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酒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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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酒生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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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吻了他……她真的吻了他?这不是梦吧!
  花翎凤轻启红唇,伸出丁香小舌,轻柔地来回舔著他的唇办,以舌尖描绘著他的唇型,诱导他开口。
  夏侯霄额问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僵在原地,任由她予取予求。这……究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是灾难?
  花翎凤却彷佛吻他吻上瘾了,怎么也不肯抽身离开,还伸出手指轻柔地分开他紧闭著的唇办。
  夏侯霄惊呆了,只能看著她愈靠愈近,最后伸出粉舌至他口中,恣意与他的舌紧紧缠绕。
  胡来!他可是个大男人,怎能任由她如此轻薄?正当他准备伸手推开她时……她接下来所做出的举动,让他不禁倒抽口气。
  花翎凤伸手褪去他的外袍,纤纤小手置于他的长裤上方,准备褪下。
  夏侯霄这回是拉紧了自己的裤头,死命捉著,怎么也不能让她解开,否则事情就严重了。誓死保卫贞操!
  “拜托你清醒点好吗?”他低吼。要命……这女人暍醉酒怎么这么恐怖?简直成了辣手摧花魔。
  蓦地,花翎凤停下所有动作。
  夏侯霄以为她终于清醒过来,万万没想到下一瞬间,他瞧见了有生以来最可怕的情景……
  花翎凤脸色难看,当著他的面将秽物吐了他一身,吐完后往后一倒,均匀沉稳的呼吸声随即传来。
  额间青筋瞬间暴凸,夏侯霄简直难以置信,这女人竟敢……吐在他身上,吐完后倒头就睡。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痰盂?
  “嗯……”花翎凤翻了个身,侧躺于地面,嘴角微扬,睡相甜美。
  夏侯霄看著她的睡容,又看著自己满身脏污的衣裤,莫可奈何之下,只得先将衣袍褪下,再将睡著的她扛起。
  当他步出地窖时,却被眼前的人影吓到。“爹!”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源讶异地瞪大老眼,看著他肩上的窈窕身影,很不确定问地著:“儿啊……你裸著上半身,不怕蚊虫叮皎?而在你肩上的是……女人吧?”
  虽说天色昏暗,但透过月光照射,他这双老眼还是看得十分清楚,那是只属于女人的曼妙身躯。
  夏侯霄于心中重叹口气,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是女人,还是他的死对头——花翎凤,而他并未穿上衣袍,是因为被她吐了一身,不脱下不行。
  夏侯源步向前,仔细一瞧,不禁倒抽口气,“她不是花翎凤吗?你居然跑去花家将她掳来?这样不好吧!”
  先前他还说对娶妻生子一事压根没兴趣,分明就是在撒谎。
  夏侯霄气得连忙辩解,“是她闯入地窖内窃饮我所酿的酒。”他又不是什么采花大盗,怎会去花家将她掳来?爹想太多了。
  夏侯源皱眉,“咦,地窖不都一直有上锁吗?她怎么进得去?”
  夏侯霄眉头紧蹙,关于这点他也不明白。“先别说这些事了,我还是先好好处理她的事吧!”
  “你打算怎么做?”夏侯源心里十分不安。
  夏侯霄抿唇不语,怒气冲冲地扛著花翎凤往厢房方向走去。下定决心,定要让她永远都忘不了他。

  第二章

  阳光透过窗棂斜照入室,洒落一地金黄。
  花翎凤打著呵欠,睁开惺忪的睡眼。蓦地,眼前情景让她讶异地瞪圆双眸,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是……赤裸的胸膛吧?那是……属于男人的平坦胸膛吧?
  眨著眼,将视线缓缓往上移去,瞧见男人的脸庞时,更是讶异得倒抽口气,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睁开双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瞧,“醒了?”
  花翎凤听见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心头猛然一悸,轻启红唇……
  “公子,贵姓?”
