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简亦如低沉的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不能。”
“所以你还来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恶心我。”南希话里的温度犹如这冰冷的坟墓,全然听不出还有半点昔日情分在。
简亦如不设防备的被南希的话伤到,不是他的脏字,而是他不屑的口吻。他缓了缓,将这份尴尬抛诸脑后继而又道,“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碑身前的人没什么动静,双眼紧紧闭着像是在安详的睡着。
“颜司明的父亲曾与你父亲有一段往事……”简亦如淡淡看南希,他的第一句话,便叫他带着极度的怀疑回望过来。
“你说什么?”
“我想从你这里证实一件事,你父亲可是你祖母亲生?这直接关乎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南希冷言询问,他完全意识不到简亦如接下去要说什么,好在简亦如说话一向干净利落从不拖沓。
“如果你父亲与你祖母没有血缘关系,那我就能肯定的告诉你,颜司明的父亲,和你祖母才是亲生的母子关系!”
“轰——”一声,南希惊怔住,如同头顶炸了个响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咳咳,作者有话说:南先生和钱小姐不会分开太久的。嘎嘎!
第一百二十三章:什么是打飞机?
简亦如对南希的反应并不意外,因为他在得知这事件的时候,当时的心态并不比南希好到哪里去。不过他仍是理性分析,将他的怀疑桩桩件件说给南希听。
“这要感谢南栅,当时我得知南栅痛恨颜家的人,一时感到困惑,南栅久病多年怎么会与这陌生的两个男人有渊源,于是我背着她打算暗中调查此事,谁知却意外的获悉了颜司明与你祖母的关系。不过这件事南栅并不之情,但是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南希索性扶着碑身站起来,对面的箭亦如眼底却盛满了犹豫。“哼……你该不是要说你竟然查到颜司明是与我亲弟兄?”
“这倒不是。”
“那就没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可我怀疑,当初是你父亲掠夺了颜家的产业!”
……
“哈哈……”南希冷凝数秒,之后竟嗤笑出声,他觉得这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一个笑话能与简亦如刚刚所说之事相媲美。他冷言下来,“你知道老爷子是如何将杰奥一步步壮大到今天这地步的吗?这是他无数个连绵不休的日夜,无数个疲累到虚脱住进医院,无数次的灾难将他一次一次打压他却以更顽强的姿态站起来迎难而上……才会有如今的杰奥。简亦如,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一个已经往生的人言辞侮辱!”
……
两人皆沉默。
可这份短暂的静逸,却将他们之间的隔阂以无限倍的速度迅速扩大,南希的眼神虽然依旧冷淡。但简亦如却深深知道,那份冷淡之下。已经产生了一种极端的性情——叫讨厌。
简亦如知道将这些事情说给南希听,势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颜司明进一步迫害南希,到最后南希却连其中的原因都不得而知。
“你现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南希我只问你。你祖母是不是姓颜?”
“天底下同姓颜的多了去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一定有血亲关系!”
“可我怀疑颜司明此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杰奥。”
“你想太多了,这两者根本没有必要的关联。”
“你能确定?”
“至少颜司明并没有对杰奥动手!”
“他可以不对杰奥动手,但不表示不能对杰奥的继承人动手。”
“……”
“譬如杰奥的继承人最在乎的人——钱满满!”
“。。。。。。这可能只是巧合!”
“那未免太巧了!为何偏偏是我在射杀颜司明的时候,钱满满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
“。。。。。。”
“我虽然不知道钱满满为何奋不顾身的为他死,但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利用了钱满满!”
“够了!”南希闭上眼,烦躁筹措了他的满面。“简亦如,不要再说了!”
简亦如果然不再咄咄相逼。因为他知道南希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他所灌输的事情。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在自保的同时,能清楚明了颜司明的仇恨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是想跟你辩驳杰奥究竟是不是你父亲年轻时从别人手上掠夺的财产……”
深秋的晌午并不温暖,就像这些令人心寒的事情一样。简亦如静静站着,默默注视南希。他以为他从此就要在钱满满的墓前站成永恒,站成天荒地老,站到末世的尽头。。。。。。却在恍惚间,他听见南希万分无奈的声音传来。
“老天真是可恨!他让我们每个人以各自华丽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却以不得不的姿势相遇,然后纠缠。有的相爱,有的无奈。有的仇恨……”
他与满满便是相爱,却被那么多人的无奈阻隔,最后,葬身在所有人的仇恨中!
******************
“庸医——庸医——”
肖涵皱着眉,看对面踹门而入的钱满满。他更加确诊了她是一个天赋极高的疯子,疯子中的极品!否则。她怎么总是一边叫他庸医一边还配以无比嫌恶的眼神?这么高的境界真不是普通疯子就能驾驭的了的!
