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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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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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天家掌权,但兵权在容家手中,添加调令四方的虎符,全是出自容家之手,四年一换,可以说,若容家有意,反了大夏天家也未尝不可,然,容家与天家不同,他们更喜经商、冒险,对天家权威、朝堂斗争无甚兴趣,只开过之初约定两家共同治国,为防止一方独大,便衍生了军权和政权互相分离的态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家共治变得越来越紧张,容家为防天家猜忌,遂连同家族旁系,大举退出朝堂,并改动令四方的虎符,只专心经商,在军中的要员,大都要求隐匿身份,以至于到了今时今日,天家虽握有虎符,却不知军中人心向背,早年有传言说,容家当年虽更改虎符,但另一块凌驾于虎符之上的令牌,可统帅三军,姬若离和容浅关系匪浅,却也不曾听她提及过此事,这消息的真假无从辨别。

    但容家作为大夏另一治国家族,容家的家主是大夏当之无愧的暗帝,作为容家当家人的容浅,可以直接越过顺帝,命令大理寺开立审查皇亲国戚的卷宗。

    容浅和姬若离的交情不是一两天,容家在大夏的许多动作,除了容浅的刻意为之外,更多的也是姬若离的意思,对于这件事情,容浅曾经和姬若离说过,她会完全尊重他的意思,只要他点头,容家家主的印鉴就会敲在大理寺的开立卷宗名录上,现在距离季氏的寿辰没有几日了,柳月白的意思,姬若离懂,的证据都已经,他是想趁着寿宴,给季氏在添一把火。

    对季氏,姬若离心中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曾一度恨得想要杀了季氏,可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预期的快乐,而是一种失落,没有由来的失落和白茫一片。

    外公临死前人将一封信交给他,他清楚的记得上面写了什么,他说,季氏虽可恨,但却要他不要刻意的去报复,因为这并不会得到快感,他所承受的一切,失去的一切,绝不会因为季氏落入了低谷,而有所改变,身边死去的亲人、挚友不会死而复生,身上的伤疤苦楚不会因为此而减少,外公说,他只希望他惜取当下,活的自在潇洒。

    听母妃说,季氏虽恨毒了他们母子,但有一年,他高烧不退的时候,也是季氏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瞧好的,母妃说着话的时候,面上表情似乎也很复杂,最后只说季氏的本性或许并不坏。

    他还记得孩提时期在宫中偷偷地看着姬若风时,自己羡慕的神情,那时候,季氏也对他笑过,也关心过他,如果,季氏彻底一些,自己或许就不会那般的烦恼了。

    姬若离勾唇自嘲,素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的他,竟然也会由于起来了呢纵然季氏做了那许多的恶事,他还是会为难,说到底,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么,真算起来的话,季氏的身上和他一样,流淌着外公的血液呢。

    姬若离静静的坐立在桌前,外头的风将他压在手下的纸张一角吹得飞扬了起来,偶有几滴飞溅的雨水斜了进来,落在翻飞的纸张上,潮湿如同一种病毒一样,迅速的扩散开来,最终入侵到了不久前写好的大字上,立刻黑乎乎的晕染了一团。

    余光瞥见这场景,姬若离的眼角不自觉的一抽,许多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就好像季氏当年开始了那件事情一样,他与她的对立面便形成了,纵然他心中有犹豫,但他绝不会原谅她也是一个事实。

    他叹了一口气,唤了戚冥进来,“戚冥,送去给浅浅吧。”

    “主子,可是想好了。”

    “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像唐小七说的,要做恶人的时候,就不要犹犹豫豫的不干脆,反而显得十分的矫情。”

    姬若离点头将画了圈的公文递给戚冥,想起那个正在自己房中酣睡的某个人,姬若离紧绷着的脸上总算是有些些微的缓和,“你去吧,浅浅看到我的批复自然会明白的,

    戚冥跟着姬若离许多年,对他十分的了解,他自然感受到了他话中十分细微的矛盾,人么,总不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季氏做尽了坏事儿,但在主子最初的记忆中,也是他尊敬的母亲和曾经拼命想要接近的人。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姬若离,应了一声,拿着公文匆匆离去。

    姬若离的书房和他的寝室并不远,走过小小的回廊,姬若离收了伞,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去,在宠惯唐淼这方面,姬若离和唐家那些兄弟姐妹不相伯仲。

    唐淼平素的睡眠很浅,她就好像天生十分警觉一样,但凡有一点儿的小动静,就能够从睡梦中惊醒,但这是练武后的习惯,在唐淼小的时候,她虽然有早起的习惯,但睡得还是相当沉的,姬若离可还记得多年前,唐淼把他的手当成酱肘子啃的场景,这辈子,也就唐淼敢这么做了,他还记得当时不是看在啃自己手的小鬼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时候,他一早把她推到地上去了。

