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尘在认真的规划着,而严以惊则是看着她,也将她所构想的全都听了进去。
梁尘说了好一会,然后问他,“你觉得怎么样啊?”
“不错。”
“只是不错吗?”梁尘觉得这两个字好像有点简单了。
严以惊却笑着道,“我说不错,你有了当主人的自觉性,这一点很不错。”
第二千三百八十六章 为难()
原本以为一切都开始美好起来,可才不过安宁了一天,这麻烦就来了。
当晚梁尘睡得不是很安稳,总在梦里看到一双眼睛,她几番挣扎之后醒来,发现自己一身的汗。
严以惊也被惊扰到,起身抱着她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梁尘有些无力的点头。
“没事,我在你身边呢。”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直至她安稳入睡,他才放下心来,可抱着她的手没再松开过。
而梁尘,也因为先前的噩梦睡得不是很安稳,一直紧紧拽着严以惊的手。
昨夜的噩梦,让梁尘醒来得更早,强打着精神下楼去打算帮露姨准备早餐的,谁知才到厨房,都还没来得及和露姨说上两句话,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打断。
秦露听到外面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急急忙忙的出了厨房去大厅查看情况。
梁尘也担心的跟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刚从大门耀武扬威走进来的严纺。
这景象,让梁尘的眼睛跳了挑,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严纺此次来,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一群人。
这群人梁尘不认识,可秦露认得啊。
一看着架势,秦露腿都有些软了。
眼前这画面,俨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次,严纺也是这般,带着一群严家的人来到严家,气势汹汹的逼问秦露。
那会儿的严纺,打定主意是要把秦露从严家赶出去的。
而现在,秦露不用想也知道,严纺要效仿之前的行径,要把梁尘从严家赶出去。
秦露急急忙忙的上前,小心的叫了一声,“大姐。”
严纺傲慢的冷哼一声,“怎么?还知道我是大姐?还知道我姓严?”
“大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我去叫严格……”
“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严格当然得来,还有严以惊,让他也来。”严纺甩甩手,“这个家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就是因为严格二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我今天得让你们知道,严家的规矩是什么!”
秦露犹豫了一下,就被严纺很不客气的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严格和严以惊起床!”
秦露被这么一吼,狠狠瑟缩了一下,最后才脸色苍白的转身。
梁尘担心的走过来问道,“露姨……”
秦露突然抓住了梁尘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尘,你,你快上楼去,就在房间里别出来。”
“怎么了?”
“听我的,回房间去,没什么事千万别出来,这里交给我和你爸就好。”秦露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乞求的神色。
梁尘不忍,可也知道秦露这样是因为担心自己,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露姨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去叫爸爸和以惊起床吧。”
“小尘……”秦露有些急了。
可梁尘却松开了她的手,对她安慰的笑了笑,便毅然的转身,面向严纺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
秦露一看着局面,知道自己再多逗留也无用,只能急急忙忙的上楼去找严格和严以惊。
楼下的局势一触即发,梁尘顶着巨大的压力往严纺走去,礼貌的叫道,“大姑。”
“谁是你大姑?”严纺根本不会承认,并讽刺的说道,“在这里,没有我的承认和允许,你根本就不算我严家的人,所以别叫我大姑,我可担当不起!”
梁尘也不跟她起正面冲突,而是大大方方的说道,“大姑,还有这些长辈们,你们都请坐吧,我去给你们上茶,稍等片刻。”
那些人是和严纺一起来的,自然是站在严纺那一边,根本不搭理梁尘。
梁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该有的礼仪她都做了,也去给众人泡茶去了。
严格和严以惊急急忙忙的下楼来,严纺还依旧站在那里,傲然的看着严格和严以惊。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严格有点为难的说道,“你看,你还把几位数数都请来了,他们年岁已大,折腾这些做什么?”
