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人生- 第58部分

“怎么样？还可以吧？”

“哦，还不错，就是太吵了。”

“喂，土老帽了吧，这才剌激呢，想喝点什么，今晚全部由我买单……”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怀冰水。”

“不是吧，那有来酒吧喝水的？哼，算了，今天本小姐高兴，就忍你这一次了。”

望着小龙女向吧台挤过去，不时与身边的人拍掌怪叫，我没有被感染，一点心情也无，相反，觉得与酒吧的年轻人格格不入。我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如我这般年纪的男人，早就开始收敛性情修身养性了，以我而论，也已很久没有参加这种疯狂的派对了，尤其是成了房奴之后，再难寻觅当初的激情。

“喂，大家静一静，今晚的主角，我们可爱的小龙女，姗姗来迟，是不是该罚？”

一个酷酷的男声在麦克风鼓动中，响透酒吧，接着剌耳的音乐落下来，灯光被刻意汇集，当小龙女现身其中时，酒吧沸腾了。屋子的人都喧闹着让小龙女受罚，那声音吵得我头皮发麻，想抽身而退，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

“罚就罚，今天我买单，酒水我全包了，你们只管尽情的喝，尽情的玩就是了。”

“酒水事小，小龙女失约是大，大家说是不是，不如让小龙女为我们倾情一舞？”

“舞，舞……”

要求小龙女跳舞的声音渐高，而小龙女也在呼声中，脸上神情有了巨大的转变，眼中更是闪过疯狂之色，一言不发，将手中水杯往吧台上一撂，扯落束着脑后长发的夹子，发迹散落中，竟飞身跃到吧台上，用脚踢飞桌上的酒杯，而后真的舞了起来。

灯光摇曳，音乐渐响，小龙女在吧台上尽情展现她无限魅力，她的青春，她的朝气，她的活力，她的魔力，野性十足却又激情四射的艳舞，甩发时夸张的姿态，连带着她无限美好上身走光时的抢眼，眼中不时闪过狂热的神采……令酒吧再次沸腾。

我没有热血沸腾，没有忘情呼喝，没有随着身边阵阵的尖叫声扭动……只是怔怔的望了眼吧台上已经迷陷疯狂中的小龙女，无言的低叹，转身挤出人群。

若让我在小龙女的艳舞，与在家中苦候我回归的女人之间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因为只有她们才是我一生最珍贵的，需要我全心全意的呵护，需要我付出全部的爱，需要我……总之，当我步出酒吧，呼吸着夜的空气时，身后的嘈杂与喧嚣都不在与我有任何关系。

可是，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玩个突然消失时，一辆警车缓缓驶近……

大业初成

第八十七章　…　声色纵情

我怔住了，因为晓姌的出现。

没有制服，一身悠闲，表情……基本没有，有的只是眼神中那一丝淡漠，忧伤。

晓姌伫立在车旁，怔怔的望着我，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退回酒吧，让我重新融入小龙女那伙人的疯狂中，还真有些不甘，因为我，少女眼中的‘老男人’，已不适合那种场合。可扭头装做视若不见，沿街而去，铁定会让本就紧张的关系激化，说不定晓姌会拔出枪对我点射，那我就死定了，所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缓步走了过去。

“连句话也不说就走，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不是，您贵人事忙，那敢耽误您的功夫？”

“那现在呢？”

“不用奉召出警了吗？那好吧，人生，哲学，事业，喜欢什么话题？”

“兴趣。”

“兴趣？什么兴趣？”

“你对女人的举趣。”

我无语，甚至不能呼吸，因为我不能跟一个警察谈女人，尤其是这个警察本身便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与我有着这样或是那样复杂情感纠葛的美女警察，天知道她此番找我是想表白心迹，还是想与我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恩怨两茫茫。

“请我喝一杯好吗？”

“好……好呀。”

“我买单，上次你请，这次我请，这样我们就了清了，是不是？”

