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和梁靖等人等着唐铭出现,等的眼睛都快直了,眼瞧着人来了,立刻蹿腾到了唐铭一行人的队伍当中。
九江阁暗中的人被唐淼和唐琴两人逼的差不多现了形,他们混迹队伍混迹的相当顺利。
唐铭瞧么一眼不远处奋战的姐俩,九江阁的高手今夜有些丧心病狂,可如今瞧着唐淼略显狼狈的模样,他竟然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家七宝更加合适一些。
唐琴虽是帮着唐淼,可唐铭分明觉得,唐琴只是帮着唐淼分担了些九江阁杀手的视线,更多的时候,是唐淼回护的多一些。
“瑞安,不是说七宝当年为了躲懒,只轻功造诣非常么?”
他扭过头去问一旁的瑞安,虽说之前唐淼和阴蓄两人过招的时候,他便是知道唐淼的功夫不差,可和九江阁周旋到现在,竟然身上只破了些小口,那些个伤口在黑色的衣衫上,大都可忽略不计。
这么多下了杀心的杀手一起,竟都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若然不是因为唐铭之前瞧了那些个杀手凶狠的模样,也亲自领略了一番,他都要生出面前这些杀手不是九江阁精锐,而是不入流的江湖草莽的错觉来了。
沈逸和梁靖心中也点头,方才他们一直在暗中观战,起先唐琴和唐淼两人看出颓势和力不从心的时候,他们心中憋着的那股子情绪不知不觉得越来越高涨,可是到了后来
二小姐唐琴的颓势是真,可七少唐淼的颓势
沈逸和梁靖看到最后面面相觑,实在不是他们在心中编排自家现在的掌权人,实在是这人现了颓势,还将人一一击退,自己算不上毫发无损,可绝对是一副洗把脸,瞬间可以指点江山的模样。
那些个杀手,如何都近不了身的模样,看的他们觉得,自家七少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冲天,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要么不出手,出手的时候必然震惊身边一众人。
瑞安朝着唐淼那儿看了好一会儿,面上也是一片茫然,“是啊!”
这么些年,其实他们基本上没瞧见过唐淼正儿八经的动手过,每每有需要出手的时候,唐淼不是用轻功逃遁了,就是指着身边的手下或是朋友代劳。
唐淼身边一众手下皆以为,她当年为了逃避学武,所以取巧学了轻功,而她的武艺实在是拿不出手,所以每每遇到事情,都是能避则避的态度。
如今看着自家主子的武艺这般登峰造极,瑞安不知是该惊叹这么些年唐淼瞒着不为人知的本事,还是惊奇世事无常。
原本以为自家主子除了轻功,武学上无任何造诣,如今再瞧在九江阁一众精锐杀手面前显得过于灵活的唐淼,瑞安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瑞安的反应,唐铭看着,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扯上了笑,如此看来,七宝的功夫,当真是她自己刻意瞒下的,在所有人皆以为她轻功了得的时候,她还藏着这一手,他家七宝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怪道是精明的很,瞒起人来,也是彻底。
就拿着她是个女孩子的事来说,除却家中人之外,这些年在外,她自己不也藏的很好么,他们家这七宝啊,唐铭在瞬间,竟有些想要取笑自己,取笑同她一样杞人忧天的人,怎么会觉得七宝好欺负,她不欺负旁人,不震惊旁人,怕是就要偷笑了吧。
“都站那干嘛,不知道帮忙啊!”
