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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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彩虹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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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婆子确是不可轻视!”
  余树奇也微微一震,看出这婆子的掌力比雪明禅师要强得多,因为右手执剑,单掌接招定然吃亏,盈虚功应念面生,左掌虚封,已绕过金婆子身后。
  这种快得出奇的身法,不但旁观的天山三老不知人家怎样起步,即打算以全力交手的金婆子也只觉眼前一花,人影已失,骇得身躯疾转,连续劈出几十掌。
  当然,她这几十掌俱是盲目打出,只求对方不能接近而已,但她在惊急之下发出,掌风更凌厉几分,十几丈内的树梢,被强烈的掌风激荡得如同千层碧浪,并且起一种断折的锐声。
  天山二老也被迫退出掌风之外。
  
  孤剑生 扫描,一剑小天下 OCR,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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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受 挫
  余树奇并不还手,施展起美妙的身法绕圈疾走,蓦地,他忽然想起应该先将外面的事通知宋改,要他加倍小心,在武艺未成之先,对于能下迷云谷的人仍以躲避为佳。
  他一转念及此,不由得暗自好笑道:
  “我好傻!何必和她打?”身子一沉,直落林中。
  唐传祖怎料到余树奇胜负未分,忽然要走?猛见一道身形落进林中,急大喝一声,飞纵上前。
  金婆子被余树奇以奇快的身法,*得她头昏眼花,对于余树奇的走,毫不知情,两股掌风,向唐传祖疾卷。
  唐传祖骇然喝出一声:
  “是我!”双掌封出,抽身暴退。
  金婆子辨出喝声有异,急一收掌,愕然道:
  “怎会是你?”
  “人已经走了!”唐传祖见她仍然茫然,不禁苦笑一声。
  金婆子回目四顾,果然已失去余树奇的踪迹,想到自己四人全是上百年功力的人,居然被一位年轻小子说打就打,说走就走,若果在江湖上传开去,怕不把听的人连牙也笑掉了?
  此时由得她脸皮再老,也不禁泛起朵朵红云,叹出一声:
  “唐老儿!我看你们还是回天山去罢!此子……”
  劳姘宜冷笑一声道:
  “我就不相信那年轻人有何等厉害,金婆子要走,尽管自己走,天山三老决不怕……”
  金婆子她那听不出劳姘宜话里有刺?狠狠地瞪她一眼,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蓦地,笑声一敛,老脸上掠过一股杀气。
  唐传祖暗叫一声:
  “不好!这婆子心狠手辣,说不定连自己人也要拚过一场……”
  他知道以三老的艺业,联手对付一个金婆子,绝不致有闪失,但要走下迷云谷,多一人在谷上防护,总比少一人好,眼前对付一个余树奇已难得胜算,若再树此强敌,被他两人联起手来,那还能够平安?
  唐传祖机心深沉,急叫一声:
  “金女侠!我们今日合则两利,分则两损!”
  “损是你们损,我有甚么可损?”
  雪明禅师见余树奇一走,也立即纵身上树,明知金婆子受不了劳姘宜的气,但眼前的事实,又不能把金婆子放走,更不能让她两人打起来,哈哈两声豪笑,接着道:
  “你不想要风魔宝录了?”
  金婆子怔了一怔,又冷笑道:
  “风魔宝录已被那娃儿获得,你敢去问他要?”
  诚然,天山三老若果单独迎战余树奇,只怕任何一人也难接下二三十招,若三老联手加上金婆子,那又自当别论。
  雪明禅师虽是十分狂傲,但形格势禁,心知不是闹气之时,先向劳姘宜使个眼色,再向金婆子暗着笑脸道:
  “我单独一人自然胜不了那小贼种,若合四人之力,不难将他擒下。只要擒获那小子,还怕得不到风魔宝录?”
