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经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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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经异闻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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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奈落接受的都是最正统流派的念能力修习方法,这样的出身照理来说如果没有得到许可的话是不能把念能力的学习方式传授给任何人的。但她本人对这种规则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在念能力上的造诣,尤其是精确控制方面,奈落自己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精通。

    一夜之后,奈落身上残留的念已经消失的七七八八了,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准备再在这里等一天,等那些痕迹彻底消失之后才准备离开这里……也就是说,她需要继续鸠占鹊巢下去。

    早上的时候,奈落给了嘉莉朵一些钱,然后就让这孩子照常去到城市里面,并且委托她带回食物和饮水来……乍一看这是一个挺轻率的决定,既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对方最有可能的选择是一去不复返。

    当然了,奈落自认不至于遭到“告发”什么的,倒不是说她相信人性,而是无从告发而已。对嘉莉朵这样的孤儿来说,奈落固然不值得相信,但又能怎么样呢,她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告诉大家“我家里出现了个陌生人,快救救我”吗?

    流星街会有这样的地方?

    人一旦聚集起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八个人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勇敢坚毅、朴实善意,但八百万人呢?

    任何时候也不过是蝇营狗苟而已。

    …………

    “喂,听说了吗,昨天夜里东边发生的那场爆炸……”

    “还要怎么听说?那么大的爆炸声我们这里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发生在无人的垃圾堆积区,但昨夜我们可是担惊受怕了很长时间,在流星街,这种事件已经很少发生了,昨晚的事搞不好会传到长老会的耳朵中。”

    “嗯,如果确定爆炸是人为引起的话,长老会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会不会是有目的性的报复?毕竟外面以流星街的名义引发的事件太多了,有会报复发生也不是不可能了。”

    “不会吧,那样的话袭击应该发生在城市里才对。”

    “如果真的是报复的话,长老会不会善罢甘休的——正是因为流星街的反报复更加惨烈,这种事实才更不会发生。”

    “倒也是,相信不久之后长老会就会给出一个说法的。”

    “怎么了,一脸担心的模样?”

    “啊?没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开始了……”

    这样的议论声不断传入嘉莉朵的耳朵之中,她下意识的伸手拉了一下头顶上软趴趴的帽子,将买到的食物抱的更紧了。

    来到城市之后的她,看起来跟其他的孤儿没什么不同,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她听到了一些关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但并不怎么在意……像嘉莉朵这样的孤儿,能弄到吃的东西并且活下去才是要努力关注的事情。

    她也没有将爆炸与奈落联系在一起,后者的样子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很难让人联想到恐怖份子的身份。

    应不应该回去,这应该是嘉莉朵十分纠结和重视的一个问题才对,然而实际上她却没有这样的困惑……按照奈落的吩咐,买到了食物之后她极其自然的开始了返回,自然到了她自己都有些吃惊的地步。

    就像不明白为什么奈落会那么安心的放她离开一样,嘉莉朵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安心的回去了。

    奈落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行动这么干脆,干脆到了让人觉得有“魄力”的地步了……换位思考,奈落肯定会趁机跑掉的。

    “嘉莉朵,你知道这座城市的地图是什么样的吗?”奈落很自然的把食物分给了嘉莉朵一半,然后开口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嘉莉朵不出所料的摇了摇头,她对城市的了解也不过是经常活动的那些阴暗的小巷而已,指望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可以绘制城市地图是不可能的。

    “好吧,看来我果然还是需要一副地图啊。”

    奈落需要摸清楚城市的大概样子来支撑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详细的地图是具备战略意义的信息,她没指望拿得到,但没想到在这里哪怕是城市的缩略图都这么难搞。

    ps:朋友们,求一下收藏推荐一条龙~感谢!

    这是一个关于纯爷们的故事

    只是没有把儿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八章 灰色物语(上)() 
“这个身体,果然还是太不方便……”

    奈落唇齿微张,随着话语呼出的湿气有些醒目,而她的声音在薄雾的清晨也显得格外寂寥……尽管这只是一句牢骚感十足的感慨而已。

    有些变化人们是可以迅速适应下来的,相反,有些变化则似乎永远无法适应……奈落显然遭遇到的是后一种情况。

    可能是因为在母体孕育过程之中发生了一些技术性故障,导致现在奈落在物理意义上只能写作“她”了——各种意义上来说,这真是一个遗憾而又让人无奈的事实。

    黑发紫瞳,或许仅仅是因为“相由心生”,她本该称之为姣好柔和的面容上格外带上了一股“英气”。

    大概她现在也只有这股英气了。

    尽管奈落有一条格外适合水手服的高马尾,然而她的装扮永远是棕色短靴加黑色铅笔裤,上身是白色短立领衬衣外与一件细针织浅灰色连兜帽外套——按照她本人的说法,这是因为自己接受不了腰部以下凉飕飕的感觉。

