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这太极剑的书籍怎么会破烂成这个样子?不会是被老鼠啃了吧?”
“没有,没有,你要是嫌弃,我帮你拿本新的”
“还有新的?”李沐阳嘴角抽搐,他不是嫌弃这破书,而是他知晓太极剑的威力,只是不知道此太极剑是不是常远所说的太极剑。
常远小跑出去没一会拿回来一本半新的“那,凑合着看吧!”
李沐阳打开一看,书写:太极剑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
李沐阳粗略一翻看是不一样的,上书曰“上顶要颏收、不可僵挺、不能偏歪、不可以摇晃,颈部,肌肉要放松、不可紧张、不能前伸、不可歪斜”
这全身上下都是有要求的,肩部要保持松沉,不可以耸肩,更不能外张,也不可以内扣。肘部,自然下附,不可以僵直,不能外翻,也不可以,扬起来。
胸部,腰身,臀部都有要求,这简单来说就是“含胸拔背、松腰没胯、收臀开膝”
膝盖还得自然开活,不可以僵直,不能过脚尖,歪斜也是不可以的。
身法要端正自然,不偏不倚,舒展大方,旋转松活,不忽起忽落,动作要以腰为轴,带动上下,完整贯串。
据李沐阳自己所知的太极剑,没有这么多琐碎,讲求的是自然,无我之境。
其纲法总则是这么说的,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不动,意随心动,蛇缠腰走,绵里饶揉。
“看够了吗?”
“啊?什么意思?”
“看够了,就收起来,我送你去寝室”
“是独院吗?”
“不是独院,独房”
李沐阳呼出一口气“还好是独房”
“呵呵,大老爷们的打鼾声确实有些吵人,你且安心,我们律静园的隔音还是不错的”
“嗯”李沐阳点点头“多谢常师兄”
“你这身衣物”
李沐阳衣裳不光破损还有血迹。
“衣物都在杂物房拿,你可以去绣娘那报自己的尺寸,这是律法堂的弟子令牌收好”
“多谢”
“呵,单单是今一天我收到多少次道谢?不用谢我,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再者你小子也是被牵连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推己及人()
李沐阳在律法堂混吃等死打柳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马马虎虎练着太极剑法。
盛安门里表面上来看一片歌舞升平,歌曲乃是音功之法,舞自然不是寻常舞姬的绵柔袖扬。
李沐阳在演武堂看到过群徒舞剑,剑法刚劲有力,龙飞凤舞,随心所欲,如出一辙,更似万剑归一。
这等门派还不强盛简直是没道理,究其原因,李沐阳还没有摸到。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纵使强盛如斯,人走灯灭,几经兜转,终究会淹没在尘埃里无人知晓。
李沐阳有时候就在想他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百年之后,千万年之后,不会有人记得你是谁?
兜兜转转好多世界,他身心疲惫,恢复记忆后,思绪涌如潮水。
没有自由前他想得到自由,得到自由后茫然若失,主神那丫把他当成鸡肋丢弃一旁,站在高处的寂寞,让其不禁发问“无敌是多么寂寞”
李沐阳不禁有些同情主神,那个家伙连脸都不敢露。
说到底他就是闲的没事干,以前多的是攻略,按部就班,家养突然变成野生的,总是要有点过渡期适应适应。
常远一脚踹开李沐阳的门不由他多说什么,架着李沐阳就走。
李沐阳皱着眉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把我放下来”
“不行,来不及,边走边说,你脚程太慢”
“我脚程不慢,是带艺投师”
“嗯?你说真的?”
“那是自然”
“那也不行,我们没时间在这耗”
李沐阳退而求其次“那你总该告诉我到底发生的何事”
“我告诉你,你可别被吓着了”
“我没有心疾”
常远叹了一口气,神情莫名转问“你会和自己敌人产生感情吗?”
李沐阳毫不犹豫的回答“会”
“啥玩意?”常远惊呆,险些摔倒“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悠着点,别摔倒还连累我,什么叫我不按套路出牌?”
“我问你,你会跟敌人产生感情吗?你这时候应该说不会才对”
李沐阳幽幽的说“你可能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一切皆有可能”
常远被噎,不欲与其争辩。
“这关我们律法堂何事?”
“你不知道盛安门跟穷杀殿是死敌吗?”
李沐阳挑眉,他的记忆力没有接收到穷杀殿一事,估计是被淹没在黄沙中,系统不会捕捉消失的事物。
他也是在尝够了教训后才幡然醒悟的,若不是这些他又靠什么能摆脱主神,漏洞只会越扯越大,握沙子握的越紧流失越多。
心思百转,也不过一瞬,他怼回去“我是被坑进律法堂的,盛安门之事一无所知就关小黑屋,换你试试?”
“这不是我的锅,我不背昂”
“说了半天你也没有告诉我,到底去做什么?”
