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只是想打伤她。
从身子腾空、脚踩轻纱及出招,几个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
自然令观者感觉快若流星。
自然也令李芸来不及撤招换招。
“嘭”的一声。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她胳膊上,随着骨关节错位,手再也无力抬起,整个人便往地一坐。
“想跑?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依依音落站定,伸手一抓她肩头衣裳,往楼下一跃。
一眨眼,已到客堂厅地面。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几名弟子装扮的人出现在门口。
“帮主,发生什么事?”
江枫子一瞟,阴沉着脸:“这里与你们无关,快下去。没我的吩咐谁也别靠近门口。”
“是。”几名弟子恭敬一弓身离去。
此时依依手一放,刚好把李芸放在一把太师椅上。
桑无痕走向前去瞧瞧她有点痛苦的脸。笑了笑:“怎么样?尝到依姑娘苦头了吧?”
李芸忍着痛闭上眼,不言。
“这样问题不回答本人没意见,不过,我懒得仔细去搜查斋月堂,请你立刻将“黎花雨”具体藏在斋月堂什么地方讲出来,否则,会受更大的苦。”
因为它是杀人凶器,务必要拿到手,以作呈堂供证之用。
可能严肃的话语起了作用,也可能李芸万念已经俱灰。
她长叹一口气,言道:“在香炉里埋着。”
桑无痕立刻对江枫子道:“江帮主,你去把它拿来。”
“好。”他答应一字,看李芸一眼,目光中充满怨意,然后窜上二楼去拿钥匙,不到一分钟,迈下向门外走去。
“江夫人,既然你肯开口说出“黎花雨”藏身之处,想必其它事也不会隐瞒了,对吧。”桑无痕语气柔和。
“说可以,首先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
“梦话,一个人的梦话,可以讲出心里的秘密,懂么?”依依笑道。
“不错,梦话。”李芸惨然一笑:“全拜夫君无数次梦话所赐,才让我落的如此地步。”
“江帮主在梦中究竟讲的什么?”
“难以启口。”很沉闷吐出四字。
显然不愿多谈这样话题。
“但我们想听。”依依不依。
“既然如此,那我,我就讲一点。”李芸神色一暗:“说什么:湘湘,你在哪里,为何突然消失不见。还说什么,湘湘,我在草屋等你。等等之类的话。我听后真的难受,也因此很恨他,因为自己真的很爱、很爱他……。”
“所以,你产生了占有欲,才让你心灵变得扭曲。”依依打断她话。
“我没想独自占有。深深知道一个男子拥有三妻四妾很平常。”她略提高声音:“你们知道吗,夫君从来没喜欢过我,当初,行走江湖时,不是我用计委身于他,他也不会娶我。原以为,两人感情随着岁月流失会慢慢加深,谁知……。”
“所以,在你无数次听到他梦中喊出万湘湘名字及他心里感受的时候,就咬牙切齿,起了杀机,当然,不是杀江枫子。”桑无痕道。
“是的。”李芸承认:“我相信,任何女子与夫君同床共枕时听到他喊别人名字,心里都会承受不了。”
实话。依依心吐二字。
“于是,我开始瞒着夫君追踪他派出寻找万湘湘的弟子,打算他们真找到,我就伺机杀了万湘湘,但几年过去,没有一点音讯。”
“就在你有点灰心时,无意之中遇到秋一嫣。她向你讲了万湘湘地址。”桑无痕循序渐进。
李芸点点头。
“我猜想秋一嫣跟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对。我们是表亲戚,姐妹称呼,秋一嫣大我十几天,故而喊姐。两人在一起度过了童年,只因她家较穷,十岁时送进冷府当丫环,本来当丫环期间,一年我们还能见几次面。后来冷家发生惨案她就再也没消息。直到十几天前,我去益州买一点女性用品,在经过破庙附近的一处凉茶棚时,我口渴进去喝茶,谁知,看见秋一嫣也在里面,两人一对视都异常欣喜。自然就在同桌一起边喝边聊,交谈中,她问我现在生活怎样?我叹一口气,一古脑地讲了出来。”
第92章 过程()
第四十三章:过程
这时,江枫子手里拿着两个瓶子,脸色铁青走来。
“桑捕头,已经找到。其中一瓶正是湘湘送给我的“黎花雨”。可惜,只剩下一半。”言完,对着李芸,眼中充满愤怒,刚启动嘴唇想质问。
“江帮主,你什么都不要说,现在是捕快询问时间,请放下瓶子,暂且下去。”
之所以不让他听,实则怕他心里受不了。
江枫子虽有怨气,但桑无痕的话不敢不听,黯然一思:若李芸真是杀湘湘凶手,我有天大怨气又如何?反正只要凶手归案,可以告慰湘湘母女亡灵就心满意足。
