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养不起。
底层艺人的生活，坎坎糊口，远不是那么风光。康熙剧组，央视大戏，他还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竟然就是5000的打包价。
湖南卫视，一集1200，单场另算，都算是新人很不错的待遇。
曾几何时，自己也在幻想有自己的豪车，现在，竟然自动跑到了自己面前？！
还不是他动手买的！
他不感兴趣？
不，不论男女，恐怕没人能拒绝这种诱惑。这辆车，如同流星一般闪耀，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恐怕明天的头条已经不是庆功会了，而是“林啸获赠近千万跑车。”
两世的对比，他心中无比感慨，摸着光滑如镜的车身，一时间感慨万千。
“太贵重了。”他再次不由自主地感叹。
“你再装13！”冯晓刚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睛狠声道“你再装我可就不去了！受不了了！这打击太大了！”
“体谅下冯导的心情吧。”葛优笑道“我也想有这样的影迷啊。”
“林先生，之前一直没动，是等着你接收，只要你点个头，这车我们就开走，等庆功会结束，咱们完璧归赵。”尤秃头不知什么滋味地说。
妈的，这样的车，老子坐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你小子倒好！
“他们的人呢？”林啸转头笑道“我要亲自谢谢他们。”
“请随我来。”
一行人随着王之丽走进休息室，林啸一下就看到了正在吃着美食，慵懒的王伊莉，和旁边帅气的青年。
青年还在不停提醒她，淑女一点。
王伊莉置若罔闻，不过看到林啸的一刹那，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十一郎！”她欢呼道“看到我们的礼物了吗？”
“看到了，太贵重了，非常喜欢。”林啸也有些感动，看着旁边的年轻人笑道“这位是？”
“木木，也是你的铁杆拥趸！”王伊莉像只小鸟一样在他身边叫着，和旗袍一点不相配，并且脸色激动地有些发红。
“林哥，你太低调了！我们想找机会送东西都找不到！”青年也欢快了起来，他追了对方两年，从出道开始就关注。
不是每个富二代官二代都有“别样的生活，”更多的，是和常人相同的兴趣，只不过几年后，随着网络的深度拓展，略有些被妖魔化了而已。
“木木，原来是你。”林啸也笑了起来，和对方握了握手“相当感谢，我都不知道你们会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不贵重，我爷爷在海关，这种车其实没想象的那么贵。”木木的精英气场也消失了，看起来二十出头，其实他也才十九岁，正是追星的年代。
“如果不是天下无贼，我们不会想到送这个礼物。”
“是啊，你才开奥迪，多掉价啊！”
……
林啸很无语。
奥迪到了他两人嘴里就变成掉价了。不过他也觉得，这两孩子是真心喜欢他，很可爱。
“你不知道！现在我看到不少人点烟都这么点。”木木做了个片子中小叶小指点烟的手势，兴奋地哈哈大笑“我周围不少人都这么做！”
“对啊！还有跳舞，你不知道我和木木认识以后，去参加一个舞会，当中他提议跳你和周讯那段车厢刀锋华尔兹，结果你猜怎么样！”
“周围的人都给我们让位置，而且全部笑着说，看，天下无贼。咦，这一幕不是那部电影的……这些。真是太开心了。太引人注目了。”
“还有啊，我早上以前吃面包的，现在都吃鸡蛋，而且一定要剥一下。”王伊莉眼睛放光“对了，林哥哥，听说手剥生鸡蛋是你做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做的！”
林啸笑道“当然，不过需要一些办法，现在现场表演不了，我计划最近有个影迷会，到时候我会现场表演。”
“影迷会！林哥你终于要开影迷会了！”木木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们等了不知道多久了！从你出道开始，一直没开过影迷会！别人都从见面会，握手会开始，你一开始就是影迷会，这才符合你的身价！”
“影迷会可以交给我承办吗！”王伊莉眼睛直闪星星，忽然冷冷地说“上次都怪赵青雅那个贱人，不然……”
“你别想！”木木拉下了脸，装作生气地说“这次，该我来了！上次的机会你没把握住！”
“好了，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想花你们的钱，不过，这应该是次别开生面的影迷会。”林啸笑道“对了，我有个特别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是什么！”
“明年，我会拍一部自己的大戏。”
“自己的大戏？”木木想了一下，忽然惊喜地说“像周星驰那样自编自导自演？！”
“是的。”
“太好了！”王伊莉毫不淑女地大笑起来，猛地，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弱弱地问“那……我，我可以投资吗？”
