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冢吟:梦撩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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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冢吟:梦撩盛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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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师爷说的好,酒要一口一口的喝,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

    听到谋反二字,安郡王也突然跪下跟李隆基喊冤。

    “陛下,方才说小儿殴打朝廷大员,此刻相爷竟然又将谋反这般重罪扣在小儿身上,望请陛下明鉴,我家小儿虽然为人冲动,但也断然不会做出谋逆之举,相爷的话是想要我安郡王府上下老小全部死绝吗。”

    “安郡王,老夫只是将自己的遭遇,自己的看法如实说出,何来要你一家老小去死之说。”

    “相爷说我小儿谋逆难道不是想我安郡王府满门抄斩吗。”

    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虽然那样的激动更多的是在做戏,但身为君主的李隆基还是开口相拦。

    “好了,好了,二位卿家不要激动,孰是孰非朕自会派人彻查清楚,绝不会让任何人蒙冤受辱,也不会让任何人逍遥法外。”

    安郡王抢先回答道:“陛下圣明,为证清白老臣恳请陛下宣小二即刻上殿与相爷对峙。”

    其实安郡王很清楚,以前都是李林甫故意栽赃嫁祸,而这一次不同他是真的被打了,而且十有八九是被梅采梦罢了。

    所以,即便他不说让梅采梦上殿,李林甫也会提出这个要求,自己在街头被打,他便要让梅采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打。

    “好,那就即刻宣梅采梦进殿面圣。”

    当传令侍卫快马加鞭赶到驸马府的时候,梅采梦还没有起床,这一点不难理解,他和高灵毓为了埋伏李林甫整个晚上都没有睡。

    不过,那个时候他却不在驸马府,而是在香冢鸣酒吧。

    既然打的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宰辅,自然是要事先准备好不在场证明,所以,梅高三人组便在这里聚齐喝酒,也是从这里出发暴打李林甫的。

    当然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便没有找书院其他同窗帮手,免得谁哪天喝高了大嘴巴说出去了。

    安郡王府扑空了,传令太监便又在万安公主的引领下满长安城去寻,第一站是烟花之地醉红尘,第二站是青梅煮酒的杯莫庭,第三站才到了梅高坐镇的香冢鸣。

    那个时候,三个人都已经醉倒在地,每个人手里还捧着一坛没喝完的酒,酒气熏天却并不难闻,反而透着一股梅花的香气。

    结果,梅采梦都没来得及梳洗一下,换件衣裳便急匆匆的随传令侍卫一起去了大明宫。

    梅采梦才一步入含元殿,可谓四溢飘香,知道的是梅花酒的香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抹了什么西域奇香呢。

    行过礼请过安后,梅采梦刚想问一句李林甫的伤势是什么情况,李隆基便先开口问道。

    “驸马,右相今日于上朝途中被两名暴徒当街拦下,进行殴打,右相说打他的那个暴徒就是你,你有何话说?”

    梅采梦大惊,虽然是装出来的大惊,不过演的还是相当到位的,哎,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什么,竟有此事?相爷,你被人暴打至此,在下也深感悲痛,可是,你说是我当街打你又是何意思?”

    见梅采梦死不认账,李林甫不由得气急败坏。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大的胆子,除了你还有谁敢当街打我,除了你谁还敢公然殴打巡逻守卫。”

    “等一下,”梅采梦伸出手去,打断了李林甫的慷慨陈词,“相爷,你刚才说自己被打,现在又说巡逻守卫被打,这究竟是你被打了,还是守卫被打了呀。”

    明知梅采梦是故意装傻,可是拿不出证据来李林甫也实在没办法,于是,只好作口舌之争,再加上自己脸上的遭遇跟李隆基博同情。

    “你,梅采梦,你不要装模作样了,你早就对老夫怀恨在心,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今又贵为驸马便更加猖狂,你敢说殴打老夫之人不是你。”

    虽然此刻心中甚喜,梅采梦却极力压制着那一份喜悦,面色平静地回答道。

    “本来就不是,相爷,你一句话就说我殴打与你,你一句话就说我殴打金吾卫,这每一件都是重罪,相爷,我与你有何等深仇大恨,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李林甫恼羞成怒,指着梅采梦的手背气的直发抖,声音也好像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你休要再做狡辩,老夫被如此羞辱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章完)

第38章 争执不休() 
“相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李林甫恼羞成怒,梅采梦却依旧不悲不喜,平静以对,“您被人羞辱至此就是我所为,那是不是只要有人被打就是我梅采梦做的呢。”

    “老夫有证人,”李林甫又冲殿上的唐明皇作揖施礼,“陛下,恳请陛下允许被打守卫进殿作证指认梅采梦。”