至于作案过程,不知道也罢,以免自己徒添悲痛。
思到此,他心里稍稍释然,把瓶子放在桌上,看都没看李芸一眼,转身快速离去。
“无痕哥哥,怎么有两瓶“黎花雨。”
“当时,我们在勘验秋一嫣尸体时,有一个疑惑没解:她是冷血教护法,怎会随身不带“黎花雨”。现在明白了。”
“你意思,两瓶中有一瓶是秋一嫣的。”
“这还用问。”
桑无痕目光投向李芸:“继续说下去。”
李芸神色暗淡地看二人一眼,缓缓道:“当听到我夫君名字时,秋一嫣不禁双目圆瞪道:“江枫子?是不是“寒心”教四大护法中的江枫子。”我点头说是。一经证实,她“唉”一声,脸色呈暗,自语一句:“只苦了湘湘妹妹。”“湘湘是谁?”我连忙问。秋一嫣自然毫无保留全盘托出。我听完暗暗大喜,骗秋一嫣:“夫君很惦记她,几年来一直在寻找下落,但没线索。姐姐,你干脆把地址告诉我,我再向夫君说,等有空时把她接回来。”“湘湘妹妹已经在小姐面前发过誓,接回不可能的了。去看看她还是可以。”秋一嫣说完,便把地址讲了出来。我牢记于心后,准备回家。”
“既然你准备回家,为何两人又一起去了破庙,最后导致你杀了她?”明知李芸马上要讲,依依忍不住脱口而问。
“刚走时,秋一嫣突然向我要山庄地址,说,很想拜访一下江枫子,跟他讲讲湘湘妹妹之事。”
什么跟江枫子讲万湘湘之事?纯属借口,无非是知道了好向冷前辈禀告,然后,由冷前辈率门下弟子前来控制他,让他讲出“寒心”教总坛到底在哪儿。桑无痕一思。
“本来我心里正在盘算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清平镇杀掉万湘湘,一闻秋一嫣之言,心里一沉,当然不会告诉她,编假话道:“姐姐呀,对不起,山庄准确位置很偏僻,说出来你也难找到。”谁知,秋一嫣竟信以为真,稍思即道:“这样吧,天快黑,我恰好在前面破庙要办一点事,不如妹妹跟我一起去,等事办好之后,两人再去你家?不知你意下如何?”这一番话,真令我左右为难,答应于自己不好,不答应说不过去。”
“于是,你就起了杀机,对不对?”桑无痕道。
“当时没想这么多,在硬着头皮答应之后,两人就一起去了破庙。”
“你知不知道她办的什么事?”
“秋一嫣没讲具体,只说办一件很重要之事。讲真,我也懒得深问。”
“也就说在破庙地方,你一切都听她的?”
“是的。”李芸一回答又道:“我们到得庙内,天已经黑了,秋一嫣点燃蜡烛,仔细地搜索了一番,不知在找什么。”
找什么?找画呗。依依心念。
“这样,折腾几个小时,秋一嫣见没半点收获,出去向四周观看一会后。说道:“这里可能马上要来人,我们上屋顶潜伏,看能不能把事情办好。”我当然无异议。两人差不多在屋顶逗留半时辰,终于有一群女子出现在庙外,随着她们进屋,秋一嫣侧耳聆听,然后悄悄在一个地方揭了几片青筒瓦。紧接手一扬,手中白色如霜的东西就向屋内洒去。随即,屋内传来“咕咚”声响。我心里清楚知道几名女子已经着了道。见有成效,秋一嫣打一个手势,意思叫我别动,她弯身刚准备下去,突然屋内响起说话声。”
那是无痕哥哥话语。依依心暗叫。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一阵劲风从内直喷而出,瓦片卷的四处乱飞。我一见,慌忙往下一飘,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山林之中跑去。说实话,面对此变故,真的巴不及得,因为正好可以瞅这机会有点体面地摆脱秋一嫣。谁知,她轻功比我好,在黑夜中不出五里竟然追到我。两人静站一会,她叹口气道:“运气好差,遇上了高手。看来今夜很难办成,现在只好去你家,这件事日后再说。”一听这话,我心里暗暗着急起来,不过幸好,离山庄还有几十里,自然有时间一边走一边寻思对策。走到通往山庄的山路上,我决定干脆用从夫君书房里偷拿的“黎花雨”杀了他,免除后患。”
“于是,毫不犹豫下了手。”桑无痕接她话。
“主意一定,当然要行动。我手暗暗伸进口袋,拧开瓶盖,倒一些“黎花雨”在掌心捏住。脚一停住,喊了一声姐姐。走在前面的秋一嫣一扭头,我手一扬,她怎会想到突遭暗算,还没反应,“黎花雨”准确无误地全中脸部,只闻得哼了一声,便倒地不动,明显已经死之。见“黎花雨”这么厉害,我想多多益善,以后一定用得着,连忙从她身上搜出这种暗器放在自己口袋中,然后一抱往山下一抛。”
“这就是杀害秋一嫣全过程?”依依问。
李芸点点头:“事情一办妥,我连山庄都没回,立刻奔赴梓州清平镇,在半路一小镇投栈时,我寻思到万湘湘店中直接行凶不可取,关健怕行凶时有人发现从而多管闲事,以防万一,我临摹夫君字体写了一封书信,约她到草屋见面。”
“你写信时知道草屋具体在什么地方么?”
