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愿自己名气在赵前辈之下,但已立了他为掌门,不可反悔,于是陆续出走异域,另闯天下,都想另外创立一番大事业,好与赵前辈的声名,并驾齐驱。
他们遗弃了妻子儿女,带走了各个精绝的武技,但是他们三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也再没有他们名震天下的武技出现过……
二十年一晃即过,二十午后的泰山大会又举行了,金蜂门到会的只有赵前辈一人,他的儿子妻小,不来帮他忙,而他本人二十年中忙着交际应酬,连个徒弟也没收。钱、孙、李三位前辈的儿子长得很大,但他们也不帮赵前辈的忙,因为他们的母亲知道丈夫所以出走,就是为了这个结拜兄弟名气太大,她们恨不得要眼见他这次在泰山大会上栽个大筋斗,出出丈夫离去,遗弃家庭的恶气……
赵前辈还想凭着一已的声望,压制泰山大会今年不必举行了了,可惜光只他的声望不够,当年因他兄弟四人各有成名的绝技,四人联合起采,谁敢匹敌?现在凤凰失了翅膀,谁还怕他?第一天向他挑战的就有二十几个人,那二十几个人打了一天,选出武功最高的和他挑战,虽然他轻易得胜,第二天还是有几十个向他挑战,那几十个中武功最高的和他斗…… 原来每次泰山大会,每天产生一个武功最高的和盟主斗,盟主每天至少有一场,假若大会举行一月,他就要连胜三十场,才能蝉连盟主之位。
赵前辈做盟主,天天有人奉承,享受惯了,绝不肯放弃这盟主之位,往昔盟主蝉联,不一定每天那一场都是盟主自己出手,可派同门代为出手,但赵前辈没有同门,连个助手也没有,只有妻子!
武功虽高,可惜正怀孕待产,不能帮他……
于是赵前辈每天那场比斗亲自出手,一比斗连续下来三十天,也就是说他一人,竟轻易连胜三十场……
但他一人体力有限,他起先未料到泰山大会中有人敢向他挑战,以为大会开始,只要自己这个天下第一人一出场,必定无人敢挑战,笃定蝉联盟主之位,所以连个助手也没有请……
岂知这个盟主谁都想当,各门各派更想争,心想本来听都没听过的金蜂门,还要让它再领导武林二十年吗?非把金蜂门打下去不可,反正金蜂门只剩姓赵的一人,孤掌难鸣了……
战到后来,赵前辈一天一天的功力愈来愈弱,要知每天能和他挑战的人,武功非凡才能从几十人中选拔而出,赵前辈不尽力对每付,很难取胜!
赵家本来精擅内功,可以说在内家修为上独步武林,当他功力愈来愈弱,武功大打折扣,到第四十天,泰山大会传出的消息说,赵盟主拼了命啦!他每天卫冕战中虽迄今仍未败过,但已累得头发都白了一小半,看来支持不过几天,而要向他挑战的人还多得很呢往昔泰山大会举行一月左右就结束,顶多四十天,但这次四十天过了,还没结束的微象……
显然到会的各门派看准盟主并没有同门,亦无助手,打定主意要把他累死了,抢下盟主之位……,这消息传到钱、孙、李王家的耳中,三位前辈的妻子不由同情起赵前辈来,心想:“他到底是丈夫的拜兄弟,听他累的头发白了,还有人向他挑战,这不是存心欺人吗?于是忘了要报复的心意,携带儿子赶到会场。
赶到时即听赵前辈在前两天被飞鹰门的弟子打死,现在是飞鹰门的弟子主持会场,每天与当天武功最高的一人挑战。钱、孙、李前辈的妻子命儿子以金蜂门身分出场,竞争挑战者,取得挑战权后再与飞鹰门弟子斗,心想:“不能让赵前辈白白死了,至少要杀掉那打死赵前辈的元凶……”。但是钱、李两前辈的儿子取不到挑战权,因为他们父亲的绝技没有传下,唯有孙前辈的儿子会他父亲的拳法……
