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慢慢闭上眼睛,想是伤势未愈,说了一会儿话已感疲倦,就要睡去。
小古儿心想:“我没名没姓,这小古儿虽不好听,也不是我的真名字,梅婆说要这样叫我,她认为我一生下来就没爹没娘……”
想到这里眼眶微微一红,没有流泪却伸手去抹,他心里实在伤心,自己没爹没娘算个什么人呀?
正在抹眼睛的时候,钱玉风一骨碌爬起,神色惊慌道:“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她这一爬起被子滑落,光溜溜的上半截身子,呈现在小古儿眼前。虽然小古儿曾与“九不”小道姑都玩过那种“累人”的游戏,但那都是不解衣衫的,哪尝见过这种场面,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钱玉风一看小古儿的表情不对,才发觉不但衣服不在身上,连兜肚也不在身上!
眼前这小古儿虽只有十五、六岁,长得大人模样,羞的钱玉凤“啊”地大叫,急忙钻进被内。
一阵剧烈动荡,又震裂伤口,痛得连呼“哎哟”数声,她口中在叫,内心更惊,因为她又发觉就连下身也是光溜溜的,而且身上的剑伤抹了金创药!
要是他将我衣服脱去,并上伤药,岂不羞人已极?
她急道:“我的衣服呢?快把衣服还我!”
小古儿眼前显出的,尽是刚才从未见过的肉体,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强烈悸动,全身又起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不知所措,茫然答道:“什么衣服?我不知道呀?”
钱玉风更是惊慌,叫道:“你不知道?不是你脱的,是谁脱的?”
梅婆早已惊醒,走进来笑道:“是我脱的,不要责怪小古儿!”
钱玉风惊道:“她是谁?是你师祖吗?”
小古儿傻里傻气的摇头道:“不是,是梅婆!”
钱玉凤吃惊道:“媒婆?要媒婆来干什么?”
梅婆知她听错,笑道:“我不是做媒的媒婆,我是梅花的梅婆……小古儿,你去把厨房木盆里的衣服拿来,别再让这位姑娘惊的慌了!”
小古儿转身奔进厨房,只见屋角木盆内果然有套衣服,一股脑儿抱起。
闻到那衣服上的阵阵香气,不觉脑海中又生起刚刚见过的钱玉风的上半身玉体……,他突然神情一震!他想起刚才匆匆一眼间,瞧见她洁白的左胸,乳房上面的位置,刺青的有一只花纹。
那花纹刺青在皮肤上,是金色的!
那颜色一看就令人难忘,虽然小古儿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样儿的花纹?但他知道一定是一只“蜜蜂”
金色的蜜蜂,世上绝没有人看到过,蜜蜂只有黄色、白色、红色、褚红色,再者就是黄黑交错的条纹,可是绝不会有纯金的蜜蜂。
那为什么自己的左胸与钱玉风的左胸,都刺着同样的金色蜜蜂呢?
衣服拿来,钱玉风将被单剪在身上,坐了起来,她先不慌着穿衣,接过蓝绸衣裤,在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卷白绢,那白绢已经旧得发黄,而且一端发毛,显然被撕裂过。
钱玉风发觉这东西没有遗失,吁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举动太惊慌了,人家救了自己性命,要是觊觎这半卷白绢,还会救自己吗?
小古儿呆呆的站在床旁,心中不断的想那只金蜜蜂,不觉就盯着钱玉风看。钱玉风不用抬头就知他在看自己,拿着那半卷白绢,低垂粉颈,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梅婆笑道:“小古儿,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不走开,这位大姊怎好意思穿衣呀?”
小古儿慌忙告退,站到门外。
钱玉风将半卷白绢塞在枕头下,拿起亵衣只见上面血迹污染,不能穿上,她好洁成性,不由蛾眉轻皱……
梅婆道:“我帮你洗干净后再穿……”
钱玉风道:“不,我自己铣,不好麻烦您老人家!”
