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枷锁之下的原汁原味还原，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轻咳一声掩饰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的朴高荣忽然惊呼了起来。
“一次过！他竟然一次过了！”
一首歌，特别是这种加上清唱的五分钟抒情歌，五次不多，十次是常态！而对方竟然一次通过！
再联想起之前重重难度，他的手死死抓在键盘上，满头冷汗。
之前还说过对方肯定不行，是对李孝利工作室的侮辱，但是现在，李孝利敢第一次去中国就唱“红豆”吗？
不用问，肯定不敢！那种缠绵倾诉的味道，她唱不出来！
他嘴唇颤动着看着林啸，目光极其复杂。
李孝利曾经对他说过“你最好期望他不要唱好，要不然会很难做。”
此刻，他终于感觉到这句话的分量了。
而郑智薰，则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才苦涩地摇了摇头“简直是神迹……”
他本以为自己歌艺不错了，现在却发现，距离顶级的位置，竟然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林先生……”李孝利开口了，脸上满是敬佩“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啸笑了笑，声音回复了平时“这首歌，在你演唱会上献唱，应该还可以吧？”
“林先生……看过你的资料……我就自称一声妹妹了……”李孝利第一次认真地鞠了一躬“你这是在开孝利妹妹的玩笑吗？”
“你这首歌都不行……恐怕dsp社长朴振荣都不能来我演唱会了。”
林啸点了点头，朝外面紧盯着他们，眼睛鼓得鸡蛋一样大的朴高荣抬了抬下巴。
李孝利苦涩地一笑，她如何不明白林啸的意思？
像他们这种地位，要是谁敢对她说这样的话。只有一个滚字，要么，她走。
如果林啸唱的不好或者一般，她还可以遮挡一下，但是现在，帮朴高荣接下来，她自己都感觉到脸上无光。
不是开始看不起中国艺人吗？不是说是侮辱吗？不是说根本不可能唱完吗？不是说要破音吗？
完全没有发生。
但是，朴高荣也和她合作不短的时间了，她也有点舍不得。
“林先生……就当是我的一个请求吧……”
“给你演唱会三秒的曙光广告。”
不等她说完，林啸淡淡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被打断说话，在韩国被视为很不尊敬，但是此刻，李孝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几乎没有思考，整个人脸上的为难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笑语嫣然地说“林先生，你不会再看到他了。”
隔音极好，朴高荣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他心中本能地泛起一种极度的不安。
等李孝利出来之后，当着郑智薰对朴高荣说道“朴先生，以往，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朴高荣的脸色“刷”地白了。
“我会为你推荐新东家的。”说完，她就和林啸一起走了出去。
她笑着把林啸送到了门口，贴心地问“林先生，如果化妆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电话给我。”
“我不会客气的。”林啸笑了笑，上了车。
车开远了，郑智薰也走了出来，看到的是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一言不发的李孝利。
“孝利姐姐……他走了？”
李孝利没回答，良久才说“走了……”
她转过头，严肃地对郑智薰说“以后，不要招惹他，尽量和他打好关系。”
“这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而且自身实力非常强，我有直觉，他绝不会仅限于亚洲一地！”
郑智薰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李孝利对别人这么高的评价。
“但是……他不是还在日韩拍戏的吗？”
“熟悉下规则而已……”李孝利目光复杂“他仅仅把日韩当做一个跳板，一个过渡……我敢肯定他是这样想的……这种实力的人……怎么可能局限于一洲一国……”
“走吧……记得，多和他熟悉一下，对你的发展绝对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后天，你请他吃顿饭，我之前已经给他说过了……”
林啸中午吃了点西餐，这才感觉喉咙开始发痛。
在去之前，他就用了系统的药水，但是对身体的负累，现在才表现出来。
“靠……”他暗骂了一声，要了几杯冰镇的饮料，才让喉咙里火燎一样的感觉消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丰腴的身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克里斯汀娜看了看桌上的牛排，柔声问“是菲力吗？”
“你是打算长成菲力？”
“噢，亲爱的林……对于吃金主，我想来不会嘴下留情的。”克里斯汀娜珉了口红酒“吃完就去dsp？”
林啸点了点头，专注于解决面前的意面。
“真是无趣。”克里斯汀娜哼哼了一声，随后也投入了和食物的战斗中。
