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变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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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变成丑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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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能让他真正着急在意的也只有一个西门纳雪,若为了我要被朱家提亲一事就行事如此毛燥的话,西门家也绝不会叫我头疼若斯。

这件事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西门纳雪。

“十二小姐又何必恋栈这个急于把你扫地出门的家呢?”西门岚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就直接命中我的伤口。

这个家也曾经是我一心想要在疲累时能够休憩歇息的地方,却最终无情地抛开了我,莫非这世上真有天命,注定我不能得享亲情?心中黯然,面上却仍然要云淡风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不能常来陪伴爹娘,这是我最后补偿他们的时候了。”

这话说得在理之极,谁也不能违背伦常来要求我不要陪伴爹娘。

西门嘉略显焦急,西门岑凌利的视线扫过她,她顿时显出平和。

西门岚点头:“十二小姐说得有理,爹娘当然要陪。

不过出嫁从夫,今后要陪的还是丈夫,爹娘可以接到北方居住,时常来往。”

“不必了,我爹娘惯了在江南的生活,到了北方住不习惯。”我狡黠地笑笑,让他这一招撞到了棉花堆里。

西门岑展露出老狐狸本色,折扇一扬,温和地说:“如果我说但凡是我西门家族的人,便须礼敬温公子,犹如供奉我西门家族先人一般。

不知十二小姐意下如何?”

我展颜而笑:“既然二公子有此美意,丁丁心领了。

虽然如言不在乎这些,但这是你我的心意,想他也会欣慰的。”

但听得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西门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了,恕我不留客了。”

西门岑回身温文地拱手为礼:“老夫人,岑已辞官,这大人一词不用再提。

至于丁家的贡缎只要诸事顺遂,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老夫人脸色不佳,这一仗丁府是节节败退,她的面子下不去,脸色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说话间,已领着西门家众人站起,“打扰老夫人歇息,岑罪过。

待备妥诸般事宜,再登门请老夫人主持仪礼。”

正要告辞,管家匆匆跑到老夫人身边,悄悄耳语一番,又递上一张大红拜帖。

但见得老夫人满腹火气俱冲着管家而发,一把把那拜帖撕得粉碎,怒声说道:“去回他们,婚事作罢,来日再议。”说罢拂袖而去。

我和西门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朱家晚来一步,大局氐定。

我灿笑着送西门一行出门,沿路慢慢坠后,落到西门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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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和运

我慢慢坠后,落到西门笑身边。

对他露齿一笑,西门笑浑身打了个颤。

他小心与我保持距离,尽可能的走得慢些,好让我尽快超过他,我却偏偏越走越慢,反倒成了我俩远远落后于大家的局面。

我随手扯了几片树叶,漫不经心地一缕缕撕开,边撕边问:“我上次在别庄见到一个青袍书生,从来没见过,是谁啊?”

他想了想问我:“是不是面无表情的,看到人也不搭理的?”

“不错不错,就是他。”

“哦,那个是我五哥。

天绝妙医西门泠的名字听说过吧?”他有些得意的吹嘘。

“没听说过,认识你以后就听说了。”我瞟他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却有点难受,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问:“五哥为人比较孤僻,他没得罪你吧?”

我不禁笑出来,把扯碎的叶子往他身上抛去。

“你当我是小心眼啊,谁碰见谁倒霉?”

他极小声地说:“你以为你不是啊!”

“你说什么?”看到我皮笑肉不笑地样子他顿时一激灵,大声说:“我说谁敢得罪你活该他倒霉!”

我失笑:“西门笑少爷,你似乎有点怕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可怕,一点也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

这人真是有趣,人如其名,还真能让我笑场。

“你五哥怎么不来?”我状似无意地问。

西门笑小心瞄我几眼,戒慎地说:“五哥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是吗?可是他根本就没待在别庄,应该是回去了吧?”我抬头望向远处的大门,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西门笑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他迅速看我一眼,见我没注意他,似松了一口气。

摸摸鼻子,装傻地说:“不会吧?今天出来时还看到他了。”

我纠住身边行经的柳枝,拉紧了轻轻弹向他。

“西门笑,你知道吗?你一说谎,就会摸自己鼻子。”

他一惊:“我没说谎。”下意识地要去摸鼻子,手才伸到一半,醒觉过来,尴尬地朝我嘿嘿傻笑。

“一看到你灿烂的笑容我就打心眼里发冷,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何必瞒我,难道你们怕我因为西门纳雪重病就不嫁他了?”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半晌才说得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猜的,多谢了。”我差点笑倒在地,真是有趣,笑得太大声了,忍得前面的西门岑等人一起回过头。

西门岑温文地说:“老十说了什么有趣的话,让十二小姐如此开心?”西门风双眼却如剑般刺向西门笑,连我这个非身受者也觉得身上冷了冷。

我赶紧绽开笑颜,为我的无心之失补过。

“十公子只是说起当日在鬼屋中捉弄我的往事,丁丁觉得好笑罢了。”

西门岑笑笑:“老十也太孩子气了。”说着转身继续走,西门风冰寒如骨刺的目光也随之离开。

西门笑大大松了一口气,夸张地抹把冷汗。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帮了你,记得要谢我哦!”