听说十年前父亲临死前,遣人送回他秘藏的拳谱,至于他如何死的?没有人传出这个消息。 孙前辈的儿子十年来把他父亲拳法练成,轻易取得挑战权,只见他当天用一套拳法接连打死十名飞鹰门弟子,立刻威震会场,第二天就没有人敢向他挑战了。
孙前辈的儿子当了盟主,他第一件事:重组金蜂门,谢绝所有宴会,招请钱、李两前辈的妻子儿女,以赵前辈之死为警惕,说回家要联合起来,才能重振金蜂门之威……。
他与钱、李两前辈的儿子,更与赵前辈幼小儿子结为生死兄弟,发誓一起为金蜂门效力,生为金蜂门卖命,死为金蜂门之鬼,各在左胸上刺下金蜜蜂之记……
还约定此后所生的子女,都要在左胸口上纹下金蜜蜂之证,凡是“赵钱孙李”的子女,将来都是金蜂门一分子。
他当时就说掌门另选,不愿自居掌门之职,可是他武功最高,而赵前辈的儿子还小,钱前辈的儿子,认为父亲的绝技失传,不敢想掌门之位,所以力推孙前辈的儿子为掌门……
孙前辈的儿子在盛情难却之下接受掌门之职,但声言每二十年随同泰山大会改选盟主,也改选掌门之职一次……
可是此后几次改选都是孙前辈的子孙当任掌门之职,因为唯有孙前辈的拳谱没有失传,连赵前辈死后不知把那内家经谱藏到什么地方?他儿子长大只跟他母亲学了不弱的武艺,并未学到他父亲超凡人圣的内功修为……,虽然孙家子孙历任掌门,金蜂门愈来愈团结,赵、钱、李三家的子孙没有不服的,金蜂门掌门一连三次六十年为武林盟主之职。说到这里,钱玉风歇了嘴,笑道:“你听得好起劲呀!我口都快说干了!”
小古儿心不在焉道:“我去给你拿水来喝!”虽这么说,人却没站起来,问道:“后来怎么啦?”
钱玉风摸摸樱唇,笑了笑,说道:“我就是姓钱的后代”小古儿道:“这个我知道,大姊姓钱,当然是钱前辈的后代!”接着要问为什么如今金蜂门没没无闻了?却听钱玉风道:“那你是谁的后代呀?是姓赵呢?姓孙呢?还是姓李?定然不会跟我同姓钱?”
小古儿懊恼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姓,我……是个孤儿,是个野孩子……”说着流下两行眼泪,钱玉凤见他流泪,好生不安,心想:“他早就说过了,没名没姓,他的身世一定有隐痛,何必再揭发他这段隐痛呢?”
钱玉风陪笑道:“小兄弟,你别难过,是姊姊不好,你再流泪,姊姊也要难过了……”
小古儿抹去泪痕,笑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当小孩子哄我,充其量我不过小你两三岁!”
钱玉风道:“我至少大你四、五岁!” 小古儿道:“我不信,姊姊几岁?”
钱玉风脸色微微一红,低声说道:“二十,你呢?”
古儿“啊”的一声,说道:“姊姊真的大我三岁,我还以为大姊顶多十八岁呢……”,钱玉风笑道:“你以为我骗你码?我妹妹玉凰都比你大两岁!”
古儿道:“你还有妹妹呀?那我该改口叫你大姊……”
钱玉风笑道:“嗯,乖,……我这个妹妹呀!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武功也比我好!” 小古儿道:“我年龄虽小,个子与大姊一般高,只要再几个月我就赶上你,看起来咱们年龄就差不多了!”
十六、七岁的男孩,都希望自己快快长成大人,其实小古儿现在身材已像大人,只是脸上稚气未脱,稍一历练江湖,很难认出他只有十七岁。
钱玉风个子本已很高,听小古儿说再几个月能高过自己,笑道:“你能长,我就不会长么?”
小古儿摇头说:“我听梅婆说女孩于十八岁就不长了,你还想长,嗯,不可能,只有看着我长啦!”