    尽管此时她手肘以上的小臂都露在外面,偏低的气温根本对她全无影响。

    第三天的时候,先前的战斗造成的“后遗症”已经彻底消失了,奈落决定再次向城市里进发。同时,她还以“可以吃饱饭”为代价,雇佣了小小的嘉莉朵作为“向导”。尽管后者年纪不大,但她确是这座城市的“土著居民”,起码比奈落更加熟悉这里。

    带上了嘉莉朵之后,或许奈落的行动效率会有所拖累,但起码她可以降低重蹈覆辙的机率——她们这样的女幼组合,再加上嘉莉朵还是当地人,两人的可疑性至少可以降低百分之五十了。

    不过由于在人家的脑门上炸了一发,奈落自觉会遭到持续的追踪,只是她不知道这个追踪的力度究竟有大而已……不过无论如何,她的行动不能停下来。

    于是就像是一些粪作游戏中完美的混在bug中的彩蛋一样,奈落带着嘉莉朵一头扎进了800万人之中。

    …………

    “奈落大人是从外面来的吗?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尽管一直生活的地方很难称得上是“家”,但这里是嘉莉朵最为熟悉亲近的地方,暂时性的离开大概会让她有所踌躇,似乎为了缓解这样的情绪,她渐渐变的敢开口说话了。

    相处了两天时间之后,她觉得奈落不是什么坏人,害怕的心思也没那么重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就这么跟了上来。

    “外面啊,既不比这里好,也不比这里差,跟流星街差不多吧。”奈落说道,对于自己外来者的身份,她伪装的并不精致用心,近距离观察的话还是很容易察觉到她与这座城市的格格不入的。

    嘉莉朵对外面的世界有所向往吗?不,应该仅仅是好奇吧,只是奈落对外界的描述,未免过于冷酷了点。

    “那,奈落大人……”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奈落从嘉莉朵欲言又止的神色上读懂了她要问的问题。

    “可以说吗?”嘉莉朵小心翼翼的问道,奈落跟她曾经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因此与其说她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不如说她对奈落更好奇。

    可以看的出来,嘉莉朵本性上是个挺开朗的孩子,只不过她的遭遇让她早熟,也让她在跟别人交流的时候充满了小心,哪怕在已经确定了奈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的前提下。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只不过是一个挺无聊的老套故事,你想听吗?”

    见嘉莉朵点了点头之后,奈落又继续说道:“话要从挺久之前说起了……

    十七年前,我出生在这片大陆东边的一个叫做柯林斯山脉地方,那里的半山麓上有一个无名的小山村……”

    奈落可以边走着边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可以想象的到她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视作等闲,然而实际上她的话语中的气氛绝不轻松。

    说这些事的时候,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挂在胸前的一块圆形的蓝色宝石——这是她故乡的特产,一种被称作“柯林斯之心”的宝石。

    “重新获得生命是一种怎么样的喜悦?这几乎是人类无法体验到的一种情绪,因为压根没有这样的当事人……况且还有来到完全陌生的世界所带来的那种新鲜感,老实说我真的是一个相当幸运的人。

    然而很快我注意到的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种相当特殊的情况,甚至这种情况在相当程度上冲淡了新生喜悦……我是作为女孩被生下来的。

    不不,并不是说我个人有什么性别歧视的想法,而是这种哭笑不得的反转真的难以置信。”

    奈落的话语里存在着极端不合理的部分,按她的说法,她对自我的认知未免太早了一点。清晰的思考方式和认知,理应是无法跨过年龄和经验的限制的,也就是说这绝不是婴儿该有的想法。

    不过因为现在奈落的交谈对象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因此这样的不合理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那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山村,背靠着物产丰富而又令人心旷神怡的大自然,在无论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看来,那都是桃源乡一样的地方。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我希望自己可以在那里怡然自得的度过平静的一生。

    然而事实上,我从没有真正的享受过那种怡然自得,认知上的差格和行为上的不便一直让我处于一种相当别扭的状态……如果这样的平静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的话,我很可能会度过相当纠结的一生。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甚至让这种纠结都成了一种奢望。

    在我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我重新确定了一个单纯的道理——现实的世界上有没有地狱并不可考证,但坠入地狱的过程确实是存在的,血淋淋的存在着。

    期间发生的一些违背通常性的智慧和教条的事情,至今让我无法理解,于是我才有了现在的名字,奈落。”

第九章 灰色物语(下)() 
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最日常的时候以最平淡的语气讲述出来,更何况这种经历是负面惨淡的话,那只能说这个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坚韧。

