口要说些什么时,他的话就被另外一个意外给打断了。

第298章美人计() 
风舞的修为极高,不远处一道人影闪烁不定时,风舞就移目看了过去。此时来人还在远处,不过风舞的目光望过去时,动人心弦的悦耳声也随之飘然响起:“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

    禽骨离皱眉移目看过去,却只见有一个慈眉善目气宇轩昂的老者正步如龙虎,长袖飘飘的款款行来。

    刚才听到的声音,分明是位女子发出的,可出现在面前的为何是一个老者?禽骨离正在疑惑之时,忽然又有一阵清风轻轻拂过,当老者衣衫飘飘而起时,禽骨离这才看见,在老者身后,露出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来。

    禽骨离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一个螓首蛾眉的女子。此女紧跟在老者身后,只是偶然的显露出一点姿容来。只不过在惊鸿一瞥之间,此女的步如莲花让禽骨离就觉得能感受到令他心旌神动的丰姿。不过站在此女前方的老者不但身形极魁梧,兼且高冠博服。老者就如同遮住了满园春色的一堵高墙。可也正是若隐若现忽隐忽现,也更衬得此女如出水芙蓉,让人顿有脱俗忘尘之感。一时间,大家伙竟都忍不住有一种想要能窥其全貎的心思。

    很快这两人就走到近处,几人再定睛看去。果见此女亭亭玉立风姿绰约。

    明亚与禽骨离两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自己这面了,说话的女子才又看着明亚嫣然一笑,并继续俏声说道:“大家可别都看我,项漠师兄才是这里的正主噢。对了,风舞兄可否给智悔一个面子,就不要难为我们散修联盟的客人们了。”

    风舞来的这么快,都已经让人出乎意料了,眼前这两个人再联袂而来,场面顿时就变得失去了控制。

    眼前的情景让明亚忍不住开始叫苦不迭起来。他当然听说过项漠了。此人的名头之大,可以说是在修真者中几乎无人不知。跟在他身后的这个女子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弱者。

    面对着这些大佬,明亚甚至不敢偷窥一下这两人的实力,至于动用睛兽的虚天灵眼那就更别想了。睛兽灵智不足,让他动手,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在没有搞清楚项漠等人的来意之前,他也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

    眼前这位名叫智悔的女子绝对是个智者。

    才不过说了两句话,智悔的能力就已经让人不敢小视了。她还没有来到跟前,就称明亚与禽骨离是散修联盟的各人。这其实就是摆明车马,要给禽骨离与明亚等人撑腰。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暗底里还有着驱虎吞狼之心。

    再说了,明亚可不敢承认自己是散修联盟的客人。

    明亚一时有些心虚,不过面对实力远胜于自己的项漠,风舞却丝毫没有一点局促不安的样子。

    见智悔娇笑倩然,他也走前两步,并含情脉脉的盯着智悔。直到看的智悔面露嗔意后,风舞才喜上眉梢的抚掌大笑着道:“啊呀呀,原来是三界商盟的当代盟主芳驾亲来。呵呵呵,缘分啊缘份,本卒早就听闻智悔智盟主智计非凡,更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貎。今日得睹芳颜,才知道江湖传言往往是言不符实。”

    虽然看风舞的神情,就必不致于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可是智悔却还是忍不住蹙眉讶道:“怎么?你是说我。。。。。。”

    风舞正气凛然的迎前两步,才咬牙切齿的道:“这些粗人那里又懂得怎样才能形容姐姐您的美貎?姐姐你冰肌玉骨,这般的天香国色,又怎么是能够用言语所能描述得出来的?”

    智悔听了这话后,顿时也是乐的展眼舒眉,她还待回上风舞几句之时,一边项漠就哑然失笑起来。项漠抬手指着风舞笑斥着道:“风舞啊,你这样口花花的调戏前辈可不是晚辈该做的事情。”

    项漠这话可没有说错,智悔看起来似乎是小鸟依人一样,年龄也似不大,仿佛只是一个二八佳人,可实际上她妥妥的是跟沐尘、项漠同代的前辈高人了。而且不管是论及实力,还是在地位方面,三界商盟的当化盟主都不是绝不输于于前两者的大佬。

    “调戏前辈?”