“总统来说就是,助威,吆喝,看热闹外加看情况拿人”
“没听懂什么意思”
常远把自己手放下来“你不用听懂,跟在我左右见机行事就行”
李沐阳点头前面站着人山人海问“这怎么挤进去?”
常远拽住他的领子轻功踩肩越上树。
李沐阳这才看到律法堂的弟子都在树上杵着,也多亏了这盛安门的老树多。
“那帮人不是盛安门的人吧?”
“当然不是”常远粗略的看过去给李沐阳介绍“看见那个老秃驴了吗?”
“和尚?”
“不是和尚,还有,李沐阳我告诉你昂,光头的不一定都是和尚,束发的也并非没有和尚”
“你说的是什么鬼?”
“不够聪明怪我喽?”
“你”
“看戏,看戏,李沐阳你看到那个穿着白蓝相间手持折扇的男子吗?”
李沐阳拍了拍常远的肩膀“你从左到右依次说就行,介绍来介绍去,我又不用认识他们”
“五岳山散人、黄沙寨掌门、圣代掌门、鹿兴掌门、皎月掌门、乾遵五子”
常远小声的告诉李沐阳,场下已经成白热化程度,战事一触即发。
李沐阳问常远“事情源头是他们两个引起的嘛?”
“那女的叫万娇娇,是穷杀殿的圣女,男的叫乔振磊,是我盛安门内力一派的三弟子”
“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之事,跟那群家伙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逼上山门?”
“怪,就怪在万娇娇的结义大哥身上,他手握辰月宝藏,嗜杀成性,那些门派不少弟子命丧他手”
李沐阳笑了,多么熟悉的桥段,“我看他们是想要拿到什么辰月宝藏”
“你真相了,看透不说透,安心看着就好”
“话说,常远”
“嗯?”
“辰月宝藏是什么?”
常远跟看山野村夫一样看着李沐阳“你是从哪儿来的野人?”
“什么意思?”
“那可是辰月宝藏,天下武者就没有不知道的,传言,里面记载了无数的武学宝典,进入其中参透半部就可独步武林”
“有人进去过?”
“传言毕竟是传言,没有人证实过,私底下的消息,武神就是靠辰月宝藏才到达武道巅峰踏破虚空的”
现在对李沐阳说这个已经没用了,踏破虚空对他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问题在于,他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去其中盘踞夺舍,顺应规律打造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就在刚刚前一秒钟李沐阳有了新的想法,他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大本营岂不是很好?
属于他的世界,按照他的意志运行,武侠,侠风清明的世界。
他问常远“他们算是盛安门的弟子吗?”
“按道理来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万娇娇既然跟了乔振磊,自然属于盛安门”
“既然是自己人那不就应该护着吗?人都打上盛安门了,这不是**裸打脸吗?”
“嗯?”
“今天他们能站在山门外叫嚣,明天一群阿猫阿狗就敢冲进盛安门烧伤抢夺”
“他敢”常远对盛安门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烈的,自家山门怎容贼子践踏?
“呵,有什么不敢,盛安门若是固若金汤他们自然不敢,可是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盘散沙,你看”
“看什么?”
“那群咄咄逼人的家伙,他们只是先驱,你可以理解成试探者,你们的,不,是我们的”
“李沐阳,你都把我整糊涂了,到底是你们的还是我们的?”
“我,咱们!我们的态度是稳固盛安门长久屹立的保障,这次若是置之不理,当个看客,不是我危言耸听,他日盛安门必定土崩瓦解”
“这么严重?不至于吧?”
“呵,不至于?你看看那些新入门弟子的神情,你再看看那些老弟子,推己及人,倘若是你又当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悲痛欲绝()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不过,以我一人之力如何力挽狂澜?你看看我,连武师都不是”
“那就没办法了,难道盛安门就没有一个明事理的人吗?”
“你问我,我问谁?我在盛安门十载,该有的棱角早已磨圆,且看戏,能乐一时是一时”
万娇娇护在自己爱郎身前“你们当真如此苦苦相逼?”
“哼,穷杀妖人,人人得诛之”
“老贼婆你别后悔”
“后悔?我沛姝筠就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
“沛姝筠,早些年你门中还受过我的恩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早知如此,我乔振磊就让你门中受尽苦难而死”
沛姝筠一甩衣袍“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我也劝你离开这妖女,是你执迷不悟不肯弃恶扬善,即使如此,休怪我不念当年之情。”
“呸,你这老贼婆!好不要脸。怪不得长得五大三粗跟矮冬瓜似的。看你那病殃殃的样子,是跟小情郎玩过火了吧?”
“你”沛姝筠气的是火冒三丈“胡说八道,你这妖女休要胡言乱语。”
“哈哈,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能不能给你子孙积点阴德?哦,你当年得了花柳伤了子腹,再也不能生儿育女”
“混账!”沛姝筠气的浑身发抖“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们这些人,就听一个妖女胡说八道?”