钱玉风道:“长那么高干么?我现在真怕还长呢,你小心将来长得太高,背要压驼了!”
两人嘻嘻哈哈一说,小古儿不快的心情散开,说道:“大姊,我自知身世不明,我想虽有金蜜蜂的印记,不一定就是金蜂门下!”
钱玉风摇头道:“你一定是金蜂门下,否则不可能你胸口金蜜蜂的印记与我一模一样,平常人小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在胸口刺上这么麻烦的金蜜蜂的记号,只有我金蜂门人,一出世就在胸口刺青,纹上这个金蜜蜂!”
顿了一顿,又道:“而且你一定在“赵钱孙李”四姓中,有个姓是属于你的,你说你希望哪个是你的啊?”
说到后来,语调中故意说的轻松,以免小古儿想到不明的身世又难过。
小古儿知道钱玉风的好意,笑道:“我真希望有你这个姊姊,我希望能和大姊同姓!”
钱玉风道:“我要有你这个弟弟,真要高兴死了,只是我那妹妹钱玉凰十分刁蛮,她年龄又比你大两岁,做起姊姊来,一定要天天欺负你……”,小古儿笑道:“我不怕她欺负,我只要乖,她就不会欺负我了……钱玉风突然惊叫道:”啊,不行,你绝对不可以跟我同姓“
小古儿一怔!道:“为什么?”
钱玉风道:“你跟我同姓,就表示你跟我有血缘关系,是不可以这样的!”
她轻轻这样扭动一下,小古儿才想起自己仍深深插在她体内的长枪巨棒 ,那里面又柔又软,又甜蜜又温暖,他忍不住就抽动了几下,道:“要是我不姓钱,就可以继续跟你这样……疗伤么?”
钱玉风嗯啊着呻吟,道:“可……以……”,小古儿听说可以,立刻就加速冲刺起来……
很快地将他自己与钱玉风都推上了快乐的高峰!
他又再次像火山一样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又稠又黏的浓浆,钱玉风只觉得灵魂都上了天……
她也因此获益良多……
她由衷地感谢他的慷慨赠与,她深深地吻着他道:“谢谢你……”
他二人又相拥着休息了一会,还是钱玉风轻轻拍拍他,道:“时间太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啦?”
他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站起身来,说道:“大姊一个人在这里歇着,我去帮梅婆收拾,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明天见!”
钱玉风目送小古儿转身奔下山去,直至不见背影……
在那铺着的稻草堆上躺着,心中回味着这个大孩子的纯朴与健壮……。不用多久,她就已满足地睡去……
小古儿勤练“十诫刀法”中的三转九变,练的废寝忘食,每天除了替钱玉风“疗伤”半个时辰,再者按时三餐送饭……
钱玉风暗暗为他高兴……
转瞬四十七天过去,今天最后一天疗伤,小古儿更是卖力!
他努力冲锋陷阵,直捣黄龙,直把钱玉风捣得骨酥筋麻,几乎瘫痪…… 。小古儿自己也累得一泄如注,舒畅之极…… 疗伤完毕后,与钱玉风相拥坐在洞口,钱玉风依依不舍,叹道:“麻烦你四十九天,我无以为谢,想送你一件破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 小古儿道:“谢什么?,四十九天来,咱们已经亲如姊弟,你要谢我,那就见外了!” 钱玉凤笑道:“好,我不谢你,你活该救我!”小古儿知她在说笑,道:“你内伤现在已经痊愈:预备什么时候下山回去?”顿时钱玉风脸色黯然。幽幽说道:“我真想永远在这里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怕我爹会耽心,所以我这就要回去了……!”
小古儿竟然也有些依依不舍起来。钱玉风又道:“我 ……我还是要送你那件破东西,你一定要收,就算留个纪念吧?” 小古儿微微一叹道:“什么东西,你一定要我收?”
钱玉风拿出那半卷白绢,说道:“就是这半本剑谱!”小古儿心想:“她把这半本剑谱珍若性命,况且内中记载的是无敌天下的剑法,这般贵重的礼物,岂可轻易接受?”慌忙摇手道:“不行,我不能收!”
