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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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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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关外送了加急文书来。”流觞一边说着,一边将象牙树搁到了桌子上。

    唐鑫已经将凳子放好,他一手去扒拉桌上的糕点,一边儿去看唐毅,“六叔,七叔咋了,怎么感觉有些阴阳怪气的?”

    “不知道耶。”唐毅摇了摇头,“不过上次淼淼要修树的时候,好像是被太子殿下弄哭的那次。”

    “就是七叔放火烧了太子宫的那次?”

    “对对对,就是那次!”

    唐毅点头如捣蒜,唐鑫伸手拿了块糕团塞进嘴里,又给唐毅递了一块,“六叔,你说七叔这次修树又是什么?”

    “不懂呀。”唐毅咬了半口糕团,又去打量了两眼眼前的象牙树,“不过淼淼这树修的可真是漂亮。”

    “六叔,你看的懂七叔修的是什么吗?”唐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象牙树,扭曲的好生奇怪,“六叔,七叔就算是把这树全剪了,我看你都会觉得好看。”

    唐毅一手握拳咬牙警告他,“要你管,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去大哥那儿告你的状去!”

    唐毅和唐鑫两叔侄斗嘴斗的热闹,听得流觞的心里一惊一乍的。

    半年前太子宫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阴离下令彻查,可手下官员调查了三个月,最后立成了悬案。

    那时,皇后和唐贵妃在宫中矛盾激化,一场大火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风冥涧当年受雇于太子党,前前后后闹得个人仰马翻,也没有摸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出来。

    谁能想到当年纵火的元凶,竟然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听孙少爷和六少爷的口气,只是因为太子曾经将少主子惹哭了?

    少主子还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一点和尊主还真是像!

    流觞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儿,唐鑫和唐毅聊得正欢,他忽然间扭过头来,“那个十文钱,你给沏壶茶来!”

    “是说我?”流觞有些反应不过来。

    唐鑫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就你啊,你不是七叔十文钱捡的吗?”

    流觞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孙少爷喝什么?”

    “这个还用问,当然是云山牙尖!”唐鑫忍不住白了一眼流觞,“所以说是十文钱捡的呢,便宜是便宜,但是用着没有贵的好!”

    “唐鑫,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怎么说都是淼淼的人。”

    “切,不就十文钱吗,我那儿又十两银子的,一定比他好用!”唐鑫忍不住又道,“六叔,你要是不信,我明儿就给七叔送个来,保证比他好!”

    流觞额头的青筋忍不住突了突,他第一发现,唐家这些个小鬼的嘴一个比一个毒。

    他堂堂风冥涧的大护法竟然赶不上一个十两银子的下人!

    流觞觉得,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在孙少爷说出更加惊人的话之前,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流觞皮笑肉不笑的往屋外退去,“孙少爷,属下这就去。”

    “嗯。”唐鑫不以为意,桌上糕团用了一半,唐淼还不见出来,他立刻喊道,“七叔,七叔,你到底在干嘛!”

    里间传来唐淼不耐烦的声音,“这不是找剪子吗?”

    不多时,她操了把剪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一咕噜爬上椅子,她冲着唐鑫笑的阴测测的,“唐鑫,听说你那十两银子的货比我十文钱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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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被小鬼收买了?() 
流觞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一听唐淼这话,手上的动作不由的一僵,他猫着耳朵听着唐淼接下来的话。

    “对啊,七叔,你上次讲了一半的故事接着讲呗?”唐鑫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拖了茶盏给唐淼倒了一杯递过去,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唐淼一听“故事”二字,就想起自己今天去姬若离那里听故事的时候,自己都抽了些什么风。

    她抄起手里的剪子,无精打采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唐鑫一听,立刻不满的嚷道,“七叔,七叔,不是这个故事!”

    “不是这个是哪个?”

    她闷着声问了句,手上动作略见伶俐,只听“咔哒”一声,象牙树旁逸斜出的一根枝桠被唐淼利落的减掉。

    房中很静,以至于这一声响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唐鑫瞟了一眼唐淼,她说话虽蔫蔫的,但眼中的神采却有些可怖的犀利。

    唐鑫心中暗叫一句不好,七叔今儿心情不好!

    七叔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无理取闹,除了六叔,旁人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

    “七叔啊,我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先生布置的课业还没有完成,我改天再来啊!”

    唐鑫麻溜的从椅子上划拉了下来,小身板只朝着门外扑。

    “站着,你急什么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唐淼不紧不慢的又落了几剪子,唐鑫背上忍不住一凉,他僵硬的侧过身子,在唐淼人畜无害的面孔前,理智的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唐鑫之前还生龙活虎,如今连话都不敢说了,流觞瞧着,忍不住看向了唐淼,“少爷,天色不早了,您让孙少爷回去吧。”

    “嗯。”唐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蹂躏着手上的盆栽,“鑫儿啊,我跟你说,流觞确实是我用十文钱捡的,不过是十文钱大小的黄金捡的,记得了吗?”

    “恩恩!”唐鑫点头如捣蒜,“七叔,您是讲究人,用的自然是我们院里最贵最好的!”