    既然人家都说有证人了,这不传上来见见似乎很不讲究,于是,李隆基便下令传被打守卫金殿面圣。

    不过,一班被打守卫全叫进来有些多余,便只选了其中一个。然而,这一班守卫早在前来大明宫的途中便被李林甫威逼利诱收买了。

    所以,无论他们是否真的可以认出梅采梦,都会一口咬定夜里行凶之人是他无疑。

    守卫是第一次进入这含元殿,也是第一次目睹天颜,一时间有些胆怯。以前他也是听说过梅采梦的“恶名”的,所以,绝对相信他可以做出暴打宰辅这种事来。

    只是,当亲眼看到这位梅家公子时,心里不由得一惊,生怕今日得罪了他会被当街暴打。

    可是,倘若不按李林甫所说指认于他,恐怕遭殃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就连他一家老小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一个人人死总比一家人死的好,所以,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得罪梅采梦。

    李隆基问道:“下面金吾卫报上名来。”

    守卫跪在殿下,不敢抬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小人孙阿虎,金吾卫左街使。”

    李隆基又问:“孙阿虎,右相于上朝途中遇袭,你与一班金吾卫巡逻兵士也被打,可有此事。”

    孙阿虎依旧不敢直视天颜,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陛下,确有此事。”

    “那你可以看清行凶的暴徒是何模样?”

    孙阿虎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向一旁的李林甫,李林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传递出恐吓之意。

    意思是让他照之前交代的回话,若有半点差池后果自负。

    “陛下,暴徒黑衣遮面小人并未看清他们脸,不过……不过从身形上看其中一个暴徒与安郡王世子极为相像,而且,而且……”

    见守卫支支吾吾的样子,李隆基厉声问道:“而且什么,你知道什么就如实说来,若有半点隐瞒或是敢有半句虚言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想得到。”

    “是,是……”李隆基的话让守卫四直发抖是,声音发颤,“而且,而且小人还听到其中一个暴徒唤另一个人为采梦。”

    这孙阿虎的一番话让梅采梦很是不爽,也很是无奈,从事实上上说的确是他打了李林甫,也是他打了金吾卫。

    可是,他们下手干净利索,绝对没留下半点证据,这孙阿虎在这里的一通证词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摆明了就算作伪证,意图栽桑嫁祸自己。

    “孙阿虎,你可知在这金殿之上胡言乱语是什么罪过,你可知信口雌黄诬告他人是什么罪过。”

    原本就满心惊惧,这梅采梦的话让那孙阿虎越发惊恐不安。怕孙阿虎一时慌乱说漏了嘴,李林甫便又赶紧开口反击。

    “驸马,你这样说是在恐吓证人吗?”

    “相爷多虑了,我只是在提醒他不要血口喷人,何来恐吓之说。”

    “没有就好,否则你可就要多背上一个罪名了。”

    “等一下,”梅采梦一脸不屑地笑了笑,“相爷,你此刻就给我定罪未免为时过早了吧,仅凭一个守卫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做的。”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了停,微微抬高了声音。

    “相爷,你将我大唐法度置于何地,又将金殿之上的陛下至于何地,你以为这含元殿是你宰相府的后花园吗。”

    “你……”

    梅采梦开口便是法度、天子这样的重头字眼,让李林甫不知如何反驳,于是,便又向李隆基诉委屈。

    “陛下,老臣对陛下、对大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驸马他竟然如此污蔑老臣,老臣恨不得不如死在这里以证我对大唐之心。”

    明知做戏却还要开口相劝,看来这皇帝也不是好当的啊,若是李隆基开口来一句那你就去死啊,恐怕场面会很尴尬。

    “右相言重了,驸马年纪尚轻,方才确是有些失言,右相对大唐之心朕又岂会不知,右相你德高望重就不要与小辈一般计较了。”

    李林甫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回答道:“谢陛下体谅,老臣得遇陛下这样的绝世明君,当真是死而无憾矣。”

    而后,话锋一转又对准了梅采梦。

    “不过,老臣可以不计较方才之事,但老夫被打至此断然要驸马给一个交代。”

    “陛下,”话不让李林甫一个人说,梅采梦赶紧打断他,“相爷一口咬定是我打了他,而他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孙阿虎的一面之词,若就此判我有罪,恐怕有损我大唐法度的威严。”

    “梅采梦,你休要再作狡辩,分明就是怀恨在心……”

    “相爷让我把话说完,”梅采梦抬高声音压制李林甫,又冲龙椅之上的皇帝躬身施礼道,“陛下,学生有证人可以证明从昨日黄昏到收到旨意入宫面圣这段时间里,学生一直于香冢鸣饮酒,从未离开。”

    你李相爷的证人已经进殿面圣了,梅采梦也说有证人,这若是不传来一见似乎有失公允,于是,李隆基又开口道。

    “既如此,那就传你的证人进宫吧。”

    “谢陛下。”

    梅采梦口中的证人便是他的同窗死党高灵毓和陈逸之,这两个人一个与梅采梦一样同为殴打李林甫的暴徒,一个也曾参与商议此事。

    坦白讲,以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这两个证人的证词实在是不太具有说服力。

    高灵毓和陈逸之金殿之后,李林甫突然明白过来,参与暴打自己的另一个黑衣人很有可能便是这个高灵毓。

    可是高灵毓的父亲高显之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将,而且若同时与安郡王与辅国大将军对阵恐怕不占优势,于是,便决定先放他一马,集中精力对付梅采梦。