    即使是现在想起多年前的早晨,姬若离也是忍不住抿唇轻笑,他满满的靠近了唐淼,或许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睡的香甜,竟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唐淼并没有十分的醉,但喝了酒,她的脸就会变红,加上她是个十分怕冷的性格,一点儿的风都会惊的她把自己弄的厚实些,她如今就是这样,夏末初秋的季节,并不十分的冷,可她两手擒着薄被的被头,两之脚夹着些被,把薄被紧紧的卷在自己的身上,暖洋洋的热气蒸腾的她粉扑扑的小脸更加的粉嫩了。

    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唐淼睡着的模样,但似乎都没有现在可爱,她粉嫩的小脸上,没有平素的随性放纵,安安静静的呼吸着,舒展的眉宇透着温和自然,又带着些微的慵懒,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正好碰上她翻身,她的脸颊碰上了他的手,下意识的蹭了蹭,然后如同猫儿一样餍足的睡去。

    他的手心升腾出些微的痒,连同心里也犯了些微微的痒。

    窗外的雨小了很多,落在屋瓦上滴答滴答的响,似乎再给心头那感觉打着拍子。

    他忍不住笑,原来,十指连心还有这样一个意思么?

166 两个干爹() 
窗外的雨滴答滴答的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并没有刚开始那会儿急匆匆,而是温温和和的,敲击在砖瓦上,甚至像是在打着节拍。

    同唐淼相识的这许多年里,如现在这般静谧美好的时间,实在没有许多,姬若离看着唐淼的脸颊,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不知不觉中,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只静静的看着唐淼,丝毫都不觉得腻歪。

    他与唐淼两个人,儿时相处不足月余,他回了大夏,她去了风冥涧之后,他们之间除了书信的往来外,在没有其他的方式接触都对方,即使现在唐淼人就在大夏,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巴掌大的手掌都数的过来。

    姬若离想着,不由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奇妙,他同唐小七之间,好像没用很长的时间,他便确定了他对唐小七的非分之心,即使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熟络到什么特别的地步,但他就是在心中有这样的感觉。

    在他身边的人,姬若离打小就知道,除了容浅和外公外,还有的就是满腹算计,疑心想要将他推入死亡的人,不论是他的知己好友,还是那些背地里的仇人,他们都无一例外的有一个特点,这些人,都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混熟的,也不会一开始就直接对谁吐露心声,更多的时候,他们总是在计较算计,即使亲和如容浅,偶尔也会做权衡。

    或许正是因为他习惯了身边的人无时无刻的算计,在被唐淼大大咧咧的将条件,在被她得意洋洋又毫不掩饰的算计前,才失了往日淡漠的心态,在她丝毫不隐瞒自己情绪的时候,在她小大人似得说教的时候,他已经寒凉一片,笃定了这辈子要同孤独前行的心,动摇了,坚定不移的动摇了。

    唐小七之于他,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野蛮过客,她不曾和他商量一声,就披荆斩棘,硬生生的在他的心口砸开了一个口子,理所当然的走近了他眼底深处,从此,即使他想要忽略掉这人的存在,都是不可能。

    “哗啦、哗啦啦!”

    雨水浇灌到头顶的屋瓦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外头的雨忽然变大,变急,丝毫不给人心里准备。

    “唔……”唐淼迷糊的坐起身子,一面揉眼睛,一面道,“阿离,外面是下雨了么?”

    她并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可喊人倒是十分的精准,姬若离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哪知他扭头就看到唐淼身上的衣衫松垮,衣襟哪儿敞的有些开,甚至看到了些皮肤的颜色。

    夏末并没有完全过去,唐淼身上的衣裳依旧是夏天的衣袍,有些单薄,她此刻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模样,透着些可爱慵懒,配合松垮的衣襟,竟生出些妩媚来,唐淼本就长着一张十分脸蛋,这样一来,引人遐想,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姬若离只觉有气血往自己的脑袋那儿上涌,他立刻别过脸去,寝室的门并没有关上,混合了雨水的冷涩,吹刮进来的风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也更让他明白,他与唐淼再不是十年前的孩童,他们都已经成年,他对唐淼的是有想法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想法,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正常的想法和占有欲。

    吹来的冷风同样想唐淼席卷而来,她吸了口气,坐直了身子,眼睛也睁开了,姬若离别过脸去的动作,使得她下意识的低头,瞧见自己的衣袍有些微的松垮后,她脸上一红,迅速的整理好衣襟。

    “咳咳,那个,阿离哥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

    “这事儿不急,我倒是有件事情要问问你。”

    姬若离闻言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唐淼,“唐小七,我以后或许不会放开你,一直都不会。”

    他定定的看着她,有试探、有担心,更有对自己内心的一种鄙视,他从没有忘记,唐淼是个大夫,而他是一个满手血腥的人,身边的人似乎都不赞同他和唐小七在一起,他自己虽然清楚他们说的没有错,但刚才他心中情绪的变化,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他自己,他对唐淼的感受,对唐淼的渴望。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小时候的那冷到骨头里的寂寞让他害怕,他不想要再一次的去感受,而就在刚才,他再一次的确认了自己对唐淼的感情,他清楚,自己已经离不开她,更加不可能会放走她,纵然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都不想要错过她,他刻意有自己护着唐小七、冲着唐小七一辈子,却没有那个自信让她以后不讨厌他这个制造杀戮的冷血之人。

    所以才说,人都是自私的,他尤其自私啊!

