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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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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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也是白放着。”傅月明便捧了帕子,送到唐春娇跟前要她挑。唐春娇却情不过,拣了两个。

    三人坐着又说了一回话,傅月明因不见父亲,便问道:“父亲今日又出门的早?”陈杏娘点头道:“一早便去铺里了,唐睿那混账惹出来的烂账还不曾料理干净,得老爷亲去收拾。还有那几个不老实的活计掌柜要打发,账目尚未结算清楚。”唐春娇听着,默默无语。傅月明恐她面上不好看,便岔了话头,说道:“那间新铺子,也不知收拾下了没。”陈杏娘说道:“昨儿老爷回来听他提了一句,说是修整已然完工了,家伙事也都备下了,只是没寻好伙计,一时还开不得业。倒是林家,来催促了几番,只叫早些开门。”

    傅月明点头道:“也拖了这么些时候,他们是该急了。然而做生意搭伙计是顶要紧的,若是弄了不相干的人来,日后弄出些什么故事,反倒麻烦。”陈杏娘说道:“老爷也是这般说,故此就回了林家的人。”傅月明耳里听着,心里却忽然想起及个人选,暗道:这几个人的品性,该当是不错的。只是母亲素来少主意,还是待父亲回来,我同父亲说的好。当下,面上也不动声色,只是陪着母亲说笑,又问道:“前头那顾大夫拿药谋害母亲,虽是未曾成事,也不知落没落下病来。得空时,母亲同父亲说一声,还是请宋大夫来瞧瞧,定定心也好。”

    陈杏娘点头道:“这个我理会得,这几日没得空闲,赶明儿就请他来瞧看。”说毕,又叹道:“还是这些用惯了的老人可靠些。”傅月明笑道:“母亲前头还那般嫌弃人家呢,如今又说起人家的好来了。”陈杏娘也自觉过意不去,笑道:“那时节是叫奸人蒙蔽了,只当姓顾的既是宫里的出来的,医术必然是精妙的,就糊涂了,只要他来治。岂料,这人竟是口甜心毒,这一遭险不把命丧了!现下想起来,我还一头的汗呢。”傅月明又扼腕道:“可惜这姓顾的老匹夫贼乖,事前想是知道不好了,躲祸走了出去,如今也不知在哪里。不然,定要送他见官,好生问他一个投毒谋害之罪!”

    三人说着话,二门上的小厮进来回禀,说老爷回来了。唐春娇不好在上房里坐着,起身要走。傅月明就起来,同她一道去了。

    出了上房的院门,这两人手挽着手,一路过了角门。及至后园,傅月明因想起要与唐爱玉送那两枚戒指,便转去了宁馨堂。

    到得堂外,正逢绿柳出来倒水,见了两人,便笑道:“二位来瞧姑娘么?”傅月明看她手里端着面盆,便问道:“妹妹才起来?”绿柳点了点头,说道:“二姑娘饭后睡了一会儿,这会子起来了说要做功课。二位只管进去,倒不妨事。”说着,便向里喊了一声道:“二姐同大姑娘来了。”

    傅月明便同着唐春娇拾阶而上,登堂入室,里头唐爱玉迎了出来。傅月明见她穿着一件绸缎道袍,腰上勒着一条湖蓝丝绦,面上脂粉不施,头上随意玩了个纂儿,插着一支荆钗,倒真有些清心寡欲的样子。

    当下,唐爱玉将两人请进堂内坐下,自家亲手斟了茶上来,就在一边陪坐。

    唐春娇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这屋中糊的如雪洞一般,堂上除却供着的三清圣像,香花果点外,便再无其他。看了一遍,唐春娇问道:“这屋里就只这些摆设么?”唐爱玉道:“床和妆奁都在里屋,那边还有个衣橱。”唐春娇看了傅月明一眼,便没言语。傅月明知她误会,便说道:“原本我也说要给妹妹再那些陈设过来,只是妹妹执意不要,只好罢了。”

    唐爱玉垂首说道:“已是方外之人,又何必在这些身外之物?”唐春娇笑道:“不过是个脱身的说辞,你还当真了不成?真是魔障了。”唐爱玉容色淡淡,不置可否。傅月明却知晓内情,也不接口,只将那戒指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太太叫我拿给你的,虽不算好,平常戴着玩玩也罢了。”

