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来这样啊。”饱饱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
“姐姐,陆孝哥哥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乞丐,他是出来找他哥哥的,花光了盘缠,哥哥也没找到,才跟我们一起乞讨的。”刚才的小女孩儿似乎很崇拜陆孝,主动替他解释说。
饱饱捏了捏那小姑娘的脸蛋问,“那你们陆孝哥哥的哥哥是谁啊?”
“陆孝哥哥说他叫陆忠,武功很厉害很厉害呢。”
也许听是听到了别人的夸奖,少年的脸上爬上了少许得意之色。
饱饱拉着那个小女孩儿站起来,她说,“你们是碧月镇的人吗?”
小女孩儿乖顺的点点头。
饱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你们快起来吧,我们要去镇上,你们给我们带路好不好啊,这个书生哥哥说,一会儿请你们吃包子哦。”
孩子们一听有包子吃,齐声的说,“好。”
书生则一脸无辜的看着饱饱,有冤说不出啊啊啊啊。
怀无伤看着跟孩子们一起欢呼的饱饱,心里不禁惊讶,他想要问的话,都被饱饱一一问了出来,她到底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啊啊啊啊啊。但还是开口问道,“你们为何在这里弄假骗人?”
少年是那群孩子的老大,孩子们似乎都很看他的脸色。犹豫片刻,他回答道,“镇上有些年迈多病的老人,无法出去乞讨,所以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弄点钱给他们治病。”
怀无伤点头,他不是什么侠肝义胆的江湖大侠,只算是个特殊的商人而已,也不想拿着什么正义的言辞劝说他们,只是淡然的说,“这样做毕竟不安全,以后还是别做了。”
少年低着头,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小声的说了句,“知道了。”
怀无伤看他一直捂着胸口,走过去,在他前胸和后胸各击一下。少年只觉得胸口的疼痛缓解了很多,片刻之后就觉得不疼了。
其实,主要是怀无伤从那个少年所谓的“狮子吼”中听出,少年根本没有多少功力,所以那一剑出手,压根没用内力。
少年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怀无伤,之后对身边的乞丐们说,“我们带他们去镇上吧。”
碧月镇是去碧云天必经的一个小镇,因为碧云天的关系,镇上也算富足,日子过的很是安宁。
饱饱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镇上来往穿梭的人很多。饱饱拽着书生的胳膊就往包子铺走,书生挣扎了一会儿看逃脱不掉,无奈,依依不舍的拿出银子,买了几笼包子给那群孩子。
孩子们拿到包子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饱饱瞥见少年把那些包子装进衣服里,只拿了一个吃,不由得好奇的问他。
少年似乎很容易害羞,他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他说,“当初我落难,是婆婆救了我,她也好久没吃到热包子了,我想拿回去给婆婆。”
饱饱拍了拍少年的头说,“好孩子啊好孩子。”说着转头又拽了拽说声说,“书生你有钱吗?”
书生听后一跳三丈远,他护着口袋说,“没有没有。”
饱饱白了他一眼说,“没有就没有呗。”
怀无伤看着他们俩,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他拿出了一袋钱,递给少年说,“拿回去给婆婆们治病吧。”
少年有些犹豫的接过钱袋,之后跪下说,“大侠们,你们是好人,谢谢你们。”
书生第二次听别人说他是好人,心下一喜,也掏出一袋钱给了少年,少年更是十分感激。
饱饱他们向他问了客栈的位置后,就别了他们准备离开。谁料那少年又跟了上来,他走到饱饱旁边小声的说,“这位姐姐,你能过来一下吗?”
饱饱微微一愣,但还是跟少年借了一步说话,少年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玉佩,他把玉佩放到饱饱手里说,“姐姐,我看得出来你们是江湖人,我哥哥离开的时候对我说,他要去的地方是江湖。姐姐,婆婆们都需要我照顾,我是没有能力再去寻找他了,如果姐姐日后遇到他,就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
饱饱没有看玉佩,而是拿着少年的手惊叫了一声,“你的手腕怎么了。”
怀无伤和书生也被饱饱的声音引了过来,怀无伤看见少年的手腕似乎是被人用鞭子之类的东西用力的抽过,皮开肉绽,很是恐怖。
少年有些无力的说,“那天晚上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被一个蒙着面的人打的。”
怀无伤走近,拿过少年的手看了一会儿,那鞭子的力道柔中带着力道,应该是个高手,会不会跟他调查的那半个“碧”字有关?他问少年道,“你能给我形容下那个人的形态吗?”
少年苦想了一会儿说,“她蒙着面,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鞭子,很难看出来什么模样,但是看身形是个女人。不过——”
听到少年这般说,书生的脸色一沉,问,“不过什么?”
“不过,她的身上背着一个人,背着的那个人身上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恶臭。”
少年这么说着,饱饱突然想起了铁骑堂的那些尸体,赶紧捂住了鼻子。
怀无伤的面色一沉,他放开少年的手说,“还有吗?”
“当时天黑,我又害怕,就没注意到其他了。”
书生似乎在想什么,他定定的看着少年问,“那她为何要伤你呢?”
