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打过交道,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客套话,白太太就带着陆姑娘到了偏殿去,白太太是来解梦的,广济寺自有专人招呼接待。
“虽然天有些冷,也是难得来一趟,你们也去后头逛逛吧。”聂大太太说着,广济寺做为青阳名寺,有专门给女客们游玩的后花园。许多姑娘媳妇喜欢逛庙,当然不是喜欢看和尚,而是因为能出来走走看看。
“外头冷,我是懒得去,我陪大嫂坐着,让她们去吧。”聂二太太笑着说,广济寺来过好多次了,大冷天她实在不想逛。
冯惠姐便起身笑着道:“那我带着大姑娘去逛逛吧,难得出门一趟,我也偷个懒。”
聂大太太笑着道:“也好,蓉蓉还小,虽然有奶妈跟着,到底是外头,你带着她逛吧。”
冯惠姐带着聂蓉蓉退下了,旁边方七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就是旁边权婆子拉着她,她也必须得出去,道:“我也想到外头逛逛。”
聂大太太无所谓的挥挥手,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聂殇,对与方七有种无所谓的态度。要是能留住就留,留不住那就请方七走人,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聂家都没压力。聂二太太也不留心,主要是觉得没必要留心,她想逛就去逛好了。
方七急匆匆的走了,权家母女赶紧跟了上去,柳姨娘便笑着对聂二太太道:“难得今天晴天,我也想去逛逛,太太就允了我吧。”
“去吧。”聂二太太笑着说,虽然来过许多次,柳姨娘爱逛,那就随她去。
“姑娘,姑娘……”权婆子不敢叫的太大声,怕被旁人听到了,却不又能不管方七。以前方家没败落之前,这里也是方家常来的地方,方七与白二爷就是在这里初会的,很老套的遗帕情缘,白二爷却是上勾了。
方七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抓着她的心,尤其是白二爷进门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该嫁到白家去,在官宦人家当奶奶,夫君文武双才对她又痴心一片。而不是被卖到聂家这样一点规矩不懂的商户来,让她生不如死。她身边除了权家母女再没别人,便对权婆子道:“你悄悄到前头去,看看白二爷的小厮来喜在不在,他要是在……”
“我的姑娘啊,你这是想做什么。”不等方七说完,权婆子就急切的打断她,把声音压低了,道:“姑娘都嫁人了,以前的事情还想他做什么,正经丢开手,好好在聂家过日子才是。”
当姑娘的时候还能去算计,现在都嫁人了,难道还能离了聂家改嫁到白家当正妻不成。姑娘家确实不能娇宠,宠的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在婆家都过成了这样了,还想着旧情人。白二爷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是绝对不能想的。
“好好过日子?聂家是能容我好好过日子的吗。”方七说着,没看到白二爷时还没什么,看到白二爷,想到成为白二奶奶的日子,再想想日子,她真觉得过的猪狗不如。
权婆子真不明白,聂家的日子哪里差了,下人都有酒有肉,给钱让他们走都不愿意。比之原本在方家的生活完全上升了一个档次,就是聂烃虽然没有白二爷的容易,但对人却是不错,对下人都是客客气气。
跟方七讲这些估计她听不到耳朵里去,权婆子无法只得紧紧拉住她的手,小声说道:“姑娘,姑娘,你就听老奴一句,你和白二爷的缘份己经到这了。丢开手就好好在聂家过吧,三爷待你的心是真的。等三爷回来了你们小夫妻欢欢喜喜,生个大胖小子,这样才真的好。”
方七眼泪却是跟着掉了下来,道:“妈妈你是晓得的,当初我与……我怎么能舍得下。除非我死了,不然我这辈子也只认他一个。妈妈怕被连累不愿意去,那我就自己去找他。”说话间方七就要挣开权婆子,负气就往前头走。
权婆子看到这个架式顿时傻了,也晓得方七的脾气,万一她真是刺激太大直接冲到前头去,那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忙道:“我从小把姑娘奶到大,如何不心疼姑娘,姑娘如何能到前头去,我去,我去,姑娘先在……后园亭里等着,我去看看。”
方七听权婆子如此说,也不再挣扎,却是道:“后园亭里人来人往,不如到原来的偏房里,那里人少。”她跟白二爷几次私会就是在那里。
“好,好,我若是能寻到就让他去那里找你。”权婆子说着就放开方七,正要往前头走时却是看向权秀兰道:“好生侍侯姑娘,别乱跑。”
权秀兰并不知道方七跟白二爷以前的事,她本来年龄就不大,许多事情还是懵懂不知,现在得知这样的大机密,早就听傻了。权婆子又叮嘱她好好侍侯,她只是答应着,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权婆子丢下方七和权秀兰往前头走,广济寺常有女客过来,前后院倒是分的清楚,不过到底是庙里不可能像家里一样,不然方七和白二爷以前也没机会了。