钱玉风道:“我送给你,为什么不能收?你嫌它破烂不成敬意么?”
小古儿忙道:“啊,大姊误会了,这半本剑谱大姊珍藏身边日夜不离,十分爱惜,一定是贵重无比,古云:子不夺他人之所好!大姊还是留着,不要轻易送人!”
钱玉风脸色一板,不悦道:“你一定不要?”
说着剑谱送到小古儿面前,小古儿想要不收,见她微有嗔怒色,当真非收不可,不得不暂时接下,为难的说:“这……这……怎么可以……”
钱玉风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是顺水人情,你不要再计较啦!”
小古儿拿着剑谱,疑惑道:“顺水人情?”
心想:“这人情可大了,岂能称为顺水人情?”
钱玉风笑吟吟的说:“这剑谱本来是“一代剑圣罗浮山人”的东西,我盗为已有,再转送给你,这不是顺水人情吗?”
小古儿呆了一呆,惊道:“什么?这是大姊盗来的?”
钱玉风得意的“嗯”了一声,说道:“罗浮山人夸口说他有一本剑谱,记载的剑法更为厉害,因他本身的剑法已经无敌,所以那本剑谱根本不须再练,练了出来也无人识得!”
小古儿道:“他为什么要对外如此夸口?不怕外人起了歹心盗他剑谱吗?”
钱玉风道:“哼!“罗浮山人”自命不凡,自被称“一代剑圣”后,更是目中无人,他以为谁也不敢到太岁头上动土,纵然夸口说了,谁还敢起盗心?哼!我才不怕他呢,要是我钱家先祖的剑谱传下来,能由得他狂么?”
小古儿笑道:“你怎么想起要盗他剑谱?”
钱玉风道:“他说练了出来也无人识得,我就不信……”
小古儿道:“于是你就去盗来看看……哦,大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这本剑谱是听谁说的?”
钱玉风道:“你问这个做么?”
小古儿凝想道:“我想他一定有某种用意!”
钱玉风道:“鬼话,哪有什么用意?他不过在家父面前逞能罢了,好教家父知道他的剑术不止这点呢……
事情是这样的“罗浮山人”有一天来访家父,说江湖同道胡乱送他一个“一代剑圣”的称号,实在不敢当,闻说武林中百年来,以金蜂门钱氏的剑术才是无敌,想向家父讨教一番,能胜得了家父,才敢当得“一代剑圣”之称……
家父客气的说先祖剑术失传,讨教不敢当,恭维他“一代剑圣”足可当得“罗浮山人”听得乐晕晕的,一定要和家父比剑法。
家父推辞不过,只好陪他下场走走,哪知“罗浮山人”的剑法果然不错,家父不到一百招就输了……
“罗浮山人”一胜,不免狂气冲天,家父暗中有气,慨叹的说:“可惜先祖剑法失传,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耻了……
“罗浮山人”听家父话中有不服之意,于是就说那番话,意思是说,我今日胜你也未展绝技,要是将剑谱上的剑法练成,你连识都不识,别说和我相斗了。”
小古儿道:“那令尊说了什么?”
钱玉风道:“家父什么也没说,他输得伤心,心想自己为一派掌门,竟连一百招也走不过,未免太令人泄气了!”
小古儿神色一动,想问什么,又未开口。
钱玉凤接道:“他老人家自输给“罗浮山人”后,天天闷闷不乐,口中常自言自语的说:”哼!竟讥笑我连那剑法也不识……“我知道家父被”罗浮山人“说那剑谱之事刺伤自尊心,心想那牛鼻子自夸有一部练了也无人识得的剑谱,我就不相信,盗它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惊人之处……
于是我悄悄上罗浮山上,暗中守着他的屋子,足足守了一月,乘他下山访友时,闯了进去……
我正耽心不知他把剑谱藏在什么地方?要是带在身上那就白辛苦了一个月……只见在正堂上供着吕真人的画像,供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