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个傻子,今日在这里,他捉拿了沈狗贼最最在乎的人,依照沈狗贼的性子,不想方设法的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怪了!
眼下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不要说这边隔湟咕不算太远,就是很远他也不敢逗留。
更何况,刚刚自己迫于无奈放走的那老些个人,那可都不是吃素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把,沈狗贼的妻子落入自己手中的消息,告知沈狗贼知晓?
所以,还是尽快赶到海嘉城去,与西藩大军汇合才是上上策。
李云宝冷眼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始快速集结,她心底也明白,这是程狗贼准备跑路了。
可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这程狗贼也忒不是东西了,跑路前还特意吩咐人拿来了一根长长的绳索,一头把自己的双手捆了个严严实实,另一头则被程狗贼牵在手中。
而这该死的狗东西,此刻居然是骑在马上的!
特么的,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要让自己跟在马儿后头跑的节奏?
李云宝见到这么个情景,心里只骂娘,简直就把程天阳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果然,自己的担心应验了。
随着队伍的开拔,程天阳一马当先的跑在了最前方,刚开始还好,他纵着马小跑着,毕竟他们一行人骑马的也不过几十人罢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天阳玩心大起,忽的开始加快了马速,李云宝不得不拼了老命,狼狈的跟在马匹后头狂奔。
她不能停,一旦停下,自己搞不好就要被活活拖死!
随着马儿奔跑了一阵子,李云宝只觉得自己的双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鼻孔中冒着火,嗓子也觉得火烧火燎的,她知道自己到了极限。
她既然已经决定,自己要找时机收了程天阳的性命,那便不能就这么任他耗费自己的体力,不要到时候对方还没死,自己倒先被玩死了,那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李云宝朝着前头骑马的程天阳高吼:“程狗贼,你姑奶奶我跑不动了,你要杀便杀,姑奶奶不奉陪了!”
听到李云宝愤怒的吼声,程天阳控制着马儿慢慢的停下了步子,最后还纵马,悠哉悠哉的走到她的跟前。
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倪看着李云宝,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道:“哟!这就受不了了啊!我还以为沈夫人你有多能耐呢!啧啧,这时候不逞能啦?昨个夜里你救人之时,不是能的很么?”
李云宝此刻在心里已经把对方喷成了筛子,可也怕激怒这个疯子,面上不显,用商量的口气朝对方喷。
“程天阳,你千方百计的换了我这人质,为的可不是想把我这么玩死吧?我要是有个不好,那你又有何筹码去威胁我的丈夫呢?”李云宝说出这个话,其实心里也在赌。
不过很显然,她赌对了!程天阳这会子哪怕心底在气愤,再被李云宝怼的无话可说,他也只能选择忍耐。
程天阳抬起右手,气急败坏的用食指,狠狠的指了指李云宝,最后所有到嘴边的威胁,都被他强咽了下去。
他心中狂怒的想着,很好,老子不跟你计较,先让你得意片刻,现在不着急,一会老子就要让你好看!
没好气的把手中牵着的绳索,不屑的甩到了一名暗卫手中,略略仰起头,下巴朝着那人点了点,他这才高傲的纵马离开。
而李云宝则被这名暗卫,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拖着走。
时不时的,这暗卫还要故意突然的拽紧绳子,每每这个时候,李云宝都会被拖得个趔趄。
李云宝心里自我安慰,忍一忍,再忍一忍!现在还没有机会,等她找到机会,定要让这群狗日的加倍偿还!
不过,腹部发出的咕噜声越来越大!她真的好饿啊!
从夜里开始行动,到如今都走了大半日了,她可是水米未进啊!
终于,通过一整日的急行军,一行人走到了海嘉城的地界之内,从这边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不出半日便能进入海嘉城了。
行走了整整一天,不要说是人了,就是连马匹都已经疲乏不堪。
见到前方出现一处已经荒芜的军屯,程天阳想着这边隔着海嘉城也近了,便下令,今夜在这个废弃的军屯修整一夜,明日再出发前往海嘉城。
这军屯是专门给那些被流放到西北来的流民准备的,为的就是开荒造田,给西北军队提供军粮。
只不过这里因为此番的战乱,这军屯已经空无一人荒废掉了。
这军屯不大,也就十来间茅草屋并成一排,前后都用土胚砌了半人多高的院墙。
等前去查探的人回来后,李云宝被这该死的死士牵着,来到了这一排房屋的最中央一个小院。
跟着走进入小院,李云宝发现,这院子还算完整,起码门窗都是完整的,不像刚刚走过的那几间,便是连门都残缺不全了。
走到门边,李云宝便被停在门边的死士,伸手就不客气的往屋子里推。
毫无防备的她又被推了个趔趄,还没等她想开口骂人,对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听着门外的动静,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从外头把门给扣上了。
这些都不是李云宝在意的,现在还不容易出现了机会,那她就要好生的琢磨琢磨,到底该怎样利用今夜的时机,最好是能一举收割了程天阳的性命才好!