似乎问道了少年的心坎上,他的脸上立即呈现了恐怖之色,他说,“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她,她拿着鞭子就来打我,那种感觉,像是要把我杀了。也许看到我只是个小乞丐,可怜我吧,所以最后没再管我就消失了。”
怀无伤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深深的看了书生一眼,书生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拉了拉身上的背篓,朝客栈走去。
怀无伤跟上他,他心想,有些事情,还是摆到桌面上来会好些。
饱饱本来也想跟上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问少年说,“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哥哥呢?”
少年说,“你把玉佩带到身上,我哥哥看到,肯定会主动找你的。”
饱饱点头说,“知道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去追自家公子去了。
怀无伤快步追上书生说,“碧公子似乎知道那蒙面人是谁?”
书生摇摇头道,“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
“哦?原来无伤猜错了。那敢问碧公子,在木屋躲雨的时候,为何故意挑起刘溪儿跟在下的是非?”
书生一脸委屈的看了看怀无伤说,“原来无伤公子还惦记着那事啊,那件事在下确实无心啊,我只是认出了无伤公子而已,哪里知道那刘溪儿要找你报仇啊,不过还是应该给你道歉,实在是抱歉啊。”
怀无伤自知从他这里套不出什么,而他本来也没想过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他淡然一笑说,“不亏是机智过人的碧家三公子。”
书生谦虚的笑笑说,“过奖过奖。”
怀无伤没有再开口,只是认定了,那个持鞭子背着尸体的女人,跟碧云天定是有关,而背的那具尸体,或许就是莫名其妙丢失的铁骑堂堂主的尸体。看来这次来碧云天,是正确的。
“公子,你也不等等我,”这时,饱饱追了上来,她不满的喊道。
怀无伤顺手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饱饱接过,乐呵呵的吃起来,再也不说话了,她心想,还是跟着公子混好啊。
三人没走多远,就到了少年陆孝所说的客栈,碧月客栈。怀无伤对掌柜的要了三间上房,之后让小二做好饭菜,他们上去梳洗后就下来吃饭。
饱饱拽着怀无伤的衣服不愿意上去,她饿了啊饿了,她要先吃饭,再换洗。怀无伤拧不过她,就找了桌椅坐下来。书生自然也很奉陪。
怀无伤知道饱饱喜欢吃肉,就让小二多拿了些荤菜上来。不大一会儿,一桌子饭菜已经上齐了。饱饱嘿嘿傻笑了两声之后,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这一路上不是包子就是烧饼,她都有些吃腻了。一桌子菜很快就被她吃完了,书生摸了摸还没吃饱的肚子,满脸不满的看着她。
怀无伤知道饱饱肯定还想吃东西,但是一直吃会对身体不好,就嘱咐小二三个时辰之后给她送到房间点吃的。
饱饱看着公子的安排,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次心想,还是跟着公子好啊啊啊啊。
三个人连夜劳累,都很困了,上楼后,各自回房,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怀无伤进屋后关好房门,背对着屋内,说道,“出来吧。”
公子舞
…
饱饱回到屋里后,倒头就睡,天天赶路虽然觉得很好玩,但是还是会累的。她这一觉睡的特别长,把晚饭直接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客栈很安静,饱饱揉了揉眼睛,琢磨着应该是半夜了。
她坐起来,洗了把脸,觉得精神了很多,可是肚子就在这时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桌子上也没吃的,也许是她睡的太香,小二和公子没叫得醒他吧,不然怎么会没人送饭菜呢。
她无奈的嘟嘟嘴,然后又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她房前迅速掠过。饱饱腿一软,蹲在了桌子下面,自己不会武功啊啊啊,公子也不在啊啊啊,要是采花大盗该怎么办啊啊啊,饱饱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咕噜咕噜叫着的肚子更能集中她的注意力。
她从桌子后面探出半个头,发现那个身影早就不见了,顿时松了口气,她琢磨着,原来是路过的采花大盗啊。
她又摸了摸肚子,自从不做乞丐,她还没这么久不吃过东西呢。只是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谁给她弄吃的。突然,她眼睛一亮,决定自己去厨房找。
薄薄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客栈,也许是刚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月色甚是明亮,即使过客小憩的客栈也在这种洁净的月色下显的舒心静逸,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空气的味道。
饱饱下楼后穿过一个小门,就到了后院,她以为后院肯定是拴着马匹,堆积着货物,油烟满地的的破旧院子,所以在她看到后院的景致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这这是客栈的后院吗?怎么像是一个修剪整齐的花园啊。饱饱虽然对花草没有研究,但是这些花明显是被精心照顾着的,左右两条小径,全是被天然的彩色石头铺成,不知道通向哪里。
饱饱走进去,手不小心碰到了一片叶子,顿时一阵潮湿。原来叶子上还有雨水残留的痕迹,在这柔和的月光下,越发的清绿。花园里阵阵淡雅的香气飘来,沁人心扉,即使粗心如饱饱,也都想在这样的院子里多呆一会儿。
就在她边走边享受着满院的景致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石桌,而石桌上刚好摆满了食物,还有一壶小酒。什么花香草绿顿时在她的脑子中消散,她只是盯着那一桌子的好东西,口水流了一地。
“你是何人?”
