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变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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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变成丑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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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各异,相貌也迥然不同,不过总体特征就是——全是美女,男人心目中能想象出来的美女特征都反映在这些图上了。

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随手递给身后的凤郎,笑着说:“快来看看,姐姐我可真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大美人了。”接过一转身,却发现来的是温如言。

我顿时一阵心虚,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如言接过了那叠画纸,一张张仔细地看着。

每看一张,唇边的弧度就扩大一分,我也就更加心虚。

好一会,他终于看完了,放下那叠画图,他抬起头来,双眼晶亮晶亮的,闪烁着一片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你的答案?”

“啊?”我怔了一怔,才缓过神来他问的是我把自己隐私广而告之的那件事。

“算是一半的答案吧!”

“那另一半呢?”他挑挑眉,微微侧了头问道。

“继续等喽!”我耸耸肩,小嘴一努。

他浅浅笑道:“拭目以待!”清雅俊逸的容颜后隐隐有层我看不分明的东西,让我害怕又有点期待。

丁维凌怒极反笑。

“丁丁,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作为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笑了。

“我为什么要嫁人?”

丁维凌呆一呆,显然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不嫁人这种问题,更没有想过会发生我不愿嫁人这种事。

“女人不嫁人,这还有天理吗?”他喃喃地说。

我莞尔,可怜的凌哥哥,被我不按牌理出牌的恶劣性格快折磨神经了。

“凌哥哥,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虽然被身边的几个极品男人当宝贝一样地供着,我可没有天真地认为这个时代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么宽容英明的。

丁维凌不假思索地答:“我的妹妹这么好,谁敢——”

我叹息着打断他的话,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仍然要面对现实。

“凌哥哥,这普天下认为我好的人只怕也只有你们几个了。”

“那是她们不了解你。”丁维凌急忙反驳,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看我神色。

“你说得对,是他们不了解我。”我淡淡说道:“所以我给大家了解我的机会,以后也好多点选择的机会。”

丁维凌彻底无言,他明明知道我说的是歪理,却被我左一拐右一绕地绕进去了,让他无话可说。

温如言冷笑着说:“这个不会是你的另一半答案吧?”

我扬高眉稍,笑得风情款款。

“你说呢?”

他紧紧迫视着我,眼中凌厉的光芒让我的笑容维持得份外辛苦,短短一刹那感觉上却好似过了千万年一般。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伸两指抬起我下巴,眼波似漫不经心地在屋内转了一圈,不温不火的开口说:“你忘了吗?我说过只要你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我便会娶你。”清越如春风的声音却犹如春雷般在屋子里炸响。

“什么?”我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啊?”另外两声惊叫自屋内两角分别响起。

                  第一次绑架(全文)

“你说什么?”不同的三声惊呼在屋内响起。

温无言冰寒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你又何必急着安排自己的退路呢?我就是你最好的退路。”

我轻咳一声,竭力压下心中的震惊,原以为他是开玩笑才这么说的,如今他在众人面前郑重其事宣布了,我就知道这绝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了。

他对我有情吗?我暗暗摇头,不,演了那么多年的戏,不会走路也看过猪跑了,我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深情款款的情绪,只看到了一片没有方向的浓雾。

如言奇兵突出、三言两语就让大家心旌摇动,可惜我却看不穿他的真意为何。

我该怎么办?此刻的是与不是,多一字少一字都让我浑身骨节寸寸崩紧。

沉吟下,我终于还是择用了抱残守缺的态度。

我冷静地说:“这不是我的退路,而是我的进路。”

温如言冷冷道:“原来是以退为进之计,那倒是我多事了。”

丁维凌头痛地说:“别退路进路了,赶快说个清楚吧!”

我转身面对丁维凌,沉着地问他:“凌哥哥莫非忘了那日老夫人的话了?”

他一惊,恍然大悟,面色刹那间数转,语声沉痛。

“为了不受控于老夫人,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值得吗?”

我淡淡一笑,说:“有什么值不值得?姻缘与我若浮云,我根本就不在乎。”

凤郎终于从我们的言辞中悟出真意,他哀呼一声:“凌少爷,你的意思是说丁丁是在自毁姻缘路吗?”

丁维凌叹口气,默默点头。

凤郎冲过来,一把捉住我双肩用力摇晃,愤怒地喊:“丁丁,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是你一生的幸福啊!”说话间,泪已盈睫,绝美的容颜涨出一片血红。

我抽出丝绢,怜惜地为他揩去泪滴,温言说:“没有比这更简单更有效的方法了,何况我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之处。

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你们不觉得这诗就是为我写的吗?”