    (本章完)

第39章 奸相受挫() 
那时的李隆基虽然年事已高,也开始宠信奸佞,可毕竟他也曾是一代明君,开创过开元之治这般盛世之光。

    所以,李林甫的证人与梅采梦的证人究竟有几分可信他自有判断,只是眼下他不想处置自己的宠臣,也不想伤害了大唐的忠臣。

    所以,便由着他们在这含元殿里演戏。

    “高灵毓、陈逸之,驸马说从昨日黄昏至今日接到面圣指令,你们一直在一起饮酒,从未分开,是否确有此事。”

    高灵毓和陈逸之对视一下,而后,确定由陈逸之先回答。

    “回陛下,却有此事。昨日离开书院后,我们便一起去了香冢鸣,因为梅高乐队要在那里驻唱,结束营业后我们便留在那里喝酒,直到后来接到进宫面圣的旨意。”

    高灵毓躬身附和道:“回陛下,正是如此。”

    这个时候,李林甫便出来表示怀疑。

    “陛下,高灵毓、陈逸之二人于梅采梦私交甚密,这件事在书院无人不知,所以,老臣以为他二人的证词不足为信。”

    李林甫的话让高灵毓很不开心,恨不得再打他一顿。

    “相爷,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一定要不认识的人作证才可信吗,试想一下,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般人要么在家,要么跟好友相聚,照相爷所言岂不是谁都无法作证了吗。”

    不得不说,高灵毓这一番话说的很有水平,坦白讲这根本不像他的智商可以说出来的。

    所以呢,这是之前陈逸之教他说的,陈逸之的父亲陈希烈曾得罪过李林甫,且其虽也挂着宰相头衔,却是有名无实,大权都在李林甫手里。

    为了不给父亲惹祸上身,陈逸之无奈之下只得将直接与李林甫舌战的机会留给了高灵毓。

    “你……”李林甫冷笑一下,“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以你们的关系难保不会刻意包庇梅采梦。”

    对此,高灵毓应答如流,似是早有准备。

    “哇,相爷,话可不可以乱说啊。这金殿之上、陛下面前,若我们有心包庇,可不只是作伪证那么简单,更涉及欺君,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

    李林甫明知高灵毓所说的话定是有人背后指使,却也只能暗自咒骂,毕竟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你可以怀疑别人,但不能仅凭你的怀疑便将一个人定罪,所以,他才在进宫途中威逼利诱金吾卫替自己指正梅采梦。

    只是,未曾料得梅采梦这家伙做事滴水不漏,早做好了应对准备。

    “陛下,高灵毓和陈逸之分明是有备而来,想必他们早就跟梅采梦串通好了,所以,老臣以为他们的证词绝不可信。”

    当时李隆基心里的OS是,爱卿,你说的朕也看得出来,奈何朕并不想处罚梅采梦,也不想见你太狂妄,自以为权倾朝野便可以肆意打压其他大臣。

    所以,这顿打你注定是要白挨了。

    “爱卿言之有理,可是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无论是金吾卫,还是高灵毓和陈逸之都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所以,朕以为爱卿还是先回府养伤,这件事朕自会派人查明真相。”

    “陛下,老臣并非只为自己被打之事,那连个暴徒公然殴打巡逻的金吾卫,气焰何等嚣张,行径何等狂妄,若不严惩恐有损国威。”

    “爱卿放心,查明真相之后无论是谁朕都将严惩不贷。”

    “陛下……”

    李林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隆基打断了。

    “好了,爱情不要再说了。来人,送右相回府安心休养,伤好之前不必再上朝了。”

    李隆基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偏袒梅采梦,李林甫这个老狐狸是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纵使他再怎么权倾朝野,却终究是一人之下,而这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的。

    所以,既然唐明皇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态度,李林甫便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久前,梅青鸢代弟受过被当众仗则,这一次梅采梦出手暴打李林甫也算是扳回一局。

    不过,这次事件之后,李林甫的目标便从安郡王府变成了梅采梦,这个狂妄不羁的新晋驸马。

    回府之后,万安公主便又问起了有关李林甫和金吾卫被打一事。然后,梅采梦毫无保留的承认了。

    结果,万安公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说他做得好,只是嘱咐他日后小心行事,因为李林甫吃了如此大亏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林甫在朝中党羽众多,皇室宗亲都对其忌惮三分,他想陷害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很多人都防不胜防。

    不过,最终的结果往往不取决于他的栽赃陷害到不到位,而是取决于唐明皇的态度。

    翌日,玄班教师。

    上课时间已到,除了梅采梦和李青茵外其他同学都在位子上入座,这时桔梗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少了两个人便问道。

    “梅采梦和李青茵呢,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高灵毓起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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