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比较内行的话来说，就是叫做真气化形。
而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曾看过的一部小说里，有一种情况叫做斗气化翼的，可以让人飞上天空。
于是借助这个原理，秦湛就鼓捣出了这个真气化翼，还真让他给成功了，也就成了意外之喜了。
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崖之上，地面上低矮的的草木忽然间开始东倒西歪起来，慢慢地一个阴影投了下来。
“砰！”
一阵轻响声传来，却正是从高空中飞来的秦湛，刚刚好落在了这个地方。
“嘿，这还真不是人能干的。”收回自身的真气，等到那翅膀彻底消失不见，秦湛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原来这真气化翼飞是能飞，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青龙离地面的距离有那么远，扇动起来真气消耗快不说，半空中也不能回气，还好的是他最后稍微调整了一下，改成直接滑翔了下来。
要不然，一个半步破碎的武者，最后竟然是落得个摔成肉酱的下场，那可真正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来还是早一点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比较好，到时候他就可以想飞哪儿就飞哪儿，再也不用担心会有这样的尴尬了。
秦湛心中想着这些事情，可是还没忘记自己下来的目的，当即只是稍微调整了下状态，身形一闪直接就消失在了山崖上。
到了秦湛这个境界的修炼者，一个人只要让他感受到了气机，就算是在这错综复杂的群山之中他也能将给那人找出来。
对于这一点，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只是秦湛唯一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追整整就是追了大半天的时间，最后直到黑夜降临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的踪迹。
夜幕之下群山隐现，远近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一条小溪在银色的月辉下静静地流淌着，小溪两边零星生长着几棵大树，在小溪的拐弯处还建有一座古老的木桥沟通着两岸。
“原来一直跟着我的是你！”秦湛发现目标的同时，目标显然也发现了他。
秦湛见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追的人竟然是你！”
你道他看见的人是谁，却正是道家天宗的晓梦。
“对了，你跑那么远到这里来干什么？”秦湛看着眼前的场景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出来。
“收回一些东西，教训一些人。”晓梦只淡淡看地了一眼秦湛，言简意赅地说道。
“还需要你这个天宗掌门出马，是什么大事？”这一下秦湛可是更好奇了。
晓梦这次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木桥的方向。
秦湛心中一凛，已是感觉到了几里之外有人向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这让他看向晓梦的目光更是惊讶了几分。
在他还没感觉到之前就先他一步发现来人，晓梦这段时间的道行看来增长得很快，竟是隐隐比他还要高上一筹。
而且他还发现，相比于咸阳之时的晓梦，现在的晓梦身上几乎已经没了‘人气’，整个人都好像是随时都会化风而去一般。
面对着这些发现，秦湛忽然间生出了那么一丝惆怅，怕是现在的晓梦再也不是以前的晓梦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晓梦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走上了历代道家先辈们的老路。
斩却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断绝眼、耳、鼻、舌、身、意六欲，一心只为道而生，这正是道家的至高追求——太上忘情。
“没想到连你也走上了这条路！”纵然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秦湛依旧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天道御万物，无为而无不为，总有一天你也会走上这条路的。”晓梦似是知道秦湛在想什么，看向秦湛眼神依旧淡漠如水。
“不，这是你要走的路，却不是我要走的路。”秦湛摇了摇头，肯定道：“你这条道固然没什么错，但是要我修炼到最后没有了感情没有了**，那我倒是宁愿不修行了。”
说什么笑话，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都没做过，有那么多美女没有看过，这时候搞什么太上忘情，还是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吧。
晓梦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漠的眼神似是一下子就将秦湛从内到外看了个通透。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秦湛被她看得有些别扭，忍不住问道。
晓梦摇了摇头，忽然竟是对于着他露出了一丝微笑，眨了眨眼睛，说道：“果然是天外之人，见解就是与旁人不同。”
秦湛一下子就怔住了，几乎是以为自己眼花了。（。）