第五百章 色 心()
屋里空荡荡的,转了一圈,她除了发现那张临窗的大炕,与炕上那一层薄薄的积灰以外,便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了。
就在李云宝四下打量观察,困住自己的这间屋子时,外头程天阳的人却已经行动开来。
他们出门也没有带什么粮食,眼下也没有地方能抢到食物,便是他们不抢用银子去买,也找不到花银子的地方。
可人是铁饭是钢,几顿不吃饿得慌。
已经饿了两顿的这些人,眼下也得想法子填饱肚子。
最后还是程天阳下令,留一半人看守此地,另一半人四处去搜寻食物。
这些人还算是有本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的收获不小,野兔什么的小猎物自是不必说,像羚羊都收获了二十来只。
此刻,身处屋子里的李云宝看不见这些,不然她都要忍不住的怀疑,这些人不会把人家羚羊群给群灭了吧?
夜幕降下,院子外这群人升起了不少的篝火,这些火光映红了李云宝所在屋子的窗户,也照亮了这小小的废弃军屯。
早已经饿的不行的李云宝,趁着被单独关押之时,她便回了空间中吃饱喝足了,还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才心满意足的闪出了空间,就坐在满是灰尘的土炕上闭目养神。
忽的院中传来脚步声,而后门边传来动静,李云宝忙睁开眼去看,发现刚才推自己进屋的那名死士,此刻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而那匕首上插着一块冒着热气的烤肉。
这死士走到李云宝跟前,没说任何话,径直的取下滚烫的烤肉,直接丢到李云宝怀中。
李云宝用两只手肘,狼狈接住这滚烫的烤肉,看着油腻腻的手肘与衣裳,她满头的黑线腹诽,特么的!你好好把这块肉递给我能死吗?能吗?
这死士见李云宝接了肉,便直接转身要走,李云宝见了忙出声喊。
“哎、哎,那谁,没见姑奶奶我还被绑着吗?没有手怎么吃肉?”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愤慨的把被绑着的双手往前伸,一副你必须给我解开的模样。
其实她也只是想试试看,试试这些人的底线在哪,自己也不是真的就解不开这绳索。
被李云宝这么一喊,这死士唰的转回身来,偏头看了李云宝一眼,也没任何动作。
李云宝又把被绑着的手,往死士面前一伸,嘴上还不客气的讥讽。
“怎么,你们把我关在这屋子里都不放心?还得时时刻刻的绑着我?啧啧,你们可是有好几千的大男人啊,不会还怕我这么个弱女子跑了吧?”
这死士估计也是个烈性子的人,自尊心很强,哪里容得下李云宝如此讥讽?
提起手中的匕首,唰唰两下白光闪过,在李云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已然落地。
从挥动匕首到转身关门离开,这死士的动作一气呵成。
李云宝揉了揉自己被绑的酸胀的手腕,不客气的朝着大门的方向呸了一声,捡起肚皮上的这块烤肉,看都没看的甩向了一边的角落。
这烤肉她可不敢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被下药?哪怕是没有被下药,就这群操蛋老爷们烤的肉,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洗手?谁又知道,这些人的手,有木有摸过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丢完肉,李云宝爬到炕边上的窗户旁,把那已经成暗黄色的窗户纸扣开了一个洞,仔细的查看着外头的动静。
院子外燃起了一排篝火,程天阳手下的这些人都集中在篝火旁边。
在院子外头守着约莫十来个人,院子里因为视角的关系,她没有发现人,但是凭她的猜测,院子里肯定也有人在,他们不会这么放心的,让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屋子的。
忽然,李云宝看到院子口走进来一人,这人背后还跟带着一人。
随着他们的走近,李云宝清晰的看见,这一前一后的两人不是别人,前头的是程天阳,跟在后头的,不是那该死的死士还能是谁?
李云宝正猜想着对方的来意,屋子门便被粗鲁的推了开来,程天阳一步跨入房中,随后他又转身关上了房门,把那死士隔绝在了门外。
关上房门,程天阳转头便看到了窝在炕角的李云宝,他邪魅一笑,抬脚便朝着李云宝走了过来。
走到炕边,程天阳伸手便把李云宝从炕角拉了出来,眼放红光的盯着她邪笑。
李云宝发现眼前的情况很不对劲,闻着身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李云宝猛的绷紧了神经,嘴中不由的大喝。
“程狗贼,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想干什么?你都叫我狗贼了,我若不坐实了这名声,岂不是白白担了这罪名?”