他懊恼地扒扒头发,我哈哈一笑而过,抢上前去尽主人送客的职责。

夏日午后的日光虽然毒辣,也挡不住我雀跃的心,送走西门岑一行后,整个人都觉得舒爽通气。

我笑眯眯地在自己院子里纳凉,拿把美女团扇轻轻摇着。

有清风自林梢吹来,带来竹叶的清香,涤去一日的暑意闷气。

蝉在树荫间“知了,知了”地叫得起劲,清风徐来,暗香浮动,便是这聒噪的声音也变得悦耳起来。

凤郎悄悄出现在我身边,端上一碗冰镇酸梅汤。

“这是知府大人的二夫人特意命人送来的。”

“难为她还记挂着我。”那个爽朗的女子,上次一见,恍若隔世,世事变幻之快,让人顿生沧海之心。

如果那天我没有应约而去,一切是不是就不同了?我有些恍惚,但随后清醒过来,会发生的总归是会发生的,不是那天,也会是这日。

有西门家族的誓不罢休,辅以张之栋的精心算计,就算是能推倒重来,毫无准备的我一样会掉入他们的陷阱。

“为什么不带我走?”凤郎低声说。

剔透的面容也染上了阴影,闷闷的。

“你知道了?西门家族不会同意的。

你的容貌气质也不适合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生存。”我怜惜地说,这个水晶般的人儿原本该是我放在手心中小心呵护的。

他淡淡地说:“丁家也一样勾心斗角,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我语塞,他说得没错,可丁家怎么能和西门家比,丁家再如何腌脏再如何面目可憎,那也只一般的大家族,耍点手段便能活得好好的,至不济也就是不受人待见而已。

而西门家,那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有着太浓重的黑影,我连自己能否全身而退也没有把握,又如何能让这纯然温良的少年一起掉入黑墨中?

“我说过,即便是去送死,只要让我陪着你,我不会有二话。”少年倔强地握紧了拳。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嗔道,一根根扒开他的手指,轻声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自从那天你救下我,我就和自己说,这个人就是你一辈子要跟着、一辈子要保护的。

你可以叫我死,可是你不能让我离开你。”凤郎的眼底有被遗弃的深深挫折,这种被遗弃的感觉我刚刚已经领受过了。

我不禁要叹息,当日救下这如花的少年,究竟是错还是对?“凤郎,我很后悔当日坚持要留下你。

我该听凌哥哥的,遇上我,是你命里的劫数。”

“是魔障也好,是劫数也好,我甘之如饴。”

“可是,你不能和我走,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忍让他陷入西门家族内的泥淖,却仍然一手推他独立面对残酷的现实。

凤郎,我终归是食言了,原本是打算疼惜你一生一世的。

他双眼攸地亮起来:“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我握住他手,沁凉的手涌上一层热意。

“留在洛安。

留在这儿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为什么?”

“我留下的生意需要你的照顾,这是我的后盾。

生意跨了,我也就没有了指望。

何况你还要帮我照顾爹娘。

老实说,我信不过老夫人,我总觉得她对我爹娘非同一般。

而且,西门家族的人必然也会在关键时刻拿我爹娘当人质。

这里很重要,除了你我不能放心交待给任何人。

这里的一切都要靠你了。”我情真意切,仔仔细细地分析给他听。

这样的重担,就要交到他尚且孱弱的肩膀上,我不忍心却只能残忍地漠视自己的不忍。

“如果我帮你守好大本营,你是不是就一定会平安归来?”他晶莹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执拗地要求我的承诺。

这个孩子!我温柔地握紧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我会回来,一定会。”

他慢慢地笑了。

笑意如破雾而出的金日,耀眼得不能直视。

“好!”

短短的一个字,是这个少年给出的最宝贵的承诺。

我相信即使到他生命失去的那一刹,他仍然会为他的诺言负责。

即便是为了这份世间最纯真的信任,我也一定要活着回来。

西晒的日头带着滚滚暑意,可在这片浓荫下,却有沁脾人心的深深信任和执着。

贪嗔恨痴,我一个都不想放。

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做到。

若说到执念嘛,我自问是至死也绝不放弃的。

我感觉到有熟悉的视线凝视着我。

惶恐、愧疚、不甘、绝望齐涌上心头,我竟不敢抬头去看他。

渐渐地涌来一层地雾,淡淡的雾气中丁维凌墨黑的眼眸寂静得让我心悸。

无波无纹,无喜无忧,一种接近于寂灭的眼神。

刹那间,我心痛如绞,然后终于绝了自己最后一点的奢想。

我俩只是远远地望着,他的眼中深墨如死水,我的眼中飘动着浓浓的白雾。

不知道隔了多久,他才说:“你的嫁妆我会准备,一定会让你最风光地出嫁。”声音如碎裂的珠玉,清脆而决绝。

然后一步步走了,从雾中隐入。

人仍如剑般光华,却是带着剑鞘的宝剑。

我在雾中无声叹息,然后便一分分地笑起来。

这便是我的命运!