梅婆也不勉强,笑道:“厨房有水,先拿套我年轻时穿的衣服借你穿!” 钱玉凤穿好梅婆的青布衣衫,走下地来,自家打量这时的样子,十足乡下的大姑娘了。
厨房与这间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但钱玉凤才走三步,只觉头昏眼花。
她被白线蛇咬的毒伤治好,内伤未治疗,仅仅外伤敷了灵效的金创药,这一走动牵痛内伤,疼的轻“哼”一声“
小古儿急忙扶住,惊问道:“你怎么啦?”
钱玉风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走动!”
身体颤抖的退回数步,倒在床上,脸色痛苦已极。
不古儿大声急问道:“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钱玉凤伏在床上,声音发抖的说:“我……我背上中了一掌,伤及……
……内脏……尚未治疗……“
梅婆掀开钱玉风背后的衣服,但见她左肩雪白的肌肤上,深印着一块青紫的手掌印。
发掌之人掌劲甚强,虽隔数日,掌印未消,要是那一掌。稍低数寸,击中要害,那就不得了啦!
小古儿暗惊此人内功之强,问道:“是谁打的?是不是追你的那五个敌人?”
钱玉凤声音发抖道:“不……不是……“童山五虎”跳梁小丑,何足伤我……!”
小古儿心想:“这倒奇了?“童山五虎”不足伤你,却为何被他们追的无路可逃?而且受了他们的剑伤!”
钱玉凤接着又道:“这一掌伤……是一位小道童所赐……我受了掌伤,归途上……被“童山五虎”所欺,无法抵御,才……才致”小古儿顿时了然,原来她先受了掌伤,内脏受损,无法再与敌人争斗童山五虎占了这个便宜,而把她迫到这里,终因内伤发作不能再逃。
上午她站立不稳跌坐尘埃,那时纵然有路她也逃不掉,难怪她奔进山洞时,身体摇摇晃晃,实在已尽全身力,看那掌印范围不大,起先不注意,这时注意细看,见那掌印掌小指细,推测发掌之人不过十一、二岁。
一个小小孩童,有这般强劲的掌力,骇人已极。这内伤被钱玉风用内功强制住没有发作,其后金线蛇一咬,掌伤全部泛开,醒来还不自觉,一走动才知道,这时发觉其势已如烽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钱玉凤疼的在床上辗转翻滚,黄豆大的汗珠粒粒滑下,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情况好不凄恻哀人。
小古儿看的否忍,说道:“我去求师祖来治!”
梅婆走了进来,道:“你师祖严禁外人人山,去求她绝不会治,反而要将她立时赶下山去,施以惩戒!”小古儿跟着不爱她们喊“莲花圣姑”为师祖,梅婆听惯了,所以口中说话时常称“你师祖”其实小古儿只能喊“莲花圣姑”外祖母,不能喊师祖。
然而他迄今不知“莲花圣姑”就是自己的亲人,还以为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小古儿道:“不会,师祖答应她留在这里!”
梅婆有点不信,问道:“真的?”
她素知小姐的脾气执拗,立下的诫条绝不更改。
小古儿急忙道出晚饭前的经过。
梅婆低叹自语:“原来如此……”
原来小姐是看在外孙的分上呀!否则当时就要把钱玉风赶下山去。 小古儿忙不及待的道:“我去啦!”
梅婆道:“上面你不能去!”
小古儿“啊”的一声,他倒忘了“莲花圣姑”不准他上莲花峰的话,就连平时送饭,也只准送到半山腰的止步亭内。
梅婆道:“你好好照顾这位大姊,梅婆代你去求……”
梅婆离去,小古儿拿来自己的洗脸面巾,轻轻擦拭钱玉风脸上的汗珠,低声安慰:“大姊再忍一下,我师祖就来帮你治伤!”
钱玉风忍不住痛苦而翻滚,但一翻滚更增内伤的疼痛,只得嘶哑着嗓子叫道:“你……你快按住我,不要让我滚动!”
小古儿急忙双臂一运内劲,按住她的两肩上。
钱玉风停止翻滚,但那痛苦之色,教人不忍……
小古儿与她面对面看得清楚,心想:“她如此痛苦,何不用内功助她抗御?”
