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摇头,他不记得“我不治病了,你让开”
花文璇没有理会李沐阳,她说“阮香秀当年答应的可是清君侧”
“清君侧,此逐君侧之恶人,她要救你以身相替,出谷不入即为罪,我神医谷几百年的声誉不能让你毁于一旦,师对不住了”
李沐阳看阮香秀根本无心抵抗一心求死直接挡在阮香秀身前。
“你想杀他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呵,你一个命不久矣的熊瞎子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澈儿,你这是做什么吗?你爹走了,他还在路上等我呢!你要乖乖听话,要高高兴兴的,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李沐阳不是傻子,这是在交代遗言吧?什么叫彭父已经死了?
他把面具摘掉说“我眼睛看不见,里面火辣辣的痛,你们都死了,我一个刚入门的瞎子怎么活的下去?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共赴黄泉。”
“不不,你不能死,你不准死”阮香秀慌了,她恳求花文璇“能不能让我看着他被治好?”
花纹璇摇头“他没救”
阮香秀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不已“我”
“没关系,娘你忘记我说过的那个怪人了吗?我们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
“对,对”阮香秀站起来说“师姐,我还不能死,我还要给澈儿娶妻生子”
花文璇一头黑线“这事情,我会去跟几个老不死商量商量,你在这等着,不准跑”
“好”阮香秀同意。
李沐阳可没有同意,等花文璇离开后他一个手刀就将阮香秀拍晕。
他带上面具抱着阮香秀从后窗户开溜。
后面是一片湖水,还好李沐阳会游泳,左手游泳,右手拖着阮香秀。
一条衣衫罗裙从天而降,李沐阳抬头一看是那个叫曲云彩的。
“你”
“赶紧离开这里”曲云彩说完整个人跃上树枝跳跑离开。
“她为什么一直让他们快点离开神医谷?是敌是友?”
李沐阳抱着阮香秀离开,花文璇那边倒大霉了。
阮香秀总能在不经意间坑坏别人。
第二十三章喜事变丧事()
李沐阳他要是知道这湖水中有食人鱼,他还是会跳下来的,他带着的这个女人,这个伟大的母亲,他想让她活下去,可以肆意快乐幸福的活下去。
他把避水珠塞进阮香秀嘴里,自己徒手撕裂食人鱼,血四散开来。
血腥味激发食人鱼的兽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兽类是不会被血腥镇压的,反而会事得其反。
不仅是兽还有一种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它内心充满了嗜血之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破坏毁灭。
每个人身体里都住着一只恶魔,李沐阳内心里的恶魔已经被喂养到无法驾驭的地步。
李沐阳带着阮香秀离开,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岸上没有一个人,野兔蹦哒三两只,他一上来野兔跑进草从不见踪影。
他拍打阮香秀的脸颊,惊愕的发现她已经死掉,瘫坐在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李沐阳不死心把阮香秀解剖开来,她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排查,最后在脚底板发现三枚头发丝细小的银针。
他有点迷茫,他就在想要不然找个山洞就那么睡死过去算了,他真的那么做了,赶走了几窝兔子,一睡不醒。
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窦文涛躲进山洞里,脱掉身上湿衣服,顺带把刀上的血擦干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窦文涛无意识的盯着土堆。
水滴落在土地上,慢慢将地阴湿,土地居然拱了起来。
他想起这林中鬼事很是害怕,慌乱中把自己衣裳穿上连连后提。
李沐阳从土地上爬出来,他这是睡了多久?又是土堆又是杂草的。
“鬼呀!”窦文涛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石头咯到也没有注意。
“闭嘴,你是谁?”
从土地爬出来的人,你还想让人有什么形象?
李沐阳整个人被泥土包裹着。
窦文涛跑了出去无法控制内心恐惧,边跑边喊“救命呀!有泥猴子,救命呀!有山鬼”
李沐阳直接捉住那小子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你是谁?”
“求,饶命,你放过我吧!山鬼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家仇为报,我不甘心”
“脑子有病?我有说要杀掉你吗?我在问你这里是哪?”
“鬼林”
“你是谁?”
“我叫窦文涛,家在白马寺,三天前家中突逢大难,族人以命相护,要不山鬼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
李沐阳一皱眉泥土掉的哗哗。
“我听过一个传说,如果可以向山鬼大人许愿只要付出自己的灵魂就能达成愿望,我愿意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只求山鬼大人可以替我窦家族人报仇”
李沐阳踹了窦文涛一脚“闭嘴,跟我过来”
窦文涛抱着必死之心跟在山鬼泥猴子身边。
李沐阳找到一湖水,跳进去晃荡清洗自己。
“我滴乖乖,原来不是山鬼,是水鬼,水鬼的话,这又不是七月十四已经到召人的时节了吗?”