你？林啸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对啊，这可是两尊大土豪啊。
而且，这样一来，投资方和制片方几乎不存在矛盾，真正的剧组他说了算。
但是，这样会不会造成他刮影迷钱的负面新闻？
他盘算着，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尤其天下无贼热映期间，他的一举一动，可谓万众瞩目，就算中午在哪里吃饭，吃的什么。他前脚走后脚保准有记者去问个一清二楚。
他有信心，起码不会亏，不过没上画之前，一切保证都是大饼。
“再说吧。”他没完全拒绝。
晚上八点整，联和，已经成为了欢庆的海洋。
大银幕的主台，此刻放满了鲜花，王之丽，尤秃头满面春风地站在主台上，看着下面的嘉宾。
天下无贼的破亿票房，已经不用赘述，在座的每个人都清楚，这部片子的分量。
台下，人才济济。
北影副校长，上戏教授，几大名嘴，各方总编……来得比英雄首映会还要齐全。
“真是想不到，当初我们在新影联观影英雄，人数也比不过这里。半个月以后，却来了次天翻地覆的大变化，让我们齐聚联和……”上戏的教授感叹“白云苍狗，一念之间啊。”
“是啊，半个月以前，谁能想到两千万能干翻一亿……”
“完全是小制作放倒巨资的范本啊。”
他们的感叹，看在王之丽心里却无比惬意。
不看好我们联和？哼哼。
不看好天下无贼？哼哼！
不看好票房大战？哼哈哈哈！
现在老娘就来告诉你们，谁才是笑道最后的人！
“首先，有请道贺的嘉宾。新影联代表，陈光春。中影星美代表，朱永福！”
“新影联！？中影星美？！他们来人了？”“这下，国内三大院线汇聚一团了啊！”
顿时，下方的记者炸开了锅。
第398章：现象级峥嵘毕露（五）
朱永福神色如常，仿佛中影星美和天下无贼什么事情都没有。
林啸抬了抬眉毛。
这是干嘛？
道歉？道歉不是王有才？
院线制的推广，让好的导演，艺人成为香馍馍，天下无贼的傲人成绩，中影星美的拉拢是情理之中。
两人上了台，陈光春的表情略有些尴尬。
就在短短十五天以前，新影联铁了心捧英雄，却遭到了如此痛击，这让整个新影联都食不甘味。
还好，还好当初没有纠葛。他怀着侥幸的心理看了一眼同时上台的朱永福，暗叹道。
“我是新影联的市场部经理。”他清了清嗓子，强颜欢笑“这个年底，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国内两部大片，进行了一场名为‘第一’的你争我夺。可惜，英雄棋差一招，惜败于天下无贼。”
“我来这里，是特意向天下无贼剧组表达敬意。作为对手，你们做了一件了不起也想不到的事。祝贺你们！”
这一段，他说得非常简短，也是自己不好意思多提，自己的院线吃了瘪，还要跑到别的院线去祝贺？这算哪门子的事？
但是，他不能不来，英雄和天下无贼的气氛，一度闹得很僵，新画面明目张胆地踩着天下无贼上位，号称有天下无贼，就别想看到英雄。院线制，则彻底平衡了两者的关系，院线需要大片，真正的好片，而剧组需要好的院线。他们打了眼，选定了英雄，此刻自然要来恢复一下关系。
“曾经，天下无贼想到新影联上映。”他接着说“可惜，那时候已经签了英雄，根据和新画面的条约，我们不能再签天下无贼，对此我们深表遗憾，还希望破晓和华谊多多担待。”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稍微修补下关系，其余的，只能等以后再说。
说完，他自己都感到脸皮发红，长长松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再不干这遭罪的活了！忒丢人！
朱永福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拿过话筒说到“和新影联不同，咱们中影星美，是来表达最诚挚的歉意，谨向林啸先生，天下无贼剧组，破晓，华谊公司道歉！”
他的声音很大，回荡在整个观影厅中。
“道歉？有意思。”“院线过来道歉，好玩啊。”“呵呵，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啊。”
下面的记者，观众都心知肚明，新影联的也是道歉，不过他们做的非常聪明，说得很圆，间接地表达了歉意，谁知道中影星美，居然毫不避讳地开口道歉。
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幕，不是来的人太楞了，就是别有内幕。
“半个月前，林啸先生曾经携天下无贼来到了中影星美。”朱永福朝林啸微微鞠了下身子“可惜，当时的市场部长王有才，利欲熏心，居然要求20％的返利。让林啸先生愤然而去，让中影星美与这部大片失之交臂。为此，领导层勃然震怒……”
“这群猪。”王伊莉在贵宾席上冷笑“十一郎的片子哪部不是经典？从电视到大荧幕，有他出现，收视率都没下过10％。”
“目光短浅。”木木在旁边解恨地说“看看，这不巴巴地跑过来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
