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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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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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浅的脚下、身边、身后,全是黑色的尸体,恰巧她今天穿了一件黑底白花的外袍,红色的合欢花被鲜血染红了一些,容浅的脸上也溅了一些血渍,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并不是笑,而是一种冷酷的标志。

    纵然多年前见识过容浅的身手,可唐淼还是被眼前这个人镇住了,她面前的哪里是她一次次交锋的容浅,面前的人分明是来自修罗场的恶魔。

    终于,她身边最后一个黑衣人也毫无办法的倒了下来,她踏着缓慢的步伐,一点一点靠近且熙,两只手腾空做着怪异的收卷的动作,机械化的动作,毫无生气可言,周围的肃杀之气,纵然相隔这么远,她依然可以感受的清楚。

    这样的容浅,给唐淼一种杀人机器的感觉,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姬……姬若离,浅,浅浅姐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容浅生气的时候,很可怕?”

    姬若离转眸冲唐淼一笑,温和如三月的春风一样的神采,却让唐淼生生觉得头皮发麻,为什么她总感觉姬若离这话,是在威胁她?

    “啊!”

    耳边传来且熙的惊叫声,唐淼抬头一看,她的右手手心已经被人插了一把匕首,匕首被容浅钉在了她身后的大树上,她便是这样,背抵着身后的大树,维持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站着,从远处看,更像是被人挂在了树上。

    “浅浅!”

    姬若离吃惊的看着容浅,嫌少看她如此的失控,或许,当年,容家出事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

    流觞和纽卓解决了身边的人,转身看到不远处且熙的惨状,目光都忍不住一窒。

    “六哥,你回马车里去看着两位姑娘。”唐淼转身冲唐毅笑了笑。

    越过唐淼的身侧,唐毅望了一眼她身后的容浅,冲他点了点头,“好,你自己当心一些。”

    他几步踏上马车,关心的看了一眼且柔,“且柔姑娘,你还碍事儿吗,要是不好的,一会儿淼淼他们解决完事情淼淼给你看看。”

    “唐公子,你不出去帮着不要紧吗?”乌玛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唐毅,似乎还有些微微的不满。

    “不用,有些事是我不能看的。”唐毅摇了摇头,冲乌玛一笑,“该我做的事情,我刚才做了,要是多管闲事,淼淼可是会回去被我家老爷子数落的。”

    唐毅似真非真的调侃乌玛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只闷闷的坐在了一边儿,心里觉得唐毅这哥哥不上道。

    乌玛眼眸中多少有一些责备的意思,很小很小,但唐毅看的明白,他只笑了笑,静静的从一边儿的案上取过一本书,随便揭开一页,外面那个世界,是淼淼的另一个世界,一个不想让他看到的,不想让他沾染的世界。

    唐家人都护短,淼淼做的不过是他刚才做的事情罢了,只是现在她身边有那么多人,没有他的保护,他也足够安全,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遂了她的心意呢。

    容浅的身边,三米的范围内,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死亡的气息,压抑冷漠的让人透不过起来,容浅的身上,更是没有一点的生气,她显然已经入了魔。

    靳方言大场面见了不少,可面前的容浅让他心惊胆战,他无法把面前这个已经入了心魔的男人和他往日里见到的,那个出事永远分度极佳、拿捏的刚刚好的容家主联系在一起。

    容浅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一道的血痕,她受伤了?

    唐淼清楚的记得,刚才暴走的容浅一直处于碾压对手的状态,对方在她的攻势下,根本毫无还手的力气,她不可能受伤,可她受伤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之前容浅两手腾空的诡异动作浮现在唐淼的面前,她想了想,瞬间明白了,刚才容浅一个疾步上前,将那么多人同时杀了,她还觉得奇怪,现在倒是明白了。

    民间早年传闻,容家有一传世神兵,无色、无形,却能杀人于瞬间,她有一次好奇问起君非白,听他说,该是容家当家掌权者掌握的天丝雪线,并不是那道出名的糕点,而是用了千年冰蚕丝和百年的雪蛛丝,融合了其他的草药和几种毒血淬炼而成的武器,韧性极大,非肉眼所能见,没有容家的独门心法,根本无法掌控又细又柔软的天丝雪线。

    她曾经问过君非白,那东西的威力几何,可君非白说,他也没有见过那东西,或许,那东西只是世人编出来哄骗人的。

    当日一笑了之的戏言,到了如今,真是的发生在她的面前,唐淼才真正的见识到了容家这一神兵的厉害之处,也真正见识到了容浅真正可怕的模样。

    这样的容浅,真的没事吗?