    唐爱玉看了一眼,也没接过去,只说道:“姐姐拿回去罢,这样的东西与我,也只是放着了,我是再不会戴的。”傅月明叹了口气,亦不再劝,倒是唐春娇说道:“总是人家的心意,你就收着也好。”说毕,又朝着唐爱玉连连使眼色。唐爱玉总算是看懂了,就接了过去,起来福了福身子,道了谢。

    眼见唐爱玉这般,三人坐着也是无趣,吃了盏茶,傅月明与唐春娇便起身去了。

    唐爱玉亲送了两人出来,二人才下了台阶,她便将门掩起来了。

    唐春娇脸上颇有些讪讪的,唯恐惹恼了傅月明,两人在傅家存身不住,连忙说道:“她往日也不是这般的,许是近来连遭事端,心情不佳之故,姑娘别往心里去。”傅月明自然明白其内缘故,当着外人也不说破,只是笑道:“家遭祸事,她孤身一人投在此处,言行难免孤僻些。我不是那等器量狭小之人,姑姑大可不必如此。”

    说着话,两人回至楼内,桃红上来替她们换了衣裳,唐春娇走到后头去净手。傅月明归入里间,将戒指交予桃红收了起来,忙忙的就把那信拆了封。信封开了,还不曾见信,里头却先飘出一片枫叶来。

    傅月明将它拈在掌上,却见那枫叶虽已然干枯,却仍旧艳红无比,不觉会心一笑。

第133章 相求() 
小玉见她笑的甜腻;不由凑上来打趣儿道:“先生信上抹了蜜糖了,姑娘笑的这般开心。”说着;就一眼扫到那枚枫叶上;又笑道:“这是先生寄来的?算起来;京城这时候正枫叶飘红呢。也不知先生去过香山了没有;现下正是最好看的时节呢!”

    傅月明不睬她,将枫叶放在了一边,把信自封内掏了出来。展开一览,季秋阳那求遒劲有力的字体便映入眼帘。见到那熟稔的口吻与字迹,傅月明心中一阵悸动,连忙读了下去。

    这信不长,些许功夫就看完了。傅月明看过,将信握在手里,坐着炕沿上闷闷不语。

    一旁小玉见她神色不愉,便问道:“先生写了信来,姑娘怎么不高兴呢?”傅月明摇了摇头,将信重新装起递与小玉,说道:“放在我书箧里,仔细些,别给折了角。”小玉见状,也不好多问,便依言将信收了去。回来,又见傅月明握着那枚枫叶发怔。

    正在此时,唐春娇自后头回来,向两人笑道:“姑娘楼前楼后种了好些凤仙,花开的也当真好看,只是未免单一了些。”傅月明见她回来,不免打起精神道:“只是留着做胭脂的,比外头买的好些。原本石榴花更好,只是一年就那么一个月才有,不如这个泼皮些。月季花也好,只是着色上又不如这个鲜艳。”唐春娇笑道:“原来姑娘不用市面上买的,竟是自己做的胭脂香粉么?怪道这些日子我见姑娘盒子里那些脂粉和别处的不一样呢。”傅月明听她说话,便道:“那个倒不是,那些是焕春斋的。”

    唐春娇听闻,又赶忙笑道:“原来竟是焕春斋的,可是我眼拙了。听闻焕春斋的脂粉最好,鲜香艳丽,又易着色,涂上更能润泽肌肤,比城里那些什么老杨记、玉颜坊的都好。只是价钱也着实不菲,一盒胭脂能顶寻常人家几日的开销了!自来了徽州,我是只闻大名,未见真物。跟在我嫂子身边,也难用得上什么好东西。也就是姑娘这里,还能开开眼界。”傅月明见她只是满口奉承,面上堆欢,便向小玉使了个眼色。小玉会意,借着炖茶的由头,走了出去。

