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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疯丫头的关心()
“谁有空抹黑你,我是个诚实的孩子,打小只说实话。【。aiyoushenm】”
唐淼面上嘚瑟一笑,拉起柔儿的手,“柔儿走,我们去阿离哥哥家吃饭。”
靳方言又是瞪了一眼唐淼,转脸笑眯眯的冲慕容枫走去,“枫儿”
“靳家主,我家小七打小就浑话一堆,实话说的比谎话还少,你不必太当真。”
唐远怀进门听到唐少和靳方言的对话,立刻补上一句,他可不是没瞧见靳方言和慕容枫之间的猫腻,说实话,在唐毅和慕容枫的事情上,他和唐淼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三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耳边传来唐淼的声音,他抬头瞧一眼她异常严肃的脸,整个人都一个激灵,想着自家小弟不对是小妹,她该是又要作妖了。
唐远怀跟着唐淼出来,瞧一眼四周,竟然只有他们两个最先从钱庄出来,他心中更加的不好了,“唐淼,有话好好说,你要干嘛?”
唐淼上前拉着唐远怀走到街边的一棵大树下,唐远怀本能的觉得,唐淼这神秘兮兮的模样,更加不会有好事儿,面上愈加的紧张,“唐淼,有话咱好好说,好歹我还是你三哥。”
“三哥。”唐淼郁闷的翻了翻白眼。
“干嘛?”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内心戏太多了!”
唐淼毫不客气的评价道,唐远怀只默默的看着自家老七,“我这还不是小时候让你坑害的太多了,血泪教训历历在目,能不小心你么?”
“感情这事儿还怪我喽?”唐淼无辜的耸了耸肩,间唐远怀大有一副要点头的模样,得,自己在他三哥心里,就一直是个不良少年。
她想着,自己这形象大抵是纠正不过来了,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她拉着唐远怀靠近他道,“三哥,我跟你说件正经事儿。”
唐远怀弯着腰听着唐淼的耳语,待听完之后,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初的惊疑不定,变成了凝重,待最后终于平静后,他敛着神情看着唐淼,“小七,你确定这么做?”
“三哥,赶不及么?”
“这倒是不会,只是你可想好了,若真这般做了,这后果”
唐远怀欲言又止,一张脸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唐淼道,“三哥,若出了事,我一力承担便”
“嘶!”唐淼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便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恶狠狠的看着唐远怀,“痛啊,三哥,你谋杀自己的亲手足啊!”
“还知道痛啊,你说的什么浑话,我们唐家几个兄弟姊妹,哪个不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我还会有怕但责任让你这老幺冲在前头的道理不成,说不去,也不怕旁人笑话我唐家!”
唐远怀伸出长长的中指,带了些气力的戳着唐淼的额头,似乎是拿着她撒气一般,但瞧见唐淼吃痛的模样,又减了手上的力道。
他松了手,看看唐淼额头上被自己戳的有些红的印子,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那有些红的地方,“淼淼,三哥不问后果,只问这事儿,你真的想好了,一旦这么做了,可没有回头路了。”
唐淼抬头正好对上他三哥询问的眼神,黑色的瞳孔中,出了满满的关心溢出的光亮她再也瞧不出其他的东西来。
“我”
她犹豫踌躇了一会儿,似乎在挣扎,似乎在思索,似乎在做着艰巨的思想斗争,片刻后,她冲唐远怀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三哥,或许我很任性,但是眼前除了这条路,我无路可退、无力可走。”
“好,既然这样,三哥陪你走一遭。”唐远怀没有一点儿迟疑的应下,在唐淼面上还有些伤感无奈之际,他伸手捏着唐淼两边的脸颊,笑道,“你任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说白了是我们惯得,可我们就是乐意,旁人又能怎么地。”
“三哥”
“你们兄弟两个背着我们都聊些什么呢?”
容浅的声音生生划破了兄友弟恭的场面,唐淼背过身朝天空看了看,迫得眼眶中热盈盈的东西往回退了退。
“没什么,只是谈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光景,有些感慨罢了。”
唐远怀笑着转身,靳方言等人紧跟着容浅朝他们走来,他看着众人拱手,“诸位,家中派人来传话,我有些事情要同老六赶回去处理,就不陪同各位去太子府用膳了,诸位还请多多担待着我家的这位无法无天的小少爷才是。”
“惯常她不来找我们的不痛快就是好事儿了。三少爷放心吧。”
靳方言抬手回礼,笑着回了一句,好不意外的,又惹了唐淼的一记白眼。
“那么告辞了诸位。”
唐远怀拉了唐毅就走,匆匆的脚步显得有些急切。
“唐淼,你三哥走的可真是急切呢。”容浅瞧着唐家兄弟消失的方向,神色逐渐转深。
唐淼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家虽然无事的时候个个都很悠闲,但有时的时候,一个人顶两个人用,浅浅姐,见怪不怪就好。”
桃花安排好了人将所有的钱箱安置妥当,冲唐淼回道,“主子,东西都已经清点安置妥当了。”
唐淼吩咐道,“嗯,你带着人即可出城,一回晚了,城门该关了。”
桃花闻言正要去办,容浅出声道,“桃花,顺便让你们的人看看,若是昭和钱庄运银钱进来了,找人暗中使个绊子,让他们这几日进不了城就是了。”
桃花不由朝唐淼看去,唐淼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照着容浅的话去做。
“浅浅姐,自家相公的钱庄你都坑,你果然可以的。”
唐淼挪动着步伐横着朝容浅靠了过去,容浅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唐小七,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只是等着我说才是吧。”
“呵呵呵呵呵我哪敢呐,就今天这事儿,我都害怕君非白回头找我算账呢!”
