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我爹在家什么时候和我说过这么多话!向来都是直接动手的。反正我爹说了,三年之内你必须把我变成一个大才。这种事你最拿手,你看看我有什么闪光的地方就尽管挖掘,我一定配合。”
“闪光个屁,老子现在要去开会了,懒的理你。这是算学院的大事,必须马上商量,不然算学院就完蛋了。”
“我住哪里呀?”李成辰发现自己在算学院还有房子住。
“找马成,让他帮你看看还有没有空闲的学生宿舍。”
“我这样的人怎么能住学生宿舍,起码也要和你的房子差不多吧。”
李成辰见过算学院的学生宿舍,一个小小的房间住了四个人,还是那种上面一层下面一层的怪床,在里面连个洗脸的地方都没有,还要端着盆子去一里外的水井里打水。如果人多,就只能用河水洗脸了。
这哪是住人的地方,就是汴京大牢也比这里要好吧。
“如果不住,你就可以打道回府了。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子,爱住不住。”
老子当年读高中是十个人一个宿舍,读大学是八个人一个宿舍,研究生是四个人一个宿舍,混到博士了才混了个两室一厅的宿舍,还是两个人住。
你还好意思不住?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求学,就不能太舒服,不然你整天就想着睡觉了还怎么读书学习?
算学院的先生都在等着,没有时间和李成辰打口仗,住几天就习惯了,哪来那么多公子哥的毛病!
到了算学院就得一视同仁,管你爹是谁呢,都是这样的房子,不住可以,外面地方大,不怕喂蚊子的话大可以来一个野外宿营。
祖应元如临大敌,拿着圣旨反复了十几遍,还是不能相信皇帝居然会下这样的旨意,这不是要把算学院给拆了么。
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样子,如果来一帮不知所谓的衙内,算学院能不能撑到今年都是未知之数。
“这样的圣旨你怎么也敢接?”祖应元几乎是对着陈凌嘶吼。
“祖先生,这可是圣旨,我有几个胆子敢不接?”陈凌苦笑着,抗旨这样的事没几个人做的出来,做出来的人基本上脑袋都搬了家。
陈凌不打算尝试。
“不就是一帮倒霉学生么,有什么好怕的?不听话就往死里打,还能翻了天?”柴亦烟不屑的说道:“有几个打几个,打上半个月就都老实了。”
祖应元正要反驳陈凌就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对付这帮家伙就要用非常手段。说教是没用的。”
柴亦烟惊异的抬起了头,陈凌居然同意了自己的话,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草率!
“今晚我就写个方法出来,明天一早告诉你们。”
对付这帮家伙,只能用军事化管理,管你是谁,在这里我就是老大,不服气,先去跑个五千米,还不服气,再去跑个五千米。如果还不服气,好吧,去跑个一万米,不怕累不死你。
不跑没关系呀,今天你们所有人的饭食取消了。
连坐法你们听过呀,律法上清清楚楚写着呢,谁要是没听过就自己去翻书,大宋律法的所有书籍算学院都有,随时可以查看,欢迎批评指正,有错误向大理寺反应,算学院概不受理。
后世军队里绝对是一个真正的熔炉,不管什么样的人到了里面,几年之后都会脱胎换骨,如果你是一个刺头,在里面的几年绝对会老实的让你爹怀疑这根本不是你。当然了,出来之后你依然会是刺头,军队里学了不少的功夫,揍几个人不是问题。
军校也一样,没有最狠最有更狠,再顽劣的学生也会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陈凌打算尝试一下。
西点军校不知道什么模样,国防大学的学生手册他还是看过的,规定的那叫一个详细,连上厕所用什么姿势都有,当然说的是野外求生项目的时候,正常情况下,学校不会管你上厕所是站着还是蹲着的。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只能先写出一个大概来,以后再慢慢丰富,毕竟脑子有限,陈凌一个人根本就想不全面。
算学院的书房已经被柴亦烟霸占,只能闷在自己的房子里写。
祖应元一看陈凌的架势就知道这小子又准备写什么惊世之作了,连忙让李三从被窝里滚出来,一定要看守好外人,这次不比以往,出了差错,算学院的名声就毁了。
李三觉得这样的好机会一定要让自己的徒弟来露露脸,现场教学绝好的机会。
一脚踹飞宿舍的房门,拎着几个还在睡觉的家伙就往外走,连衣服都没穿,让几个迷迷糊糊的学生还以为遇到了采花大盗,大呼小叫的喊抓流氓。
被李三一巴掌给扇醒,是你师父我,喊什么喊,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学了这么多天都白学了,这要是在战场上,早就乱箭射死了。
第二零零章 不去算学院就打死你()
“这样的天气里最合适隐藏,你看这里就是隐藏的好地方,一般人不会发现。”李三大大咧咧的给几个学生传授细作的保命法门,引来徒弟的阵阵惊叹。
这才是正经功夫呀,比那个铁砂掌实用多了。
正教的兴起,就看到祖应元手中举着一根铁棍风风火火的直奔李三而来。
“这祖先生半夜就起床锻炼身体?真是勤快,怪不得身体这么好,跑步还举着棍子,不知道是不是最新的锻炼方式。”这要上前问好,就看到祖应元的打棍子打了下来。
“让你看护好陈凌,不要被人打扰。你倒好,别人不敢来打扰,你自己在这里喊的这么欢实,半个算学院都听见了。你当老夫耳聋了是不是!”