    他十分激动的给唐淼表决心,见唐淼没在说话,腿一抬,飞也似的跑出了梨落院。

    唐毅叹了口气,小大人似得责备道,“淼淼,你没事吓他干嘛,人家还是个孩子呢!”

    流觞的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说到孩子,貌似这兄弟俩比唐鑫还小吧!

    “嗯,六哥你说的很有道理。”唐淼点了点头,她搁下手里的剪子,把桌上的糕团给唐毅全都推了过去,“六哥,我晚上在阿离哥哥那里吃多了,你拿回去宵夜。”

    “淼淼,还是你最好!”唐毅闻言,立刻将糕团揣进怀里,“鑫儿就是不懂事,大晚上听什么故事啊,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啊!”

    唐毅扒拉开糕团外面的油纸,低着头满足的清点了糕团的数目,数到一十的时候,他乐颠乐颠的往嘴里送了一个,一边吃一边往自己屋里走去。

    流觞的眼角再一次抽了抽,他算是明白老人家那句“六月的天,娃娃的脸”了,这六月天变得都没有六少爷的脸快。

    虽然他只来了唐家一天,但唐家各个性子都带些乖张,流觞只觉得他眼睛抽搐的次数都快赶上自己一年的次数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唐家这样的环境,才造就了唐淼这个神奇的存在。

    流觞的视线忍不住往唐淼身上转,她依旧摆弄着手中的盆栽,扭曲的形状被她渐渐修成了个奇异的弓形。

    修完最后一根枝桠,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不远处的矮桌跟前,一番倒腾找到了一根细绳,她再次爬上椅子,流觞还站在一边,不由轻道,“有事?”

    流觞犹豫着开口,“少主子,刚才谢谢您了。”

    “别误会,小爷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吓人,不是给你长脸!”

    唐淼摇了摇头,她拿着一根绣花针将绳子的一边钉在了土里,另一端绑在了枝桠的顶端,用剪子剪去多余的线后,她转过身一脸自豪的指了指自己的成品,“怎么样,小爷的盆栽是不是很写意?”

    “呃……”

    流觞安静的眨了眨眼,他大退了几步,他面对唐淼,于沉默中行了个礼,“少主子,谢谢您了。”

    “没眼光,我睡了!”唐淼冷哼了一声,急急的冲着里间走去,“记得帮我熄了灯再走。”

    流觞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脑中又倒映出唐淼前一刻傲娇的小脸,他眼中泛起了笑意,“少主子,原来这便是你关心人的方式吗,还真是个笨拙的孩子。”

    他信步踏入院中,袖袍一番,合上门扉的同时,熄了屋内的烛火,“少主子,做个好梦。”

    舒冀从繁花深处探出头来,看戏的脸上带上几分的嘲弄,“怎么,这么快就被那个小鬼收买了?”

    流觞不紧不慢的走到舒冀的跟前,笑着抬头看他,“您老这么晚还没睡?”

    “人老睡眠自然少。”舒冀纵身一跃,侧身站在流觞的跟前,他一手压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回去一趟吧,你主子找你。”

    “难道是钱庄出事了?”流觞小声的嘀咕。

    “呵,那两个小鬼,一个恐吓的过瘾,一个唱戏唱的爽快,剩下一个烂摊子谁收拾?”

    想起阴庭皱眉的样子,舒冀舒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让你家主子跟我争徒弟,现世报了吧!”

    这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吗?

    流觞心里泛着嘀咕,舒冀已经转身走了老远,他立刻追了上去,“您老不跟我一起去吗?”

    “去什么去,比起那个我有更的事情做。”

    舒冀眼眸透亮透亮的,字里行间都忍不住笑意,流觞只觉得这样的舒冀十分的怪异。

    不等流觞开口,他就忍不住道:“呵呵,我啊,去找我徒弟去。”

    “徒弟?”

    流觞只觉奇怪,舒冀什么时候收徒弟了?

    “啧!你什么口气,我就不能有个徒弟吗?”

    舒冀冲流觞翻了个白眼,道:“陪着小鬼头闹了张府的那小子,我瞧着就很不错,有资质,好好教导教导,一定比阴庭的徒弟出息!”

    流觞一脸顿悟,“闹了半天,您老还是要跟尊上争个高低啊!”

    “哼,这怎么叫争高低呢,我徒弟本来就比你主子的优秀,就像我本来就比你主子优秀一样!”