唐淼在瞧见唐铭带着人的瞬间,提了剑,划出一道气浪,将一众九江阁的杀手震的退了自己五步远,自己则拉着唐琴撤回了大殿,将一众杀手通通留给了沈逸等人。
在屋顶憋了一晚上的唐家军正愁情绪没有地方发泄,听了唐淼的话,个个干劲十足的加入了战斗,不知是憋的太久了,还是九江阁最为凶狠的那些个高手都被磨死了,唐家军出手的时候,竟出奇的轻松,大有江湖高手碰上还没出师的小毛贼的感觉。
唐淼好容易得了闲,两手抱剑,身子倚着大殿外雕刻精美的石柱观赏着自家那些个兵的身手,全然不顾身后那些个大臣们眼睛的怀疑神色。
唐家老幺到了哪里都是这懒散的性子,哪怕是这般紧张的时候,竟也可以直接做了甩手掌柜,踱到唐淼的身边,唐淼不禁莞尔,“七宝,你就不怕身后那些个大臣的眼神把你的背后瞪出个窟窿来,竟然直接就站在这儿看风景了。”
90 没这么狼狈过()
天子说私自带兵这事儿的时候,语气重的很,恍若有一种下一刻便要将人拿了下狱才好的感觉,虽说天家没有兵权,可带兵进宫如何都是可以冠上谋逆罪名的。
往日里,还能辩驳些,可如今里,天子却是郑重其事的点名了王权剑在天麟的意义,面上还没有半分要跟唐家将剑讨要回来,似乎恨不得直接再丢一个统御天麟兵马的总兵头衔才好。
唐家人不好惹是事实,尤其今日里,瞧见了这位刚上位的小家主是如何手段,那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叫这些个见惯了朝堂风云的人心中都犯着怵,个个心里嘀咕着,果然这江湖人心狠手辣起来,他们望尘莫及。
天子威严摆在那里,被点名了兵权的唐家小家主站着,众人从来没有想过,天家和唐家还能如现在这般,默契的叫他们惊惧,从未有过一刻,他们如现在这般和谐的叫他们胆颤。
有人想出言,可在场没一个人主动吭气,最后,变成了互相沉默,众人皆是相顾无言,只沉默的厉害,偶有人想要冒尖,也被周围的眼眼疾手快的拉在了身边,没有开口的机会。
众人的沉默,似乎叫天子十分的满意,他扫了一眼众人,冲着身边的总管太监去了个眼神,须臾间,歌舞表演的歌姬伶人被重新召了回来,管弦丝竹再次奏响,众人又是面面相觑。
就这样的,还能安静的瞧歌舞表演?
与那靡靡之音形成对比的是众人肃穆的气氛,这般诡异的情形下,众人复又落了座,听了一首全然不知是何旋律的曲子,那歌姬曼妙舞姿都似乎远在天际一般的瞧不真切。
一曲罢,天子扫了一眼众人,道,“朕瞧众位爱卿和使臣也是乏了,便各自回府吧,我儿的婚事”
天子话音一顿,立刻有心腹臣子上前接过话茬,“陛下,今夜受了惊,王爷的婚事还是等陛下的身子好些再操劳吧。”
“唔,甚好。”
天子面上泛着微微笑意,丝毫没有要给阴蓄面子的意思,饶是之前被蒙在鼓中的大臣们,也是缓过神来,你瞧瞧,这阴蓄王爷不在这人,圣上只当是没瞧见,还将今日的事儿一笔带过,完全没有先前给王爷选妃的热心,再瞧瞧贵妃,那脸色,除了难看似乎再也没有别个儿什么词可以形容了。
在听听那言语里头的不屑,当真使臣和满朝文武,将之前大张旗鼓的事情,一语避过,心思活络的大臣想想今夜里发生的事情,眼中瞬间又多了些清明,瞧了眼上首天子,又禁不住去瞧唐淼。
多年之后,天家和唐家的信任,到底是重拾了么?
这对于多数朝臣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天子将唐家视作眼中钉,为讨好天子,他们可全然站在唐家的对立面上,在场的除了那些个武将老臣,和唐家交好的怕是十个指头内必然数的过来。
在经过一晚上心惊肉跳之后,众人在细思极恐的事实面前,沉闷的低着头,各自回家。
唐淼没有心思去今天她皇帝姑父究竟是抽的什么风,大有一副要和唐家建立生死同谋,对唐家深信不疑的模样,她而今只是想着,阴蓄这改天杀的,别是又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一路上走的飞快,直接将唐家众人摔在了身后,瞧着已经叫自己望尘莫及的身影,唐远怀忍不住对唐琴道,“二姐,你说淼淼怎么能走的这么快,就差插个翅膀飞起来了,瞧把她给能的,这么着急做什么呀。”
今儿晚上这一遭,是在是忒不愉快了些,唐远怀想着终于可以松快些了,却是不想自家老幺在自己身边如同风一般的略过。
“三哥,你不知道淼淼的轻功天下第一么?”