“唉”万娇娇唉声叹气,眼中满怀同情看着沛姝筠“怪不得,你家宋郎休你不要,你不知道检点让人家断子绝孙,他还能要你这破鞋不成?”
“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划破你的脸”沛姝筠气的口不择言外门功夫的形象也不要了。
“老贼婆,你以为我怕你吗?要不是怕吓到我家振磊,老娘我早就抽的你找不着北”
万娇娇撸起袖子要揍人被乔振磊拦住“娘子,我们夫妻同心,自然是共同进退,哪能让娘子你挡在前头?你先歇着莫要伤到你我的宝贝”
万娇娇霞飞双颊乖乖退居一旁“振磊把那老贼婆打的配上种猪”
乔振磊对着万娇娇宠溺一笑“好,都听你的”
沛姝筠持剑于胸,大步流星,剑挑乔振磊手脚筋,招招狠辣阴毒。
乔振磊打蛇上棍缠着沛姝筠不得出力,遂即一拳打的沛姝筠门牙断裂,拳拳到肉,招招不停,直接把她打的不成人形。
他挡在万娇娇面前说“你们这群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逼叨,就你们这些人即便是拿到什么藏宝图,也是给别人当肉盾的份”
“你说什么?”
“臭小子再说一遍?”
“混账东西!”
乔振磊算是惹下蚂蜂窝。
“再说一遍?我说你们这些蠢货,就是一群渣渣,怎么?不服?不服来咬我呀!”
“欺人太甚,气人太甚,我来会会你”鹿兴掌门是暴脾气,一激就怒。
“呵,蠢货!”乔振磊言语攻击不见减弱,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把从他师父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公诸于众。
“你还说自己不是白痴?你儿子就是你家美娇娘给你戴绿帽子的产物,不举还有儿子,喜当爹滋味如何?”
“混账!”
“混账,你妈!老子忍你们很久了,我他妈找谁用你们管吗?你们是谁?连根儿葱都不是”
“你”
“鹿兴掌门是吧?去死!”乔振磊大招定乾坤,将鹿兴掌门斩杀。
李沐阳对常远说“就这架势根本就用不着我们作保,人家完全可以一力搞定,不过”
“不过什么?”
“这锦上添花容易,落井下石,也简单,雪中送炭可是情深意重,天下之大,唯人情最难还。”
“那万娇娇”常远犹豫不决。
“你是不是傻?这天底下有绝对的敌人吗?想想看穷杀殿的圣女嫁进盛安门是一种什么状态?”
“额?”常远想了想还蛮带感的。
“骚年,要捉住眼前的机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脑子没进水吧?”
“嗯?”李沐阳没有想到会得到这般回答。
常远正色道“你是什么人?”紧接着大喘气儿“我又是什么人?我们别说是凤凰窝的尾巴野鸡头也算不上,兄弟”
“啊?”
“枪打出头鸟,知道不知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可以了,没事儿别找事儿,踏踏实实的过,武道长生哪里是说两句话的事情”
李沐阳没有多言,多说多错,他还是退居一旁暗中观察。
其下,乔振磊被打伤,万娇娇怒用毒功不分敌我全中毒,苦了在树上的这些人,伤心欲绝,浑身无力,直接跟下饺子一般从树上栽下来。
好在下方有很多人肉垫子,才不至于落的个残疾惨状。
李沐阳不受影响,不过他为了贴合大众也直直栽下来,一不小心栽到女弟子身上,尴尬了。
道歉,或是离开,他都不能做,毕竟他已经中毒啦,做戏做全套才不容易被人看出是假的,胡龙着操,不被打死都是好的。
场面就搞笑了,听音辨人,李沐阳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种阴差阳错的情况有很多。
由于动弹不得,也不能传信,来一个人僵一个人,总加起来最小的都束发,一群大老爷们儿,小姑娘们哭的是稀里哗啦,泪水止不住的流。
哭嚎震天,偏偏引来一个,再加一个中招。
不眠不休,心有悲痛,泪如泉涌,这毒性之强就连宗师都不能幸免于难。
李沐阳听了三天三夜的哀嚎声,众人不再哭泣,眼眶通红几欲轻生而不得,泪水流干。
李沐阳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些中毒的都死翘翘,那盛安门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了,一言堂的权威还是很不错的。
他可以遍寻周洲走遍天南海北,拉着入目之人进盛安门。
不对,要是想让它成为自己的世界,有没有盛安门也不是很重要,大侠都没有了,也就没有大侠了,打乱世界进程朝未知的方向走去,应该很有趣。
李沐阳忍了七天七夜,有些扛不住的已经晕死过去,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饥肠辘辘之中,有一个女子动了,渐渐的有第二个人动弹,第三,第四。
打斗,夺宝?他们什么也顾不上,连滚带爬的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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