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采梦望着梅姑离去的背影,在心底暗暗发誓:梅姑,终有一天我会得到你。
混战过后,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伤,但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陈逸之陈大才子。
而因伤离场的高灵毓虽然没有参与后来的混战,却是众人里伤的最重的一个,因为,那球杆的几连击可不是在演戏。
虽不至于断了骨头,却也是疼得厉害。来酒楼的路上,其他人都是走着,而他则是坐轿子过来的。
而梅采梦虽然身手了得,却还是被对手偷袭脸上挨了一拳。
李青缘走过去,望着梅采梦脸上的淤青,摇摇头道:“哎,你这微微肿胀的小脸儿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呀,来,姐姐亲一下。”
说着,便两只手捧着他的头,俯身亲了下去。
若非对方身份尊贵,且自己有伤在身,梅家公子一定会奋起反抗,与李氏姐妹死磕到底。
苏茵曼说:天班那些人真无耻,球场上的手段太卑鄙了。
陈逸之说:是啊,若非采梦机智,恐怕要跟老高一样惨遭毒手了。
话至此处,他还情不自禁的在高灵毓的伤腿上拍了一下,虽然力气不大,却还是让高凌毓很是不满。
“疼疼疼”,高灵毓一脸痛苦的将陈逸之推开,“就你小子运气好,每次混战你都是安然无恙,一点儿伤都没有,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对方的奸细。”
说来也怪,梅高与其他班的混战多与陈逸之被欺负有关,可是,一旦混战开始对方便自动无视陈逸之。
虽然这跟他弱的不值一提有关,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陈逸之尴尬的笑了笑,自嘲道:“如我这般自带避难属性的体质你们是羡慕不来的。”
“上苍不公啊,”高灵毓猛灌一杯梅花酒,仰天长啸,“逸之啊,你小子人生的俊美,还有才华傍身,深得书院女生喜欢。”
话至此处,又是一杯酒下肚,明明是唇齿生香的美酒,他却喝出了一丝苦楚。
“再看看我,除了平康坊的烟花女子,一个喜欢我的女生都没有,真是没天理啊。”
“老高你没事儿吧,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这不是你风格呀。”
一个女性化十足的声音春来,那谁上官文才,吏部尚书之子,生的魁梧雄壮,开口却是娘娘腔,额,当真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我想换个风格不行吗。”高灵毓微微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以前还有老梦跟我作半,可是现在老梦他一战成名、威震长安,不知多少名门才女对其痴心一片。”
他摇摇头,又是一饮而尽。
“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呀。”
虽然高灵毓说言非虚,且他说这番话完全是出自有感而发。可是,却给他的好兄弟梅采梦带来了些许不便。
万安公主微侧着头望着梅采梦,眉目含笑,但那美丽动人的笑容里却透着一丝杀气。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酒杯。
“是吗,驸马,看来你桃花很旺啊。小高,你跟本公主说说都有谁为咱们梅家公子痴心一片啊。”
这位高大侠倒也是心大,都已经如此明显了他竟然还没看出来万安公主脸上的异样,还颇有兴致的跟其讲了起来。
“这简直太多了,比如大学士家的千金、平康坊的花魁、书院里的众多女生,还有……”
高灵毓说的正兴,却突然挨了一脚,出脚之人是坐在他旁边的秦风,长安城最大赌坊天下第一押的大少。
秦氏一门世代经营娱乐业,额,确切的说是专攻博彩业,可以说是祖传的赌王。可是,到了秦风这一代却有些跑偏了。
虽身出赌王世家,这位高大公子却对赌QIAN毫无兴趣,确切的说是对整个娱乐行业都没有兴趣。
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代名扬天下的将军,乱时便征战沙场,治世则切磋练兵,额,具体来说他想做并非常规体制内将军,而是一个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特殊将军。
对此,梅采梦则表示反对。说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在我们那个年代有志之士大都想成为企业家,无能之辈才想去当差呢。
结果,对方一脸懵逼,说你那个年代是什么年代。
搞得梅采梦只好打哈哈,说哎呀就是那么个意思嘛,你们家有十世都用不完的家财,何苦要去舞刀弄枪的呢。
若是换做是我,便每天游山玩水,赏花儿泡妞,岂不逍遥快活。
然后,就是被秦风一同鄙视,说你出身名门,理应如姐姐一样执掌一方兵马,成为一代名将。岂能如此这般胸无大志,只想风月之事。