唐毅如同是瞧着傻子一样的瞧着唐远怀,似乎在笑他没有见识,唐远怀刚要开骂,后脑勺就被她二姐猛地一拍,他龇牙咧嘴,刚要叫嚣,唐琴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还没出宫呢,放松个什么劲儿,我怎么瞧着你,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现在这智商也是不行,还没有鑫儿家的小丫头聪明,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弟弟,丢人!”
“我去!”
唐远怀心里忍不住要骂人,这都是什么人,他二姐说了他之后,其他人还都朝他看过来,似乎在赞同一般,这都叫个什么事儿,这些个人就知道欺负他!
他气得要跺脚,可脑子转的比脚快,在他准备伸脚去踢唐毅的时候,他先一步止了动作,朝着唐淼离开的方向加快了脚步,匆匆跟上。
唐淼一路上可以用飞掠来形容,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走的最快的一次,待宫门和停留在附近的马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连步子都没有站稳。
阴蓄的身子几乎在第一个瞬间便扎进了她的眼眸深处,像一块讨厌的污渍,如何都不能除去,叫人心中膈应的很。
“阴蓄,你做什么,还想抄我的马车不成?”
她大喝出声,阴蓄带着人围着马车,下一瞬,他的手便要掀开马车的帘子,唐淼只觉,自己的心在一瞬间漏了半拍。
阴蓄看了唐淼一眼,她一张精致的面孔,那一瞬的惊惧还真是相当的叫人一见难忘,他一手绞着帘子,冲她笑的玩味,“唐妹妹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好奇么,还不能瞧瞧了?”
“瞧瞧,有你这么瞧得,带着人围着我的马车,我看你不是想瞧,是想打劫吧。”
唐淼稳了身子,提着手中王权剑,一步一步走近阴蓄,马车周围的士兵皆是针锋相对,可想起今夜里面前这少女身上所沾染的血腥气,心中的底气在瞬间泄了好些。
“打劫?”阴蓄重复了一声,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唐妹妹这说笑的本事还真是”
“做兄长的不过是好奇,怎么,不打算叫我参观参观你的马车?”
一个马车有不是房子,有什么好参观的,唐淼觉得,阴蓄的脸皮当真还可以再厚些。
唐淼心中正咒骂着这人,身后脚步声传来,须臾,唐铭等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包括了今夜进了皇宫的唐家军,他们规整的站在唐淼的身后,无一人同她打招呼,可此刻无声的压迫,将阴蓄直直的逼到了角落里。
唐淼站在阴蓄的跟前,明显觉察到了那些个拦在她跟前的士兵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的斗志和士气,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两手负立在身后,唐淼朝前走了两步,那些个士兵生生给她退了两步,一群人绕着马车挨的紧凑的很,被他们圈在其中的阴蓄显得有些狼狈。
“兄长既这般想”唐淼抬头看阴蓄,提议道,“不若兄长参观完了,我带着唐家军参观参观你的王府,大家彼此彼此,方可互相体谅啊?”
“唐淼,你放肆,我的王府是好叫你随便搜查的么?”阴蓄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好些。
“哦,原来这是搜查啊,兄长可真是会双标,那兄长在做什么呢?”唐淼受教点头,她倒是要看看阴蓄的脸面究竟是有多厚。
“我不过是要瞧瞧你的马车罢了,你这般小气做什么,唐妹妹想带人瞧我的王府,去向父皇请旨便是,请来了圣旨,我便是恭候大驾。”
阴蓄这不要脸的模样,唐淼看着就窝火,她今晚上本来就脾气不好,这人是非得找她不快活是吧!