    屋内再无旁人,傅月明便拉着唐春娇的手,言辞恳切道:“我傅月明不是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人,答应了姑姑的事,是必定兑现的。姑姑委实不必如此。”唐春娇见她如此说来,不禁垂首默然,半日才道:“事到如今,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你就是全不认账,我也无法可施。我同姑娘其实也并无什么深切的情分,只是那时候眼瞧着跟着我那嫂子是再没什么盼头的。她不好了,我自然也不好。她若好了,也并没我什么好处,这才来找姑娘投了诚。姑娘那时候也正缺人手,咱们可算是各取所需,才有此约定。如今事情完结,姑娘可算是春风得意了。我也侄女儿两个,只算是寄身此处。面上看着虽好,实则更如无根的浮萍一般,今儿漂在这里,明儿还不知怎样了呢。姑娘若要不认,我亦是无法可施。”

    傅月明闻说,微笑道:“相交下来才知道,我并不是那样的人。若不然,唐姑妈走的时候,我大可袖手不理,任凭姑姑同爱玉妹妹一道跟了上路。说起来,母亲于这事可是颇有微词的呢。”唐春娇连忙说道:“我自然知道姑娘是最重承诺的,只是白说说罢了。”傅月明笑道:“姑姑安心在这里住着就好,不要总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老爷并太太都是心慈之人,不会如姑妈那般糟践辱没于你。”唐春娇听闻,想了半日,忽而起身望着傅月明屈身作福。

    傅月明连忙拦住,又说道:“姑姑有话但讲无妨,这是做什么?”唐春娇说道:“我虽年小,今年也要满十五了,正是说亲的时候。老爷太太只怕不会容我住多久,也怕外人传闲话。我的心事,姑娘是知道的,就求姑娘提携了。”傅月明知她所说为何,然而此事却委实难办。陈昭仁与她乃是表姊弟,哪有表弟的亲事,表姊插嘴的道理?前回她同陈杏娘议过此事,熟料才一张口,便为陈杏娘驳了回来。虽则母亲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心里却知乃为前头舅母陈氏向己求亲不成,这姑嫂二人生了芥蒂,母亲不愿沾惹之故。

    想至此处,她亦觉此事十分棘手,竟比驱逐唐家还要难上几分,当下只是娥眉紧锁,一字不语。

    唐春娇见她这幅模样,只道她心生悔意,不肯相助,心中七上八下,一时禁不住便抽泣起来,拿着衣袖擦拭眼角。傅月明见状,只得安抚道:“姑姑也不必这般烦恼,此事虽难究竟也还有限。姑姑前番为我卧薪尝胆了一场,我心中也很是领情。姑姑且安心,我必然想法让姑姑如意。”

    唐春娇看她答应,这才收了泪,又破涕为笑道:“如此就多谢姑娘了,并非我故作此态,只是孤身一人飘零无依,无人主张又不肯轻许终身,也是前头被我那杀千刀的嫂子给弄的怕了。姑娘不要见怪。”傅月明摇了摇头,想了一回,又问道:“我只是奇怪,姑姑为何一定认准了我那表弟?你二人满共也就见过几面,并不曾深交,你又怎知他是个终身的倚靠呢?”唐春娇听她问起,不由脸上一红。然而她性情爽直,并非世俗女子。毫无忸怩之态,当即回道:“

    这话说来也是怪,虽则我只见过他两面,但这心思不知怎的就缠在他身上了。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同他在一起,我也说不出什么缘故名堂来。”

    傅月明听闻,便试着问了一句:“即便不能作正也好么?”唐春娇听了这话,面色登时一滞,低声回道:“我虽不大在意名分,但也不愿他身边再有旁人。”傅月明听了,更觉为难。唐春娇这话又触了她心上另一桩事,几番凑在一处,更觉烦心。当下只坐在一边出神,再不肯言语一句。

    半日,前头太太打发人来请唐春娇过去串珠花,唐春娇赶忙起身去了。

    打她走后,小玉端了一碗莲子进来,见姑娘烦心,便将茶碗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午前炖下的,不很热了,莲子的芯没摘,清心润燥的,姑娘且试试。”