“我!叫!肖!涵!”肖涵起身双手叉腰,气势堪比断山河。他一九零的高度足以居高临下另满满仰视,“你这个矮子记住了,我不是庸医,我是你这位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大夫肖涵肖大夫!”
→_→……
满满囧了;这家伙至于吗?他这种炸毛的姿态简直更像是精神病患者好吧,究竟谁更精神病啊?
“你干嘛,我只是有个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罢了,反应这么激烈,不想回答就罢了……”
“我只是提醒你,我不是庸医!庸这个字是对医生最大的侮辱!”
满满认真想想,“那我叫你侮医好了!”
“……”那一枪怎么不活活把这女人打死,肖涵在心里恨恨的想:他就不该手贱救了这疯女人!
“请你出去,马上离开!”
“……你一男的还怕我吃了你啊,真是多此一举……”满满扬扬手上的书,一本正经道,“明絮和司钦都出去了,但是读这本书到中间遇到一个词我不明白,所以我来问问你。”
“真是不敢当啊,您是如此博学多才的才女,天底下竟然还有您看不懂的?”肖涵阴阳怪气几句,余光不自觉的往满满手上的书瞄去。
这不瞄还好,这一瞄可把肖涵笑坏了。“哈哈……你你……你居然在。。。。。。在看……笑话一百则……哈哈……你神经病吧!”嘎,他给忘了她就是个神经病!
只不过神经病看笑话,这画面也太神经病了吧!
“你才神经病!”
肖涵笑的肚子疼。弯着腰问,“你能看得懂这个?”
“司钦叫我看的。我觉得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这里的一切生活用品和生活方式与我以前所接触的,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总是追着司钦问东问西,所以司钦就推荐我看这个,他说这本书能全面的概括这现实生活的全部,同时还能娱乐我的生活!”
“可是你所谓的生活现在反倒成了我生活里最大的娱乐!哈哈……”
满满的脸就黑了。跟锅底有的一拼哪。这庸医到底在一个人傻笑个什么劲?
“来来来,说说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笑话小姐?”肖涵笑到内伤,她能叫他庸医,他怎么就不能叫她笑话小姐?
满满也不计较,徒自翻开书对着肖涵道,“一天和女友一起打的回家,路上我先下了车然后给了她50元叫她付打的费。女友问:50远够不够?我怒了,50元打个的都不够,你以为是打飞机啊?”
“……”这下换肖涵的脸黑了,跟锅底有的一拼了。
满满不以为然接着问,“我问过司钦了,他说飞机是你们这些人类最引以为傲的发明之一,作为神仙我表示很欣慰。不过同时我又很郁闷,打飞机是什么意思?这个笑话到底哪里好笑了?”
肖涵嘴角眼角齐抽搐。“打……打飞机……它。。。。。。它其实是一个动词。”
“我知道啊,就像打架打人打碎了东西。。。。。。不过打飞机这种动作怎么能称之为是笑话?这哪里好笑?”
“……呃,其实……其实它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满满望着肖涵面上意味不明的绯红。不禁觉得诡异。她挑挑眉,莫非。。。。。。“你打过啊?”
“噗——“肖涵差点吐口血吐到满满脸上。“谁谁谁……谁……谁打飞机了,我身边从来都是不缺女人的!”
满满若有所思,“原来你一直要女人帮你打飞机!”
“胡说!”
“明明刚才是你自己说的,你身边从不缺女人的!”
“我不是那种意思!”
“那你是哪种意思?”
“……意思是,你说的打飞机。跟我说的打飞机不是一种意思!”
“那有几种意思?”
“……”
“……”
某男脸红中,某女孜孜不倦求真相中……
肖涵简直无语,无语问天,无语透顶,此打飞机非彼打飞机好不好,飞机怎么能说打就打!打飞机是技术活,是不能随随便便打的,是要关起门来在被窝里打的!
无力的抬眼看看眼前这个一脸不明的女人,疯子的世界真是单纯!可是肖涵忍不住怒了。“一个笑话,你那么计较做什么?”
“为什么不计较?这个笑话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其解就不要解了!”肖涵恼羞成怒,一个跨步往外间走去,谁知满满不依不饶,依旧跟在身后索问。
“可我就是弄不明白啊,对了庸医?你打飞机的时候用手打还是用棍子打?”
“……”
某男石化中……
“你怎了?”满满来到肖涵前面,见刚才还乍呼呼的一个人,怎么瞬间就成兵马俑了?