进到前院里,权婆子就找地方猫起来了,她给方七说来找白二爷的小厮,根本就是没办法之下才答应的。权婆子虽然有些智谋,但遇上方七这样闹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让方七自己乱跑那是肯定不行的,但她是下人又不能拿绳子捆住方七的脚,那就只能先哄着方七。
白太太来庙里只是为了解梦的,肯定不会留下来吃饭,等一会白家人走了,她再过去跟方七说一直在找,只是没有找到。顺道再跟方七说,其实白二爷早就丢开手,并不把她放在心上,也劝着她能回心转意。
权婆子在前院里如此想着,本以为好歹能把这回混过去,白聂两家向来没什么交情,这回是巧遇。以后只要遇不上了,等方七有了孩子,自然也就能回转过来。
出乎权婆子意料外的是痴情不止方七一个,白二爷自在后殿见了方七之后,也是坐立不安,虽然晓七己为人妇,但看着方七成亲之后容貌更胜从前,他就觉得有只小手在抓他的心。他的小厮来喜晓得主人心思,为了讨好白二爷便笑着道:“二爷要是实在喜欢,小的去后头看看。”
白二爷则显得有几分犹豫,他自小跑圣贤书,知道前头与方七那样就不太妥当。现在方七己为人妇,若是再……
“二爷怕什么,您与方姑娘亲投意和,只是因为媒婆弄错了,才没能结成姻缘。现在机缘巧合又在这庙里相见,若是此回不见,只怕再也没有相见之时。”来喜笑着说,与男人来说这只是风流韵事,方七成亲之后越发的标致,白二爷舍不得也是正常。就是被撞破了,难道聂家还拉着白二爷浸猪笼不成,肯定要彼此保全脸面。
以白聂两家的交情,这样撞上的机会不多,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机会了捞一把。要是方七不愿意就算了,要是愿意了,那就是不玩白不玩。
白二爷本来就是贪恋方七美色,正经男人也不会跟方七玩这种才子佳人的游戏。现在来喜又如此说,顿时正中下怀,色字上心头。便对来喜道:“那你去看看,见机行事。”
“二爷放心,我先去二爷常去的偏房看看,若是方姑娘在那里,那我不去问了,事情肯定能成。到时候二爷还从原来的路过去,到了偏房中自与方姑娘说话。”来喜笑着说。
“有理。”白二爷说着,随即从兜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来喜,这倒不是打赏来喜,而是买通广济寺的和尚,以前跟方七私会都是如此。
来喜欢欢喜喜的接过银子,买通和尚哪里用的这么多,一大半都是他自己扣下了。他如此卖力的鼓动白二爷其实就是为了银子,白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外头看着光鲜,下人却是苦连天,别说打赏了,就连月钱有时候都发不出来。
都是家生子,主人不放不能走,手里没怎么办?只能想办法从主子手里抠钱。当初白二爷与方七私会,他就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要是两人再次勾搭上了,他的财路也就来了。
来喜实际年龄有十八了,但样貌却显得小,个子也不高,不知道的都以为他十四五岁,出处也十分方便。当日方七与白二爷私会的偏房其实是僧人的禅房,从花园的角门过去,就是一排房舍,然后最左边有节小院,里头是三间屋,实在是再隐蔽不过的去处。
其实让来喜说,方七这样送上门来到这种地方与男人私会的,趁着私会的时候直接压住把人摸上手,难道方七还敢去告白二爷强,奸,这就是不玩白不玩。白二爷还想着把她娶回家,真是脑残,这种便宜女人哪里值得娶。
来喜并不从角门过,而是出了广济寺的正门往后头走,再从后门进寺。来喜先去寻接头的小沙弥,那小沙弥看到来喜过来了,就小声道:“方姑娘来了。”
来喜听得大喜,从怀里拿出五线银子给小沙弥,又小声道:“等一会二爷进去了,你就过去把门锁上,估摸着时侯差不多了再开门。”
小沙弥会意,笑着道:“放心吧。”和尚庙清苦,就是广济寺是大寺,也是上头主持有钱,像他们这样的小和尚,仍然是苦的很,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乐意。
来喜转身回去悄悄告知了白二爷,又道:“二爷放心吧,等二爷过去之后我就让小沙弥锁门,不过二爷动作也要快些,一会太太就要回去了。”这种情况下若是白二爷再吃不到嘴里,那就真是太无能了,其实像方七这种有美貌又风骚的便宜货,他也很想玩一玩。
75章
来喜打掩护;白二爷转到禅房,轻轻推门进去,方七正在椅子上坐着掉泪;猛然间看到白二爷推门进来;还以为是自己花眼了。倒是白二爷看到旁边的权秀兰吓了一大跳;他倒是见方七身边的丫头;只是这个看着眼生。
“这是权妈妈的女儿,不要紧的。”方七说着,又对权秀兰道:“你到外头去看着。”
权秀兰本来就是害怕;现在看到白二爷真来了;便以为是权婆子寻来的,心中更是害怕。听方七如此吩咐,便低头出来,却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门口站着。沙弥看到白二爷进去,小丫头出来了,便拿把大锁上前把门锁上。
权秀兰就是再不懂事,看到沙弥如此也晓得七八分了。屋里方七也愣了一下,以前跟白二爷就是偷下相见也就是说几句话而己,方老太太虽然让她用才子佳人的手段勾搭白二爷,但并不包括床上运动。就是这回方七想见白二爷,其实想的也就是两人说说话,方七自觉得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与白二爷才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今日又在此处相见,更是旧情难忘。