一掌伸出抵在钱玉风“命门穴”上……
六年苦修,小古儿的内功火候已窥堂奥,加以他骨骼非凡,他学一年足抵别人学三年。
“莲花圣姑”一门的“凝玉功”内功,柔绵细长,最擅治内伤,钱玉凤只觉“命门穴”上窜人一条细长的暖气,融合本身涣散的真气,冲人全身各大穴道:
马上就觉得背部各大穴道疼痛立减,本来如刀割般的痛苦,也慢慢在消失代之而起的感觉舒泰无比。
但是奇怪,他一以手掌压在自己身上,传来的不只是“凝玉功”的舒泰,更有一阵莫名其妙的燥热……
他的眼中竟有如此热烈的火焰!
她全身燥热起来,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燥热……
她星眸半睁,吐气如兰,鼻孔里发出含混又模糊的呻吟……
小古儿是有经验的,他每次与十不小道姑玩那种“累人”的游戏时,小道姑都是这种声音,这种表情的……
小古儿立刻就有了强烈的反应,那是他与小道姑游戏时所没有过的强烈反应……, 是不是金线蛇的蛇毒?还是吞下了大量她的血液……
小古儿只觉得自己变得坚硬如铁,而且马上就要爆炸一般!
她呢喃着呻吟道:“我要,我要……”
小古儿已不由分说,提枪上马,长驱直人!
钱玉风破瓜之痛“啊!”地一声惨叫,几乎昏厥……
但是她非但没有挣扎叫骂,反而将他缠紧……
事实上挣扎叫骂都没有用,小古儿只知要攻击,要征服,要发泄!
他全力冲刺,用力捣击……
她终于从昏厥中清醒,从疼痛中舒畅……
她才知道这少年所习的内功好生怪异,竟能从这样的攻击中,将“凝玉功”传导过来……
而且正好就是自己身上那种伤势的克星。
这一会工夫,钱玉风涣散的真气,全被小古儿的内功聚合……
但这小古儿却仍是气喘如牛,满头汗水,健美的身躯在她身上全力冲刺,坚硬粗壮的“异物”不断直捣最深处!
她想叫他别这么累,他可以先休息一下……
可是她开不了口,他这样努力冲击所带给她的快乐,已令得她再度神经错乱,迷糊呻吟不已……
好一会,这小古儿终于在一般疯狂痉挛之下,射出大量浓郁黏稠,烫熨得她全身发抖……
小古儿终于心满意足,瘫软地伏在她身上喘息不已……
钱玉风就紧紧地拥住他,让他这样伏着,让他这样休息……
小古儿渐渐地缓过气来……
钱玉风也渐渐地吸收了他的全部赠与……
伤势果然大有起色,钱玉风这才吁口气,又怜又爱,道:“好了,不要再浪费真力,我已能自己运气疗伤了……”
钱玉风已能自己坐起身来,见他累得如此,心中好生感动,虽然至亲好友,亦难有耗损自家真力来救人的,这孩子与我无亲无故,却能如此,真是太难得了。
尤其是被他用这样特殊的输功方式,她私心里已经将他当成自己最最亲爱的人了。
她心中私下决定,这一生中,除了这小古儿,绝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了!
她拿起适才小古儿帮她擦拭的面巾,道:“来,我帮你擦汗……”
小古儿哪肯要个女子来帮自己擦汗?慌忙摇手道:“里面还有面巾,不敢有劳大姊!”
转身奔进厨房,钱玉风暗叹一声,心想:“你我都已经有了这样的肌肤之亲,我就不能帮你擦汗么?”
