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确实如此,柳河倒是心细,她微笑感激道“柳河,谢谢你,夜里还要帮我换衣服。”
自己还真是麻烦了她呢,他所说的污秽物估计是自己酒后所吐的吧?
“公主言重了,公主的衣服不是柳河换的。”
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少年。
不是她换的?那是谁?
他换的?柳河的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让她有些崩溃。
那不是被看光了?
睁着水灵的凤眼,她无法想象居然一个男子为自己换衣服。
而他依旧淡淡的笑容在打坐,好似此事与他无关。
心里七上八下的,将柳河拉到身边,她不禁有些责怪地低声道“你怎可将他留在我房间?”
她话虽不重,却是让柳河很是委屈“公主错怪柳河了,公子是想走也走不了。”
想走也走不了?难不成还在这里生根了?
“哦?这是为何?”
她才不信,他若想走,哪能走不了?
“因为……因为……”
连说了好几个“因为”,却没把心里的话吐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因为什么?”
千兮不禁有些着急,究竟是为什么?
“公主死死的抱着冥公子,不让他走……”
说到此处,柳河低头问声细语,满脸通红。
昨夜那画面何止这些?她又怎好启齿?
死死抱住?
千兮闻言双颊通红。难怪早上醒来自己像八爪鱼那般死死地缠在他身上。
虽然窘态,可是一想到只是抱一下,倒也觉得原谅自己了。
她方如此想,柳河整理好衣物,低眉道“而且……”
一条神经线如琴弦般被挑动,而且?而且什么?
炽热地眼神有些灼烧了柳河,她收起动作,欠了欠身道“公主,柳河去准备一下首饰。”
昨晚的事,公主还是别知道比较好吧?
看这她焦急逃离,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难不成自己杀人放火了?
皱着眉头,她看了一眼神情依旧的冥玄。
后者感觉到探索的目光,便睁开眼,轻轻一笑,问道“你真想知道?”
这笑,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终究敌不过好奇之心,她点了点头。
他站起了身子,缓缓向她走来,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安从她心中燃起。看着她微楞的眼神,他有些玩味道“不仅是死抱着我不放,还强拔开我的衣服,然后还…。”
什么?拔开他衣服?自己什么时候竟变成如此腐了?
越说道后面,他的语速越缓。闹得她心里更是着急,还怎么样?自己该不会对他……
见她脸上通红,满眼惊讶,还有羞态,他轻轻一笑,很快走到她旁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一字一字轻轻道“霸……王……强……上……。弓。”
温热的气息流过她的耳根,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很,连那耳根都热得很,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自己昨晚如此彪悍?酒后乱性?
对!是酒精作怪,低眉窘了很久,她偷偷瞥了一眼少年,依旧风淡云轻的表情。终于鼓起勇气,她问道“那个……那我应该是没得手吧?”
一出此话,冥玄便“呵呵”大乐。得手?兮儿的用词还真贴切。
昨晚她嫣然就是采花贼。
他居然开怀而笑?还是裂开嘴地笑?他的笑还真是倾国倾城啊!
这一想法涌上她心头,便让她更是窘。
自己竟在这个时候犯花痴!
笑了许久,他摇了摇头,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发生什么。
不过……
“哼!你竟然没告诉我你并非孩子!”
这一回她才想起,她竟又被人欺骗了。
见她突然有些恼怒,他收敛起灿然一笑,皱着眉头道“我曾说,练武反噬,以为兮儿明白反噬的意思。”
好吧!他确实说过,而且是自己无知,不知反噬除了会灵力被反噬,连*也会。
不过,她分明见到他眼里有一丝得意的笑意,就像是,无赖!
她正想再说什么,房门再次打开,柳河端着几只头饰走了进来,欠身道“公主,卯时便要启程,让柳河替公主更衣梳妆吧?”
刮了一眼冥玄,好似在说“哼!”。随即超柳河微笑地点了点头。更好衣,千兮在梳妆台前,任由柳河折腾。等着等着,竟如小鸡啄米般打起了瞌睡。
“公主若不打起精神,这头发可是要再梳一次。”
柳河无奈地拿着手中的簪子,倘若插不好,弄乱了发型,是要再梳一次的。
一次便够她受的了,再一次?她可不想。
内心抓狂,她睁了睁美眸,看着即将梳完的发髻。
插上最后一支流苏簪,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屁股离开这凳子,哪知柳河转身拿起胭脂,对她道“待柳河替公主上完妆便可以了。”
上妆?还有这个步骤……
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她还是乖乖听话,只需要参见完仙界的宴会,她便可以完成这次交易。
“柳河,从这里去仙界要多几日?”虽有六界的地图,很多地方她却从未涉足。
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柳河闻声答道“普通马车之行一两年,魔尊与公主乘飞木去,十日便可抵达。”
轻轻地“哦”了一声,她便闭上眼上让她尽快画完。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柳河轻轻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微笑道“好了,公主。”
看着自己的成果,她不禁有些惊讶,眼前的女子,无论姿色,气质都丝毫不亚于真正的卫灵公主,只是公主样貌偏于清纯,而眼前的女子却更是妩媚。
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千兮竟失了神。
这,真是自己?