“这怪谁啊?这些都怪谁啊?还不是因为你娶了个不管事的妻子!”严纺直指秦露,“她一个丫鬟出身,能有什么见识?当初我就反对你娶她,你非是不听我的,你看看现在,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又娶了个什么玩意儿?”
“大姐你……”严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露低着头,没敢说话。
严格能忍,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可并不代表严以惊呢忍啊。
有人在讽刺他媳妇,让他怎么忍?
严以惊当即就反驳了回去,“大姑,我叫你一声大姑,是拿你当亲人看,是你曾经对严家付出过许多,可这并不代表你能恣意妄为,我的太太,对你而言不算什么,可对我而言却是十分重要的人,你这样说,我很不满意。”
“你不满意?”严纺冷笑起来,冷冷的看着严以惊,“我恣意妄为那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格!没有我,就没有严家的今天!我当然要管!我瞧不上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进我严家的!”
“所以大姑至今未嫁,只因为谁都看不上,对吗?“
“你……”被戳中痛楚,严纺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气得浑身颤抖着。
严格不得不打断一下说道,“严以惊,你怎么说话的?”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严以惊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这样说大姑很难接受吧?那你那么说我太太,你认为我能接受吗?”
“严以惊,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总之我今天来,就是要让各位叔叔和严家的宗亲们评评理,我为严家付出多少,大家都知道的吧?现如今在严以惊眼里,我居然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了,我说话都没人听了。”严纺很是伤心的样子,还坐在一旁叹气,“当年父亲走的时候,我这个弟弟还小,不足以撑起整个严家,为了不让外族人欺负我严家,我当着宗亲们的面,发誓说这辈子都不嫁人,我也这么做到了,才让严家有了今日的地位,可现在呢?他们居然不再当我是家人了……你们到是评评理啊,这有天理吗?”
宗亲们也都纷纷点头,“是啊是啊,大小姐为严家做出的贡献,我们都是知道的啊。”
“当初若不是大小姐,也定不会有严家今日的地位。”
“这算过河拆桥的吧?我们是支持大小姐的。”
“对,我们都支持大小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可不管是说什么,都是站在严纺那边的。
严纺听后很是满意,可当着严格的面,却是十分的委屈,“严格,你说。”
被点了名,严格只能站出来,打断了众人的说话道,“大姐为我,为了整个严家的付出,我从没否定过,我相信我儿子也不会否认,公司的股份和位置,都是有大姐一席之地的,这些,宗亲们也都清清楚楚。”
“严格你别给我转移重点!我说的是这个女人的事!”她把目标直指梁尘。
梁尘端了茶过来,被这么一点,到是停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严以惊。
短暂的接触之后,她放下茶盘,端上第一杯茶过去给严纺,并叫道,“大姑,你喝口茶,消消气。”
严纺那么厌恶梁尘,怎么可能接受这杯茶,所以梁尘送来的时候,她直接掀翻了。
茶水滚烫,溅了不少的水在梁尘的手上。
严以惊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她的手问道,“伤到没有!”
梁尘急忙捂着自己的手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严以惊感到异样触感,疑惑的看了看梁尘,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让他不要着急,又闻言细语的跟严纺说道,“大姑,我一直都知道您在这个家的地位有多重要,这些,全都是以惊告诉我的,虽说关于大姑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可我也听得出来,以惊很尊重大姑,并非大姑今日所担心的那样,没把大姑放在重要位置。”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严纺厌恶的道。
“大姑不喜欢我,那是因为不够了解我,就像我还不太了解大姑一样,我希望大姑能给我这个机会。”梁尘的语气很诚恳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你算个什么东西?”严纺完全不接受。
严格头痛起来,“大姐,你不要这么偏激。”
“我哪里偏激了?当年你要去秦露的时候,我就反对过,结果呢,你不听我的,选了她,这我也就忍了,反正有严以惊了,可现在,你居然还要让这个女人进门,你当我们严家是什么人都能嫁进来的吗?怎么着也要门当户对才行!”严纺强调道。
“说到底,大姐是嫌弃梁尘的出身。”
“对,我就是嫌弃她的出身!”严纺摆明说道。
“那看来梁尘这个人你也是认可的嘛……”严格顺水推舟说道。
严纺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很是生气,“你们少来诓骗我,我的意思你们很清楚,我是不可能让这个女人进这个家门的!”