她不知小古儿面皮嫩,绝不好意思由她来帮自己擦汗……
小古儿躲在厨房重新整理自己的衣服,又在厨房里发呆了老半天,回味着刚才无穷的甜美滋味,一张嫩脸又红又烫,慌乱得不知该躲到哪里去才好……。忽听钱玉风在隔壁房间内呼唤道:“小古儿,你真要躲一辈子么?”小古儿叹了口气,光躲着也不是办法,要挨骂只好让她骂吧,鼓起勇气,才又慢慢再走过来,呐呐道:“姊姊,对不起……”
钱玉风也已经能勉强起身,整理好衣衫,她并不责怪他,只是握起他的手,道:“小兄弟,姊姊真是看走眼了,起先以为你是个平常乡下人,岂知你身怀绝顶内家功夫?比之大姊还要高上数倍!”
小古儿急忙摇手,紧张的说道:“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钱玉风笑道:“不要说什么?”
小古儿道:“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说我会内家功夫!”
钱玉凤不问原因,笑道:“好,我绝不说!” 小古儿舒口大气,也笑道:“你要是一说,我就完了!”
钱玉风启口想问为什么,想这一定是个秘密,探人隐私大大不智,忍下几乎要出口的话。
小古儿又道:“大姊,那半卷白绢是什么东西?”
钱玉风现在对他已是毫不隐瞒了,笑道:“是半本剑谱,可惜只剩下一半,若是一本,照剑谱上练成,当可无敌天下!”
小古儿“哦”了一声,听了“无敌天下”四字也无动于衷,也不问为何只有半本?转身道:“大姊晚饭没吃东西,我去拿点来,只是剩菜剩饭,大姊不要见怪!”
钱玉风见他走进厨房,心想:“这无敌天下的剑谱,武林人士无不想得,虽然只有半本也珍贵,他听了泰然处之,这种胸襟天下少有!”
一会儿工夫,小古儿端来热好的菜饭,钱玉风早已饥饿,虽只是素菜粗饭,香气喷鼻,顷刻扒了两碗。
小古儿见她吃饭比自己还凶,不由笑道:“姊姊慢慢吃……”
钱玉风粉脸一红,她是大家闺秀,平日吃饭何尝凶过?只因被“童山五虎”追了三日,三日没有吃过一餐,这时候就是再矜持斯文的小姐,也忍不住要狼吞虎咽。
钱玉风一连吃了四碗,不好意思再吃,笑道:“吃饱了!”
小古儿收拾碗筷,钱玉风抢着收拾,口中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去休息,我来洗!”
小古儿道:“这里的碗筷我从小就洗,你是客人,还是我来!”
钱玉风把他推开,笑道:“洗碗、洗筷是女孩子家的事,你一个男孩子做它什么?”
小古儿叹道:“我不洗谁来洗?总不能要梅婆洗,她年纪大了,再洗碗干粗活,于心何忍?”
钱玉风笑道:“我年纪不大,总能洗吧?”
小古儿领她至厨房,不好再抢着洗碗筷。
厨房有口巨坛,小古儿就往溪去提水,灌满水坛。
黎明即起,从山沟挑来清水把这巨坛注满,是小古儿一天的第一个工作。
钱玉风洗完碗筷,问道:“这么大口坛,几个人用呀?”
小古儿道:“二十二个人用,一天要挑三次!”
钱玉风咋舌道:“那要好累?”
看那灶上的大锅、大盖,又道:“这里的粗活都是你一个人干?”
小古儿点了点头。
钱玉风暗暗叹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修内功,志气惊人!”
却不知小古儿的文学根底不浅,否则更感惊人了。
两人走回室中,小古儿道:“梅婆怎么还没请师祖来?”钱玉风道:“早来晚来没有关系,你已耗损真力抑制我内伤的发作,就是再过数月治疗亦不为迟!”
小古儿道:“还是早点治愈的好……”
顿了顿,又问道:“姊姊,你胸口上有一只金蜜蜂,不知那金蜜蜂代表什么?能告诉载吗?”
钱玉风神色一惊!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古儿道:“因为……”
话声忽地一停,只见梅婆垂头丧气的走进来,小古儿迎上前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师祖呢?师祖不肯来?”
梅婆摇头叹道:“我求了很久,你师祖不但不来,还说她自作自受,理当受罪,又说等她好一点,快送她下山!”,钱玉风笑道:“我现在已经好啦!”梅婆见钱玉风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