再然后,梅采梦就喋喋不休的给秦风“讲道理”,说人生在世理应活得潇洒,为国为民的大贤也不缺你一个,倒是你这般身世不用在娱乐上真是可惜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风身边有这么一个时不时便劝其“变坏”的损友,真是想不动摇都难啊。
(本章完)
第16章 酒逢知己()
“秦风,你踢我干什么呀。”高灵毓一脸茫然加不爽,“怎么,看我退腿受伤了你们就趁机欺负我对不对。”
“对什么对呀,”秦风冲高灵毓使了个眼色,“公主面前你胡说什么呀。”
“谁胡说了,我……”
一旁的亲密抓起一串樱桃塞进高灵毓的嘴里,又冲他使劲儿打眼色,满嘴樱桃的高灵毓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于是,便闭口不谈梅采梦的迷妹之事,专心品尝其口中的樱桃来。
见高灵毓不再开口,万安公主便又将目光转移到梅采梦身上。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冲他微微一笑。
“既如此,驸马,那你自己说说吧。”
万安公主的话让梅采梦先是一惊,而后又觉得委屈,天地良心,我来到这大唐才不过一个月时间,说是迷妹无数,可我一个都没有碰过呀。
虽说我的确有百花丛中过的打算,但毕竟还停留在想象阶段,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呢,就莫明奇妙的被召为驸马,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枉。
当然,这种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万万不可说出来的。你说你来自一千多年后以后,人家肯定以为你又忘记吃药了。
“公主,你不要听灵毓瞎说,老高这个人说话向来没头没脑的,我既已为当朝驸马,又岂敢再与其他女子有什么瓜葛。”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更别说其他人了。
“是吗,”万安公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方才你看梅姑的眼神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花痴,有些暧昧。”
“啊……这个……”梅采梦一边傻笑着,一边吱吱呜呜的组织语言,“是这样的,公主,我方才说过的,以前有人送过我一种叫醉生梦死的酒,而这酒呢可以……”
“咣”的又是一脚打断了梅采梦的话,这一次踹他的还是李青茵,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梅采梦说些意识流的话,她便忍不住踹他,好像都变成条件反射了。
无缘无故又挨了一脚,梅采梦自然很是不爽,不过,这也刚好给了他岔开话题的机会。于是,他便一脸不悦地道。
“喂,你干嘛又踹我。”
鉴于对梅采梦出脚实属常事,所以,面对他这样熟悉的恼怒样,李青茵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说为什么,我可是警告过你了,你就不能正常点儿说话吗。”
未免万安公主继续追问自己,梅采梦便在其他人开口之前,抢先与李青茵争执起来。
“我告诉你,我忍你好久了,你要不说公主我早扁你了。”
“扁你,”李青茵尚未来得及回击,陈逸之便插嘴道,“等一下,老梦,何谓扁你?”
平时这样说话说惯了,这一时要适应大唐语种还是有些困难,梅采梦也没打算跟陈逸之详细解释,只是又对着李青茵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若你不是公主,我早打你了。”
听到梅采梦口中“打你”二字,李青茵可气而可笑,诚然,若论武功她的确是不如他,可是,你天大的胆也不敢动她呀。
“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可知这是对皇室不敬,信不信我让父皇把你发配充军,每天做苦力。”
“我……”
听对方这么一说,梅采梦顿时气焰小了一些,用后世名句说就是,秒怂。
“你什么你,”李青茵指着梅采梦的鼻子,叫嚣道,“马上给我斟酒认错,否则,我要你好看。”
看着妹妹和梅采梦家常便饭般的争吵,万安公主觉得很是有趣,可是,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说他们是同窗好友,但如此这般更像是欢喜冤家多一些,而梅采梦以后是要做她姐夫的,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有点儿禁忌。
不过,好在她是个心胸宽广且不拘小节之人,认为欢乐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既然是同窗,梅采梦对李青茵的为人自然是很清楚的,虽然贵为公主的她有些刁蛮跋扈,但绝非仗势欺人之辈。
所以,斟酒认错是不可能的了。
“开什么玩笑,堂堂玄班的老大你让我给你斟酒认错,别做梦了。”
“还玄班老大,你要不要脸啊,如果不是小虞让着你,你能成为老大?”