但是方七想的也很单纯,她就是想跟白二爷像以前那样,说说话谈谈情。并不抱括床上活动,才子佳人哪能这样,搭上个yin字,这不成奸夫yin妇了吗。至于再长远的,跟白二爷做长久夫妻之类的,她想不到。
“娘子莫急,是我吩咐的。”白二爷说着就伸手去搂方七的腰,最美是少妇,方七嫁人之后又添了几分颜色,看的更让人意乱情迷。以前他真是动过娶方七回家的意思,若是闹出丑闻来,总是自家难看,现在方七嫁了别人,那就是别人的老婆,送上门来求搞,他如何不乐意。
方七吓了一大跳,却又不敢大声,道:“二爷这是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我实在想念娘子,母亲过来求签,一会就要走了。”白二爷说着,就开始上手。以前方七未嫁时,两人还称得上才子佳人,现在方七都嫁人了,还到这里等她,要说以前还有点爱慕之心,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色字。就像男人经常抱伎女,骨子里却看不起□,像方七这种不花钱自己送上门的,就更是打心里鄙视。
方七则有几分慌张,她看不上聂烃是一回事,但婚后偷/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只是外头门已经锁了,她就是再慌张此时也不敢惊呼,只是小声道:“二爷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跟二爷好好说说话。”
白二爷听得却是笑,只以为方七是欲拒还迎,嘴上说说而已。已婚妇人到这里来等老情人,难道还能是谈人生谈理想吗,为的什么大家明白。只怕是方七害羞不好直说,便哄着她道:“我对娘子的心,娘子难道还不晓得,娘子嫁到聂家之后,我是茶饭不思,现在终得见娘子面,如何还能丢开。你且等几天,我们总能做长久的夫妻。”
白二爷本来就是风月场中混惯的了,像这样做长久夫妻之类的话其实也就是床上骗伎女的,不外乎是我给你赎身,然后娶回家里之类。方七却是不懂这些,再加上她本来不是有主意的人,心里晓得跟白二爷这样十分不当,只是她一个女子这时候又不能大声呼喊,推也推不开白二爷,还不是任由白二爷摆布。
禅房破旧,白二爷看床上太脏,便把方七的大氅铺到桌子上,把方七压到八仙桌上摆弄。大冬天剥了个精光,也不管方七冷不冷,只顾自己弄了个痛快。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尤其偷人qi时另有一番紧张刺激,这是白二爷头一回干,却是干的通体舒爽。
来喜在前头庙里晃了一会,怕白二爷玩起来忘了时间,便也过来了。走到门前只见权秀兰在门口惊恐的站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实在是害怕极了,虽然屋里锁着门,但刚开时里头的动静不算少,虽然现在没声了,但里头干什么她却是清楚得很。
要是走开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权婆子把白二爷寻来的,她们母女不可能摘的干净。权秀兰都有些气恼权婆子,为什么要把白二爷招来,做出这种丑事来,若是闹出来只怕她们也要跟着没命了。
“妹妹几岁了?”来喜向权秀兰搭着话,白二爷在里头搞着方七,他心中也有几分淫邪之心,现见权秀兰生的有几分颜色,便想过来占些便宜。方七在里头正偷情,他就是奸了权秀兰,权秀兰也不敢坑一声。
权秀兰本来就是精神极度紧张中,看来喜靠过来,顿时有几分警觉。来喜却是欺身上前道:“妹妹莫怕,我是白二爷的小厮,我们正该亲近些才是。”
权秀兰看出来喜的色心,连忙后退却是道:“你别过来,过来我……”
“你喊啊。”来喜笑嘻嘻上前,把权秀兰压到墙角上,手就往权秀兰胸口摸。
权秀兰吓得全身打颤,叫也不敢叫,喊也不敢喊,她又推不开来喜,只能任由来喜调戏。来喜想着屋里白二爷,并没有真上权秀兰的意思,不过是看她漂亮想想占个便宜。嘴上却是说着:“妹妹叫什么名字,主子们好,我们当下人也该找些乐子。妹妹跟着方姑娘不能长久的,我也未必能在方家久住。不如你跟了我,我保你穿金戴银,一辈子富贵。”
权秀兰缩着肩膀,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哭出来。来喜看她这样软弱越是很想欺负,从上摸到下,要往裤子里摸的时候,权秀兰再也忍不住,照着来喜肩上咬了一口。来喜吃痛,放开手,并不生气却是笑了,看向权秀兰道:“你那主子靠不住的,真不如出来跟着我。”
权秀兰头摇跟波浪鼓似的,她从懂事就是在大户人家里,所见所闻全是女人,男人见的不多,像来喜这种更是没见过,她实在是怕极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别看我现在是下人,早晚有一天我能当主子。”来喜笑着说,这话倒不是哄权秀兰,他从小跟着白二爷,白二爷念书他也跟着念书,白二爷天天练字,他摸笔的时候都少,但他比白二爷小几岁,书念的并不多,却是背的比白二爷还熟,字写的更比白二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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