  金婆子经雪明禅师这样解释,也觉怦然心动,脸色略为缓和,却又眉头一皱道:
  “那小子学成风魔宝录上的武功,只怕已经将宝录撕毁,或者交还他师父,纵使把人擒获,不过白费力气。”
  唐传祖点点头道:
  “金婆子说的有理。一个人学威武艺,当然不会将秘录还带在身上,但是,听说当年风魔子武功冠盖群伦,隐居之后,才将各门各派的武学去芜存精,参与本身武学着成这本秘录,所以上面的记载十分复杂;那娃儿的武功确是高绝,身法已入于玄境,尤其他师父仇残子的武功,更非我们能敌,但他师徒的武艺似乎十分简单,反反复复只是那样几招。那小子的剑法竟与独孤子完全相同,独孤子是与我等同辈份的人物……”
  “对!我们休被那小子骗了,说不定风魔宝录仍在迷云谷,被他先去寻到。”劳姘宜忍不住说出她的意见。
  唐传祖脸色一变,叫一声:
  “我们快去!”
  金婆子略一犹豫,也展起轻功,跟天山三老奔去。
  这座树林虽然不小,但这四位老人的轻功岂同凡响?但见四道身形如星丸飞射,不消半盏茶时,已走到树林尽头,落在迷云谷的崖边。
  唐传祖目光一扫,不禁“噫——”一声道:
  “那小子尚未到来,岂不奇怪?”
  金婆子也“唔”一声道:
  “果然尚未来到,否则,我们准备好的这堆绳子不会仍放得这么好!”
  “趁着那小子尚未到来,我们赶快下去!”雪明禅师连续败在余树奇手中,恨不得立即取得宝录,练成绝世武功,尽雪前耻,说过之后,一步跃到那堆绳索旁边。
  金婆子说一声:
  “且慢!”身躯一闪,几乎同时到达,猛可伸手一拦。
  这一着,使天山三老不禁愕然。雪明禅师脸色微变,说一声:
  “怎么了?”
  金婆子冷哼一声道:
  “你想取得风魔宝录?”
  这话一出,天山三老俱面呈怒意。
  劳姘宜首先按撩不住,双目一瞪,叱道:
  “难道你想独吞?”
  金婆子面色一变,冷笑几声道:
  “我金文秀若不想要风魔宝录,何必来此迷云谷?但是,只怕要独吞宝录的,该另有其人吧?”
  雪明禅师喝一声:
  “休来挑拨,谁想独吞宝录?”
  “噫嘻!”金婆子发出轻蔑的笑声,接着又道:
  “谁不知道我们四人不论功力艺业都在伯仲之间,倘若有一人先看过秘录,先练三两天,那还不让你第一?”
  她这几句话确有几分道理,练武的人,谁不想得到天下第一?天山三友虽然合作多年,至此也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唐传祖略一沉吟道:
  “天山三友尚不致如此无耻,但你既然有这份担心,那么,大和尚取得秘录之后,拿上来当众打开便了!”
  金婆子冷笑道:
  “唐老儿倒也实心眼,只怕别人不肯作如是想?”
  雪明禅师大怒道:
  “那,就让你下去好了!”
  金婆子狠狠瞪他一眼,却冷森森道:
  “我婆子还想多吃几年饭,不想下去送死!”
  天山三友同时一惊,唐传祖急道:
  “难道下面有大凶险?”
  “当然!那是人为的凶险,倘若我落到半途,你们把绳索割断,我这几根骨头岂不……”
  金婆子滔滔不绝地说出她的心意,直把天山三友贬得一文不值,个个气得七窍生烟。
  雪明禅师早欲自己下谷,被金婆子拦阻已是大为不满,再听她这番说话,更加难以忍耐。
  大喝一声:
  “胡说!别人下去你不肯,叫你下去,你又不敢,到底想怎么着。”
  劳姘宜接口道:
  “你若说下出个道理来,今日叫你难逃公道!”
  金婆子瞥他两人一眼,冷笑道:
  “你休作那凶柑,这付穷相吓不了谁,若说要下谷取宝,最好是你们三人一齐下去!”
  劳姘宜冷哼一声道:
  “亏你这话说得出口,想兵不染血,就毁天山三友!”
  金婆子一怔,旋而悟了过来,哑然失笑道:
  “我倒未想到这个,亏得你提醒了我,既是如此,那一位陪我下谷?”