你们负责逗趣吵架,我专攻貌美如花。一般来说,这种场合里虞倾颜都只是一个安静的大美人儿,所以,李青茵提到自己,她也只是品味着手中的美酒,一言不发。
虞美人的高冷书院无人不知,所以,她会这般旁若无人的样子其他人也并不奇怪。
不过,梅采梦的目光还是不由得移到了这位虞大美人身上,想到方才万安公主的话又连忙把视线移开了,免得又惹祸上身。
知道这样下去,便会是无休无尽的争执,而此刻也已经过了“自己采花”的话题,梅采梦便决定暂时停战。
“我,我懒得理你。”
“哼,我看你是无言以对了吧。”李青茵不肯退让地道。
梅采梦没有理会李青茵的话,倒了一杯梅花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原本想就此结束这次因为友情的斗气,不料,李青茵却不肯罢休,见梅采梦不理自己,便又执意要与他斗酒。
无论是梅家公子,还是天朝死宅,梅采梦的酒量都不值一提,所以,与人斗酒纯属作死。
幸运的是李青茵的酒量同样很差,都说两强相争必有一伤,那两弱相斗则各自安康。
比起后世的白干、烧酒、伏特加之类的烈酒,这梅花酒度数还是很低的,不过,度数再低也毕竟是酒。
加之这两位的酒量实在太差,所以,当酒盅换成多点儿的杯子后,这两位都不过三杯便倒下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此看来,这两位必定不是知己。
除了梅采梦与李青茵发生了点儿习惯性摩擦之外,一切都相安无事,不过,因为满心“采花大业”,加之实在是醉的厉害。
当天晚上,梅采梦便在半是主动,半是无知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些对不起公主的事。
(本章完)
第17章 醉后失身()
那一夜,梅采梦和李青茵醉的东倒西歪,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了,而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千金们出门从不讲排场,甚至连个随同、侍女都不带。
所以,便只有自己辛苦一下把这两个喝醉的家伙弄回去。
考虑到相较皇宫和安郡王府,这杯莫庭到书院的路程更近些,且回纥公主苏茵曼和岛国美眉黑木遥当时就住在书院。
于是,送醉倒的同学回去休息的重任便落到了她们二人身上。
出了杯莫庭往右走到街头,在左拐走个百余步便是集贤书院。听上去似乎蛮近的,可是,让两个美眉拖着两个醉鬼回去可绝非易事。
结果,这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们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走完。
才进书院,便碰见了迎面走来的桔梗。
梅采梦和李青茵二人酒量之差整个书院无人不知,所以,看到这般一幕,桔梗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微微笑道。
“他们两个又喝醉了。”
作为书院的新人,苏茵曼和黑木遥不明白桔梗为何要用“又”字,不过,这个时候也懒得去问。
于是,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便拖着这两个家伙往东园的客房走去。
东园共有五间客舍,三明两暗。虽地处长安,这东园却是写满江南风韵的客舍,建筑通体为黑白色调,曲折回廊、竹韵幽幽,世子铺就、溪水潺潺,好一番水墨江南的精致。
在苏茵曼和黑木遥住进来之前,东园一直是空着的,虽一直都有人打扫,但毕竟少了点儿生活的气息。
黑木遥将李青茵送进其中一间闲置的屋子,替她宽衣解带,盖好被子,而后一直在旁边守着,待其睡熟了才回了自己的卧房。
而苏茵曼则比较简单,直接将梅采梦带进了自己的卧房,就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额,我说苏姑娘,虽说唐朝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苏茵曼坐在床边,自在悠闲地望着眼前这个满脸醉态,不知因何傻笑的梅家公子,似是在欣赏一番精致,又似是品味一件玩物。
她微微笑笑,说:“你不是问我会给你什么奖赏吗,现在我告诉你,我把自己给你作为奖赏好不好。”
梅采梦只是傻笑着,也不知有没有听清苏茵曼的话。
她翩然一笑,眉目含情。伸过手去,轻抚他的脸颊,指背轻柔地划过他的右脸,接着又用掌心捧住他的左脸。
而后,向下滑落,抓住他的手,将他那略带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襟,隔着内衣感受着自己身前的温度。
梅采梦依旧是满脸傻笑,那一刻,他分不清这样香艳的一幕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灼灼情深,他迟迟而笑,就这般过了良久,良久……
虽门窗紧闭,灯台上的红烛还是会不时地晃动一下,燃去一些,再燃去一些,直至燃烧近半,她才将他的手放了回去。
那个时候,梅采梦醉意消减,脸上的痴笑消失了,虽未完全清醒,却也可以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可以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苏姑娘,我……”
她突然俯下身去,吻了他,就那般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突然被她吻上来的时候,他不由得一惊,身子微微绷紧了一些,而后,便又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享受着美妙的亲吻。
她的朱唇享受着他的亲吻,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温度,就那样他们的亲吻热切一些,再热切一些,身上的衣裳褪去一件,再褪去一件,直到最后一丝不挂……
褪去的衣裳丢了一地,踏上的二人覆雨缠绵,人生最美的时刻莫过于此……
额,鉴于后来的情形不可描述,便不再浪费笔墨,各位看官自行脑补一下可好。
那天晚上,梅采梦与苏茵曼共赴巫山、逍遥快活,而他的好兄弟陈逸之则很不愉快。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的****烈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兵部侍郎,虽与李林甫同为宰相,但当时的李林甫权倾朝野,他这个宰相却是有名无实。
他曾想拉拢安郡王一起搬到李林甫,不料,却遭到对方拒绝。对方义正辞严,明确表示不会参与任何形式的党争。
且,不知何故,这个消息却走漏了出去,惹得李林甫对其很是不满。****烈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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