    以理智控制情绪,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做得到的。尽管奈落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称不上是稀奇,按她自己的话说那叫做“老套的故事”,但绝不会有人希望遭遇那种经历。

    简单的说,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注定了她现在会出现在流星街中。

    “那年发生的事情,可以用一句很单调的话来描述出来——某一天,有一伙盗贼袭击了一个小村子。之后造成的结果也只有一句话,除了一个七岁的孩子,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死在了这场人为灾祸之中。

    十年的时间并不算有多远,可到了现在,实际上我记忆中有很多东西已经变得暧昧不明了……盗贼大概有十人左右,村子里的人在八十到一百人之间。双方的战斗大概进行了一天,然而有组织的对抗仅仅一瞬间就结束了——哪怕村民的有数量优势,但根本无法与使用热武器的职业杀人犯为敌。

    剩下的‘抗争’也不过是无力的躲藏和逃窜而已。

    山民并不缺乏抵抗新,但他们没有抵抗能力,付出了大量的牺牲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一点,然后开始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我的两亲很可能在最初的冲突之中就死去了,骚乱开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按理来说仅仅是一个无助的孩童的我,随后也会被杀才是。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接下来我得到了大家无缘由的保护。

    幸存者往更深的山林里逃亡,然而盗贼们却并不打算就那么放过我们。最初的时候我甚至并不觉得受保护的人是我,然而大家的方针决定最后我会活下来——强壮的人要保护弱小的人,年长的人要保护年幼的人,男性保护女性,这种没有强制约束力的规则,被坚定的执行到了最后一刻。

    所以最幼弱的我成了最后的幸存者,我还记得身边仅剩的一个人为我引开敌人的背影。

    对村子和大家来说,我从来都不是无可替代的人,然而最后却获得了独一无二的待遇,再加上最后幸存下来的事实,这种非合理性一直让我迷茫到现在。

    不可理解不是吗?

    死亡的威胁是必然的,存活的可能性很极端,那种时候内斗、不惜牺牲甚至残害同伴来让自己活下来才是正确的做法不是吗……说到底,人类就是一种极端利己和和充满私欲的生物。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潜意识里只有‘自我’才具备无可衡量的价值,用与自己的‘距离’来衡量他人的价值是一种常态:离自己越近,价值和重要性越高,反正则会低到根本不用在意的程度。想让陌生人为自己牺牲,那是没有理由的,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立场反过来的话,奈落自认不会有那种舍身救人的觉悟,所以她才有这样的迷茫。

    “舍己为人这四个字,其实挺蠢的,到现在我也秉持着这种想法,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这种愚蠢我才活了下来……愚蠢救下来的人注定聪明不到哪里去。如果自我认定是价值无限的话,那么那些让这份‘无价’得以存在下来的牺牲又是什么价值呢?”

    这是活下来的人才能判断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那一年村子里的火烧了很长时间,在深山里躲了一周、确定了盗贼真的已经离开了之后,奈落才迈着蹒跚的脚步重新回到村子里。一路上碰到的村民的遗体,她都用亲手挖出的墓穴将他们一个个的埋葬起来。

    当时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个而已。

    哪怕是尽量寻找了松软的土地,等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等她遇到某个刚好到这里来寻找宝石的猎人的时候,双手已经骨肉糜废了。

    奈落并不认为自己的故事有多不幸,一来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任何时间、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里都可能会上演;二来之后她得到了难得的眷顾,被带到了最正统的场所,接受了最精英的教育,起码没有为生存而挣扎。

    某种意义上来说,奈落经历的事情并不比嘉莉朵凄惨。

    “是为了财富?还是单纯的泄愤?盗贼们当时的目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可要说那场事故之中有什么是我绝对不会忘记的话,只是从盗贼们口中说出的代表他们出身的三个字——流星街。”

    “那……奈落大人,是为了复仇才来这里的吗?”嘉莉朵小声问道,尽管奈落说的话她不能全部理解,但很多情绪都传递了过来。

    “复仇?啊,复仇,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这么情绪化的词语用在我身上并不合适。实际上我并不指望能够顺利找到当年那些盗贼,一来他们留下的线索太少了,凭着‘一伙流星街的盗贼’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顺利的检索出目标?二来那仅仅是一群普通人而已,很难确定他们能不能活到现在。”

    以现在的奈落来看,当年那些盗贼她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念能力者与一般人的战斗,前者有九成九的胜率。

    但问题是她找不到那些人,如果她的复仇对象是“幻影旅团”那样的盗贼的话,事情搞不好会更简单一些,然而“无名小卒”又要怎么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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