“当然清楚,秋一嫣讲夫君与万湘湘之事时,我故意装着有好奇心追问出来的。”李芸回完又道:“到达清平镇已是中午,我趁在一家饭馆用餐时,出一点碎银让伙计帮忙把信送到万湘湘手上。”
“就这样,你如愿以偿杀了母女俩。”依依听完有点怒意道。
李芸低着头,没再言语,想必该讲的已经讲完。
桑无痕一思:整个过程跟我们推测的虽有一点出路,但大致还是差不多。
他站起来,用怜悯地目光看李芸一眼,又不由暗叹出一句:心魔,害了你,也害了别人…………。
…………铁血无痕第二卷(艳杀)已完结,敬请读者留意第三卷:……(雾煞)……。
至于书中许多疑惑:比如:到底怎样才能解开画中含义?玉玺又在哪儿?它里面会不会含有什么秘密?
还有——杀冷笑君父母的凶手是谁?为什么要嫁祸于人?下节书中自有离奇答案。
再就是——五年前被掳走的商清凤究竟命运如何?原谅作者,它可能是本书最后一个结局案子,不过,我每一卷都会穿针引线写一点,慢慢向它靠拢。
——追艳君语——。
第93章 雾煞()
第三卷:雾煞
第一章:痞子
益州城内。
某日酉时,日挂树高。
街道一家香货铺(作者注:专卖死人物品,比如,檀香,草纸等等。)与一家杂货铺外面相连的中间位置。
放着一个棋盘。
一个似农家用餐时的方桌大小象棋盘。
上面规规矩矩摆着一红一黑棋子。
一胖一瘦、一青一灰着装打扮、年龄约六十上下的两名老年男子正站立着双目对视,目光中都有一种轻视对方的味道。
他们身后有几个围观之人。
“夏兄,我们店铺相邻,无事在一起下棋也不是一天两天,以往各有输赢,但你每次输一盘都对别人说让着我,令小弟有点难看。今日当着街坊,不如带点彩头如何?”瘦一点男子发了挑战书。
“可以啊,夏老板不是一向以益州棋王自居么?难道还怕他周一天不成?”站在旁边一名年青汉子怂恿道。
“是呀,是呀。也让我们饱饱眼福。”其余之人起哄。
“好。”夏老板语音绝决:“不知周兄弟要赌多少银子一回合。”
“三盘定输赢,胜两盘者算赢。”
“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根本不用说,直言三回合下完赌多少银子即可。”夏老板似乎不喜欢啰嗦。
周一天伸出食指。
“一两?”围观群中的那名年青汉子不屑说道。
他摇摇头。
“十两?”
又摇摇头。
“一、一百两?”汉子睁着一双惊异地大眼问道。
明显,数字已经超出自己想像的范围。
“我和夏兄又不是拼家当,一钱。”周一天神色正经。
夏老板闻听,心里暗暗大笑。
“吁。”围观之人齐齐发出鄙夷之声,纷纷而说:“这也算赌?”
“也是,只要赌的人,随便下注都不止这么一点。”
“哪个说赌?”周一天眼向他们一翻,狡辩道:“彩头,懂么?带彩头与赌钱同么?彩头意思:点缀一下即可。”
“不错。周兄弟解释有理。”夏老板微笑:“一钱就一钱。哪位街坊能做个见证?”
言语中透露极为重视。
也对,一钱虽少,但必要规矩不能乱。
“你来。”
“还是你来。”
明显众人对赌资太小做公正人身份兴趣不大,你推我搡。
“胡三。”周一天叫那个刚开始问他的汉子:“由你主持公道。”
“我?”胡三摸了摸头。
“怎么?不愿意?每次我和夏兄下棋没带彩你都看上半天,有时还给我出出主意,难道现在带……。”
“好了,好了,别说,别说,我答应便是。”胡三打断他话,向棋盘一靠拢,又道:“两位也知棋中规矩,我想再强调一下,以免过会有争执:一,落子不悔,悔者算输。二,每一步用时不超过一分钟。三,输家不能有怨言。”
“这是当然。”周一天讪笑。
“还有。”胡三眼珠朝周围人一扫,抬高声音:“各位街坊,想知道周一天和夏老板真正棋艺,就不要在他们对阵时候多言。”
“哪个多言?”一名汉子有点怒意,目光向他一射道:“只要你不讲,没人会说。”
这一番话呛的胡三面色一变,无语可答。
想必他平时看二人下棋时,喜欢时不时掺和几句。
夏老板见此,对汉子道:“小四,都是街坊邻居,言语能不能客气点?”
小四一听,脸一红,脖子一梗,嘀咕道:“谁都清楚规矩,还要他说。”
“大伙别争了,行不?看棋和下棋要紧。”周一天有点大声。
“呵呵,周兄的一钱银子在口袋里跳。”夏老板笑笑道。
“有本事你拿。”他几字一吐,又道:“现在开始,红先黑后,我先来。”
一言完毕,手指一动,凝神静气把红色炮放中。
夏老板自不甘示弱,跳马护兵。
众人见已经过招,自然无语,目光都齐聚盘中。
就这样,你走一步,我出一子,很快进入白热化。
约四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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