唐淼面上一副胆小的模样,容浅瞧着只是笑道,“小白说,这世上就没有你唐淼不敢做的事情,你就别跟我扯了,还是去阿离府上用膳吧,不然我怕你扯起来,得天亮了!”
唐淼伸手勾住靳方言的胳膊,“靳大爷,不是说容姐姐高冷么,怎么我看着她这口才,不输任何人啊!”
“容家主的口才当年在上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不过那时候你还不知道也不奇怪。”
靳方言温温和和的给唐淼解释道,唐淼听着,只想给靳方言竖个大拇指,靳大爷说的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这不是变相的说容浅年纪大么,她可没忘记他心心念念想做人家君非白的生意,这大爷做哥们果然是够意思的。
“干爹,你们在说什么呢?”
柔儿从容浅走中挣脱出来,跑到后面擒着唐淼的手,一脸好奇,面对可爱的小肉球,唐淼面上露出十分善良的笑容,总不能说她方才说的人家的娘亲吧,这样不好,不好!
“本王今日方知,少尊主不但医术了得,诓骗人的本事,也不错的很。”
君非麟的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唐淼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跟前,且一把将柔儿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而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笑的如沐春风,却总也是让人看着不舒坦。
唐淼不知道这年头,是不是有点儿本事的,都喜欢这么看人,至少她认识的人当中,多数人都喜欢这么干。
“王爷,我惯常喜欢唬人,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倒是你家那位大掌柜,他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干钱庄大掌柜屈才了。”
唐淼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于自己的行径供认不讳的,且十分大方承认,甚至颇有几分自豪之感的,君非麟觉得,出了唐淼,他真的没有碰到第二个这般的。
面对旁人的质问也好,探究也罢,所有的问题,到了面前这人这里,就好像是拿着拳头砸到了棉花上一样,没有回应之余,甚至还会怀疑自己。
他注定在唐淼的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君非麟虽不在做试探,总不过现在,唐淼和他皇兄之间,还是站在一条阵线上的,他探究不出什么,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害怕的是,万一有一天,这雾里看花的少尊主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届时,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小叔,小叔”
耳边柔儿稚嫩的叫唤声将他拉扯回了现实中,此刻唐淼他们已经走得十分的远,面对柔儿疑惑的眼神,他面上笑了笑,“小叔刚才走神了,不过小叔保证一怔追上你娘亲他们。”
慕容枫瞧了眼里他们有些远的容浅,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小恶魔,你有没有觉得,君非麟他”
“疯丫头,你也知道关心我啊!”唐淼面上得意一笑。
“没闹,说正经的。”慕容枫轻呵。
“无所谓啊!”唐淼耸了耸肩,“疯丫头,你也会提醒我,那是因为你在意我,可我都不在意君非麟,他如何看我,与我何干,天下人千千万,你能估计得了旁人看你的眼光不成,只要他同我秋毫无犯,管他怎么看怎么想,反正是起不了波澜来。”
唐淼说的在理,慕容枫点头,却还是提醒道,“是这么个理不错,但你还是要小心着些!”
如今唐毅和唐远怀都不在,在大夏城中她唯一认识的就是唐淼,虽然这人打小和她不要好,但情谊确是做不得假,她自然格外关心唐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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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当做是饭钱()
“疯丫头,权贵最是惹不起,那你我是什么?”
唐淼偏过头来冲慕容枫一笑,很淡并没有唐淼往昔的恶劣,可这话一出,慕容枫方才惊觉自己失言。【。aiyoushenm】し
君非麟这般身份的人,处在权力的中心点上,不管做些什么,都会令人觉得,其中别有深意,可如唐家河她慕容家这般的军机重臣,又怎么不是权贵了?
慕容枫素来知道唐淼言辞犀利,但这次却是怎么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唐淼,一时间竟尴尬的厉害。
“枫儿,你说的也是没错,权贵自然不好惹,看看唐少你就明白了,惹上了这少爷,可是祸事不断。”
靳方言伸手牵了慕容枫,不客气的倪了一眼唐淼,“唐少,你那话是这个意思哦?”