下午两点，他们再次来到了忠武路dsp总部。
克里斯汀娜穿着一声职业女性西装，但是没有收腰，因为恐怕她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腰，而领口上别着一朵蓝色的木槿花，带着红色眼镜，往日瀑布一般的金发用一枚精致的发夹别了起来，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早就接到了通知，几位韩国的大导演，影帝们，已经坐在了上次的会议室，静等着他们来到。
“林先生。”看到他两人进来，林权泽微微笑了笑“你已经考虑好了吗？”
“这是为韩国影视业的进步作出的贡献，我们会记住你的。”
“抱歉。”克里斯汀娜不冷不热地开口了“这份合约，我们并不能签字。”
林啸什么都没说，经纪人就是该用的时候拿出来唱黑脸的，这里他不用开口。
克里斯汀娜这句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了。
林权泽收敛了笑容，金基德冷冷地看着两人，其他人，都默不开口。
“理由？”姜帝圭皱着眉头问道。
“合约上写的很清楚，这部电影，大部分资金来源于影兴会的投资，但是，电影投资百亿，这早就超出了影兴会的范畴，资金来源不明，我不能让我的艺人涉险，如果拍摄中介入经济调查怎么办？我的艺人这段时间的损失怎么算？这部片子又怎么算？开始开了发布会，后面又宣告停拍，这会导致我的艺人声誉下降。”
林啸不着痕迹地看着克里斯汀娜，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本事，以往他都是让对方去处理各种事宜，至于谈判，这是第一次。
他没想到的是，克里斯汀娜居然从另外的地方入手，丝毫不提附加协议的事情。而且风格非常强硬。
第100章：比耐心
“那么……你是说我们调查好了，补充完协议，你们就可以签字？”
“也不能签字。”克里斯汀娜冷冷地说“你们写‘清楚’了资金来源，实际上还是来源于影兴会，一旦受到调查，照样会有麻烦，我不允许我的艺人卷入麻烦之中。”
“那你的意思是不拍了？”金基德皱起眉头，看着林啸说“林先生，既然你清楚韩国影视圈的状况，都是影视人，难道你能放弃这部片子？这种大投资，大阵容，说不定又是一部鱼！”
“并不是不拍。”克里斯汀娜笑道“只是我们不会签署附加协议。”
“不可能！”这下，屋里的人都喊了出来，但下一秒，他们都没了声音。
为什么不可能？
他们不能说出来，有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成为了价码，有的东西，更不能披露于阳光之下。
克里斯汀笑了笑“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克里斯汀娜这个问题，把他们堵得要死。
崔岷植的身躯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心头一股无名火往上冒。
他不着痕迹地看着一眼旁边的宋康昊，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正仔细地看着自己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绿茶。
旁边的薛景求，就像没听到一样，一句不可能，七个人全部哑然了。
“为什么？”克里斯汀娜又问了一句，表情非常的疑惑，清澈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
林啸憋着笑看着这一幕，林权泽他们，是肯定不会说出自己的目的的，克里斯汀娜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再发问，估计在场的人心中都想把她踢死了。
“既然没有为什么，那我们为什么要签？”克里斯汀娜推了推眼镜，非常强硬地说“wma的立场就是，不签署任何一条有误区的协议。”
“诸位，如果你们不能说出为什么要签附加协议，那么，请另择人选。再见。”
说完这句话，不等其他人回答，她和林啸起身就走。林啸还做了个歉意的手势。
走出门，克里斯汀娜一下子扯掉了发夹，长长舒了口气。
“你确定你不是想气死他们？”林啸笑着问。
“放心，气不死。”克里斯汀娜吹了吹发夹，放进自己衣服里“对这些虚伪的人，就得让他们知道你不在乎这部片子，到时候还不是得跑上来找你签约？“
林啸沉吟了一下“虚伪也未必。”
“他们也许真的有拍出好片子，保护国有电影的心，只不过看和本来的愿望相比占了多少比重而已。政府也是这样，他们说的就是真话吗？”他摇了摇头“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克里斯汀娜眼睛亮了亮“good，我喜欢这句话。”
而在会议室中，七个人沉默以对。
过了好半晌，林权泽才冷哼一声开了口“说说看吧，现在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又过了一分钟，薛景求才皱着眉头开了口。
“他知道了。”
“明显知道了！”金基德猛拍着桌子，额头上青筋都有些凸起“那个什么经纪人，就是他找来的挡箭牌！还问我们为什么！这些事情谁不知道？！不是明显卡着我们不能说出来吗！”
“基德兄弟，愤怒无济于事。”崔岷植抿了口茶“那个经纪人就是来恶心我们的。但是，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办？”
一句话，房间再次沉默。