“好……好呀。”

支吾着，我默默的跟随在晓姌身后，复又进入酒吧内。只是，显然晓姌没有预料到酒吧内早已挤满了人，难以见逢插针，面对场内还在扭动的身影，她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

“要不要换个地方？”我提议。

“不，这里挺好的。”也许是女人的自尊在作怪，晓姌没有听从我的劝告，而是将脸一沉，回身抓住我的手，拉起便向人群中挤去，三挤两挤，挤到小龙女正挥舞双手渲染气氛吧台前，冲正色迷迷盯着小龙女看的酒保喝道：“两杯酒，最烈的。”

最烈的酒？

究竟是什么，要让一个女人要喝最烈的酒，来宣泄她内心中的不满？

我苦笑，为自己要了一杯冰水。

晓姌，奇怪的看着我，没有问，饮下杯中烈酒，剧烈的咳嗽。

我苦笑，饮下冰水，冷却我心中的伤逝，而后将杯子扣在了吧台上。探手抓起晓姌的手，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家，明天醒来，忘却所有的一切，你，我，我们之间的事情，都会过去，然后重新开始……”

“不，你还没有喝酒。”晓姌固执道。

“酒？不，我现在喝红酒都会醉，这杯酒，会让我醉死过去的。”我摇头。

“醉生梦死？有什么不好？”晓姌低语。

我摇头苦笑，解嘲道：“当然好，可若我们两人都醉了，谁送谁回去？”

晓姌没有言语，只是望着我，眼神怪怪的。

不知何时，我挽着晓姌的手被她反持，紧紧的握着，感觉着她玉手的冰冷，心中老大不是滋味，一大怀高度的伏特加，也不能让她的手热起来，那她心中的压抑，究竟有多沉重呢？

想着，思着，我无语了。

“唉……跳得好累，今晚有没有特别节目？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可要出节目了，大家快找一找，酒吧里有没有陌生人，就是那种脸拉着，好像人人欠他几百块钱的那种，年龄很大，足以做太爷的那种，可是他不喝酒，只喝冰水……”

听着，我脸色变了，拉了下来。小龙女开始找事了，换言之，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让我无话可说，被她治得服服贴贴的，这才想起虎子，阿辉为何先后离去，原来早就知道她有此手段。

此时想溜，为时已晚，因为吧台近周由于小龙女艳舞的缘故，已围的水泄不通，挤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了，尤其是酒吧内的灯光在小龙女的刻意安排下转而正常时。

“老男人？”晓姌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苦笑，仅此而已，面对越来越多看过来的目光，我恨不得把小龙女身上的衣服扒光了，让她赤身祼体的在人前卖弄，也感受一下被人用那种眼神注目的感觉，只是，我不能，因为我身边有一个警察，美女警察。

“找到了，就是他，小龙女，是不是？”

“对，就是他，有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猜中有奖？”

“没见过，不会是小龙女你又新换的司机吧？”

“不是，我眼睛雪亮，怎么会这么没眼色？”

“那一定花匠，来充当护花使者了，是不是小龙女？”

“花匠？大哥，搞错了吧，什么花被他种，就算不死也被种残了，再猜。”

“哦，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小龙女你老爸公司里的小职员。”

“对极了，看他那样子，说不定还是打扫厕所的呢，哈哈……”

我无语，只有苦笑，连看一眼小龙女脸色的兴趣也欠奉。为眼前摆明了是为了迎合小龙女喜好，‘落井下石’的年轻人感到莫名悲哀，也许他们或她们，也如小龙一般不是富家子女，便是高干子弟，但在他们肤浅的表达中，只有颓废。

“新换的司机，假的，护花使者，冒充的，小职员，打扫厕所的……哈哈，笑死人了。”