“你想我几个意思,我就几个意思,左右现在是你坑害了朋友,在美人面前博好感的时候,我随意,你尽管往我身上多泼几盆脏水,要是我还嘴,算我输。”
唐淼一个人大大咧咧走在前头,调侃的语调却是一点儿不减平时,靳方言指着唐淼的背影,不耐冲着慕容枫看过去,真不是他想讨好美人,唐淼这做兄弟的,自己身先士卒他还能拦着不成?
“靳家主,小恶魔说的话只能听一成,这事儿我小时候就知道了,我与她结识可是在你与她之前很久。”
慕容枫一面不懂声色的将手从靳方言的手中抽了出来,倒是让靳方言多了十分的尴尬,他落了空的手指的徒然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干笑几声,“是么,呵呵,呵呵,倒是我记性不好了。”
“唐小七,你方才那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容浅的声音刻意的压低了些,唐淼瞅了一眼刻意减慢了速度,同自己并排而走的容浅,除了声音压低了些,倒是完全瞧不出她脸上的神情来。
唐淼有时候觉得,面瘫也是一种本事,至少,她这种人,大抵做不来这种高难度的绝活。
她余光扫了一眼身后,不知是她腿脚快,还是靳大爷坑骗着美人,所以故意走的慢,她瞧着他们已经离他们有了好些距离。
“浅浅姐,你什么意思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啦,都让你别吓我了,要不然你家小白回来,就看不到他的挚友了!”
她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惊疑未定的样子,另一只手摸了摸眼边不存在的眼泪。
容浅斜眼倪了一眼唐淼,小妮子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那视线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忘记朝她这里送,根本就是想在自己的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行了,你的事儿我才懒得掺和,与其惦记我知道了多少,不如想想你藏心里的事儿!”
所以说,有些人天生是阴谋家,攻心计上演的一出又一出,比如容浅,而有些人天生就是不是这方面的料子,先天不足说的就是她唐淼。
容家树大根深,容浅这人又跟君非白是一个段位的,高深起来分分钟拉高他们之间的距离,唐淼两手放于身后,面上一本正经,“我能藏什么事儿啊,浅浅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吃饭,不然阿离得等急了,这样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没等容浅的回答,唐淼便转了身去寻柔儿,小跑的速度,丝毫不想给人说话的机会。
“唐家阿七,阿离果然没说错,你不仅性子别捏,藏心事的本事,确实也不怎么高明,至少旁人踩到你线的时候,虚实都没瞧出来,你却是自乱阵脚了。”
容浅瞧着唐淼此刻同柔儿打趣玩笑闹在一起的模样,她禁不住摇头,虽说,当初姬若离看上唐淼,她是不反对的,可就这样一个妮子若真和阿离在一起了,容浅不禁担心,一辈子的路这么长,即使这妮子身家显赫、江湖地位不凡,可他们,当当真能一起走到尽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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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太子府后院在一地月华中显得亮堂许多,池塘中的芙蕖经过了盛夏的浮华繁荣后偃旗息鼓,累极之后,静静的垂落在水中,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来年那个属于它们的繁盛时光。
司墨负手站在姬若离的身侧,他背着光站在池塘前,一动不动的将自己隐匿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容家的事安顿好之后,他依旧回到太子府做事,只没想到,自己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他双目凝神看着姬若离的背影,大半个时辰前,他便被姬若离喊到这里,但他至今一个字都没有开口,从他黑暗中瞧不出身形的背影来看,司墨知道,他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挣扎。
今天上京城中风冥涧钱庄当中清算银钱的事情,究竟是为何目的,太子府上的人都门清儿,可是二王爷要反,城中即使乱了,要封城,也只能是拖延时间,且绝不会长久,这拖延的时间,不过是为了给姬若离调集兵马筹谋时间。
在大夏,除了二王爷有部分的兵权外,仅有天子和太子有权调集兵马,可不论是太子还是二王爷调兵,须得天子的圣御,姬若离如今的太子位并没有坐稳,太子册封大典也还没有举行,这个时候,他若是令人调兵至上京城,和准备的谋反的二王爷可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若是奏明了天子,到时候会不会被二王爷反咬一口,便成了未知数,这兵调与不调,似乎都是举步维艰的局面,进也好、退也罢,姬若离同姬乎两兄弟,似乎都已经走到了一局定胜负的地步。
司墨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姬若离,他少年时便跟在容浅的身边,对姬若离算是认识的很,这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过一天安宁的日子,即使到了如今的位置,却还是要同自己的兄长一争高下。
顺帝诸多皇子中,怕只有这一个,是一出生便被抛弃,所有隐忍所有斗争,都是形势所迫的吧。
“司墨。”
良久,司墨的手心都浸润上了一层寒气,那隐在阴影中的人终于开了口,他侧了身子面向司墨,在银亮微寒的月色下,不知是将他的面色映衬的更加白皙了还是凉薄了。
司墨瞧了一眼弯腰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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