    傅月明接了过去,执起汤匙吃了两颗,便连碗放在了一旁,不置可否。小玉见状,便陪笑道:“姑娘今儿是怎么了,看了先生的信,不欢喜也不言语。同二姐说了这一晌的话,倒更烦闷起来了。”傅月明不接话,只是淡淡问道:“却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小玉点了点头,傅月明又问道:“依你所见,唐春娇其人如何?”小玉想了一回,说道:“心眼多,机敏能干,做起事来也干脆利落,又很能审时度势,倒不像唐家那样的人家出来的姑娘。只是出身上不大好,娘家又没了人,和表少爷不大般配。”

    傅月明点了点头,说道:“论起来,她的出身着实上不得台面,只是有这段寻常女子难有的好处,我才将她的事应允下来。我知晓舅母的心思,总想替仁哥儿寻个家世好的女子,好来帮衬家里。然而她却忘了一节,若是打着这样的心思,纵然有人肯把女儿嫁进来,日后事事仰仗人家的多了,难免就抬不起头来。舅母那脾气性格,又不是个耐烦的,若这媳妇是个温柔和顺一路也就罢了,倘或略有些刚强性子,未免要吵吵闹闹,家宅不合,那日子怎能够过得舒心?这也就罢了,还有一则要紧。我素日里冷眼瞧着,仁哥儿是个书生的性子,极不善打理家财。日后若顶门立户的过日子,就是搬座金山与他,也不过是有出没进,须得一房贤妻替他打理经营为好。这个唐春娇论起才干,自然是好的,出身又在那里搁着,没人撑腰也强势不到哪儿去,又很是嘴甜伶俐,倒是个极佳的人选。娶妻旁的倒罢了,为人贤惠能干才是顶要紧的。我也是看了这些时候,真心觉得好,又看她为咱们家的事忙碌一场,出力甚多,才答应下来的。只是此事着实不易办,我也烦恼的紧。”

    小玉听了这番话,笑道:“如按姑娘所说,表少爷的亲事倒不好轻率了呢。前头看二姐办事,也确实机敏伶俐,只是经营家业不比旁的。二姐虽能办事,却未必善于理财,还是多瞧瞧的好。既然姑娘恁般说,想必表少爷的亲事难说,姑娘也就不必急了。待真瞧准了,慢慢的想法子就是了。”

    傅月明听了这话,也很以为是,就丢开了手。只听小玉又问道:“先生信上写了些什么?倒叫姑娘烦忧如此?”傅月明怔了怔,便淡淡说道:“并没什么,只是些天冷水寒的闲话罢了。”小玉听了,并不肯信,但看她不肯说也不好强问,只得罢了。

    正在此际,小厮抱书寻来,言称老爷请姑娘过去说话。

    原来自打季秋阳上京赴考,与他做书童的抱书又回至傅家,就在书房里整理书信来帖,伺候老爷。

    傅月明听闻父亲相招,连忙起来,整衣理发,重新匀过了脸,仍留桃红看守门户,带了小玉过去了。

    待走至书房,果然见傅沐槐正在堂中八仙椅上坐着,手里端着茶碗兀自吃茶,见她进来便将碗在桌上放了。傅月明走上前来,向父亲道了个万福,父女两个问候见过,她便问道:“父亲这会儿招女儿前来,可有话说?”傅沐槐点头道:“有一桩事,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想问问你的主意。”说毕,便将那事讲了出来。

第134章 谣言() 
原来傅家在城里开有两家木材行,两家杂货铺;各自开在徽州城的几条大街上。因位置极佳;又是老字号,这城里人日常缺了油盐酱醋,又或需置办家具;皆要光顾傅家的铺子。故而,徽州城里干这买卖的人虽多,傅家的生意却极是旺盛。然而前回出了唐睿那桩事,傅家的杂货铺里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的名声便传扬开来。又有那些平日里眼热心妒的同行店家,借着这个势头,煽风点火;四处传扬。徽州虽是省城;人口众多,却也禁不住这等散播,一时竟至弄到无人不知。如今傅家铺子的生意是一落千丈,除商,一月下来竟没几分入账。总好在傅沐槐常往南边行商,铺子里总有些本地买不着的南洋货物,更有食盐上的买卖利润丰厚,总算不至亏本。然而长此以往,也必将入不敷出。此事不比旁的,傅沐槐一时也束手无策,因近来瞧着女儿聪慧能干,便将此事告与她,看看她有何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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