我没有丝毫介意，只是默默的承受，想想死河马对我的诋毁与打压，眼前这些稚气未脱的年轻人的话语，只是隔靴瘙痒而已，根本不能让我有何反应。但身边的晓姌，却似乎很在乎我的‘冠名’，听着，竟吃吃的笑起来。只是，在我闻声回身看去时，她却不自然的回避我的目光，隐去脸上的笑意，抬手间让眼角的泪无声的逝去。

也许是我的纵容，无动于衷，让小龙女越发放肆，竟踩着吧台在我身边坐下，随后酒吧内一阵笑声响起。不用回头看，也知一定是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了，比如在我视线不及的头顶用她的手指做出各种可笑的造型。

幼稚的心思，可笑的主意。

我轻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小龙女，果然见她慌乱的将手藏于身后。不过，我没有追究，看向她如花般的俏脸，在那上面找到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坏笑’，恶作剧之后的畅快与得意，还有就是那昭然若揭的空虚，淡淡道：“小龙女，玩够了没有？今晚我可以让你疯个够，但明天，你可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听到了吗？”

小龙女表情凝固了，若我大发雷霆，她一定会笑得无比欢快，因为那就是她想要的。可我没有，表情仍是那般自然，她如何接受，怔怔中，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笑意隐去，恨恨的用脚踢了下我，竟复又踩到了吧台上。

“节目还没有结束，这个倒霉的男人失恋了，可他说白活了几十岁，还没有被女人吻过，有那个美女愿意牺牲一下，给这个男人一个吻，然后让他可以笑着死去……”

玩笑有些大了，现场的气氛开始走样，刚才还在欢呼雀跃的一众年轻人默默的落下举在空中的手，表情怪怪的盯着我看，那眼神，那表情，让人提不劲，也让我开始恨起小龙女来，这个妞，做事欠考虑，伤人太深。

正想反戈一击，询问她还是不是处女，是不是被男人上过了，也她让她下不来台时，有人拉了我一下，回首中却见晓姌神色有异，还没等我开口，她便双臂一伸，将我缠住，重重的吻了过来。

我没有挣扎，因为那会伤了晓姌的心，就那样被吻着，心中轻叹着，我开始回吻，还将她搂在怀里，甚至将手探进衣内，肆意抚摸她的裸背，扯落纹胸的锁扣，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那光滑的裸背。

酒吧里，静极了，只余激情热吻时的轻吟与喘息。

“小龙女，那个女人是谁呀？”

“我……我也不知道，喂，你们有认识的吗？”

“不会是鸡吧？”

“喂，你们胡说什么，那有这种事？”

嘈杂的议论中，晓姌有些撑不下去了，也许是警察的尊严令她失去的理智回归，挣动了下，结束了这个毫无征兆的吻，结束了荒唐的放纵，目光躲闪中，她却又突然在我脸上印了下，而后带着眼角的泪痕，匆匆挤出人群，消失在门外。

“唉，他妈的，这算什么事？”低声骂着，我扭头看向小龙女，在对视片刻后，表情凝固的她不敌的转移了视线，一切，都因小龙女而起，一切都应由她结束，心中恨意涌上，我冷道：“小龙女，你给我听好了，天龙集团的股分，就此作罢，我会在明天一早便将四千万打进天龙的帐户里，而你，在我眼前消失，永远的。”

尽吐心中郁闷，竟是如此欢畅，心情一下子好转，环视身周诧异的目光，我淡淡而笑，扬声道：“继续吧，为什么不呢？今晚的酒水由小龙女买单，一切都可以尽兴，喝酒，跳舞，调情，上床，嘿嘿……”

冷笑中，我向门口走去，身前的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

能享受夹道‘欢送’的仪式，也是令人愉悦的一件事，尤其是摆脱了小龙女这个累赘之后，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也不理会酒吧内众人的表情，也不理会小龙女是否接受这个由她一手导演却黯然收场的结局，也不理会身后传来摔东西声响，呜呜的哭声……我一路走出了酒吧。