说着又是一棍子。
李三的几个徒弟早就跑的没影了,祖应元生起气来不得了,谁都不是对手。
没见李三被打的满院子跑嘛,还是趁早溜走的好。
在祖应元的愤怒声和李三被打的哎呦声中,陈凌终于顶着黑眼圈写完了。
以后再也不能熬夜了,不然真的会猝死。
陈凌伸展了一下胳膊,再灌了一杯茶,感觉身体都要飘了,这是熬夜的后遗症。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熬夜,起码陈凌觉得这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件难事,连网吧里的游戏都不能阻挡他睡觉,更不要说挑灯夜战写书了。
今天不打算出门,就是天塌下来都不出去。
把书甩给祖应元自己就打着哈欠准备睡觉,让厨子弄一碗炒面过来,一晚上没睡觉,现在肚子饿的很。
放上青菜、油菜、香葱、茱萸,大火猛炒,恩想想都流口水。
不过现在自己必须要先睡一会儿,等面好了叫把我叫醒就成。
衣服都懒的拖,把鞋往地上一甩然后倒在床上准备睡死,满脑子的浆糊,眼睛干涩的都是血丝,再不睡觉真的会死。
祖应元待在房间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看一会儿抬头看看陈凌,然后又接着看,过一会儿再抬头看看陈凌。
一个老头子在房间里这觉根本就没法睡。
“您老要看书就请到外面看成不成?算学院这么大的地方有的是看书的地方,非在我这里赖着做什么?要是实在有疑问,也要等我睡醒了再说,今天天大的事我都不会起床。”
“不过是一夜未睡而已,老夫看见你就来气,明明一肚子学问,就是不肯花时间用心,身怀珍宝而不自知,老夫要是有你这样的子孙,早就打死了。你师父那样的高人,怎么会收了你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徒弟。”祖应元气的直翻白眼,陈凌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有一点院正的样子。
没有比此刻的汴京更乱的了,所有的纨绔子弟倾巢而出,准备对算学院来一场兵不血刃的总攻。
早就听说了消息,皇帝准备把他们赶到算学院,尝尝被管教的滋味。
真是今年以来最好笑的笑话,官学的那帮老头子都管不了,算学院算老几?不过是一个屁孩子而已,也就那个祖应元有点名气,听说是一个冷面先生,其他的根本不足畏惧。
亏得自家老爹还黑着脸说到了算学院一定要老老实实,否则吃了苦头别怪没提醒他。
真是杞人忧天,在这汴京城,还有人敢欺负他们这帮衙内?不欺负别人就是自己的菩萨心肠了。
皇帝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这话一出口被自家的老爹给狠揍了一顿,连棍子都用上了,满院子的追着跑。
小畜生,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居然敢信口雌黄,连你老子我都不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的太久了。
现在的皇城司无孔不入,比以前不知道阴险了多少,你居然还敢这么说,就不怕被抓去割了舌头?
朝廷的大臣家几乎每天都上演这样的场景,满脸怒气的追着自家儿子往死里打,不知天高地厚的滚蛋,以为算学院是什么地方?现在多少人争着想去都去不了哇,好不容易求皇上给了一个名额,你居然敢翻白眼,看老夫不打死你这个傻蛋。
赵恒的案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这几日朝廷大臣府里的情况,张景一道一道的拿起来,念的不亦乐乎,听的赵恒笑意盈盈。
“张景,看来这算学院以后,有麻烦了吶。估计陈凌那小子心里到现在还在骂朕呢。给他送过去一帮顽劣之徒,有他受的了。”
“老奴以为,倒霉的肯定是这些顽劣的小子。既然陈凌敢接下圣旨,以他的心机,估计早就相好应对之策了。此刻恐怕已经布置好的口袋,等着他们往里钻呢。”
“你说的没错,陈凌心机之深,实在难以看透。他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呀。”
赵恒暗暗庆幸,幸好陈凌是大宋的人,如果他是辽人,那对大宋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就看看这南堂,这是一个少年创立的哇,短短数年时间,已经发展的让他不敢相信了,比几十年的皇城司还要厉害。
看看桌案上这些不为人所知的消息,简直让人心惊,皇城司何时有过这样详尽的消息!