温如言微微一笑,其人淡雅若仙,刚才的戾气转瞬不见,令我几疑是看错了。

“你倒是真的长大了。”

凤郎喃喃自语:“二十五岁……”转头迫切地凝视着如言,“言少爷,我一向敬重你,你可要说话算话,绝不能让丁丁孤独一生。”

如言肃然说:“大丈夫千金一诺。”

凭什么他的千金一诺就要决定了我和他之间一生的纠纠葛葛,也不来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纠葛?我想如言骨子里是霸气的,只是一直被他斯文俊雅的外表遮盖得太好,连我都没有觉察到。

“我该如何谢谢你们?三言两语就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十六年后的幸福生活。”我苦涩地淡淡讽道。

众人皆黙然,我转身出了屋,孤单地走出这片护佑我的天地。

拳拳亲情让我留在了这里,可是爱情,我还是一脚踢到块铁板。

若是干脆骨折让我清爽脆利地痛一次也就罢了,偏偏好死不活地牢牢嵌在脚上,留下块墨黑淤青,每一移步间便痛入了每一根血管,提醒着我上下几十年来的失意落寞。

这件事次日后便再无人提起,那一天的事成了我们共同的禁忌。

我更是当作从来没发生过一般,和大家的相处依然一如往日。

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某些事发生过了就发生过了,再多的掩饰也不过就是看谁表面装得更像一点了。

心底有些东西总是被改变了,而我清醒地看看自己一分分一秒秒地沉沦,却全然无能为力。

我比以往在工作上积极了一点。

平常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出现在铺子里的,现在三日两头地会到处去转一转。

但是往往转一转后,我就会失踪半天。

我更喜欢独自一人待着,连凤郎也不太愿意他跟在我身边,所以三天两头地闹失踪。

大家也渐渐对我的短暂性失踪习以为常了,不再大惊小怪地到处找我,反正时间到了,我会自动回家。

其实独处的时光中我大半是在发呆,脑中一片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如言并不是真地喜欢我,但他是我的知已,是朋友,他许这诺对我并无害处。

那我为什么会对他一番言语反弹如此之大。

我很想搞清楚原因,却又隐隐的害怕真相的水落石出。

但无论如何绞尽脑汁,我仍然想不通,总觉得有个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次次被心底生出的恐惧强行拉回深渊,不愿让它现世。

我漫无目的地行经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

脑中仍然有些糊涂,心神不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我下意识地侧身一让,却仍然没有避开。

我被重重撞向侧边一条支巷。

感觉到左手臂跌到地上的剧痛,一定是被砂石擦破皮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一黑,我便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块丝绢,又蒙住了眼。

五花大绑地塞入一个大大的黑布袋里。

我不由苦笑,动作挺熟练的,让我连挣扎的力气都不用白费一丝一毫。

凭感觉,我被一个男人一把扛起。

他的轻功应该不错,隔着布袋我都能感觉到冷风嗖嗖而来。

跑了大概两条街的距离,我被抛到了一张床上。

很不幸的,我的额头不巧地磕到了玉枕一类的物质,就此陷入了昏迷。

果然一定会昏迷的,古往今来哪一场绑架主角不会被弄昏的?我还以为我会是个异数,原来因果报应就在那儿等着呢,我还是逃不开这条绑架必昏真理。

我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只是在心底念叨:“这种痛苦的真理为什么要让我有机会领悟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醒过来时,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眼前有张陌生的脸孔在我面前无限放大,笑得极其灿烂,在这种情形下因而显得尤其诡异。

“啊——”我吓了一大跳,这张脸虽然不丑,可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受到惊吓。

他倒是一点也不受我的影响,仍然俯着身子认真地端详着我。

我一惊过后,也渐渐冷静下来,屋子布置得很雅致,有股淡淡的脂粉香,一看就是女人住的。

眼前的人国字方脸,长眉入鬓,猿臂蜂腰,英气勃勃,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只是那一脸笑意和他这张脸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我缓缓坐起身来。

平定了心神,迎上他打量的视线,朝他淡淡一笑。

“看够了吗?”

他倒反而略怔了怔,笑着说:“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挺大胆的,一点不晓得害怕。”

我奇怪地说:“我为什么要害怕?”

他摸摸头,显得比我更奇怪。

“被人突然装进黑袋带到这里,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这是绑架啊!”说到后来,他语气更显激动。

“我知道啊!是你绑架了我。”我很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

他翻个白眼,手脚夸张地挥动着,说:“那拜托你有点被绑架者的样子好吗?你这样冷静,让我后面的戏怎么接着唱?”

我好笑地做了个求饶的表情,颤着声音说:“大王饶命啊!”

他一副被我打败了的表情,无精打采地说:“难道我就这么不像坏人?为什么你们都不怕我?”