“刘少杰，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没完，哼，那也是你自找的，过了明天，你再想找我，恐怕也没有机会了。”低吟着，我长叹一声，双手徒然的抚过头顶发迹，将今夜的烦恼抛于脑后，收拾心情，沿街而行，向黑暗中走去。

大业初成

第八十八章　…　强奸一

即使是流火飞金的八月，夜深之时，还是有些清冷的。

独自走在漫漫长街，放眼望去，灯红酒绿中，这才看清这是一条汇集了酒吧，歌房，夜总会，娱乐城等场所聚集的娱乐一条街。聆听着街边传来的重金属音乐，看着门口车来车往，光影中无数相拥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感觉着夜上海正面的繁华与欣欣向荣，负面的奢华与糜烂，心中不免充满了伤情，为今晚与晓姌不愉快的邂逅。

“先生，要玫瑰花吗？送给女朋友……”

看着，听着，想着，途经一家酒吧门口时，一个卖花姑娘突然从暗处跃出，兜售手中的玫瑰花，本不想理会的，可望着面前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女孩那眼中的渴望，我心软了，取出皮夹，掏了一张五十钞票往女孩手里一塞，接过那几朵花便想离开。

唉，倒霉就倒霉在我没太在意上，那女孩接过钞票后竟趁我看花的刹那劈手夺了手中捏着的皮夹，扭身便向最近的一条小巷跑去。他妈的，若是皮夹里只有钱的话，我或许会放那小妞一马，只是那里面还有几张卡，不容有失，赶紧扔掉手中的花儿便狂追上去。

巷子很深，很黑，仅能望见前面奔跑的人影。

“站住，把皮夹还给我……”

我喊，可效果不大，那女孩像疯了般一个劲的往巷子深处跑。看来这片是她的地头，非常熟悉，就算是闭着眼也可能比我跑得快，而我却时不时的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个踉跄，以至于追了一会，竟有渐行渐远之势，看到这，我想放弃了，不想因小失大。

可就在我驻足不前时，前面的女孩也停了下来，心道不妙，连忙打量四下，却见这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更要命的却是隐约看见几个黑影向我走过来，这才晓得陷入陷阱。

“几位，都是道上混饭吃的，没必要这么黑吧，皮夹子里的钱你们尽管拿去，不过皮夹子我要收回来，那是女朋友送的，不容有失，还望给个人情，日后道左相见，也好有个照应……”

场面话，也说，可就是没什么反应，那几个黑影将我团团围住。黑暗中，感受被人抓住，我没反抗，那不值得，也不理智，小流氓只为财而已，通常情况下是不会伤人的，否则便坏了道上的规矩，就算能躲过警察的追捕，也会被其他帮派灭了的。

“小子，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然给你放血……”

听着小流氓招牌式的敲诈，我心下好笑，想不道我刘少杰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可还被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敲诈，这若是被阿辉，虎子，一休他们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得，今天我认栽了，身上还有部手机，一块表，兜里还有点零钱，你们都拿去吧，手机是三星的最新款，300万像素，还带内存卡，表是劳力士，渡金的，销脏时可得留意，别让那些奸商坑了……”

“操，用得着你提醒，老子就干这个的。”

“那就好，倒也物尽其用了。”

“哥们，听你意思，也是道上混的吧？问一声，那个码头的？”

“龙四爷，钱通神，辉少，蔡老大，我都认识，还经常一个桌上喝酒，泡妞，聊天，怎么？想套个近乎？”

“天龙帮？万氏地产？眼镜辉，蔡大头？”

“不……不是吧？老大，别听他瞎说，这小子懵人的。”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犯贱，我们能碰上这事？”

黑暗中，气喘如牛，显然这帮小流氓，被我提的那几个人名所惊。龙四爷，黑白两道教父级的泰斗人物，黑白通吃，得罪了他，铁定是自寻死路。万龙，道上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可就连龙四爷也用‘桀骜不训’来形容，肯定弱不了；阿辉虽然出道较晚，却是新进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