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听说他罚了自己的侧王妃。
真是惊奇。
很多人都在猜测事情的缘由,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是这个侧王妃恃宠而骄,不敬王妃。
于是,真相了,也理解了。安王妃是谁,在安王心中,恐怕谁都比不上。这纳兰侧王妃绝对是自找的。
不过在八卦完纳兰侧王妃后,众人对安王对安王妃的宠爱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沾衣并不是不知道外人的八卦,从时不时来府上做客的那些皇子妃和大臣夫人口中就能听到些。但是这些话语也只是在她心里如风般轻轻刮过,最后,了无痕迹。
以前紫琼然是听说过纳兰对谁都没什么好脾气,一副高高世人皆俗我独雅的高傲。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就会温柔的像只小猫,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一直有趣的猫不是。可是这次他是亲眼看到,这个人傲到连沾衣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他很生气。
按下最后一个音节,沾衣收回手。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位置。
那里坐着锦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也是她的公公。
只是,此时这个男人正用阴暗不明的目光紧紧的瞅着她,那里闪烁着让人不愉的情绪。
锦皇慢慢的从位置上站起,向着这边走来。
沾衣恭敬的站在一边,十足的一个皇家媳妇模样。
那态度,锦皇脚步顿了一下,自动忽视过去了。
走到沾衣面前,笑着说:“不错不错,沾衣,你的琴朕是百听不厌。哪天没有听到你弹得琴,朕这整天都像少了什么似的。”
“父皇谬赞,父皇喜欢是儿臣的荣幸。”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沾衣暗地里吐槽,比她的嘴更甜的相信这位也听过,而且时常听。她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甜不甜的。还有,这该是一个公公对媳妇该说的话吗?
自从第一个单独给这个男人弹琴之后,沾衣每次被请进宫,都是如此。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下面弹,一个坐在上面听。
说实话,沾衣有点厌恶。她不是白痴,这么明显的眼神,就算真是白痴,也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她试过装病,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病下去。
好在这个人在外人面前还是知道这种感情是丑陋的,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且,一直以来沾衣都是恭恭敬敬的,锦皇想做点什么,都好像被泼了冷水,一下子就消了热情,而且也顾虑着花家。只是,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有人说,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魔鬼。压制它了,你就胜利了。如果让它冒了头,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用来形容锦皇的。
锦皇眼神着迷的看着低着头的那个小女人,以前他就知道她漂亮,那一身的气质,后宫那些女人没一个比得上的。
在邱山听到他的琴声之后,他就在想,为什么他身边没有这么出色的女人。
于是,有一种黑暗的心情在心里滋长。
特别是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儿子的夫人。
一种触碰禁忌的感觉弥漫在心间,如果,如果……锦皇不知觉的伸出手,想要去碰触那张低着的的小脸。
可就在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陛下,安王求见。”
锦皇迅速的收回手,离开沾衣三步远,原本是想回到位置上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又没做。
就这么站在,很坦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宣吧。”
安王带着笑脸走了进来,请安。
“你怎么进宫了?”锦皇问道。
紫琼然毕恭毕敬的回道:“前而个母后身子不舒服,儿臣担心,进来看看她好了没有。”
锦皇点头,说:“恩,她的身子原本就不怎么好,不过你是个大男人,多多做事才是最正理,以后就让你家的进来陪陪你母后吧。”
紫琼然回道:“这是自然,沾衣这个做媳妇的,自然要孝顺公婆,侍奉左右。”
又是一阵父慈子孝的谈话,最后也无话可谈,锦皇挥挥手,紫琼然就和沾衣离开了皇宫。
路上,紫琼然思索了一下,不解的看着沾衣,问道:“父皇怎么了?好像有点恍惚?”
沾衣顿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臣妾怎么知道?可能是刚听完琴,还没从琴音中回过神来吧。”
紫琼然一想,也是这个理,自己王妃的琴艺他可是非常了解。于是点了点头,就没在纠结这个问题。
紫琼然是明白了,心情不错。但沾衣却越发纠结,下面要怎么办。干脆直接下药吧~
心里这么想着,沾衣有的是办法让这个锦皇死,甚至失忆,但是消失固定的记忆就不可能了,她又不是神。
拿花家的权势威胁他?看到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可能已经觉得花家不足为虑了。因为花老爷子的逝去,花家已经隐没在幕后一年多,而且一直很安分,眼前看不到,耳里也听不到,他就放了大半的心。这个志大才疏的人,完全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
沾衣的心里闪过一丝阴暗,锦皇突然驾崩,听上去也不错。
她花沾衣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
“沾衣?”紫琼然突然出声唤她。
“恩?”
“母后得寿礼准备的如何?”