我心底一惊,难道是我想错了?没想到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居然绑架了不止一个人,但这不关我的事。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肯定地点点头说:“像。”

他双眼攸地一亮。

这世上还真有人那么希望自己长得像个坏蛋?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一口气接着说:“如果你的眼睛三角一点,目光狠毒一点,脸上多几条疤,不要总是一副未语先笑的样子,那你就很像了。

他越听越丧气,垂头说:“那就是说我这辈子没有成为坏人的资质了?”

我勉强按住快要笑爆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那倒不是。

皮子像坏人,那等于是在脸上贴了个标签,告诉大家‘我是坏人,生人勿近’。

像你这样的,凭你那一脸纯真的笑容,让大家无条件地信任你,完全不觉得需要提防你,所以你很有潜力发展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

他顿时双眼大放光明,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用力摇晃。

“谢谢,你是第一个看出我的潜质的人。”

我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来,说:“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

他一挥手,豪爽地说:“要我放了你,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可以放了你。”

我倒是一愣。

“不用我交赎金?”

他反问说:“你看我缺钱吗?”这人穿着讲究,气质干净,说话尤带五分天真,一看就知道家世不错,确实不应该缺钱。

见我摇头,他一拍大腿,说:“就是啊。

虽然你很有钱,可是我既然不缺钱,我就没必要和你要钱了,你说对不对?”

“那你为啥要绑架我?”

他嘿嘿而笑,有些不自由地说:“就是想看看你。”

我彻底怔住,无语。

他理直气壮地嚷嚷:“谁让你那么神秘。

外面把你传得天上有地上无,我当然好奇你究竟美成什么模样嘛?”

“现在看过了,满意吗?”我淡定地问他。

他面现疑惑,不太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美如天仙的丁家十二小姐丁丁吗?”

我冷冷地说:“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美如天仙的丁丁。”语气特意在传说两字上加重。

他歉意地瞅瞅我,有些无措地说:“抱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走了。”我缓缓站起,整理下衣衫,心平气和地说。

他垮下脸,小心地看我一眼,说:“你生气了?”

我学他说话:“你看呢?”一笑就要走。

他忙拉住我。

“怎么,又变主意了?”我停下脚步,平静地望着他。

他搔搔头发,尴尬地笑笑,说:“我怕你会大叫大喊,所以所以……”

看他所以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有些不耐地说:“所以什么?”

他一咬牙,说:“所以我把你劫到了妓院里来。”

我大吃一惊,刚刚就发现了这房是女人住的,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在妓院里。

我阴森森一笑,冷冷说:“果然是个做坏人的胚子。

把我绑到这里,我就是叫起来,别人也只当是嬷嬷教训新妓,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赔着笑,搓着手干笑。

我探头出窗一望,我处在二楼,虽然不高,跳下去也说不定要骨折。

我可不想冒险。

瞪他一眼,说:“你既然能把我人鬼不知地弄来此处,当然也可以同样弄回去。

你只要把我送到人多点的地方,我自己能够回家。”

“那要委屈你再钻一次布袋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真傻假傻啊。

我又不会喊,也没有人认得我,还钻什么布袋?”

他小声说:“得罪了。”一手把我横抱,穿窗而出。

前面因为在布袋里,恐慌感多少影响了我享受速度的快感。

这一次不同了,我张开眼睛,看着两边的房屋哗哗倒退,好象坐在敞篷汽车里一样。

屋外冷风虽然刺骨,可在他怀里,蒸腾的热气阻止了冷风的侵袭,感觉惬意极了。

感觉才不过一会儿,他就把我放下来了。

我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轻功的感觉真不错。

他指着前方巷口,说:“前面出去就是朱福街了,你应该认得方向吧?”

我点点头。

朱福街是洛安城内挺有名的一条主干道,离我家已经不算远了。

他抱手一揖,沉声说:“后会有期。”我“噗哧”笑出来,他强装成熟稳重的样子,实在有些让我不习惯。

他也笑了,挠挠头,说:“我叫西门笑。

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我倒,他名字就叫笑,难怪这么会笑了。

他朝我挥挥手,双足轻点,人飘飘跃起,姿态潇洒。

我追着他跑了几步,大声叫:“下次见我,能不能用正常点的方法?”

他遥遥挥手,一刹那就无影无踪了。

西门笑,人如其名,还真有点意思。

我笑着转身回家,就在转身的时候,这件乌龙绑架事件已经被我轻轻放下了。

西门笑,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

                  仙子与鬼

那件所谓的绑架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毕竟我并没有消失很久,也很及时的回家了。

整件事唯一留下的痕迹便是我左手衣袖上的微微血迹,大概是那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的时候硌到砂子破了皮。

我从后门进的府,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家。

这个时候,凤郎应该跟着如言在铺子里学习做生意兼做男模。

爹应该还在茶馆里,而娘应该正在自己的屋里做针线活。

至于丁维凌,凌大少每天不忙到三更半夜是不可能休息的,光是丁家的生意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何况还要抽空陪两个天仙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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