  “夏侯。”他皱眉。
  “叫什么名字?”
  “单一字,霄。”他神情不耐。
  她可是睡迷糊了,不认识他了?
  “可否请问一下夏侯公子,我怎么会在这里?”花翎凤态度十分客气,柔声轻问。
  夏侯霄剑眉深锁,神情不悦,“你忘了昨夜的事?”
  “昨夜发生什么事?”她一脸茫然地反问。
  夏侯霄冷笑出声,“你对我又亲又抱,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若真要严格计较起来,她已是他的妻。
  花翎凤脸色一沉,“你在开玩笑?!”
  “我这人从不说笑。”夏侯霄脸色比她还难看。
  两人就这么望著彼此,没人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经过,彷若隔世。
  花翎凤率先打破僵局,起身绕过他的庞大身躯,步下床。听他在胡说八道,她哪有可能做出那种事?
  对死对头又亲又抱,她又没疯,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夏侯霄随即起身,怒瞪她欲推门离开的窈窕背影,低喝出声:“站住!”
  花翎凤停下脚步,转头瞪向他,“你想干嘛?”凶什么凶?可别以为他的那声站住就能让她怕了。
  “别以为你能拍拍屁股就离开。”
  “要不然你想怎样?”花翎凤皱眉,直瞅向他的眼,不敢将视线往他的颈部以下看去。
  夏侯霄直瞅向眼前的她许久,这才缓缓开口,“当我的妻。”
  花翎凤皱眉,“你在说笑?”他要娶她?他们可是多年的死对头,他疯了是不?还是没睡醒?
  夏侯霄眉头紧锁,“说过了,我这人从不说笑。”
  花翎凤意识到他是再认真不过,打了个冷战,二话不说掉头奔出他的厢房,头也不回,箭步如飞。
  开什么玩笑,嫁他?作梦!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人紧握,动弹不得,转头一看,竟是夏侯霄。哇!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快?
  夏侯霄脸色铁青,“你不愿对昨晚所发生的事负责任?”
  “昨晚发生什么事我压根就不记得,负什么责任啊?!”花翎凤一脸无奈。
  “你昨晚暍醉酒,对我又亲又抱——”
  “等等,我哪有可能暍醉?分明是你趁我熟睡,将我掳来。”
  “我没那么无聊。”他低吼。
  “那你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甘示弱,吼著反问。
  夏侯霄冷笑,“你潜入地窖,窃饮我私酿的酒,此事可有印象?”
  经他这么一说,花翎凤脑海中终于浮现了一些印象,但她不可能酒醉啊……可是她偷饮了一坛酒之后,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一点记忆也没有,难不成……她真的暍醉了?!
  见她一脸心虚的神情,夏侯霄遂挑眉反问:“怎么?不回答了?”
  花翎凤皱眉,“不回答又碍著你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是,她确实是为了偷他的酒而潜入夏侯府内,但打死她也绝对不会承认。
  “是吗?”夏侯霄半眯黑眸,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
  花绍凤见他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灵光一闪,“若你真的打算要我嫁你,那行!但你可得先把衣袍穿妥,我才不想与个半裸的男人商量婚姻大事。”先虚与委蛇,待她逃离此地就当作没这回事。
  夏侯霄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著一条长裤,并未穿著衣袍,略微黝黑的俊脸浮现一抹潮红。
  昨晚要不是她吐了他一身,他将衣袍换下后便与她同床共寝,直到方才苏醒,追著她外出,也不致如此失礼。
  夏侯霄转身朝厢房走去,便要取来衣袍穿上。
  花翎凤见机不可失,动作迅速地攀上一旁的围墙,灵巧翻身跃过,脚尖一著地,立即往前奔去。她才不嫁他!