皇后寿辰,她自然是用心准备着。
“好了,回去以后臣妾把单子拿给爷过目。”
“恩,也好。”
128 情人找上门
…
沾衣去参加完官夫人之间的聚会,下午坐着马车回来。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大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乱哄哄的吵杂声。
沾衣微微皱眉,冲着身边的丫鬟说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自己乖乖的待在马车内。
丫鬟领命下去了,接着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回来。对着沾衣恭敬的说道:“王妃,是有人找事。”丫鬟感到很为难。
“找事?王总管呢?”
沾衣一问,丫鬟就说道:“王总管正在赶人,可是……”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的模样,沾衣笑道:“说吧,什么事?”
丫鬟为难了一下,然后走近沾衣,轻声说了一句话。
听了之后沾衣一愣,对那丫鬟说道:“去跟王总管说一声,把人带进去,在外面闹事,丢的可是王府的脸。”
丫鬟领命,乖乖的下去了。
只过了一会,王府门口就消停下来了,很快,人流退散。沾衣这才进去。
慢慢的走向会客大厅,王总管早就站在门外,很郁闷的站在那里。
看到沾衣过来后,他更忧郁了,王爷回来以后肯定会说他办事不利的,怎么就让王妃碰到了这种事。不过,这女人也是,他们王爷都不去找她了,自己还眼巴巴的找来。怎么的,以为王爷就真喜欢你,把你收进后院吗?笑话。虽然不能说很了解王爷,但是怎么说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王总管对王爷还是比较了解的。
客厅内正端坐着以为容颜美好的美女,月香,也就是飘香楼里那位头牌,身后站着的是伺候自己的丫头。
原本她不想来的,但是没办法啊。
几年前安王对她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王爷,只是个皇子。他说过要把她赎出来,可是她没同意,说自己不愿给人做小。
因为以当时安王对她的宠爱,有很大的可能对方会一怒为红颜,答应八抬大轿的娶她。就算最后做不成皇子妃,但是也吊起了安王的胃口,以后进门后会对她好一点。
只是没想到,从现在的安王妃嫁过来后,一切都变了。这几个月更是再也没去看过她,明摆着是已经不打算跟她有瓜葛了。
慢慢的她后悔了,她现在年纪也已经大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楼里的那些年轻的女人从头牌的位置上给踢下去。(文-人-书-屋-W-R-S-H-U)
她来找安王,就是想重新勾起他对她的宠爱。只要他说一声要赎她,这次她肯定不拿娇了。
她一直跟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他会回来找她的。可是,直到昨天妈妈跟她说**的问题,她就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其实这些年月香自己的银子就足够她赎身了,但是她一直没离开飘香楼,为的就是找一个看的上眼的男人替她赎身。现在倒好,满意的男人还没来,就开始有**这个问题了。
她到现在都还保持着清白之身,自然是为自己提价,头牌一旦破了身,那行情绝对是直线下降。
所以她急啊,想来想去,直接就想到了安王。
她想如果能之间见到安王就好了,见不到的话就去找安王妃,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贤惠,如果她不答应自己进门的话,不就自打嘴巴了吗?
而且,她一直对安王妃很好奇,这个据说长的非常之美,一举收获了安王的心的女人。
就在月香想东想西的时候,沾衣缓缓的走了进来。
月香和她身后的丫头刚才就听到王总管说什么王妃,知道人来了。
于是,月香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抬头,迎向对面的女人。
只是那一瞬间,略带忧愁的美丽表情猛地僵住了,呼吸也下顿住了,就怕一呼吸间,眼前的美景就消失了。
可是当她反映过来的时候,立马又调整好了表情。只是看着沾衣的模样,还有有点怔怔的。
沾衣的美浑然天成,犹如那皎洁的月亮,散发着神秘柔和的光彩。即使她隐在人群中,也无法遮盖她一声的光华。
沾衣淡淡的看着眼前之人一眼,走到主位上坐下,仔细的打量她。
飘香楼的头牌,安王的红颜知己,也是曾经跟皇帝闹着要娶回家当侧王妃的女人。当然,最后一个她是不信的。因为紫琼然有野心,有耐心,又狡猾,肯定不会真的让一个青楼之女进他的后院。
“不知道月香姑娘来安王府有何事?”真是有趣,青楼的女人竟然找上门,怎么看怎么让人无语。话说,这姑娘咋一点职业道德都不讲的呢?