台下，记者们已经完全进入了兴奋状态。
“什么？林啸找过中影星美？”“王有才？我知道，有听说过这个人。居然要反20％？”“呵呵，那王有才现在恐怕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吧？中影星美高层恐怕捶胸顿足了吧？”“原来是这样，超了一倍。他恐怕还没说清楚，林啸当时应该是气得拍案而起了吧？这可是个大梁子。”“才十五天，这巴掌就闪了回去，响亮地很哪。”
台下议论纷纷，朱永福毫不动摇，继续说“当然，王有才这样没有本事，贻误公司战机的人，已经被完全开除出中影星美。同时，高层托我向天下的各位，特别是林先生转达真挚的歉意。另外，由于这件事是王有才在职的时候办出来的，为了表达歉意，中影星美向天下无贼剧组捐赠五十万的慰问金。并且，日后破晓和华谊的片子，如果选择中影星美，中影星美不管什么片子，只要不是太差，都会作为同档重点宣传！首映70％影厅。”
他话刚说完，下面的议论顿时就爆发了出来。
“星美还真是有诚意啊，二话不说下了个部长级的表示歉意。然后又拿出五十万来买两个公司的好感。”有记者嘲笑“不过最后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顺着这个好感的势头，竟然就想顺势拿下华谊破晓下一部作品，你等着，联和的人马上就要发飙了。”
“他敢不这样？现在天下无贼成为了一个品牌，全国都看着呢。下部片子想都不用想票房是什么样。星美再托大，就托大到死吧。中影都救不了它。”
“啧啧，物是人非事事休，无语泪先流。星美现在是悲催到极点啊。新影联拉了张一谋，让联和再拉去反林啸冯晓刚，他准备拉谁？陆川？”
“朱永福部长。”王之丽优雅地走了出来，淡淡地问“中影星美既然已经拒绝了两家公司的片子，两家公司选择了联和，联和自然会为他们准备最好的环境。”
“含沙射影起来了，呵呵，我就知道星美心思不死，但是联和好不容易拉到的强援，星美五十万就想拉过去？也太看轻天下无贼如今的影响力了。”
“有意思，这次庆功会，还真是别开生面啊。”
台下，记者们议论纷纷，但更有人神闲气定。
那就是第一排的林啸，葛优，冯晓刚，赵微，周讯，王宝强，张涵雨。
凭什么？就凭自己现在走出去，除了王宝强张涵雨，谁都敢说一人就能抗收视率。
他们悠闲地看着台上的一切，不时还点评一下，好像台上争的不是他们一样。
多像戏院的观戏。
“实话告诉大家。”王之丽狠狠瞪了朱永福一眼，这张照片，第二天被杂志社们戏谑地称为“美杜莎的凝视。”
“联和，已经决定投资下一部华谊和破晓的片子，返利再让百分之零点五！并且，联和承诺首映全影院上映！满影厅上映！”
朱永福嘴唇动了动，不过这是别人的主场，他没多说什么。
贱女人，咱们走着瞧。他冷冷看了一眼王之丽，恨恨地想，别以为捞到了一部，第二部还是你们的。夫妻都是同林鸟，圈子里的事，还不是利害分合，口头承诺顶个屁用。
他下去了，王之丽松了一口气，笑道“第二件事，是让我们恭贺天下无贼几名主演之一，赵微，签约新片！”
林啸微愣，转头问“赵微，你签新片了？”
“还在谈，不过放点风声也好。毕竟前段时间太凄惨。”赵微笑道。随即点了点头，施施然朝台上走去。
刚上台，还一样的闪光灯再次同时亮起。
没有人提“泼粪门，”没有人提“军旗装，”更没有人提一年多以前她和林啸的男女友绯闻。
“大家好，很久不见了。”赵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我是赵微。”
“卡卡卡！”闪光灯闪动的频率更快了。
但是，下一秒，他们的心脏就差点停止了跳动。
“赵小姐，听说你的新片，片酬为七位数？”王之丽笑眯眯地问，这种让对方曝光的机会，一定要手捧着送上去，对方才会感恩。
赵微也微微一愣，她涨到了百万片酬，可是没几个人知道，没想到这人竟然知道了。
不过，她肯定不会放过让自己摆脱负面新闻的机会，微笑着点了点头。
“具体的，我猜测赵小姐肯定不会说，不过我能否可以大胆地预估一个数字，赵小姐说高了低了就可以？”
赵微想了想“你可以问两次。”
王之丽笑道“二。”
赵微笑颜如花，掩着嘴笑道“低了。”
两百万！赵微说低了。
“三？”
赵微笑笑没说话。
显然很接近了。
“三百万片酬……三百万片酬！”有记者惊呼“她才演过几部电影？！上一部不是才百万出头吗？之前还有那么多绯闻缠身！竟然爆翻四倍？！”
“三百万片酬……太可怕了！现在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林啸和冯晓刚也微微发楞，这过山车坐的，刚还是低谷，瞬间就到了天际。
王之丽并没有说完，她笑着对大家说“各位，难道以为一部天下无贼，仅仅是赵微小姐一个人的片酬涨了吗？”
“错了，我告诉大家，每个人都是身价暴涨！”
“他们现在并没有接到片约。因为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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