  这确是兼顾及双方的方法,可是,一团暗影又爬上天山三友心头。——要知金婆子的武学比起天山三友略高,万一在谷底抢夺起来,何人能够援手?
  因此,天山三友面面相觑,一时做声不得。
  金婆子见他三人这般神情,心里也起了一分自傲,微笑道:
  “你们不必顾忌,我要是毁了任何一个,也不要再想上来了!”
  劳姘宜冷笑道:
  “别自己跌在天平里称不出自己多少重,凭你这分功行毁得了谁,我就陪你下去!”
  雪明禅师说一声:
  “不好!”接着道:
  “你们两人下去固然是好,但若寻不着宝录,或者寻得费时,难道教我们在这里等一辈子?”
  天山三友和金婆子互相顾忌,弄了半天才搞出下谷的善策,不料经雪明禅师这样一说,又觉得大费周章。
  唐传祖眼角一动,瞥见一条身形疾如电闪,由树梢上奔来,情知不合力将来人毁了,下谷的事只怕终生无望,不禁冷笑一声道:
  “我们兀目争论,那小子又赶来了。噫!什么兵刃那样庞大?”
  那人正是沉身人林的余树奇。他落进林中,立即疾走一程,然后找到一根木头,用剑刻上几行字迹,将外面的事略略说明,生怕这根木头投下深谷有所毁损,又寻找几根山藤将木头裹得厚厚地,骤看之下,确像一种无以名之的怪兵刃。
  天山三友瞥见那样一根庞然巨物,若非沉重异常,余树奇何须把它掮在肩上?四人八只眼俱透出惊慌之色,各在心中搜寻取胜的方法。
  但他们四人尚未想出好方法,余树奇已飘然而到,一眼瞥见四老守在一大堆绳索旁边,还以为已有人下谷,忙喝一声:
  “是谁先下谷去?”
  这一声断喝,将四位老人喝得如大梦初醒,四位老人各怀鬼胎,同时也各带有几分怒气。
  金婆子一声怪笑,立即冷冷道:
  “好小子!你这回别走了!”
  天山三友固然巴不得余树奇即刻打金婆子几个耳刮,但又怕她真个落败的时候,自己三人更无能发力。
  唐传祖最担心余树奇肩头上那件“怪兵刃”,自从余树奇在树顶现身,他已目不敢瞬,注视那根既壮且长之物,只见对方当作宝贝般扛在肩上,却看不出是何种名目。见金婆子要想交手,忙叫一声:
  “金女侠!当心他的重兵器!”
  金婆子被唐传祖一语提醒,也猛可一惊,心想:
  “偌大的家伙,谁能消受得了?”不觉在目光中流露出惊讶之色向余树奇肩头注视。
  余树奇起先也不知唐传祖说的怪兵刃是什么,待见金婆子这般神情,才哑然失笑道:
  “你们若不及早退去,看小爷砸不砸飞你们的兵刃?”
  要知若照余树奇肩头上的庞大巨物的尺寸衡量,最少也有千斤以上,砸飞一切刀剑,自是轻而易举。
  但他却在笑了一笑的时候,被唐传祖看出一点眉目;哈哈一笑道:
  “先吃老夫一剑试试看!”话声一落,一道精虹随手抛出,挟着锐风厉啸飞向余树奇身前。
  人的智慧并无多大区别,唐传祖这一出手,其余三老也就恍然大悟。金婆子“哦,——”
  了一声,来不及拔兵刃,双掌翻飞,打出一招“惊涛拍岸”;劳姘宜一条鞭影,匝地卷起一招“风卷残花”;雪明禅师双掌一推,也打出一招“驱山入海”。
  这四个武林罕见的高手,俱欲把余树奇毁在自己手下,便足以笑傲同侪,所以一出手是凌厉无前,谁也不愿失去当面的猎物,四种不同方向的劲道一齐向余树奇站脚处集中,看来这少年人那不含冤不复?