    唐淼担心的看着她,这许多年来,她帮着君非白驳过容浅很多次,可她自己知道,其实,的事,从未瞒过容浅的眼睛,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君非白和容浅这样尴尬耽误了许多年,她名义上说作为君非白的知己好友,十分看不起容浅这样不干脆的模样,可实际上,她早已经把容浅当成了朋友,这样的她她害怕。

    她抓着姬若离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姬若离轻轻拍了拍唐淼的手背,把她推向身边的流觞,他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安抚她,手已经放到了肩膀的上方,却怎么都落不下去,其实,自从容家出事后,这估计是她压抑了这么多年之后,心中感情的一次爆发,所以,她才会这样的失控。

    这个时候,这个情形,他安慰不了她,也没有办法开口,的话,在最后只剩下轻轻的两个字。

    “浅浅。”

    “且熙,君非白和柔儿在哪里?”容浅冷着脸看着且熙,她并不作声,她飞快的抬了右手,死死的掐住且熙的脖子,“我再问你一次,君非白和柔儿在哪里!”

    “呵,容浅,哈哈哈哈,容家主啊,咳……哈……哈哈哈!”

    且熙一脸轻蔑的倪了一眼容浅,看看她身后一帮人的眼中都有几分的担忧和害怕,再看看现在的容浅,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当真是比天下间的精妙绝伦的画卷都要来的漂亮,她忍不住仰天大笑。

    面对她的笑,容浅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且熙口中的那个称呼,忽然间抽空了她的力气,她颓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连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浅浅姐!”

    唐淼担心的叫了一声,看到姬若离上前扶住她,她才放下心来,靳方言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听唐淼的这个称呼,他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他一直打交道的容家主,其实自四年前他回来开始,就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么?

    “容浅,原来你也会着急么,哈……哈哈哈!”失了容浅桎梏的且熙,似乎笑的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她冲她笑的高傲,“这么多年,你关心过君上么,你如今这模样,是惺惺作态给谁”

    她发狠的盯着容浅,身子用力向前一冲,直接冲到了容浅的跟前,匕首依旧纹丝不动的钉在树上,而她的身上则破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大片的布料,她生生让匕首穿过了她的身体,而她出了脸色发白外,竟然没有发出的声音来。

    腥甜的血腥起,带着些夏夜里的热,转入人的鼻尖人的胃里忍不住上涌。

    “容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样,天下间知道君上和你那贱种在哪里的人,便再也没有了,到了地下,有他们陪着我,也够了!”

    且熙白着一张脸,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容浅,那股狠劲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强悍如容浅,在她的面前,竟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去反抗。

    唐淼忍不住去抓靳方言的手臂,且熙姑娘是身上疼,可容浅的心肯定更疼,纵然占据优势又如何,且熙是拿着一把刀,一道一道在扎容浅的心呢。

    容浅抿着唇,咬着牙不说话,握紧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且熙见她不说话,又是一笑,“看,你杀了我这么多人又如何,我依旧赢了你,你依旧不敢杀我,你敢啊容浅,目空一切的容家主,竟然不敢轻易的杀了我啊,这不是天大笑话吗!”

    “你到底想怎样!”

    “就像我刚才跟唐少尊主说的那样,我要血色牡丹!”

    “这世上哪来的血色牡丹,最后一株多年前早已……”

    “少尊主有!”且熙一言打断容浅的话,虚弱的失了表情的脸却扯出一个十分恶毒的笑,“现在我改注意了,你亲自把血色牡丹交给我。”

    “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够清楚么,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你大哥的命和君非白的命,你选一个!”

    “什……”容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且熙,“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102 你心里清楚() 
容浅的身形明显的不稳,她朝后退了一小步,直接抵在了姬若离的胸膛上,且熙似乎对容浅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她的笑夸张而恣意,好似赢了千军万马一般。

    “呵,看来,今天容家主是不会要我的小命了,三天,我给你三天,你自己考虑清楚,究竟要谁的命。”

    “姑娘,你不是爱慕君非白么,怎么现在又让人选了,我看么……”

    靳方言挑眉一笑,话还没有说完,唐淼就用力扯了他的衣裳,她用力瞪着他,小声道,“靳大爷,你干嘛!”

    抬手拍下唐淼的手,他道,“我看么,你就要让容家主做选择了,你直接跟君非白一道,放了容家主的闺女,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靳大爷!”唐淼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靳方言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靳家主真是个买卖人,一点儿都不吃亏啊,可我偏就是要容家主做选择,现在我手上可是有两道底牌,由不得你们跟我谈条件!”

    且熙的眼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十分的挑衅,容浅抓着姬若离的手不断的用力,尖锐的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肤里,她都浑然未决,只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那个方向。

    站在她对面的女人无比的虚弱,却让她无从下手,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似乎都是在她的心头用一把锐利的匕首,捅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一次又一次,屡试不爽。

    “容家主,这选择是不是太困难了一些,或者我再帮你一次?”且熙忽然从她那已经染血、一身污秽的衣袖的中掏出一枚铜钱丢到容浅的身边,“或许你并不需要这枚铜钱了,你只需要按照你之前一贯做的,直接舍弃君非白就好,从此这天地间他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拿血色牡丹跟我换你女儿的命就好。”

    “且熙,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姬若离一手撑着容浅,冷颜看向且熙,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很显然,且熙根本不想容浅好过。

    “呵,谨世子说对了,可这交易你们能不做么?”