柳河的妙手无疑是让自己的这张倾世容颜锦上添花,倘若自己表情不动,她还真以为看到的是一副完美地雕像。
这时,门外响起了冷楠的声音“不知公主可准备妥当?”
千兮点了点,示意柳河应话。
“可以了!”柳河话音一落,撩开珠帘,好让她走过。
软榻上的少年睁开眼,恰好看到红色的身影从珠帘走出,竟有些失了神。
他下了软榻,缓缓走向,也不知何时,手里竟多了一块红丝的纱巾。
愣愣地看着他走向自己,随后轻轻为自己带上纱巾。
一旁的柳河一怔,这男子的动作如此轻柔,嫣然像是丈夫对待妻子那般,她好奇地将眼神游走在两人之间,心里暗想,难怪这男子不愿离开这房间,原来……
“其实,姑娘的眼神比起公主更多的是妩媚,但柳河方才修饰了一番,加之七年未见公主,想必众人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她说这话,不过是提醒两人,门外还有人在等着他们。
闻言两人方缓过神,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众人屏着呼吸,看着她盈盈走向软轿,行走间,隐隐露出她的美腿,让人好不失神。
见她上了软轿,冥玄眼底一沉,一跃便消失在倾颜宫了。
柳河看着那奇怪的少年,随后便跟着千兮的软轿而去。须臾。
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柳河轻轻地唤了声“公主,到了。”随后,云祥绣纹的锦帘被撩起,她缓缓走出轿子,黑压压的百官跪地齐喊“参见公主。”
不作声,她不过是摆了个手势让他们平身,这是防止他人发现她的嗓音并非卫灵公主。好在真正的公主对众人也并不多话,所以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朝着同是一袭红衣的卫卿走去。
虽然同时红衣,但两人的颜色却有些差别,卫卿的红衣是那种红的有些庄严,而自己的多半是喜庆,倘若不是那些白色的绣花纹,还真像是喜服呢。
但这红色在魔界,却是只有魔宫皇室才配穿戴的。难怪以前总看到卫卿穿着红色的衣裳。
千兮并未启红唇,只是低眉,朝他微微欠身。
一怔,有那么一刻,连他都以为眼前的人是那个外表冷艳的妹妹,虽是轻纱遮颜,却也能知道,她必定倾国倾城。缓过神他一个摆手道“启程!”
跟在他身后,这才发现他们走向一艘巨轮。从它让自己仅看得见的外表,她却能判断出,这船极其坚固奢华。
由他人代领着,她一步一步走上那巨轮,待到上了夹板时,便传来宫娥侍卫的弃喊声“参见魔尊,参见公主。”
卫卿在她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道“等会你跟我便是了。”
随后他威严地对地上的人道“平身。”
------题外话------
好认真的写了一场吻戏,居然掉了两个收藏,怎么回事?月西好伤心啊!倘若有人觉得逻辑说不上,女主不该如此爱他,但是看到最后便会发现,一切都合情合理~不过感谢继续支持的亲们啊!
第九十七章 仙界宫宴(双更)
跟着他走,听到后面谢恩的声音,有些奇怪,为何没有人跟来。
须臾,被领到船舱里的其中一个房门前,除了守在船舱口的两名侍卫外,她并未发现任何宫娥侍女。
由于她低眉行走,突然停步的红影让她撞上了他的宽大的后背。
“方才,就连我都以为你是她。”在她面前,他极少自称本尊。说这话的时,她竟感觉到那语气里一丝悲凉。捂着额头,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并未转身,他轻轻推开房门,房内的奢华让她一脸惊讶。
倘若不是有些失重的感觉,还真有一种在平地的错觉。
“兮儿,陪我喝几杯可好?”
见他虽是淡淡笑脸,眼底却有一丝悲伤,竟不忍拒绝,不过,她的酒量……
坐在玉石桌上旁,他优雅地倒出酒壶里的液体,不同于昨晚的,是红色的。
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却未拿起那酒杯,她环顾了一下,考虑要不要将面纱拿下。
啄了一口那琼浆,他微笑道“放心,这里没有其他人。”
听他这么说,她松了一口气便将面纱揭开。
卫卿有些惊讶地看着略施粉黛的她“这样倒不像,你比灵儿妩媚了不少。”
也不知该答何话,却又不想尴尬,她看着卫卿又是一杯道“你们感情很好?”
少年一笑,无奈道“皇家本无情,况且是在魔界。”
皇家本无情?