    他的没有不自觉的一蹙,手背上传来的暖意却让他一惊,他抬起头来,正对上唐淼灿烂而撒娇的笑容,他有些怔然,只听得她淡淡的声音,“不会就不会,正好防迷路,我是路痴,你又不说不知道,嗯,你得负责看着我,不然我丢了,我会哭的。”

    她另一只手握拳看着他,说的煞有其事,她的手心很暖,薄被里面的热气和她手心的问道一起传到他的手背上,在瞬间灼伤了皮肤,一直浸透到了心中。

    “唐小七你……”

    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正是他所知道的风格,如果唐淼不是这样,他又如何会喜欢呢?

    姬若离的话戛然而止,他将自己想要问出口的话全数吞到肚子里,反手握住唐淼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我怎么舍得让你哭。”

    “嗯,那就好,我对你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了,就这一点,很。”

    唐淼点了点头,姬若离这回答,倒是很满足一个女孩子的虚荣心,不过可惜了,她并不一个十分在乎这方面的女孩,又或许因为这许多年都穿着男装的原因,君非白总也嘲笑她十分的迟钝,混在男人堆里,就真的跟男人一样的迟钝了。

    姬若离话里的意思,她懂,可是,或许姬若离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的口气中,透着浓烈的孤独,独属于一个人的孤独,不需要说出口,已经藏在了他的话里,他落寞的背脊上,她讨厌姬若离这样,从小时候就讨厌,但小时候,并不会因为姬若离落寞的模样而感到心痛,最多只是在心里感叹一下,然而好吃好喝,自己接着过自己的人生,可现在不行,她啊,会因为姬若离的情绪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呢。

    姬若离的孤独,甚至在她的眼中十分的咯眼她想要把这种负面的情绪,从姬若离的人生中全数抽离出去。

    靳大爷说,人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改变那个人,也会不自觉的改变自己,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豪爽豪爽的唐家七少么?

    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自己没出息,“阿离,你找我干嘛来的?”

    “是唐毅和柔儿来了,之前你不是说要去找唐毅跟你一起吃糕点的么,我看他没事儿,又有些想见柔儿,就吩咐人找他来了。”

    姬若离本来该是演技多好的人,这唐淼不同的是,唐淼每每胡言乱语,都是不走心的乱说,而姬若离呢则是因为身处的环境,造就了自己演戏的本事,可今天么,他更跟刚才一样,或许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他自己眼眸中的不确定和下意识的躲闪。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多么的想要见到柔儿,不是说她要说他和肉前之间的关系不好还是其他,只是她可从来都没有说柔儿和六哥在一起,应该也没有旁人告诉过他柔儿的踪迹吧,这阴谋家也会有算漏了暴露自己的一天,倒还真是十分的难得。

    不过么,她倒是不打算拆穿他,只点了点头,“嗯,我确实相见六哥来着,但是那小肉球我可不想见,而且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小孩子可是很麻烦的,尤其她爹妈都不让人省心,那丫头更加是个人精,嘶!”

    唐淼顺着姬若离的话说,似乎是想到了柔儿往日的行径,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夸张而刻意的表现惹得姬若离一笑,“哪有这么夸张,好了,你既然醒了,就快些起来吧,别让唐毅他们等久了。”

    他一面提醒,一面将被头的一角压到唐淼的衣袖下方,一点儿都没有催促她的意思。

    唐淼揉了揉眼睛,卷了薄被起来,一边的架上搁着一盆清水和干净的方巾,这阴谋家倒是准备的,不管她刚才做什么选择,他都给准备好了,这一点儿很姬若离。

    她唇角忍不住上扬,掬起一些水泼在脸上,冷冽的清水瞬间在她的皮肤上扩散开来,一直刺激到她的心中,她这次算是彻底的情形了。

    擦了脸,她拉着姬若离起身,“阿离,我没伞,你不介意借我哦?”

    “怎么会。”

    姬若离一笑,撑开伞,一手揽着唐淼的肩头,两人紧挨着步入漫天大雨中,一步一步,轻缓而坚定,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达成了默契。

    “干爹,干……爹?”

    柔儿一瞧见人影就高兴的朝姬若离奔去,待她看到了姬若离身边的唐淼,瞬间错乱了。

    唐淼睡前把面具摘了下来,在世子府中,她并不需要刻意的去带着面具,所以,柔儿看到了一张和唐毅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唐毅,“这个是干爹,那个也是干爹,有两个干爹?”

167 客气而已() 
唐淼和唐毅两兄妹打小在长相中就没有的差别,只两人右手胳膊肘哪儿分别有块胎记,唐淼的像蝴蝶,唐毅的像朵花,这还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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