如果不是南堂就这么摆在他眼前,赵恒真的怀疑,陈凌建立这样一个机构的用心了。
果然是聪明人吶,把一些都摆在明面上来,就让自己直接看,从来都不遮遮掩掩。
现在的南堂势力强劲,身为南堂的首领,陈凌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关心,每天就躲在算学院里面偷懒,连门都很少出。
南堂的消息张景可以随意取用,只要做个记录即刻。
皇城司现在就是一个摆设,连张景都觉得脸上无光。他可是皇城司的老大,自己要什么消息举人还要去南堂去拿,说出去都丢人。
可是不服气不行,张景不止一次的请求,还是取消皇城司内司这个机构吧,直接并入南堂。
那样对朝廷最为有利。
南堂探听消息的本事无处左右,但是没有一点短板,最显眼的就是南堂的人身手普遍不怎么样,和皇城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不然也不会打起那些老兵卒的主意。
真到了危险的境地,连一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零一章 房地产的利润()
可是取消内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宋开国就有了这个机构,已经运转了几十年,哪里是说没就没的?
只要提出来肯定就会遭到群臣的反对。
而且,即使是撤掉也不是现在。
南堂现在还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朝廷就会大乱。
他们已经习惯了皇城司的存在,如果突然告诉他们有南堂这样一个地方每天都在监视着他们,不用说就是天大的地震,他的皇位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南堂太厉害了,让那些大臣根本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能知道晚上和那个小妾睡觉,甚至连他们小妾晚上戴的什么首饰都知道,这太可怕了。
男欢女爱的时候居然有人在旁边看着,想想都感到一阵恶寒,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凌不是要安排那些老兵卒吗?现在做的怎么样了?不说别的,仅仅是银子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身体健全的可以编入南堂,那些身体残疾的就不容易了,他就没什么打算?”
“回官家,这事儿陈凌和李相商量过,老奴也听说过一些,法子倒是有,只不过有些阴损,李相还没有打定主意。而且,也需要官家点头才行,陈凌这小子可是不吃亏的主儿,打着皇家土地的主意呢。”
“他胆子不小哇,居然打起皇家的土地来了。他要土地准备做什么?”
“好像是说做什么房地产项目。老奴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不甚明白。”
“房地产?”
“是。”
“他想要哪块地?”
“就是和算学院紧挨着的那块荒地,那里土地贫瘠,基本上都是石头,到现在一直荒废着。”
“张景,你是不是也觉得陈凌的主意可行?不然以你的脑子,不会给他当说客。”
“老奴逾越,还忘官家赎罪,陈凌确实和老奴说过这个主意。老奴细细想过,如果这件事成功,那那些残废的兵卒就真的有了一条活路,而且还能增加我大宋的赋税,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主意。”
“你详细说来。”
“陈凌的主意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在算学院旁边盖房子。他说汴京城太拥挤了,咱们的朝廷大臣想要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一直想在汴京城外有一座清静怡人的房子,可惜汴京城外土地很贵,很难买到。况且我大宋对官员有严格的要求,不准在汴京附近拥有打量土地。像李相这样能有一座自己庄子的少之又少。”
“盖房子是个主意,可是这花费的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
“老奴起初也以为陈凌简直是异想天开,盖房子花费甚巨,更不要说还要盖一大片的房子,那银子花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可是他给老奴算了一笔帐,老奴就觉得他这个办法确实好。如果成功,起码能赚来几十万两银子。”
“几十万两!”赵恒很吃惊,居然能赚这么多!
“是,老奴看过,这是他保守的估计,如果让他说实话,老奴猜,一百万两银子应该还是可以的。官家也知道,这小子是一个财迷,他说几十万两,肯定不是实数。”
“这倒是,这小子见到银子就走不动路,而且他既然要这么做,不赚钱是不可能的。这小子猴精着呢,赚钱的门道数不过来。”
“他准备先盖一部分房子,这部分的银子他从南堂拿。卖掉之后就开始动工第二期,第二期最大的特点就是先付银子,先付先得,如果不付银子,到时候根本就抢不到。他说这是预售,也叫卖楼花。”
“先用盖好的房子把人引过来,然后让后面的人去抢,先付银子,用他们的银子盖他们的房子。好一招空手套白狼的计谋呀。确实够阴损。”
“老奴看过他画的草图,说实话,看完之后老奴都想着到时候要不要也在那里买上一栋房子住。”张景老老实实回答。
“哦?到底是什么样的房子,居然能让你都动心?”赵恒很好奇,能让张景动心的东西真的太少了,身处皇宫几十年,什么宝贝没见过。天下还有比皇宫更好更华丽的房子么?根本不可能。
“老奴给官家丢人了,不过,老奴确实是动心了,如果真能造出那样的房子,老奴就是把所有的身价都花出去,也舍得。真的配得上人间仙境四字,如果官家想看,老奴这就去宣陈凌进宫。那副草图就在算学院。被祖应元当宝贝一样藏着,看那样子,祖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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