她细细地咀嚼着这话,眉头微皱。
是啊!皇家本无情,倘若不是如此,当初她又怎会被算计?
可是……
“倘若无情,你又为何而悲伤?”
说无情却是因为有情。当初慕容瑾不就也是为了承恩公主而让自己跳入那火海吗?只是,自私是人的天性罢了。
而眼前的少年亦是如此,倘若真的无情,又怎会流露出如此神情?
卫卿一愣。
她是第一个看出自己对灵儿的疼爱。生在皇家,他只有淡淡地宠爱,方能让她在魔宫中不受众人嫉妒和毒害。
“这七年,我让她尽情游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他的眼神极其辽远。
原来,他不过是故意让她在外界游玩,难怪七年,却无人能寻到真正的卫灵公主。
但为何又让自己代她而去?难道…。
“你早就寻到了她?”不止是惊讶,还有一丝愤怒,竟找到了她,为何又要自己替她参见盛宴,而且……她分明听说,卫灵与仙界太子有婚约,难不成他如慕容瑾那般,想用自己来保护卫灵?两人交易时,分明说好只是参见宫宴。
微怒的眼神却并未让他有任何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你且放心,到了仙界,她自会出现。”
饮了一口琼浆,他笑意的眸子有些悲凉。
只是,她来却不是为了魔界,而是因为她,亦或者是仙界……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倘若他真的有此打算,便不可能跟自己说这些,还是他认为,自己不可能逃得出去?
眼底一沉,她不疾不徐走到窗边,打开一看,飞木竟已漂泊在空中了。放眼看下去,也就只能看到那厚厚的云层。
拿下头顶的一个簪子往外一扔,却别弹了回来,她迅速接过那反弹回来的流苏簪,眼底一沉,好强的阵法!
要逃也逃不出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一杯一杯灌酒的卫卿,心底却是一颤,他,不是那样的人吧?
心里斗争一番后,她选择暂时相信他,只是一旦他亦欺骗自己,谁也阻止不了自己逃离。
“看来,兮儿选择相信我了。”放下酒杯,他起身缓缓向她走去。
嗯?他要干嘛?为何走得如此近?而且那眼神……
他每走近一步,她有些紧张地后退一步,心跳愈快,直至,她的上半身,几乎是探在窗外的。
皱了皱眉头,她抵着他渐渐压下来的胸膛,假装冷静道“你醉了。”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两人 上方的人闻言邪魅一笑,揽着她的腰,将她扶回房内的瞬间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墙壁上。
“啊!”
这一动作让她有些恼火了,推着他的胸膛,却发现他左手扶着墙,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被一埋没在他的阴影中,难以逃脱。
“放开!”冷冷地警告道。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少年将脸移到她的左耳边,吐出一口暧昧气息“兮儿嫁与我可好?”
本是挣扎的她一愣,这是求婚吗?
可是……
“不要!”
别过脸去,她怒意未减。
无论是捉弄她还是认真,她都不可能接受他!
虽然他长得帅气又多金,还是不可一世的魔尊,但是那满园的姨娘她可是都见过的,而且那只不过是他在人界的家室,魔宫之内还不知又多少佳丽呢。
为何,她可以主动地吻他,却不愿接受自己?
论身份,样貌,灵力,他与冥玄不分上下。
这一比较,他竟心里一个惊讶。自己……这是在吃醋?
心里竟有一阵失落,随后却不甘。
昨夜,他匆匆离去,只是怕那情蛊会当场发作,而此刻,即使他的心如何被那蛊虫所啃食,他却心甘情愿。
何时起,他竟分不清,到底是眼前的女子,还是千年前的岢真忧,是体内蛊毒发作的原因。
薄唇轻轻地落在她光滑的脖子上,游走着。
被禁锢的女子一怔,想要推开他,却始终没他的力量大。
“不要……”
微怒的语气里带着恳求,他一愣,却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只是……
“我倒不知,原来魔尊亦会强迫女子?”
一声嘲讽打破了满房的旖旎。
卫卿并未放开女子,只是转头循声望去,素衣少年斜靠在门口,淡然一笑,眼里还有一丝嘲讽。
随后他松开手,邪邪道“本尊不过是让兮儿回忆一下,昨夜她是如何强吻你的。”
被松开的她虽是感激地看着冥玄,但这话一出便让她脸颊一热,迅速远离卫卿这个变态。
该死的卫卿!差点被强迫就就算了,还嘲讽自己?
“我不过是喝醉了!”红着脸她辩解。
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他邪魅一笑道“我也喝醉了。”随后他又面向冥玄道“怎么?莫不成,你生气了?”
冥玄一阵轻笑,随后转身便离去。
是啊!他为何要出现在这里?为何方才看到那一幕,差一点便忍不住对他拔剑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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