  夏侯霄讶异地瞪大双眸,想不到她竞有如此的好身手。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已经等待许久,如今他一定会让她履行多年前的那个约定——
  嫁他为妻。
  ☆☆☆xiting☆☆☆xiting☆☆☆
  花凌月站在厅堂门前,神情担忧。
  三妹怎么去了一晚都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半晌,花翎凤步入宅第,花凌月立即奔向前。“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花翎凤绕过她,迳自坐了下来,“唉,别提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花凌月要她将事情一五一十仔细说明,不得有任何遗漏。
  花翎凤回想起当时自己一睁开眼所瞧见的情景,不禁心跳加快,脸颊浮现一抹红晕。
  花凌月见她绋红双颊的模样,直觉事有蹊跷,半眯媚眼,“三妹,你该不会跟夏侯霄发生了什么事吧?”
  花翎凤连忙摇头,“我怎么可能和那家伙发生什么事!”
  “喔,是吗?”花凌月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
  “是真的,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花翎凤怎么也不会说出自己与他同睡在一张床上,还瞧见了他半裸的身躯。
  天啊……难不成她昨晚真的暍醉了,要不然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花嫂月见她若真与夏侯霄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承认的模样,遂不打算多问,但有一事她不得不问,“酒呢?”
  “酒?”花翎凤一脸茫然。
  花凌月火大,“你忘了昨晚潜入夏侯家的目的?”
  花翎凤这才想起,心虚地垂下俏脸,“我……”
  “可别告知我,你只顾著喝酒,还暍醉了,就将偷酒一事全忘了,”花凌月蛾眉紧锁。
  花翎凤绞著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姊果然精明万分,就算不在现场,也将发生的事全猜到了。
  花凌月瞪大杏眸,“你……真的暍醉了?”
  “嗯,夏侯霄是这么说的。”
  花凌月抖著声音,“你是说……他看到你暍醉的模样?”
  “应该吧!”花翎凤轻轻耸肩,但自己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花凌月看著眼前的三妹,她暍醉酒的模样实在吓人,而那夏侯霄若亲眼见到她暍醉酒的模样,那就表示她也一定会做出某些行为来……
  “大姊,怎么了?”
  “没事,偷酒的事就算了。”花凌月朝花翎凤绽出一抹笑,随即转身步离厅堂。
  花翎凤看著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大姊的笑有些诡异。
  ☆☆☆xiting☆☆☆xiting☆☆☆
  晌午,花府来了一名宾客,此人正是夏侯霄。
  花翎凤梳洗完毕,听见他前来的消息,随即皱紧蛾眉,不发一语。他来做什么?可是打算兴师问罪?
  “三小姐,夏侯公子说非见你一面不可,否则不会离开。”总管张奎恭敬地禀报。
  花翎凤暗自于心中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步出厢房,朝厅堂走去,却意外瞧见爹与夏侯霄相谈甚欢的情景。
  这……情况怎会变成这样?他并非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翎凤,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啊!”花富贵连忙招手唤她过来。
  夏侯霄亦转头瞅向她,唇办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两人就这么望著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花翎凤眼神带著怀疑。
  夏侯霄眼神带著笑意。
  花富贵见他们眼底只有彼此,笑得阖不拢嘴。呵,原来是这样,他们何时发展成这种关系了?他竞完全不知情。
  “你怎么光站在那儿呢?来来来,到这儿坐下。”花富贵特地拉开夏侯霄身旁的那张黑檀木凳。
  花翎凤见状,也只得步向前,坐了下来。
  夏侯霄笑看著身旁的她,见她早已换了套粉色罗裙,乌黑长发以金簪固定,露出雪白细颈,引人逦思。
  “对了,方才你的话还没说完,昨儿个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富贵好奇。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偷儿潜入宅第内。”夏侯霄淡淡说道。
  花翎凤却是额间渗出冷汗,神情有些不安。
  “啊?那宅第内可有什么损失?”花富贵追问。
  夏侯霄转头看了身旁的花翎凤一眼,似笑非笑,“你想知道吗?”
