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慢慢往里放,因为没有口腔镜怕伤害到内脏,只要她露出一点痛苦的样,水管就往外拔出来一点,就这样,足有五十公分长的水管顺利插到了马晓旭的胃里,肥皂水和消毒液也顺着水管的另一边慢慢流了进去。
肥皂水进了胃里,马晓旭顿时有了反映,身子顿时挺直,眼睛也睁开了,嘴里吐的白沫也越来越多。
“晓旭妹子,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快吐出来。”马晓旭双目无神,一副马上仙游的模样。
一盆水肥皂水全部灌了进去,马晓旭吐出来仅仅不到三分之一,要是吐不出来,没等药死也要胀破肚子。
“婶子,来按住晓旭的腹部,轻压。”果然这一招很是奏效,一股股带着臭味的混合物从马晓旭嘴里往外吐。
第三盆水灌完,马晓旭在吐出来的基本都是清水,在灌水已无意义,其实汪洋注意的同时,一边的人也在看着。
“洋子,晓旭是不是没事了。”贾长生问了一句。
摇头,对于乐果这种剧毒农药还是非常了解的,简单的用一盆清水就解了毒,那些被药死的人恐怕都点诈尸来找大夫讨公道。
皱眉道:“婶子,现在肚子里的东西都出来了,想给晓旭解毒,必须开刀洗胃。”汪洋发现自己说出开刀两个字时自己的手也在颤,在医科大上学时,也经常会给一些动物解剖,讲师也讲过给人解剖课,可这到了真章还是有点虚。
听汪洋说要动刀,马莲显然是有些犹豫,可回头一想,不动刀女儿也没得救,动了刀没准还救活了。
解开马晓旭的外衣,赫然是一件吊带挂在胸前,只是这吊带已经被撕的残破不堪,遮挡胸部位置最为严重。
让一边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屋子里就留下马莲和湘楠两个人打下手,用药酒将不知道放了多久都从未动用过的手术刀浸泡清洗,手术钳也都经过清洗放在一边。
“这个该遭天杀的,我要去告他。”两个女人把马晓旭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文胸脱下来后,马莲后退了三四步好险撞在一边的暖气上,幸好湘楠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汪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看了湘楠一眼,居然在湘楠眼里看到一丝恐惧,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到床前,汪洋也愣住了,不是因马晓旭有弹xing白皙的皮肤发愣,更不是因为她发育不错的胸部而发呆。
倒吸一口冷气,不自觉也后退了两步,同时汪洋觉得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牲口。”简单两个字用牙缝挤出来。
赫然可见,马晓旭胸脯处全是抓痕,而丰满右边丰满顶端少了些什么,在滩滩血迹里赫然可以看到一颗如小枣大小相似的东西。
“继续手术。”用白大褂揉揉湿润的眼睛。
每一刀划下,汪洋的心也就沉上一分。
“止血。”虽没有好的仪器设备,也没有jing湛的医术,但现在屋内的三人都抱着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把马晓旭治好。
随着一块块纱布丢在地上,手术刀在身上飞速变化着,湘楠不断给汪洋擦着脸上的汗水,马莲打着下手。
数个小时过去,也到了关键时刻,马晓旭的胃部有接近四分之一被毒药腐蚀严重,必须切除。
床就是临时的手术台,汪洋站在原地,能清洗看到马晓旭的心脏以及其他重要器官的波动,没有照明仪器,只能用手电,马莲的手在抖,手持手术刀,汪洋何尝不在抖,牙骨咬的吱吱响,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刀,随时可能引起大出血导致马晓旭的死亡。
心中低吼,这是最后一刀,自己要坚持住,锋锐的刀片划过。
这一刀很狠,很准,很稳,更是很有气魄。
“手术很成功。”半小时后,汪洋蹲坐在地上喘大气。
用被单给马晓旭盖上后,湘楠搀扶着他来到院子里,这时院外站满了村里的男女老少,见汪洋出来,贾长生第一个走了上来,拉住汪洋的手,大声道:“汪洋,是咱房身村的骄傲,我贾长生为他感到骄傲。”
第十章 恶人先告状()
“洋哥,你没事吧。”汪洋苦笑,这做手术比平i卖药可是难多了,最让他难忘的并非是第一次做手术,而是马晓旭的遭遇。