第58章 道域——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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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秦湛怔在了那里，晓梦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噢！”秦湛醒转过来，眼中先是精光一闪，然后苦笑了一下道：“我就知道，连我都能想清楚的东西，像是你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却是他已经明白了过来，晓梦绝对不是走了太上忘情的道路，因为太上忘情的人是绝对不会再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来的。
显然是道家天宗还有什么别的秦湛不知道的秘法，才让晓梦变成了那种和太上忘情极为相似的状态。
晓梦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一直都这样吗？只是你自己先入为主罢了。”
秦湛无意打听她修炼了什么秘法，反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你为什么骗我，我根本就不是唯一的天外之人？”
“你也没有问我啊？”晓梦丝毫不感到意外，理直气壮地说道：“况且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有你是天外之人了？”
“额！”秦湛仔细想了想晓梦以前说过的话，发现她还真没有这样说过，被她这么一问立时给噎住了。
“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看来有时候天外之人也和世人没什么分别！”晓梦眼含笑意，目光转向了树林之中，似是不欲再和秦湛多说半句话。
秦湛这下可当真是尴尬，不过还好的是，那几里之外的人此时已经到了近前，他们就算是想说话也不行了，倒是刚好将这尴尬冲散了许多。
两人安静下来，借着柔和的月光正好可以将山野间的景象收于眼底。
脚步声越来越近，远远地只见一道袍老者当先走来。
这老者手中提着一把古朴长剑，头上戴着的斗笠则是将其面目遮挡了大半，一路走来始终四顾他方，就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
就在这样慌慌张张的赶路之中，那个老者终于踏上那一座木桥。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四个青年道者从树林里飞身而出，直接将道袍老者堵在了桥的中央。
秦湛到了这时要是再想不起来这是那件事情，那可真叫自己骗自己了，这分明就是和晓梦要抢夺神秘盒子的场景一模一样啊。
果然，下一刻几人的对话就印证了他的这个想法。
四位青年道者挡在路中央，最终只见领头的一位当先出列，凛然质问道：“师叔为何不辞而别，难道不能等明日再走么？”
道袍老者仰头笑了几声，才点了点头，强装镇定道：“呵呵，原来是几位徒侄，师叔有要事在身，待延后几日再来拜访掌门师兄。”
“师叔，你这一走了之，师尊回来后我们该如何交代？”那领头的青年道者丝毫不让路，反是继续问道。
到了这时，怕是只要一个人不太傻，都能看得出来话里面大有文章。
那道袍老者本就做了亏心事，此时疑似被发现了，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假装惊愕道：“贤侄，何出此言？”
“师叔，你盗取秘宝投靠秦国，就不怕道家门规吗？”眼见着道袍老者不愿主动认错，那领头的青年道者索性把话直接挑明了。
“哈哈哈哈！”那道袍老者知道事情败露了，连笑了四声后，直接拔出了手中长剑，沉声说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你师父道貌岸然，与墨家暗通款曲，迟早会给道家带来大难。”
“师叔，为了秦国，铤而走险。嬴政向来利用各大门派的矛盾来借力打力，以毒攻毒，你这是助纣为虐。”领头的青年道者显然还想劝自己的师叔回头是岸。
那道袍老者却是一点也不听他的情，反驳道：“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为了道家，这乃是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你们懂什么！”
秦湛听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方分明就是代表了眼下世人对待秦国的两种态度。
一种是想要投靠秦国，一种是要坚决抵抗秦国。
这两种态度实际说起来没什么对错之分，只是各自所站的角度不同罢了，想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有一方会失败才可以。
这年轻道者和道袍老者若是一直这样单纯争论下去，那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像是听到了秦湛的心声一样，那领头的青年道者也是失去了继续劝说下去的耐心。
“呛！”
四位青年道者动作极为一致，猛地抽出手中长剑横在眉前，各自掐着莫名指诀，分为四个方位将那道袍老者围在了中央。
阵型摆好之后，那领头的青年道者才说道：“师叔，这些道理你应该和掌门去说，我们只会遵师之命守护秘宝！”
那老者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不好，右手中的长剑一个上挑，左手已是掐起了玄妙指诀。
不一会儿就见他的脚底下出现了一副旋转着的阴阳八卦图，引得四周天地元气蜂涌而至，在其身周形成了一道明黄色的巨大气柱。
领头的那位青年道者一见之下，当即提醒道：“小心他的‘大周天行气法’！”
他话音刚落，其他三位青年道者就极为配合地和他一起构筑起了一道道符文锁链，牢牢地将道袍老者困在了最中央。
逮着这个机会，四人各把手中长剑往空中一抛，控制着飞剑迅速攻向了中央的道袍老者。
那道袍老者的实力也当真是不济，就这一个回合，那个阴阳八卦图形成的气柱直接就消散了开来，被打得半跪在地上。
“啧啧啧，这人宗的长老也太差劲了吧，连四个这么弱的弟子都对付不了！”秦湛在晓梦和自己周围构筑了一道隔音气墙，也不怕有人听得见他们谈话。