月香茫茫然的听着,茫茫然的回道:“我想见安王。”
说完之后,她终于回神了。整了整表情,脸上迅速的出现一副淡薄中带着隐藏不住凄楚的表情。尽力用表情让对方明白,自己虽然身在青楼,但绝对跟狐狸精挂不上等号,即使以后进门了,也绝对是个安分守己的。
沾衣绝对不是傻子,不过她也没那个经历去了解这个女人,虽然她并没有看不起身处青楼的女子,但是,在这个讲究身份的世界,她的身份就注定与他们没有大的交集。所以,这个人是好事坏,她也没有了解的必要。
“你想见王爷?”沾衣笑笑,看着这个女人,认真的说道:“月香姑娘,你应该庆幸。王爷慈悲,我们安王府也不是作恶的人家。如果换作别的人家,恐怕光是你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就该在我们王府门前大声小叫说要见王爷这件事上,就足以治你一个不敬之罪,更甚至可以把你乱棍打死。”
那些讲究身份的人,哪家会允许一个ji女在门前大声说着要见当家之主。
那些男人虽然平时喜欢去那种地方,但是白天还是人模人样的。
月香的脸刷的白了,她也知道沾衣口中说的是事实。但是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不同的,虽然身在青楼,但是她就不该是这个命。而且,这里是安王府,她就想着以自己和安王的身份,这些奴才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所以才会在门房拦着不让她进去,要把她打发走的时候发起火来。
129 偏开月香
月香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沾衣了,刚开始还在嫉妒这女的长的这么漂亮,又有好的家世,能成为一个王妃。现在,这些小嫉妒跑的没影了。她觉得身上倍有压力。
坐在前面的沾衣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到她刚才说的,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在说儿戏,她根本不在乎她这一条小命。
“沾衣~”紫琼然王爷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沾衣内心翻白眼,老情人在这里,你心情是不是特别好啊?
月香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双眼满含惊喜又哀怨的望着门口。估计被她看着的男人,肯定会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
紫琼然进来后,看也没看坐在椅子上的月香,双眼都盯在沾衣身上。快步的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笑道:“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哦。看看喜不喜欢?”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只小鸟,用竹子编的,活灵活现的,很可爱。
不得不说,沾衣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伸出手接过来,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的瞧了几眼,笑着对紫琼然说:“谢谢,我很喜欢。”
紫琼然笑嘻嘻的看着沾衣,一副很满足的模样。
两人有爱的画面深深的刺激了某个少女,而且,同时也发现了自己貌似被人给忽略了。于是,不得已才出声道:“王爷。”
紫琼然一愣,那诧异的模样,好像刚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转头看了过去,发现一个女人正用满含泪水的双眼哀怨的望着自己,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紫琼然表面淡定,内心抽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很受不了女人这个模样呢?还是沾衣这样的性子比较可爱。这家伙已经自动把他曾经的通房念奴少女给忘记了。
故作不解的看着对方,问道:“月香?你怎么在这里?”
装吧,你就装吧。沾衣在内心吐槽,淡定的玩着手中的竹鸟。
月香深情的表情一僵,迅速反映过来,眼神也越发的哀怨了。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那小手捧心肝的模样,好像很受伤。
紫琼然在沾衣身边坐下,皱眉的看着她,说道:“月香,我不记得哪家楼里的姑娘还被允许光明正大的去恩客府上的?”
用沾衣的话说就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这样的行为绝对是让人家家里闹矛盾的行为。
做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好聚好散,月香现在这个行为要是被她楼里的人知道,估计就那位妈**话都想把她给打死了。如果别的人知道飘香楼里的姑娘有上人家恩客家里的奇怪,难免的就会怕自己也被这样找上门,这还要不要脸面了。于是,飘香楼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
“恩客?”月香这回是真受伤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紫琼然心里是跟那些自己鄙视的女人不一样的,没想到,他也只是觉得自己是她的一个恩客罢了。
下一秒,两行清泪滑落,在加上那动人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可惜,这里的人都不会对她产生这种情绪。
“我只是想见见你。”月香说着,望着紫琼然的眼睛开始有点恍惚,仿佛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对自己,仿佛没想到这一片中真心会被这个男人这样的践踏。她知道,男人总是很自大,虚荣心旺盛。知道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青楼头牌这么爱慕自己的话,心里得意的同时也会多想些别的,比方说把人给收了。让这样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比较容易满足他们的心。
可是,紫琼然却用威严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说:“我还不知道一个ji女只要想自己的恩客就可以找上门的。”说着就冲外面喊道:“来人,把这女人送回飘香楼。真是的,王总管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什么人都可以进安王府的门?”
沾衣没好气的为王总管辩解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是你的红颜知己,王总管肯定多得是方法收拾她。”
这才是关键。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安王的红颜知己,即使安王已经好些日子没去飘香楼了,王总管任是不敢对她乱来,就怕这姑娘不知道哪天又得了王爷的眼。
紫琼然无辜的笑笑,明明他已经决定跟这女人偏清关系,也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找她了的说。
而那边,月香一听,脸刷的白了,她也想到了,如果让妈妈知道她这么‘光明正大’来找安王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其实,现在这已经不是光明正大这么简单了,而是人尽皆知。
不过月香觉得王爷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会这么说,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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