肖涵连嘴角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望望满满,一脸“求你杀我吧”的表情,瞬间就声泪俱下了,“我用手打飞机,用棍子,会打残的……”
“喔——原来如此!”满满若有所思,转身预备继续看书去,却不巧看见司钦正伏在墙面上双肩一耸一耸的轻微颤抖中……
“呀——司钦!”满满惊呼一声朝司钦奔去。
肖涵闻言登时脑袋一片空白,然后瞬间就漫天烟火了……
他无限悲哀的朝司钦看过去,那货竟然笑到差点抽过去……
生可忍熟不可忍!
“哐——”满满刚跑来司钦这边,便听见身后传来如此巨响,再回头,庸医竟然直挺挺躺尸在地板上了!
“肖涵!”司钦憋笑憋到满脸通红,忙拉着满满赶过来,“肖涵,醒醒!”
“他怎么了?”满满问。
“他……也许打飞机打累了!”司钦答。
“哦……那他累死了怎么办?”满满又问。
“……是啊,所以我们要劝他稍加节制!”司钦又答。
好吧,最后两人达成共识,一人一只胳膊,将直挺挺的肖涵给拽到床上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1+1=几?
自那之后,肖涵简直谈满色变,见满就跑……
于是导致满满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出落的越发楚楚动人了,于是另这个庸医看上自己了。否则这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庸医,怎么一见她就像小媳妇见了壮汉一样,慌张着嘴脸然后风一阵似的杀回去?
“颜司明,你还是我兄弟吗?”
颜司明倚在书房宽大的办公桌面前,看对面肖涵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一边虎视眈眈,一边还不忘朝身后的自己没头没脑丢下这句话。
他感到很奇怪。“你为什么这样问?”
“你要真当是我兄弟,就赶紧找个疗养院,把那女人关进去!否则我会认为你的态度是赤裸裸的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津津有味!”
“……”
见身后的人没动静,肖涵不禁一脸扭曲的转过脸来,“你不会告诉我,你居然跟颜司钦那货一样,喜欢上那个疯女人了吧?”
“你胡说什么!”颜司明低低的喝止。
肖涵松明显口气,“那你怎么不回答我?”
颜司明从身后的桌面上抽出一根烟来,精致的打火机“叮”的一声,很是配合的燃起一团淡蓝色的火焰,空气中慢慢就被烟草的香味充斥。颜司明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来,“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她手上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还没弄到手所以,不能将她搁置在外面,那样不安全。”
肖涵疑惑的想了想。“你居然在企图一个神经病身上的东西?”
颜司明瞪他一眼,“她出事之前。也算是一个比较文静的女人。我只是后悔没再她头脑清醒的情况下骗来她手上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颜司明不答反笑,转身朝窗户边走去。
“可她现在对你是百依百顺啊,你叫她跳河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事后做了鬼还会对你感恩戴德,所以你干嘛不跟她直接开口索要呢?”
颜司明微微叹口气。“关键就在这里。。。。。。她貌似已经忘记了她手上还握着那份东西……”
“这就难怪了……”肖涵也没深想,他倒是一向不过问颜司明的公事,不过现下颜司明能否成功获得他那份所谓重要的东西,这直接关乎到了他以后能否继续安逸逍遥的生活啊,这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不不,高度重视!“颜司明,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到你!”
果然。颜司明带着一身的诧异转身,“你有办法?”
肖涵笑的一脸狡黠,“不过我有个条件,事后你必须答应我将那女人送到疗养院去!”
这是自然,依着颜司明无利不图的处世态度,一旦满满没了利用价值,不用肖涵提议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满满处理的远远的!
“你先说说看你的法子!”
“嘿嘿……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子,我猜你或许也曾想到过。”肖涵忍不住卖了个关子。谁知他的话刚一落地,就听见门房外头传来满满的声音,“庸医——庸医——你在哪!”
肖涵心甘猛的一颤。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恐怖的最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他在心里忙拜过各路神仙,当下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卖关子,立马毫不犹豫的对颜司明道,“你……你或许可以试试催眠!”
“催眠?”
“没错,催眠一定程度上能够唤醒人的部分记忆这过程中她会无条件的听从催眠者的口令但是醒来后她不会记得发生过任何事情所以你运气好的话或许在催眠的过程中可以从她嘴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肖涵一口气说完连标点也不加,而后大口大口小心的呼着气。
颜司明浅浅皱着眉。思忖了几秒,望望对面那个蹑手蹑脚又趴在门板上朝外张望的肖涵,“你有把握吗?”
“什么叫我有把握?我又不会做催眠!”
“那你还敢跟我提这个?”
“你可以找这方面的权威啊。”
“别人我信不过。”
“……可是就算我会催眠,我对那女人也下不了手!”肖涵小声说着不禁又转过身来,“我一想到那女人那些各种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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