听到声音,饱饱才收起口水,注意到了石桌旁的公子。
他身着一袭绣有大红牡丹的华丽锦缎长袍,左手手指捏着仅剩一点酒水的玉杯,右手轻摇着一把折扇,未束的黑色发丝自然披散,身倚石桌,面若中秋之月,目若流彩醉花,眉如墨画,唇红齿白,那种妖艳的美丽,风流韵致,摄人魂魄,醉人心房。他坐在这样的月色下,仿若仙人,静谧和谐,美好的让人不忍打破。
饱饱看着,流着口水,呆了。
男子眼眸微垂,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罗裙,束着三角髻,一双眼睛看起来纯净明亮,很是可爱。
不过她的神情,男子倒是很享用,他轻抿玉杯,嘴角划出魅惑的笑来,再次开口,“你,是何人?”
饱饱回过神,抹了抹口水,结结巴巴的说,“吃的,我,那个,找吃的,找厨房。”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把玉杯放下,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说,“原来是饿了,坐下,我请你吃。”
饱饱有点不信,这么好看的男子,要请她吃东西。她捏了捏自己,好疼啊啊啊,不是做梦。不过,她是真饿啦,她试探着一步一步挪到凳子那里坐下,拿起筷子,偷看了眼对面美男子的神情之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男子为她倒了一杯酒,温和的说,“慢点吃,喝杯酒。”
饱饱接过说了声谢谢后,一口饮下。男子摇着头笑,笑的那叫一个美好。
吃到一半的包包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好心的提醒那个男子说,“对拉,刚才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估计是采花大盗,你要小心点啊。”
男子听后,一脸黑线,他堂堂七尺男儿,在那个小丫头眼里竟然要防采花大盗!这丫头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莫不是真认为采花大盗也是男女都易。男子的眉头微颤,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折扇合拢,起身步到饱饱身旁,靠近她,在她耳边细语说,“那你就不怕,我就是那采花大盗?”
饱饱被他的这句话呛到,呛的面红赤耳,不断咳嗽,拍着胸口拿酒往下送。男子眯着眼睛看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重。
饱饱仰头,这么近的距离看他,再次痴迷,这个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魅惑的男子,真的好像过去抱抱啊,她捏捏鼻子,回回神说,“就你?还会采别人?我看被采还差不多。”
男子突然大笑起来,打开折扇,回到石凳坐下,他说,“我不会采花,难道你会?”
饱饱打了个饱嗝说,“我也没有试过,不过倒是经常见。”
“哦?”男子似乎不信,难道这年头采花都还觉得光荣,拉着个小丫头旁观?
饱饱傻笑两声说,“当年我在暖香园的时候,经常看到我们园中的姑娘被那些公子哥采啊,不信我学给你看。”
男子听后,又是大笑,差点笑翻。这个丫头,太有趣了,好玩,好玩。只是,微微让他惊讶的是,这么纯净的姑娘竟然是妓院出身。他笑完之后,故作柔和的说,“好啊,你学给我看。”
饱饱的目光巡视一圈,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处就有一个池塘,她把手里没吃完的东西放下,朝着那个小池塘跑过去。
夜更深了,月似乎也露出了倦色,半睁着眼睛看花园里的丫头忙活。
公子舞
…
池塘的水很清澈,里面种着大片大片的荷花。饱饱在池塘边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把鞋子脱了丢到旁边,脚伸进了池塘里。也许是水太凉,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在泡脚的过程中,她把手和脸都清洗了一遍,因为太过笨拙,衣服和头发都溅上了池水,她把头发清理下,然后光着脚踏着彩石路朝男子走去。
男子摇扇的手在看到饱饱走近的时候霍然停下,她的发丝因为见水,被拢到了两边,睫毛上还有没有擦净的水珠,米黄色的裙摆被她往上打了个结,脚裸以下□出来。男子嘴角魅惑的笑意消失,他看着月色下那个带着水珠的少女,彷如一朵出水芙蓉。
这样洁净美好的女子,即使是被称为拥有世间所有美人的他,也都略感惊讶。他看着少女脸上浅浅的笑,不沾染丝毫世俗谄媚,只是单纯的绽放自己。他暗自思忖,这才是真正的美。
饱饱走近他,看着盯着自己的男子,思考该用哪个姐姐教她的法子,最后她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决定之后,她两手缠上男子的脖子,身子一歪,坐进了男子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怎么学都学不像的媚笑。
男子本就沉浸在她身上那种自然的美好中,加上她主动投怀送抱,他的手不自觉的揽上她的腰。他看着她仰着的笑脸,心里微微一动,不自觉的栖身下压,想要尝一尝她那小小的薄唇。
“这位公子,你好生俊朗啊,惹的小女子心里怦怦直跳呢。”
男子的情绪被饱饱突如其他的俗套话语打破,他回过神来,有些错愕于自己的失神,他抱紧怀里的少女,学着她的语气说,“那本公子今晚就来抚平你那乱跳的小心肝。”
饱饱搂着他的脖子,身子上移,迅速在男子的嘴角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跳下他的怀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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