“人宗早就已经被逍遥子带入歧途，出现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稀奇。”晓梦看着眼前的五人比斗，眼神中早已淡漠如水。
对于这种门派方针谁对谁错的问题，秦湛还真没办法说什么，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有些明知故问道：“他们口中所说的秘宝，也是你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
“不错！”晓梦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在林中说话，场中道袍老者和四个青年道者的争斗也接近了尾声。
只见四个青年道者摆开玄妙阵势，轮番攻击最中央的那道袍老者，让那道袍老者有些应接不暇，一个不注意，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摔在了木桥中央。
道袍老者挣扎着杵剑单膝跪倒，咳嗽了一下后赞叹道：“天罡剑阵，你们已经修炼得颇有火候，不愧是得到了掌门师兄的嫡传心法！”
领头的青年道者当先上前，对着道袍老者施了一礼后，才道：“师叔，多有得罪了，还请归还秘宝！”
而就在这时，秦湛忽然间见到以晓梦的身体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半球形的死灰色气罩。
这气罩才刚一出现就以极快的速度猛然扩大，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几乎弄罩住了这一处不小的山头。
然后山头上的一切似乎都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树木变成了死灰色的，大地变成了死灰色的，就连气罩下的天空也变成了死灰色的。
“这就是你的道域——天地失色！”秦湛感觉着从自己身上流走的丝丝生机，忍不住惊呼出声，赶紧运转体内真元才将这种情况化解开来。（。）
第59章 无极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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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天竺那里有没有和尚，但是他知道佛教中所谓的掌中佛国，和道家的道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道域，在一定的领域内，以我之道取代天地之道，这是此世道者修炼的最终追求。
在晓梦的道域之中，某种程度上来说，晓梦代表的就是天。
而天若是真想要一个人死，那么谁又能逃得了。
就算是强如秦湛，也不能有丝毫例外。
他唯一能做得，也只是将属于自己身｜体的这一片天地的掌控权重新夺回来罢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秦湛就真的比晓梦要弱了，只是两者修炼体系不同，各有专长罢了。
秦湛惊异出声，晓梦却是一点也没在意，目光还是一直放在四名青年道者和那道袍老者身上。
他转头看去，只见场中此时又起了新的变化。
那死灰色气罩继续扩大，转而向着小溪和木桥蔓延过去，领头的那名青年道者只顾着要取回师叔怀中的秘宝，却是对于这一点丝毫不知。
外围的三名青年道者倒是现了异常，赶紧对着那领头的青年道者大声疾呼道：“师兄，快离开木桥！”
只是由晓梦控制的道域一经施展开来，那度又怎么是他们几个可以逃得过的。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死灰色的气罩就已经从道袍老者的身后向五人横扫而过，彻底将他们浓罩在内。
山峰静寂，万籁俱息，天地间只留下一片死灰色，似乎在这一刻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全都失去了生机。
而就在此时，更奇异的是，一轮蓝色的月亮忽然间从树林中缓缓升入半空。
那四名青年道者在见到那蓝色月亮的一刻起，不一会儿就相继全部倒在了地上。
秦湛看得出来，这四个青年道者可不是昏过去了那么简单，而是整个人从内到外失去了所有生机，彻底死掉了。
如此境界，当真是我看你一眼你就死了，秦湛自问就算是自己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修炼者到了晓梦和秦湛这般境界，在凡夫俗子的眼中，怕是已经和仙神没了多大差别。
君不见就是在秦湛心念电转之时，那四名青年道者落在地上的长剑，竟是在晓梦的控制下凌空飞舞了起来，直直射向半跪在地的道袍老者。
更有甚者，这四把长剑射到道袍老者跟前后，还能像是被人握在人手中一样，可进可退灵活自如。
如此玄妙景象，岂不是和传说中的飞剑一样，一般无二。
而此时半跪在桥上的道袍老者，早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快要说不出来话了。
不过还好的是，道家无论是人宗还是天宗，可以不用说话就能相互传言的法子，那当真是不要太多。
秦湛此时将自身巧妙地融入了晓梦的道域之中，恰好就将这道袍老者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听他以一种秘法在心底说道：“他们说过有人回来接应我，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你！”
听得出来，道袍老者在说这句话之时，神色中满含着惊惧，还有着那么一丝不可思议，仿佛自己见到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
而晓梦对于他的回应，则是四把长剑再次逼近了几分，眼看着再进一步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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