李沐阳清理的差不多从水里爬出来“走”
窦文涛倒是想走,他能走去哪?也不知道这水鬼用了什么法术让他动弹不得。
李沐阳给窦文涛解穴“走”
“走去哪?”
“带路,哪都可以”
窦文涛一心当是水鬼爷爷饿久了要出外寻食,没看着人走路后面还带着水印记,他忘记方才人刚跳进湖水中的事实。
他本着死人也要拖几个垫背的黑暗思想带着水鬼往乡镇里跑。
窦文涛往脸上刮了几道毁了自己的俊颜。
李沐阳冷眼旁观这人是疯了,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窦文涛脸上血迹未干问水鬼大人“您想吃点什么?”
李沐阳摇头“我不饿”
“那您去哪?”
“我不知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窦文涛心思百转带着水鬼大人去找他猜想的仇家。
黄家大门正红绸挂镂,宾客满堂。
“这是黄家”
李沐阳踢了他一脚“我认字”
窦文涛说“这黄河老儿多与我窦家不对,我猜想祸害我窦家定然是有他一份”
“然后呢?”
“今日是他黄家大喜之日,我要让他喜事变丧事,您会帮我吗?”
“凭什么?”
窦文涛有点懵“我不是已经把命给你了吗?”
“嗯?”这个理由很强大,李沐阳点头“看在是我奴仆的份儿上我帮你”
窦文涛傻傻一笑闯了进去,他那一脸的血迹很是吓人。
宾客惊叫四散,东西翻倒碎裂,黄河皱着眉头大喝“慌什么?”
窦文涛见人就宰,血水四溅。
这一刺激宾客更是害怕,有几个镇定的在群兽奔走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黄河看着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妻妾一窝蜂的四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要命的时候,谁还管什么老爷不老爷,反正也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糟老头儿,要不是有点金银田地谁稀罕。
窦文涛砍到女人犹豫了几番又劈了上去,他窦家不论男女老少全遭了殃,世人如何对他,他便如何对世人。
反正他也要死了,多拉点垫背,纵然是身坠十八层地狱也无怨无悔。
李沐阳坐在围墙顶上,阳光大好,这黄家死伤无数惨叫连连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相帮。
坐的高看的远,他看见好多个出门听热闹的。
有漏网之鱼想逃出黄府大门,李沐阳别的没有,暗器管够,银针剑雨游走,漏网之鱼全变成死鱼一条。
没有一点挑战性,挥手间所触之人无一逃脱。
窦文涛杀着杀着尖叫的声音没有了,他一边杀人一边哭,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杀人,可是为什么要毁掉他的家呢?
这是喜结连理的府邸,如今被他用血洗涤,还有新娘子没有找到,他自己拿着刀挨个搜找。
窦文涛没有那个胆子敢使唤水鬼大人,他不敢惹一个毒物,纵使他陷入癫狂理智也是存在的,他有看到水鬼不知用了什么鬼术一挥手就带走了一大片人。
他听他娘说过,水鬼,在水中毙命的人,是要人替它的,如果它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是永远不能轮回转世的。
他也曾问过他娘,这话是不是在骗他?
他娘有板有眼的说是真的,如果不然,那么为什么曲明湖中每年都会有人毙命?还都是些会水的人。
与家人说笑风声尚且历历在目转眼家中一夕之间突逢变故,最为可恨的是他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凭空猜测。
窦文涛就在想像他这种为人子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他本打算自尽谢罪,可转念一想他若是自杀,他窦家的香火可就断了,这断子绝孙让他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但是他窦家如今在走下坡路,他很是倒霉的碰到了水鬼,值得庆幸的是这水鬼本事很大可以给他报仇,不幸的是水鬼本事很大,他绝无逃脱的可能,
那新娘子还在新房,盖着红盖头,前方的尖叫声她不是没有听到,她以为那是宾客们在玩闹。
窦文涛还没有子嗣,他就要死了,他得给窦家留后。
他把床榻上的女子敲晕,剥去她的衣裳,直捣黄龙奋力耕耘,只为与窦家留后。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对,换做几日前他窦文涛一定会被他老爹一刀斩掉,可是如今也是无奈之举。
这黄河的小媳妇当真是漂亮,这糟老头也就是仗着家中有百亩良田金银无数才敢如此如此苛待女子。
这女子生的水灵,只是手显粗糙,看来也是贫苦家的孩子,窦文涛厌恶黄河的所作所为。
那黄河恶心的跟一头野猪似的还尽拱些白嫩的小白菜。
李沐阳解决完人找到窦文涛的时候,窦文涛直接被吓的交差。
李沐阳是用脚踹的门,看到是这么个情况后没有说话体贴的关上门“你继续”
关键是窦文涛也不敢让水鬼爷爷多等,鸣锣收兵稀稀疏疏的穿上衣裳把这新娘子捆住带走。
李沐阳皱着眉头,你说这人乱来也就算了,难道还要一路带你乱来吗?