  花翎凤故作一脸镇定,露齿微笑,“不知夏侯公子府上究竟损失了哪些贵重财物?”该死,就知道他这次前来准没好事。
  “也没什么,只不过损失我所酿造的一坛酒罢了!”
  “哎呀,这偷儿可真有品味,竟知道去偷你酿的酒。”花富贵暗自羡慕起那偷儿竟可喝到他所酿的酒。
  “但那些酒的意义非凡。”
  “怎么说?”花富贵不解。
  “那些是我打算在洞房花烛夜与未来妻子共饮的合卺酒。”
  闻言,花翎凤瞪大杏眸,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她竟喝了如此贵重的酒。
  “那……那要不要紧?”
  有些人在酿酒时,会特地选好时辰下去酿造,数量也得一定,并选在良辰吉时开封,其中若有个闪失,那酒就等于是失败之作。
  夏侯霄笑看著身旁的花翎凤,“你觉得呢?”
  花翎凤抿唇不语。天!大姊怎么没将此事查探清楚?她要是知道这酒如此贵重,说什么都不会去窃饮。
  花富贵见夏侯霄似乎对花翎凤颇有好感,“啊,我想起来还有事情得处理,翎凤,好好招待。”遂起身步出厅堂。
  偌大厅堂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夏侯霄率先打破僵局,“没有话要对我说?”
  “反正我酒喝都暍了,是不可能还你,你打算怎样就直说了吧!”花翎凤抬起眼,直瞅向他。
  只要他开口,无论多少银两她都会想办法凑齐。
  “你知道的。”他低笑。
  花翎凤皱眉,“我该知道什么?”
  “当我的妻。”
  花翎凤瞪大双眸,“你怎么还提这件事?”他不说,她倒全忘了,又或者该说,她完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你不打算负起责任?”夏侯霄半眯黑眸,倾身靠近。
  花翎凤连忙往后退去,却忘了自己正坐在凳子上,差点跌落地面。
  夏侯霄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胸膛……都让花翎凤不禁脸红心跳。
  “快放开我。”她伸手轻推他的身躯。
  “我若不放,你又能奈我何?”夏侯霄邪气一笑。
  花翎凤瞪大杏眸,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跟小时候有著极大的差别,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样。
  夏侯霄见她不再反抗,这才将她的娇躯扶正,收回手臂。
  当那强而有力的手臂自腰间抽离后,花翎凤竟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失落感袭上心头。
  怎会如此?她不解。
  夏侯霄趄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不把我窃酒的事说出?”
  夏侯霄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地瞅向她,“说了,若能逼你嫁我,那我便会说出,但你似乎铁了心,怎么也不愿嫁我……”
  花翎凤见他神情似乎有些失落,本想开口安慰,但心想还是算了,她还是什么都别说,让他彻底死心好了!
  夏侯霄笑看著她抿唇不语的模样,“可是在舍不得?想嫁我了?”
  “谁想嫁你!”她撇开脸。
  “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说要嫁我。”夏侯霄低笑,随即转身步离厅堂,离开花宅。
  花翎凤皱紧蛾眉,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她哪有可能会主动说要嫁他?作梦!
  待夏侯霄离开,花富贵这才步入厅堂,“翎凤,你们谈了些什么?”
  “没聊什么。”花翎凤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爹什么时候跟猫儿一样,走路都不发出声音了?
  “啊……是这样吗?”花富贵一脸失望。
  “爹,你……很失望?”任谁都看得出来,但为何如此?她不解。
  “我还以为他会为了婚事前来。”
  “婚事?”花翎凤吓得脸色刷白。天,他该不会跟爹说了些什么蠢话吧?
  “是啊,你在小时候曾与他立下婚约。”
  花翎凤瞪大双眸,“什么?!怎么可能?!”
  “是真的,还是你自己亲口说要嫁他,他也答应了,只是你不晓得为了什么事而反悔……”花富贵皱眉,老了,记忆也差了,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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