  但余树奇未等对方劲兵刃到达,一声朗笑,身形随即拔起,被四老的劲道一托,又向上升高数丈,然后飘出十余丈外,笑说一声:
  “我寄个讯息给我师弟再来!”随手一抛,那庞然巨物即射向黄云滚滚的谷中。
  四位老人反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闹得怔了一怔。
  余树奇卸去肩上那段巨木,从容拔出金精剑,笑吟吟道:
  “我方才已把信息寄给师弟,你们若是不要命,尽管下谷;但是,得先估计一下,在昏黑的夜里,脚未沾地的时候,能否受得起像我这样的人赏给你们一掌?若果你们自知不行,就赶快离开迷云谷这地面,今后也不准你再来,否则我要代师行罚了!”
  他说话的音调虽然十分温和,话意却是严厉之极。
  迷云谷若非藏有高手,余树奇为何这般做作?以四位老人的艺业,加以有绳索供攀援,有同党在守候,下谷绝非难事。但身在半空,敌暗我明,吃亏受辱还是小事,只怕闹个不好,还得当场送命;因此,彼此对看一眼,仍然鸦雀无声。
  但以四老在武林之尊,竟被一位后生晚辈下令驱逐,这口冤气,谁肯咽下?
  唐传祖虽比较持重,但他是天山三老之长,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也忍不住哈哈两声朗笑道:
  “阁下好生狂妄,天山三友不见得如你所想那样脓包!”
  雪明禅师霹雳似一声大喝:
  “先收拾这小子,然后一齐下谷收拾谷底那小子!”
  劳姘宜朝着金婆子冷笑道:
  “你敢不敢干?”
  金婆子气得老脸泛青,一声不响,欺身过去劈面就是一掌。
  劳姘宜一闪身躯,叫一声:
  “错了!怎么打起我来?”
  大凡女人善妒,二女相遇,多半要起一种意外的争执,金婆子扬名江湖已久,怎堪劳姘宜一再以冷词嘲弄?
  合则两利,分则两损,谁也知道团结才有力量,但为了名,为了利,谁也舍不得将利润分给对方。不但如此,甚且希望别人替自己卖力卖命,然后,他自己不劳而获。
  劳姘宜妒火极盛,利欲薰心,才用激将法要激使金婆子出力卖命,那知反招来一顿好打,她因武艺较逊,出手过迟,竟被金婆子打得连闪不迭。
  在这强敌当前,自己人竟先动起手来,唐传祖大吃一惊,连声高呼:
  “有话好好讲!”
  金婆子厉声叫道:
  “不打死你这泼贱,还有甚话好讲?”一阵阵凌厉的掌风,尽向劳姘宜卷去。
  劳姘宜也被那声“泼贱”激起真怒,轻身一纵,跃开丈余,软鞭挥起一声脆响,一指鞭梢,喝道:
  “金婆子!难道我会怕你?”
  金婆子一扫衣底,“锵”一声响处,两道精虹应手而出,原来她使的竟是两枝尺许长的短剑。
  唐传祖见金婆子连她仗以成名“鸳鸯剑”都拔了出来,情知她存心拚命。这一拚下来,若果天山三友不联手起来,劳姘宜定难抵挡,若果联手起来,金婆子必定不敌,万一被她逃脱,这梁子又是结定了。再则强敌尚在身侧,若拚个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别人?
  余树奇面容带笑,袖手旁观,唐傅祖一见此状,急一步纵往金婆子面前,抱拳一揖道:
  “金女侠可肯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与劳女侠动手?”
  金婆子见唐传祖亲自为礼,并又挡在面前,怎能与他为敌?无可奈何,只好将短剑一收,强笑道:
  “何须如此,看在你唐老儿份上,我老婆子不为己甚!”她说这几句门面话,转身要走,但这一转身,即见余树奇笑脸盈盈,不由得引起旧恨,厉喝一声,疾扑上去。
  余树奇挥起一团剑花,架起金婆子双剑,喝一句:
  “你真个要打?”
  “不杀你这小子,难消我恨!”金婆子敢倩把一肚子冤气,全发泄向余树奇身上,双剑舞成两个光轮,着着狠攻。
  余树奇冷哼一声,剑法骤变,但见一幢光网起处,顷刻间即将金婆子的光轮罩定。
  唐传祖见以鸳鸯剑闻名的金婆子不及三十招即连番走险,不禁骇然,急大喝一声,首先挥起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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