“让开,给我让开。”就在贾长生讲话时,一辆夏利车开到了门口,一年轻人手里拎着一箱类似杏仁露的瓶装饮品走了进来,汪洋倒是不认识这人,贾长生却认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晓旭的未婚夫孙海成,今早不知道马晓旭偷跑回来,他去县里回来得知马晓旭跑了,顿时火冒三丈来找马晓旭,没想到这里围着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来做什么,马上滚。”贾长生表情yin冷的可怕。
孙海成根本没把贾长生当一回事,冷声道:“请你让开,我来接我未婚妻。”
孙海成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小脸长的倒是挺秀丽,一双死鱼眼看人总觉得yin冷yin冷的。
这孙海成家里有钱不说,他的舅舅是华山乡的副乡长,当然不惧怕贾长生。
“草尼玛的。”就在孙海成和贾长生对峙时,汪洋也听出了个大概,这小子就是马晓旭的未婚夫,一想马晓旭的惨状,再也憋不住心头的怒火,离老远来了一记飞脚。
这突来的打击,孙海成咋也想不到,在十里八村的,从来都是他打别人的手,赫然没想到会有人动手。
在孙海成猝不及防下,一脚狠狠印在他的脸上,因汪洋整个身子是滞空状态,一百三十几斤再加上惯力,可想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
因连i来的雨水,马莲家的土墙早已倒塌,在贾长生的帮助下,村里花了一部分经费雇人从新砌筑了青石墙,牢靠程度自然不用说。
“砰。”一声闷响,孙海成直接撞在青石墙上,青石墙和豆腐一样堆倒在另一边,而孙海成也摔在了石头堆上。
“你是谁?”孙海成死死盯着汪洋。
“打畜生的人。”说罢,汪洋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趁着孙海成还没有起来,上前对着他的脸又是几脚踹下去。
眼看是要出人命,贾长生拉住了汪洋,冷眼看了孙海成一眼,道:“现在马上离开,房身村不欢迎你这种人。”
遭受打击,孙海成看村民们面sè不善,也不敢太造次,毕竟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撒野不是很明智的事。
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点着汪洋道:“你小子有种,给我等着。”
这时,马莲从屋里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孙海成,孙海成也看到了她。
“老丈母娘,我来接晓旭回去,你说她一大早晨也没打个招呼就跑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她气受了。”
马莲看孙海成是满脸的憎恨之sè,但她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屋,她的举动不说别人,汪洋和湘楠二人都有些不解,自己的丫头被眼前这个**狂险些害死,不找他拼命?
就在村民觉得纳闷时,马莲回屋直奔厨房,抄起油黑锃亮的菜刀走了出来。
“老娘剁了你。”马莲直接冲着孙海成扔了过去,好在孙海成年轻,在地上翻了个身,菜刀正好劈在刚才他倒着的位置,青石被菜刀砍出一道白印,所有人都出了一声冷汗。
“你,你要做什么?”连滚带爬往外跑,结果被村民们围个水泄不通,想出去是难了。
“洋子,快拦住你马婶子,别闹出人命。”贾长生喝了一句。
“你们等着。”孙海成从一边的猪圈的空子跑了出去,开着夏利车扬起一片尘埃离开。
等孙海成走了,贾长生面sè铁青,看了一眼汪洋,说道:“洋子,你先回去换换衣服,恐怕这事不能善了。”
汪洋不知孙海成的底细,也没在意,回屋里检查下马晓旭的状况,确定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带着湘楠回了药店。
“洋哥,刚才你好威武哦。”湘楠拉着汪洋的手臂吐吐舌头,显然刚才汪洋的举动,湘楠是很赞同的。
“有吗?”汪洋苦笑,刚才他是实在忍不住,这孙海成简直和畜生无异,自己虽然和马晓旭没什么关系,但也都是从锈着屁股玩到大的,这让他如何不恼火。
回到诊所,汪洋如瘫痪了一样倒在穿上,点一根红塔山,看了一眼湘楠,说道:“小楠,我就知道你对洋哥最好,咱是不是!”
“鬼才跟你好,我可不想在被人看到。”湘楠娇嗔一声。
汪洋一阵诡笑,道:“我说老婆,你的思想就不能纯洁一点,我意思你给我敲敲大腿。”说着,汪洋还故意指指自己的腿。
“你,好啊,洋哥既然腿疼,那我这当妻子的岂有不伺候之理,小楠给你敲就是了。”湘楠脸sè的变化汪洋那里又看不出来,一副享受的模样躺在床上。
“嗯,舒服,左边,嗯对,右边!”
