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若子噙着眼泪说:“给大家添了麻烦,万分抱歉。”
“总之,请你说出真相吧。”晴美说。“你并没有杀南条先生,对吗?”
迟疑一会,若子点点头。
“那么,到底是谁……”
“我一直以为事外子做地,于是想到如果我自杀了,大家就会以为是我做的,那位石津先生及时救了我。”
“哦,石津,你好伟大呀!”
“不。谢谢。”石津莫名觉得难为情。“是托可乐的福。”
晴美无法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这时,片山、朝仓、户川、南田等人前后来到。福尔摩斯也在一起。
“哥哥,如何?”
“我没话好说。”片山说。
“怎么啦?”
“那不是谋杀!”
“啊?可是——”
“是咯出来的血,扩散到衣服的胸部啊。”南田悠闲地说。“因受到这个刺激,他本来衰弱的心脏就撑不住了。无论怎么看,都不能说他是被谋杀的。”
“哥哥!”晴美狠狠瞪住片山。
“有啥法子?当时看起来好像是被刺死的嘛。”
“你还算是刑警吗?”
“喂,在众人面前……”
朝仓笑着说:“总而言之,这样子说谁也不会为难了。”
“户川!对不起。我以为——”若子欲言又止。
“算了。这样一来,我可以放心指挥他们演奏‘玛拉’了。”
户川拥吻若子。朝仓在旁嬉笑,片山和石津慌忙移开视线。
晴美和福尔摩斯呢?当然眼睁睁地盯着户川他们。
管弦交响乐团的成员们,早已齐集在舞台上,只欠首席演奏者和指挥家。
观众席的骚动也渐渐平息下来。
“那个‘=’字,总是令人耿耿于怀。”晴美说。
“是的。不过,也许没什么特别意义。”片山说。
“若是那样,那个叫南条的人,为何跑进那个房间?说不定,他是打算跑去告诉户川先生,关于宫原准备怎样做出怄气的事呢。”
“那我就明白了。”朝仓点点头。“换句话说,那个‘=’字也是——”
坐在晴美大腿上的福尔摩斯,突然抬起头来,在朝仓的手掌上慢慢地写出一个好像是字母的东西。
朝仓有点困惑地看看福尔摩斯,然后喃喃地说:“是吗?我知道了!”
“怎么啦7”
“那不是‘=’字。他在还没写完以前,心跳就停止了。”
“那么,是什么字?”
“不是字。是符号,他想写的是高半音符‘#’!”
“‘#’?”
“这就有分晓了。宫原那家伙,他和全体团员预先串通,把全部演奏的乐曲升高半个音。”
“全部升高半音?”
“普通的人听的话,大概完全听不出来。可是,如果指挥者在不知情的情形下指挥——那是天大的冲击啊!”
“指挥者也不知道吗?”
“实际上,听说外国的交响响乐团,偶尔在彩排时也会开玩笑地这样做。不过,如果在正式演出时开那个玩笑……”
“有什么办法没有?”
掌声涌起。宫原,跟着是户川,步出舞台来了。
“已经太迟啦。”朝仓喃语。
户川手拿指挥棒,面对交响乐团,全场静寂。
指挥棒上扬。强劲的管乐主音吹响了。
“那是正确的音哦。”朝仓低声说。
片山等人一眼看出,宫原骇然的神情——其他团员根本不看宫原一眼。
是吗?其他团员反抗宫原了。片山如释重负。宫原苍白着脸,拎起小提琴。
“这将是很出色的演奏会。”朝仓喃语。
晴美和片山相视点头。福尔摩斯闭起眼睛,仿佛沉醉在音乐中。
石津——快睡着了。一边打瞌睡一边迷迷糊糊地想,到底是谁和谁喝掉那两杯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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