唐淼负在身后的手已握成了拳,唐峰在后头看着,听着阴蓄这人说这欠抽的话,按着他的性子,他才不管什么天家颜面,以下犯上,心里头只想着上去就给人一拳才解气。
唐峰心里想着,步子才挪开了一点儿,唐悦的右手便死死的绞着他的左手,冲他使劲儿的使眼色,唐峰也不是不会看实势的人,手上刚一觉察点儿力道,自己便清醒过来,只死死的瞪着阴蓄。
“呵,兄长还知道自己是这天麟的王爷啊!”
唐淼心中怒极反笑,右手一扬,带着内劲的掌风直接将站在自己右侧的几个士兵震倒在地,她心里郁闷的很,手上可没有留着情分,是以,站的离她最近的那士兵倒地后,当场啐了血。
围困马车的那一方圆被硬生生的撕出了个口子,唐淼不紧不慢的走到阴蓄的跟前,抬头瞧了他一眼,手中宝剑已经毫不犹豫的架在了阴蓄的脖颈上。
“唐淼,你想做什么?”阴蓄的脖子上凉的很,他低头瞥了一眼那柄寒刃,瞧得他的眼睛疼的厉害,可那花白剑身上没有散去的血腥气叫他闻着如何都是反胃。
“做什么?”唐淼笑,“兄长这话好笑,怎么你的府邸要瞧还要请圣旨,我的马车就叫你随便看了去,且不说我是个姑娘家,就我镇国将军府当家家主的马车,我那做太子的徒儿阴浔,没得我的同意,我都可以直接将他从马车上踢下去,何谈兄长一个对天麟完全没有建设,还要劳烦陛下伤神,耗费百姓税负银钱来操心婚事的王爷!”
唐淼这话说的狠戾,却是瞧着众多的大臣都往着这边走,他们是不敢近前来瞧热闹,可她那话可是一字不落,传的恰到好处,保管叫谁都听得一清二楚。
阴浔是唐淼的徒弟,这儿,保不齐天子都不知道,如今说来,所有人震惊之余,只感觉,唐家这位小家主,是越发不能得罪了。
阴蓄自然瞧得靠着近的人,可就算是唐铭,也不会如唐淼这般说话不给人留余地,唐淼这般,叫他面上完全失了光彩,甚至不知道该给一个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是适当的,是以,只得青白一片后,又生生憋得通红,可就是不吭气儿,站在唐淼的面前,似乎这般,他不说话,便是可以将他当错不存在似得。
唐淼也不管这人,只接着道,“兄长,若你执意要在这个时候犯浑要瞧,烦你现在进宫去讨个圣旨来,我一定等着,或者,你瞧完了之后,陪我去你府上坐坐?”
她最后一个提议说完,故意冲着阴蓄扬了扬眉,也不知道这人看着阴险精明的很,今天是被她唐家逼迫的自己像个傻子,所以狗急跳墙,脑子都不要了,竟然还能办出这般的事情来。
唐淼心中如是向着,又是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对面阴蓄就好像是要在风中石化了一般,除了变幻的脸色,便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怜身后一帮大臣瞧着,不敢上前来,一帮子使臣瞧见了别家的大事儿,恨不得找个地方遁逃,以彰显自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她当着阴蓄的面前上了马车,伸手扯过帘子,作势就要掀,“兄长,你要参观不?”
她的手微微上扬,还未有进一步动作,阴蓄便将帘子扯向他那一边儿,将马车内的情形遮盖的严严实实,冲着唐淼赔了笑,“我不若是想同唐妹妹开个玩笑罢了,你我打小的情谊,怎么到了如今竟这般开不得玩笑,这般的生疏。”
你倒是说的出口,也不嫌弃这话说出来自己反胃的紧!
唐淼心中鄙夷阴蓄的虚伪,可也叹,自己虽然是满嘴每一个实话,顺杆爬的本事最是厉害,可在阴蓄这般的本领下,她委实觉得,自己往素里做的果然十分的良善,和他这一笔,她简直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图好玩在瞎闹腾。
唐淼笑着点头,眼神却分明在阴蓄,她这是在礼貌的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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