    流觞面色古怪的盯着舒冀看,心里忍不住道,您呐,也就岁数比尊上优秀,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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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一起住?() 
暖风徐徐,携着梨花白的香气吹开了窗扉,给暖热耀眼的阳光打开了一个通道,洒在浅蓝色的床幔上,晕上了一层暖色。

    唐淼一手就着薄被,连人带被滚进了床的内侧,她白嫩的小脸美美的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准备在睡个回笼觉。

    枝头的雀儿已经唱上了晨曲,透过窗扉传了进来,不多时,又多了两三人的脚步声,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吆喝声和婢子的打俏声。

    唐淼不由皱了眉,她喜静,梨落院里除了流觞外,只有一个她和唐毅共用的下人,今儿是发的什么疯,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她坐起了身子,想着要不要招流觞来问问,可转念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她院子的走廊可以直通主院,往日从她院子穿行而过的下人也不是没有,大抵今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罢。

    她复又一头栽了下去,卷了薄被,阖上了眼帘,哪知周遭下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还伴随着物品挪动的声音,偶尔摩擦着地面,发出不太美妙的声音。

    唐淼翻了几圈身子后,一咕噜站了起来,她从架上取了件外袍穿好,连头发都没有打理,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站着。

    院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唯有枝头的雀儿依旧欢闹个不停。

    唐淼那一脚虽用了力,可被人吵醒的后遗症还在,她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眼睛半睁着,两只手扒拉着门框,侧着脸枕在自己的双手上。

    她今日穿了件浅黄色绣曼陀罗的丝绸外袍,墨发一直披散到了腰部,显得她整个人都小小的,尤其一张半梦半醒的小脸,虽皱着眉,却显得十分的俏皮可爱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哎,淼淼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可爱?”唐毅一手抱着自己的小白猫,顺了顺它的毛,他抬头去问身侧的姬若离,“阿离哥哥,你说是吧?”

    姬若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远处的那个孩子让他有些失神,“我怎么看着唐小七这么像个女孩子?”

    戚冥点头赞同道,“主子,您还别说,七少爷这身儿衣裳不分男女,就现在这样子,还真像标致的女娃娃!”

    “那是,我家淼淼本来就漂亮的不要不要的!”唐毅骄傲的扬起了脸,忽而又气鼓鼓的看着姬若离主仆,“你们说什么呢,淼淼和我是双胞胎,是男孩,男孩!”

    戚冥笑道,“六少爷,我们只是说像。”

    “像也不行,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唐毅忽然一板一眼起来,他抱着手中的猫凶狠狠的靠近了戚冥,“下次再乱说,信不信我放小白咬你!”

    “哥啊,小白才几个月大的小奶猫,管个鬼用!”

    唐淼小声的嘟囔,唐毅他们的对话她听得清楚,虽说姬若离只说了像,不过她还是在心里骂了句,“眼睛真毒!”

    她转了个身,整个人靠在门扉上,依旧不想睁开眼睛,“流觞,嘛呢,这么吵,还有,阿离哥哥这么早来干什么?”

    总不可能这么早来告诉她,她还没猜出来的那个答案吧,她才不信这小鬼这么好心!

    她可没忘记,她昨天、前天、大前天找他问,他不是让她陪吃饭,就是让她陪看书,再不然就是陪下棋,她都快成三陪的了!

    “少爷。”流觞伸手给她递了快搽脸的方巾,“夫人说谨世子搬到您这屋里来,这不,院里的偏房东西不,就从落雪院搬来了。”

    “等会儿!”

    唐淼正擦脸,一听这话,立刻醒了,她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姬若离,他浅笑着冲自己招了招手,是她最讨厌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很谦逊、很有礼貌,却看着很像让人上去抽一嘴巴的那种。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依然痛的额头,“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用我的院子,难道不应该让我同意吗?”

    “这事儿啊,夫人和姨娘们说您和谨世子感情好。”红缨站了出来,道,“而且啊,夫人他们管这个叫惊喜!”

    惊喜,这应该是惊吓吧!

    唐淼眼中一片茫然,只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成了老式电视机里的雪花屏。

    究竟家里的长辈是怎么得出他们感情好的结论的?

    她呆呆的站着,红缨的笑声传了过来,“少爷,看来这对您来说还真是惊喜,您都乐的说不出话了。”

    唐淼不答话,红缨已经走到了唐淼的身侧,她进屋拿了梳子和发带,一边儿给唐淼束发,一边儿打趣道,“瞧你乐的,连头发都不梳就跑了出来,一定是心里乐坏了吧!真看不出您和谨世子的感情这样的好呢!”

    “呵,这事儿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唐淼浅浅的笑,“流觞,还不让人快点把东西搬进去,你不嫌吵吗?”

    红缨又是一笑,“七少爷还真是懂得照顾人,放心,不会让谨世子没地儿住的。”

    唐淼闻言冷道,“红缨,轻点儿,头皮疼!”

    红缨立刻止了声音,小心的给唐淼梳头,唐毅抱着猫嘀咕,“淼淼一直说红缨姐姐梳头最好,怎么今天下这么重的手,把淼淼都弄疼了?”

    姬若离眯了眯眼,浅笑道,“她大概在气某人阴魂不散吧!”

    唐毅听不真切,他踮起脚天真无邪的看着他,“阿离哥哥,你说什么?”

    姬若离正欲回答,站在他身侧的流风眼眸一寒,迅速的护在两人的身前,不多时,院外响起几道鞭声,刀剑应声掉落的声音不绝如缕。

    听声音,该是一人只身前来,什么人敢这么嚣张,竟然敢大白天闯进镇国将军府!

    流觞亦护在了唐淼的身前。

    “慕容小姐!”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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