命是上天给的,我不能选择,但运却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西门氏、玄天宫,我来了!

………………………………………………我发誓我明天中午12…1点一定再传一章3K,绝对说到做到。

今天被人嘲笑我不会打榜,太伤心了,原来打榜还有这么多技巧,我全部没有用上。

又受到一次三江阁的拒绝,更添伤心事。

我会化悲愤为力量,继续写稿,请大家支持。

不过如果是牺牲睡眠等稿子的MM们,我强烈建议你们还是先去睡美容觉,明天再来看更新吧。

另外大家觉得是午12点和晚12点更新好,还是晚上9点或者其它时间更新,不过早上9点我是起不来的,就不用提议我早9 点更新了。

卷三

洛安仙子出嫁

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大红花轿十六人高抬,长长的仪仗队后跟着七十二抬嫁妆,然后便是一百个西门家族的死忠护卫。

花轿穿过人山人海的街道,一步步走向我未来的命运。

洛安城万人空巷,争睹造成洛安城种种奇迹的我风光出嫁。

无数的人对着花轿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这其中绝大多数人都会是又妒又羡,她们会说这个女人出生在丁家,又嫁到西门家,全天下的风光都让她一个人占尽了。

不错,风光啊,果真是风光。

只是可有人来问一声:“丁丁,你真的愿意?”一个人都没有。

这世界早早以另一种方式和我划清界限。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一大早凤郎就把我叫醒了,说要替我化个最漂亮的新娘妆。

粉是最好的落英茉莉花粉,胭脂是上好的洛神斋,画妆的人有着天底下最好的技巧。

可是妆总会莫名其妙地糊掉,凤郎眼中的泪总是掉不完,每每要成妆时便如雨落下。

在第三次洗掉脸上的妆后,我拉住他急于为我再次补粉的手说:“素面朝天也是本色,就让我特立独行到底!”

他失了会神,手一滑粉盒倾倒了一半,怔怔地望着满地香粉出神,仿佛不相信是他倒出的似的。

半晌终于强颜笑道:“也是,丁丁小妖怎么看都是美人,何须再添朱粉?”

我最终是从丁家那个住了十几年的小院中出嫁的,爹娘虽然已搬到了自己的宅子居住,可我仍然觉得只有从这里走出去才算是真地和丁家了断了。

我一脚跨入轿身时转头看,娘虽在拭泪却是含泪带笑,她始终不知道我出嫁的真相,一直为我觅得佳婿兴奋得彻夜难眠;爹一脸的舍不得,又隐隐的能猜到事情并不单纯,但他素来知道我的性子,对于婚事一言不发。

二伯母是知道些真相的,她的哭倒是货真价实,只可惜她在这个家族中一向没有发言的分量。

林扶悠和温如柳也来送我了,两人的表情奇特,林扶悠难掩雀跃,温如柳一脸木然,面无表情地反倒让我有些担心。

老夫人没有来,丁维凌也不见踪影。

就连凤郎,我也只是依稀能见到人群中最后一点飘忽的影子。

最后看了一眼大家,带着满心的遗憾放下遮头的红布,诀绝地踏上轿子,恩怨情仇转头空,但愿我留下的爱与恨也能如粉碎的齑粉般了无痕迹。

花轿行经沁德街,这里便是那日夜探的鬼屋王宅所在。

我半掀起轿帘,兴奋的群众便哗然叫起来。

突然发现那日向我行乞的断腿老丐被一个少年背负着,艰难得站在人群最前。

人潮汹涌,他们身边的人莫不是一手掩鼻,有的人竭力侧身避开,有的人就一把推过去,少年跌跌撞撞地撞到别人的身上,又被撞到之人一迭声诅咒地推出来。

我掀帘叫:“停轿!”

喜娘惊诧莫名,连忙问:“小姐怎么了?”

我淡淡地却极其坚决地说:“停轿!”语气没有丝豪转圜余地。

几个喜娘互视了一眼,无可奈何地齐声叫停轿。

锣鼓停顿了一瞬,又接着吹起来。

轿子却停下了。

前面的代娶新郎西门笑兜转马头,驰来我身边,不安地问道:“丁丁,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简单地重复两个字:“停轿!”

我伸足要下轿,喜娘连忙拦住:“小姐这不合规矩。

新娘子怎么能下轿?”

我只是不做声,双方陷入僵局。

西门笑终于投降,一挥手自有人去取了红毡,铺在地上。

我一步步走到那老丐身边,就是这个人神神叨叨的一番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并不怪他,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可是难免感慨。

双眼盯视着地上,精缎的绣鞋、粗糙的布鞋,一步之遥,就是两个世界。

老丐猛拍那少年的肩,挣扎着要下来。

少年轻轻放下他,他一落地,便拉着少年跪下。

“仙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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