    见智悔闻言气怚,风舞却更加激昂慷慨起来。他激动的挥舞着自己双手,放声大笑着道:“虽然我风舞修为尚浅,可毕竟也已经是合体期修者了吧?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就当我风舞托大,称您一声悔儿。悔儿,若是你不嫌弃我风舞愚鲁粗莽,风舞我愿与你结为道侣,并发誓此生绝不相弃如何?”

    风舞的反戈一击堪称相当凌厉,而且也算是击中了智悔与项漠两人的要害。

    项漠与智悔两人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而且两人之间平素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修真界中,闵没有流出关于他们两人有交往的任何传闻。可实际上这两人却在暗底里相互倾慕不已。

    世事无常,情之一物也往往就是这样的让人啼笑皆非。

    只见面三两分钟的男女,有可能演绎出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更有的是相知相恋,彼此倾心的恋人,竟然在猜疑与等待中空度千年。

    项漠与智悔的感情已经蹉跎了千年岁月。千年的沉淀,让这份感情越发的醇如美酒。两人偶然也会有相遇之时,这时的项漠总是高冠博服,而这时的智悔才更加美艳而不可方物。

    实际上风舞也并不知道项智二人之间的纠葛,可是见两人联袂而来,且表露出了一点在意对方的样子,风舞立刻就把握到了出手的机会。

    风舞的反击不可谓不毒辣。他当着项漠的面,如此这般赞誉智悔的美貎,智悔自然心里窃喜不已,可项漠心里却难免就打翻了醋坛子。风舞的夸赞无形中,就在两个极在意对方的人心间,埋下了一颗钉子来。

    美人计轻而易举的一举建功,可是风舞却仍没有浅尝则止。他反而在看到了项漠动容之后,又再进一步的就向智悔求起婚来。风舞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是项漠根本做不到的,而且他的话也一下子就把智悔给震住了。

    平日里的智悔可不是这般模样。如果没有项漠在侧,她也是一个果敢英武,杀伐决断的人物。可是当着心上人的面有人这么做了,你让她又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第299章疑而不间间而不疑() 
智悔本一直就站在项漠的背后,在听到风舞的胡话之后,她就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项漠。注意到项漠的背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一颗芳心全系于项漠的智悔顿时也有一些心慌意乱。她切切的希望,能听到项漠说出这席话来,如今虽然被风舞抢先说了出来,可未尝就不能借此试探出项漠的真实想法。

    智悔恨不得上前逼问,合体期修者,毕竟也是女子,事到临头就不免有些忸捏了。等到急外,智悔心里已然有了三分怨意:“他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这样的话?”

    智悔心里千转百结,因为想着心事,一时之间好竟然就忘记了要回绝风舞。不过智悔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正是因为她并不在乎风舞的话,所以她才会不以为意风舞说了些什么。而且女人总是喜欢听好话,智悔也不例外。一时间她只顾得痴痴的看着项漠,期冀着项漠也能说出同样的话,却不知道项漠也在等着她表态呢。

    智悔心有所属,竟迟迟没有回绝风舞的求婚。等了一会后,自信的项漠登时也紧张了起来。

    因为智悔犹豫的时间长了一些,项漠心中更随之就生出了万念俱灰的念头来。他手足冰凉的心道“原来一直都是我误会了,她心里本就没有我。”

    智悔猜不透项漠的心思,她痴痴的盯着项漠的背影看了好几眼才觉得有些不妥。

    抬起头来,见风舞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智悔顿觉自己的心思似乎全部被风舞给看透了。

    就算智悔并非常人,遇到这样尴尬的情形,她也不免难堪起来。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她才羞恼交加的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你这个孩子怎么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这话时,智悔才又偷眼看了看项漠那张如雪山般挺拔而又略显有些冷酷的右郏。看了几眼后,智悔也如小女儿般,刷地一下羞红了粉脸。

    又略支吾了一会,她才垂首道:“你的年纪太小了,咱们可不合适。”