程天阳双手死死的拽住身前女人的胳膊,眼光放肆的打量着身前的女人,心里想着,他沈兴南的老婆,若是叫他给睡了,那滋味……
哈哈哈,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的颤栗!能给沈兴南戴个绿帽子,能尝一尝他在乎的女人的滋味,他程天阳够本了!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姿容身段也是一流啊!
喝了点小酒的程天阳,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自己腹部燃起烈火,身下的兄弟已经昂首挺胸,眼下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
见到程天阳如此,李云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特么的,本来还想只取你的狗命便好,这会子居然敢对老娘起色心?李云宝怒火中烧,决定要好生招待这该死的狗贼一番。
就在程天阳抱住李云宝,撑头就想去亲吻李云宝的红唇时,忽的,李云宝兀自的从程天阳的面前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
程天阳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震的有些发蒙,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奇怪啊,难道是自己酒喝多啦?可明明他酒量很好啊!今夜自己也不过才喝了几口而已,不可能是喝醉了出现幻觉啊?
程天阳很是奇怪的转头四下打量,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刹那,李云宝又猛的出现,在程天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她已经扳动了手中端着的两把连弩的扳机,弩箭近距离的,纷纷扎进了程天阳的身体。
因为李云宝此刻离得程天阳很近,再加上对方根本就来不及防备抵挡,李云宝发射出的二十只弩箭,箭箭都命中了程天阳身体的各处要害。
他颤抖的想抬起右手指向李云宝,嘴中的你字还未说出口,人便不甘愿的往下垂倒,两眼睁的巨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第五零一章 反杀()
李云宝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程天阳就要倒地的身体,把尸体轻轻的放到炕上,接着她轻手轻脚的下了炕,飞快的从空间掏东西出来,嘴上还不停的喊着话。
“程狗贼你不要过来……程狗贼不要碰我……程狗贼滚开……”
就在她一边喊着话的时候,自己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拿着空间中取出的这些东西,在程天阳的尸体下,炕上朝着屋门的正面,屋门的正前方与两边,她都布置下了连弩陷阱,到时候只要有人一进门便能触发陷阱。
守在屋子外的死士一开始听到李云宝的喊声,他还觉得没什么,肯定是自家主子在用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迟迟的没有听到主子出声,这死士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与同样守在院子里的另一名死士相视一眼,两人便朝着屋门奔来。
同时踹门,把门一把推开,两人便看到了躺在炕上的自家主子。
来不及顾及别的,两人匆忙便踏入房中。
随着他们的进入,两人迈入的双脚,正正好的踩到了地上的触发陷阱,李云宝事先装置好的那些连弩,唰唰唰的便朝着进屋来的二人发射。
同一时间,躲藏在门后的李云宝,顺势的关好房门,手中也拿着两把连弩,对着入内的两人狂射。
没有丝毫防备的两人,本来刚刚发现自家主子不好,心下大惊便乱了方寸,又因莫名的遭受到陷进的连续攻击,正疲于保命,哪里还能顾及到身后?
李云宝恰巧就利用了这一点,在关上门,阻止外头的人发现屋中动静的同时,顺手就对二人发起了致命偷袭。
看着两名死士倒下,李云宝并不是马上就上前来查看,她迅速的跟换好箭盒,瞄准了两名死士的心口与脖子,再次补射出四箭,做完这些她这才收了连弩,上前来查看。
眼下这三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李云宝没好气的上来,踹了先前为难过自己的那名死士两脚,狠狠的发泄了一番怒火。
等心里的愤怒与不平都发泄完毕,她这才开始打扫战场。
想当年,她还是一个长在红旗下的新社会五好青年,如今在时光的打磨下,自己便是连杀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更不要提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搜尸啦!唉,时间是把杀猪刀啊
先是把设置在屋子里的这些陷进,通通都处理掉,散落在四周的弩箭也都一一捡回,连带着三具尸体上插着的弩箭,李云宝也都一一的拔下回收好。
整理到程天阳的尸首时,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人的尸体,想罢,自己从空间取出一把匕首,对着这男人的身下就狂扎起来,直到血肉模糊她才罢手。
嫌弃的拎着沾满鲜血的匕首,李云宝提着匕首,挪动到程天阳的胸口,在他胸口的衣襟上左右蹭擦。
忽的,她发现匕首下传来的触感不对劲,李云宝握着匕首,小心的挑开了对方胸口上的衣襟,赫然发现,这衣襟下居然是一个,用金线绣着五只蝙蝠的大荷包。
用匕首小心的把荷包挑起,仔细的避开荷包上的血迹,李云宝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一张、两张、三张……
足足有十七张之多,而且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面值,这些一共是一万七千两白银啊!
这程狗贼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还是打劫了多少无辜,这才得了这些银钱?
不过,现在这些可全都便宜了自己!李云宝愉快的决定,这些个银票,自己就笑纳了,就当是老天给自己此番的补偿好了!
要知道,这一回自己前来西北寻丈夫,她可是几乎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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