    且熙轻蔑的瞟了一眼众人,拖着已经沉重不堪的身子转身,“三日后,还是在这里,容浅,我好奇你的决定。”

    司墨带着人一直守在一边儿,看且熙转身要离开,他立刻带人上前,司墨提剑就要去拦下且熙。

    “司墨,不许去!”

    “主子?”

    “我说不许去,你听见没有!”

    容浅咆哮出声,两句话,好似耗尽了她的气力,她推开姬若离的手,无力的倒在地上,伸出颤抖不停的右手去捡地上的铜钱,铜钱分明握在了手中,却十分不听话的在一次记滑落到地上,她再一次捡起,却再一次掉下,一次又一次,她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七八次,终于忍不住,右手握拳紧紧的砸在了地上面上。

    司墨从未看过容浅这般失态的模样,站在一边儿吓得不敢说话。

    姬若离弯腰将铜钱捡了起来,他一手拉起容浅,对上她惊恐无措的眼眸,将她的手掰开,将铜钱搁到她的掌心,在一点一点帮她将手合上,“好了,浅浅,铜钱就在你的手里。”

    “是,可是他呢、柔儿呢?”容浅茫然的看着姬若离,她余光瞥见唐淼衣角的时候,立刻转身,拂袖一掌,玉质的面具在她的掌风下,碎裂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

    “唐少!”

    “容浅你做什么!”

    靳方言站的离唐淼最近,容浅的掌风他感受不的最为深刻,是带着几分的生气和杀气的,他立刻站在了唐淼的跟前。

    唐淼反手一折,反将他推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站在了靳方言的前面。

    姬若离完全没想到容浅会在这个时候对唐淼出手,他直接伸手把她扯开唐淼的身边,“容浅,你疯了吗?”

    “疯?”容浅忽然一笑,继而看着唐淼大声道,“论起疯来,谁有唐淼疯!”

    干涩的眼睛里,痒痒的,起了水汽,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吼道,“如果不是她不跟说实话,小白和柔儿会出事吗,你问问她,到底这些年来,都跟我说了几句实话!”

    她一手指着唐淼,带着十分的责备,唐淼经不住低下头,这样的容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没有办法不愧疚,面对她的指责,放在往日里,她一定会嬉皮笑脸的盖过,可今天晚上,到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说出一句玩笑话来。

    她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抿着唇不做的反驳,容浅的眼神看的她心里堵得难受。

    “唐淼,你怎么不说话了,平素你不是最会掰扯的吗,你倒是说啊,你倒是告诉我,今天这事儿不是真的,是一个巧合误会啊!”

    容浅一面瞪着唐淼,一面用力挣扎,想要将手从姬若离的手中解脱出来。

    “容浅!”

    耳边传来姬若离厉声呵斥的声音,唐淼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说出话来,不知是谁把火把灭了,周围黑漆漆的,她……

    “少尊主!”

    “唐少,唐少!”

    “主子,主子!”

    “少主子!”

    “唐小七!”

    周围是不是有人围了上来,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唐淼只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既看不清周围的人,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很想合上眼,或许,一觉醒来,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呢?

    姬若离立刻撒开容浅,几步冲她他跟前,在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倒地之前,将她接在了怀中,她的眼皮已经耷拉在一起,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姬若离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唐淼的脸颊,“唐小七,唐小七,醒醒,醒醒!”

    靳方言担忧道,“唐少,这……该不会是刚才那匕首上的毒发作了吧。”

    “发……发你个鬼!”

    唐淼虚弱的哼了一声,靳方言立刻大喜,“唐少,你醒了?”

    姬若离紧张的看着她,“唐小七,你怎么样了?”

    “阿离哥哥,你告诉浅浅姐,我不是故……”

    “唐小七,唐小七!”

    姬若离紧张的看着唐淼,确定她是真的昏死过去后,他立刻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流觞,快,回城!”

    流觞自是不敢怠慢,立刻跟桃花两人去牵马车,姬若离冲暗中吹了一声口哨,踏雪立刻冲到了他跟前,他抱着唐淼上了马,“靳家主,我先带小七回城,你跟流觞他们一道。”

    “好,世子路上当心些。”靳方言也不多说,抬步就冲桃花和流觞那个方向去。

    姬若离拉了缰绳,俯身看了一眼容浅,“浅浅,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但你不可以迁怒于他人,你们为何法阵到了今天这地步,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手上动作一松,踏雪飞快的冲回城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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