    智悔也是话里有话,她明里是说风舞太小,实则是暗示项漠与自己相配。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后,智悔也暗羞不已,情绪一激动,她的血脉心跳登时就又快上了几分。悲愤填膺的项漠可根本就不知道智悔是因为看了自己一眼,才会如此羞意大生。他尤自以为智悔是动心了。

    此情此景,项漠怎能不心恸?心如刀割之下,项漠险些就要转身质问一下智悔,“你竟然看上了这个小家伙?你忘了咱们当年。。。。。。”。

    然而这些话项漠怎么能说的出口,而且这个时候,一贯身居高位养就的城府让他很快就克制住了心中勃发的怒意。一贯的骄傲自负不容自己出现任何软弱。他反而更加高昂起头,露出了一幅莫测高深的笑容来。

    项漠笑比河清,其实他的悲愤填膺是藏在心里的。风舞心内忸怩不已,可他伪装出来的悲愤填膺,却放在了脸面上:“悔儿,悔儿,不要这样。你知道的,那怕只与你牵手一刻,风舞这一生于愿足矣。。。。。。”

    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项漠听到这里,也是勃然大怒的抬手指着风舞,满面杀气腾腾的说道:“你。。。。。。”

    项漠怒不可遏的样子没有吓住风舞,他反而执着弟子礼,神情恭敬的跟对方套起了近乎:“晚辈风舞见过项漠前辈,前辈与罟熏祖师并肩作战时,晚辈都还没有出生呢。”

    “嘻嘻。。。。。”

    风舞绞着双手,羞人答答看着项漠,一脸期盼的道:“不如就由前辈做这个证人,如果我与悔儿的好事可成,前辈之恩晚辈没齿不忘。”

    听闻罟熏祖师这四个字,项漠也是百感交集。当年他与罟熏交情自是不浅,可是如今连罟熏的后辈们都已堪与自己比肩了。项漠被风舞的话引得如泥塑木雕般的呆立不动了,智悔顿时大失所望。

    虽然已晋合体多年了,谁不希望情郎会为自己一怒而拨剑?可你看项漠这以是什么态度啊?他不但任凭油头滑脑的风舞调戏自己,还一幅毫不在意样子。一想到这里智悔登时就忍不住心中一恸。

    项漠冥思苦想了一阵,才又想起了风舞的话。他也是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螓首低垂的智悔心道,风舞这个娃娃好厚的脸皮,我家悔儿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话虽如此,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时之间忍不住,项漠也假做一本正经的道:“这事还得听智悔妹子自己的意思。”

    项漠这话一出口,智悔登时就觉得心如刀割。

    傻乎乎的项漠关心的注视着智悔,只是智悔低着头,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项漠的眼神。项漠痴痴的看着智悔的云鬟雾鬓,强行保持着镇静,试探着说道:“智悔妹子。。。。。”

    不等项漠说完,看似仪静体闲的智悔就头也不抬阴阳怪气的嗔道:“谁是你妹子了?”

    智悔强忍着眼泪,扭身不去理会惹恼了自己的项漠,她看着风舞强作欢颜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了,与他项漠绝无任何相干。”

    风舞登时摆出了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也顺势容光焕发的走到智悔身边,神采飞扬的高声笑道:“嘿嘿,这就好,这就好。”

    风舞此话深得疑而不间,间而不疑其中三味。智悔嗔怒不已的只是项漠的态度,可他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就仿佛智悔已经答应与他双修一样,这一下子,项漠当即就被刺激到了。恼羞成怒的项漠险些都想要挥掌就拍死了风舞,奈何又怕智悔不答应。

    项漠还有些将信将疑的呆了好一会,这才喃喃自语般的昂首悲笑着道:“哈哈哈,不是妹子就不是妹子了,如此我项某也无话可说了。

    哼哼,本座堂内还有些要事急需处理,几位请自便就好。”

    说完之后,项漠也是心神震荡不休。为免情急失态,他连场面话都没有说完,就拂袖而起,驭起分光掠影身法,带着一溜光影飘然而去,很快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宁拆千座庙,不毁一门亲。这话就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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