“带她做什么吗?也是祸患,杀了为妙”
窦文涛连连摇头恳求道“我窦家到我这一代是单传,还请水鬼爷爷网开一年”
李沐阳一听不高兴了“水鬼爷爷?你说谁?我吗?”
窦文涛茫然“不是说你,难道还是说我吗?水鬼爷爷求求你了”
李沐阳一巴掌打了上去问“疼吗?”
窦文涛捂着脸“疼”
“见过水鬼打人吗?”
“见过”
“哈?”
窦文涛呆呆的说“这不就是吗?”
李沐阳也是醉了“你可以再说一遍,想清楚再说”
窦文涛试探性的问“难道是山鬼泥猴子?”
李沐阳火了,连踹带打“你见过鬼能这样做?”
“可是你是从土里爬出来的”窦文涛很委屈,他还踩过那块土地,土草盛满,不可能会有人在里面睡觉。
李沐阳问“鬼有影子吗?”
窦文涛摇头“听说过没有”
“那我有吗?”李沐阳为了佐证自己不是鬼就问他。
“你还真的没有”窦文涛往后退了两步,他娘说,如果可以无惧阳光那么已经属于厉鬼范畴,这时得靠掌心雷才能躲过一劫。
李沐阳一听自己没有影子跳到阳光最盛的地方转了一圈,他还真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第二十四章此间有毒()
惊悚了,李沐阳自己吓自己,摸着自己心跳,不应该呀!是有的。
窦文涛大着胆子说“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呵呵,无面”
“胡说”李沐阳伸手摸自己的脸,一片光滑。
李沐阳走到窦文涛身边,借着他的眼睛看自己的样子,原来是白玉面具。
他伸手去撕开却悲哀的发现跟自己的脸黏在一起,也就是说吃进去了。
李沐阳问窦文涛“神医谷还在吗?”
“神医谷?在,怎么了?”
“带我去”
窦文涛问“您是想去吸那些病人的阳气吗?我娘说人生病的时候三魂七魄不稳最容易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李沐阳脸黑了“你什么意思?”
窦文涛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是脏东西,不是,不是,你不是脏东西,对不起,我嘴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有别的仇人吗?”
“有”
“那就动作麻利点”李沐阳催促着。
窦文涛很认真的点头,与虎谋皮的处境很危险,可他已经把生死抛在脑后。
在李沐阳的煽风点火之下,白马寺镇被血洗一番,只有那镇东的矮子躲过一劫。
“山鬼大人”
“停,首先我不是鬼”李沐阳很是认真的给窦文涛解释,不过看他那一脸懵逼的蠢样子也解释不下去。
“算了,你听过毒吗?”
窦文涛点头说“我知道砒霜跟鹤顶红”
“我这是中毒”
“可是什么样的毒会让人五官虚无连个影子也没有呢?”
李沐阳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能用暴力解决就用暴力解决“你仇人杀完了吗?我有疑问”
“您说”
“老人,女人,小孩,是你的敌人吗?”
窦文涛摇头。
“不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我娘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宁可得罪白头翁莫惹黄口小儿郎”
“你娘倒是一个很有远见的妇人,此时他们或许会迫于你的淫威屈服于你,彼时你一走,无人理会倒也还好,若是寻仇,麻烦再小,那也是麻烦”
“受教”窦文涛就在想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鬼,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
李沐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出冷汗,他不时就喝点水,衣服时长是湿哒哒的。
窦文涛嘴上没说心里嘀咕就如同喝醉酒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一样,人死掉以后会承认自己已经死掉了吗?
不会,人一旦承认以后,他就会真的死掉,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死掉,而是真真正正的死掉。
窦文涛他娘爱好清奇就喜欢看一些什么算命,什么卜卦,什么阴阳杂说的话本。
耳读目染之下多少知道些,但是知道这些一点用也没有,因为他娘看的是话本,没有解决之道。
糯米也好,朱砂也好,黑狗血?黑驴蹄子好不好他手里一个也没有,他猛的想起一句话,柳枝打鬼,打一下,短一寸。
“你看什么呢?”
“看柳树”窦文涛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给谁说话绝口不提,生怕自己的想法会被人看穿。
“看能看出鸟来?去摘”
多好的机会,窦文涛一溜烟跑过去拽了几根柳枝,回来以后直接对着李沐阳抽被李沐阳攥住“你做什么?”
窦文涛冷汗直冒,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李沐阳扯下一根柳叶“行了,我要一个就行”
“哦,好”窦文涛有些呆愣,这跟他想象中经过的不一样。
李沐阳本想借着柳叶听些音律刚放唇边蓦然想起脸上白玉面具贴死,可以说话,至于吹奏?他只能说有没有音律都是可以活下去的。柳叶被残忍的丢弃一旁。
李沐阳万能空间里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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