“啊!”一声惨叫,眼睛瞪的跟牛差不多。
“我说小楠,你要谋害亲夫啊。”嘶哈嘶哈揉了半天大腿,原来刚才湘楠揉着揉着在汪洋大腿里侧的嫩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孙海成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村子,而是开车直接去了华山乡乡zhèng fu找他的舅舅。
乡zhèng fu看大门的也不敢惹这尊瘟神,孙海成进入乡zhèng fu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冲了进去。
“舅舅。”二楼乡长办公室,一看起来还没有孙海成高,却挺着**肚子的中年人,他戴着近视镜,白白净净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山乡的一把手,孙海成的舅舅,张喜一对小眼睛,略带几分yin霾yin狠。
“舅舅,你可点给我做主啊。”孙海成哭哭啼啼的,其实这只是一场苦肉计而已,张喜看了一眼自己外甥身上的土,脸上的伤,也是吓了一跳,张喜让孙海成坐在一边,了解一下他怎么会被人打的,孙海成半遮半掩,该说的添油加醋,不该说的是闭口不谈。
“啪。”张喜听罢,勃然大怒,原本就护犊子的他,自己的外甥被人平白无故打了,他怎么忍得住。
“舅舅,我跟房身村那赤脚医生都说你是我舅舅,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更来劲了,还拿菜刀砍我,好在我跑得快,不然您就在也见不到我了。”孙海成是越说越委屈,但心里却对自己的演技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都动刀了?”一开始孙海成说汪洋没把张喜当回事,张喜也知道这是孙海成添油加醋,可以说在华山乡,自己跺跺脚都颤三颤,就算心里头骂自己,嘴上也不敢说。
“舅舅,不信你看,这不是刀印。”孙海成把自己的外衣袖子在张喜面前摆了摆,还真如他所说,刚才马莲那一刀还真是刮到了他。
“派出所吗,我是张喜。”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张喜冷声道:“华山乡,房身村有人持刀行凶,你们过去看看。”
“海成,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去房身村,还真是没王法了。”张喜披上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看起来还真是够气派的。
“兄,我是张喜,上午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吧。”张喜没挑明,这招叫yu擒故纵,要是贾长生说知道,那就是能力的问题,要是说不知道,那事就大了。
贾长生在家里早就等着这个早晚会来的电话,听张喜口气不善,想要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谁知张喜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张乡长,不是,那个不是汪洋的错!”贾长生还想解释,张喜电话已经挂了。
汪洋正享受着一流按摩师按摩,贾长生的儿子,贾晓正跑了进来,汪洋先是一愣,这谁家丫头又要自杀是怎么的,犯得上这么急,不过转念一想,这贾晓正来找自己,第一就是谁家丫头自杀,第二是贾长生一定找自己有什么急事,刚才自己回来时,贾长生好像挺畏惧孙海成的,在一想孙海成这种二世祖挨了打,肯定是要报复,思索一番,汪洋觉得还是第二种可能大一些。
“晓正,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湘楠走上前,摸摸贾晓正的头,这贾晓正十一二岁,是很懂事的孩子,各家各户要是有个啥事,只要他放假在家都是他去通知,小嘴巴也甜的很。
“洋子哥,小楠姐,我爹说让你们快点走,那个张喜要来了,让你们出去躲一躲。”
“张喜?”汪洋有些不解,这张喜是谁,自己好像从来也没听说过,看湘楠一眼,见湘楠摇头。
“洋子哥,你和小楠姐先去躲躲吧,刚才张喜给我通过电话,我爸好像挺怕他的。”贾晓正说完,汪洋和湘楠再次对视,二人皆是点头,房身村先不说怕不怕,不管谁见了贾长生都要说两句话,再者说贾长生在房身村当这个村长,村民们也很信服,从多面想,贾晓正说这个人多半是二世祖孙海成的舅舅。
“洋子哥,我爸说让你快点走,这边他给你看着。”贾晓正说罢,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湘楠催促着让汪洋离开,汪洋心头一阵无奈,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面对的好。
“洋哥,咱们不走?”湘楠问了一句,她的想法和汪洋无异,毕竟汪洋没杀人放火,乡长来了也要讲道理才是。
村口狭长的土路上,一辆银白sè桑塔纳缓缓驶来,车内,张喜抱着膀坐在副驾驶位,不菲的貂皮大衣披在肩上,一对yin霾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正琢磨着咋想找贾长生的麻烦,其实张喜早就看贾长生不顺眼,正好趁这次机会修理他,要是不给个满意答复,那就只好换人了,虽然他没权利直接罢免贾长生,但他说句话也和直接罢免没啥区别。
第十一章 警花蔡文雅()
贾长生刚才接到张喜的电话,一方面让贾晓正去通知汪洋,孙海成告恶状肯定也是告的汪洋,若是他去找马莲,那恐怕对他自己更是不利,让汪洋离开也算是权宜之计,另一方面通知妇联主任赵华,让她通知在家里没去做农活的村民去村口迎接。
“村长,咱村没去农地的就这些乡亲了,我都通知了。”赵华通知了一圈,基本都是以各种理由不来的,这房身村要说村长召集开个会议,那基本都会到齐,要说迎接,那基本都不尿。
“这些就这些吧。”贾长生也知道自己村民的脾xing,现在就等着这灾星的降临了。
银白sè桑塔纳在村口五百米拐弯处赶了过来,张喜一阵冷笑,这贾长生倒是挺会来心眼的,列队欢迎自己。
村民让路,桑塔纳停在zhong yāng位置,张喜却不下车,他在等,等贾长生来给自己开车门。
贾长生自然也懂,为了汪洋,他装的满脸都是笑容,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乡长来了。”贾长生拉开车门恭候张喜下车,谁知张喜却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村民,道:“兄,你们村人不少啊。”这话带着讥讽之意,就算傻子也能听出来。
实际贾长生要比张喜还大两岁,被称为兄就挺窝囊了,张喜还冷言冷语说个没完,但也没办法,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没得说。
“张乡长,让您见笑了,你看这不是到收麦子时候了,村里的人都去农地做活了。”贾长生恭维着,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张喜发飙。
张喜一双鼠眼瞬间盯住了贾长生,冷道:“都去做活,都去做活怎么有时间出来打架斗殴。”
贾长生一顿,知道正题来了,陪笑道:“乡长,您看这点事您还亲自来一趟,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了,我就处理了。”
“你处理,你处理人怎么被打成这样?”孙海成这时也下了车,站在张喜身后,在人群里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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