这么好的一张牌，一旦发挥作用能多大程度地搅局？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但是，这就变成了刚被恶心完之后，还要恭恭敬敬地拿着合约送过去签？
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怎么办？三个字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了他们喉咙里。
“拖。”半晌，林权泽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脸色极为难看“这部片子，是由奉先生导演，百亿韩元投资，亚洲第一部怪兽电影，我不信他不动心。”
“在发布会之前三天再找他签约。就告诉那个女人我们需要考虑。”
奉俊昊皱着眉头开口了“如果他真不动心呢？”
没人回答，林权泽脸上的肌肉都抽了抽。
答案很明白，如果对方真不动心，那还是得签！
死要面子活受罪，所有人心里都泛起了这个词，但是没一个人会说出来。
“到时候再说。”林权泽腮帮咬了一下，黑着脸站了起来。
就在影兴会和政府角力的时候，林啸已经拨通了李孝利的电话。
“林先生，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有什么需要孝利妹妹帮忙的吗？”李孝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能让林啸欠人情，可是她再乐意不过的事情了。
“我需要一个导游通，买点东西。”林啸和她寒暄了一阵，直接说道。
“导游很多的吧？”
“我需要对奢侈品非常专业的导游，并且还需要预定一家顶级的手工制衣店。”
李孝利愣了愣，好奇地问“您这是？”
“当然是为你的演唱会做造型。”
李孝利吃了一惊“你真的准备自己设计衣服？林先生，我记得您来韩国是拍电影的吧？您时间够吗？”
“放心吧。”电话那边，林啸笑了起来“最少还有几个星期。”
影兴会被克里斯汀娜这么一恶心，能放得下面子那才是怪事。
李孝利放下了心，但好奇却马上涌了上来。
“林先生，你设计的什么样式？能透露下吗？”
“秘密。”林啸微笑的声音传来。
“您不会又准备来一次黑色狂欢吧？”李孝利笑着试探，得到的却只是林啸不置可否的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一片寂静。
汉江怪物如果想赶在春节档期上映，最多两周，就要决出胜负，比的就是耐性。
他一点都不急，这两周，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李孝利的演唱会上。
但是看到导游的时候，林啸却吃了一惊，郑智薰居然自告奋勇地担当林啸的导游。
在wma亚洲艺人聚会上，中日韩三国巨头齐聚，那时候林啸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李孝利的提点，他怎么会放弃这次机会？
“林先生，我还算比较熟悉，所以就让我为你带路吧。”带着一副超大墨镜的郑智薰笑道。
“那麻烦了。”林啸笑了笑，他倒不用带墨镜，反正韩国认识他的人不算多。
郑智薰热情地为林啸领路，但是几家店下来，他就愣住了。
“林先生……”他小心地提醒着“听孝利姐姐说……这次的演唱会……您要自己设计造型？”
“恩。”林啸随意地回答。
郑智薰吞了口唾沫，看了下清单“您……确定要买这个？”
林啸笑了“放心，这一次，我会让时尚界的人再次记起我。”
几年了啊，当初的时尚界惊艳了一次之后，恐怕都把他给忘了。
三天后，李孝利小型演唱会正式拉开售票热潮，林啸第一次看到对方的人气。
可容纳三千人的羽毛球馆，当天全部售罄。而所有媒体上，几乎全部是李孝利的声音。
“天后李孝利献唱，德松羽毛球馆拉开帷幕！”
“下周三，天籁之音唱响德松羽毛球馆！”
林啸看着杂志，克里斯汀娜走到了他身边。
“你订做的衣服，应该在首场前一天拿到。”她嚼着口香糖说“林，你真的需要吗？”
“当然。”
克里斯汀娜耸了耸肩“好吧，对你的品位，我还是比较相信的，不需要我给你什么指点。”
“我只是给影兴会加把火而已。”林啸放下杂志，淡淡地说“他们要和我比耐心，看汉江怪物谁更有兴趣，我就烧得他们不得不找我签约。”
克里斯汀娜微微皱眉“你就这么确定你的造型能得到时尚界的肯定？”
“林，你要知道，韩国的时尚界，现在几乎在整个亚洲都算顶尖的，vogue、elle、cosmopolitan和harper’sbazaar四大时尚顶级杂志，三家有韩国版。而且韩国时尚教父安德烈。金，更是第一位在纽约，伦敦，巴黎，米兰四大时尚秀亮相的韩国人，当初汉城奥运会队服都是总统钦定交给他设计。”
“而亚洲时尚教母金圣珠，同样是一言九鼎，出道时就击败了韩国国民企业三星，荣登福布斯亚洲排行榜，可以说，他两不承认，你就算穿出花来，也得不到韩国时尚界的认可。”
“得不到认可，你凭什么给影兴会造成压力？凭什么让他们认为非你不可？”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林啸诧异/地问。
克里斯汀娜翻了个白眼“林，你好像忘了我是个女人！女人！！”
“sorry。”林啸不带半点诚意的道歉差点把她气了个半死，不等她发作，林啸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是别人的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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