“既然这样,这个家不留也罢。”严以惊丝毫不在意的拉起梁尘的手说道,“我们走就行了,何必留在这里呢?”
秦露担心的叫道,“少爷,小尘……”
严格也在那里满脸愁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
而严纺却冷哼不满,“要走可以,但在走之前,必须得把一些事情弄清楚了。”
“什么事?”严以惊微微眯着眼看着严纺。
情况明明一触即发,可梁尘总觉得,这一切都在严以惊的预料之中。
第二千三百八十七章 计中计()
旋即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她被严以惊维护在身后,看着严纺得意的表情。
严纺说,“你刚刚说,你走就是,你以为事情是你说的这么轻松吗?”
“我不懂大姑的意思。”严以惊不疾不徐的说道。
“不懂?”严纺冷笑起来,“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心里分明清楚得很,这严家生你养你供你,让你享受到最好的教育,也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还让你有了现在的地位,才会让这个女人看上你,现在你为了这个女人连这个家都不要了,那你就应该把严家给你的一切都还回来。”
严格有些急切的劝道,“大姐,这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不行吗?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
秦露虽然害怕,可也还是帮着说了一句,“是啊大姐,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严纺冷厉的眼神瞬间都瞪了过来,并且喝道,“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秦露瞬间又瑟缩了,不敢言语。
而严纺并没有收敛,依旧目光冷厉的看着严以惊,“你现在明白了吧,如果你要走,可以,我不会拦着你,但请你把严家给予你的一切都卸下。”
“不知道大姑要我留下的是姓氏,还是教育,更或者是人上人的地位?”
严纺冷笑,“我要这些做什么?我说的当然是公司的管理权力,以及你手上的股份。”
严以惊听闻后只是微微一笑,“管理权力?股份?大姑觉得这些是严家给我的?”
“对!”严纺很肯定的应道,“如果不是严家,你怎么可能拥有这些?公司那边,这些年来你渐渐掌权,势力范围已经远远超过我和你父亲,甚至都敢在董事会上对我驳斥了,这些不都是严家给予你的权利吗?”
“既然大姑提到了这里,那我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了。”严以惊不疾不徐的开口,一双星眸环顾了一圈。
那些和严纺一起来的宗亲们,被这么一看,纷纷有些心虚,不敢迎视。
严纺不满的瞪了那群人一眼,“怕什么?”
“大姑,在我进入公司钱,公司的格局是什么样你可还记得清楚?”严以惊冷峻的看着众人问严纺。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我为公司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对公司的情况自然是熟悉,当年你进入公司钱,公司的股份大致一分为三,一份在我手里,一份在你父亲手里,还有一份均在各位宗亲和董事们的手里,公司当时是由你父亲严格在管理的。”
严纺对这些,如数家珍,十分清楚。
可严以惊想听到的并非是这些,他又问道,“那大姑可还记得当年公司的总资产是多少?”
关于这部分,严纺自然不会记得那么清楚,但大致还是知道的,便说了一下。
严以惊复又笑道,“那现在呢,现在公司的情况大姑应该也很清楚吧。”
“当然。”严纺牙关都咬紧了几分,“现在公司的股份为一九分,宗亲和董事们占一,另外九分都属于严家,你父亲手中有二分,我手中有两分,而你手中有五分。”
“公司总资产呢?”
严纺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何会追问这些,但她为了证明自己对严家和公司有多上心,还是说了,“年前才做了总结,大家都是清楚的。”
严以惊满意的扬了杨眉,“比起我接任前,公司的利润增长了近百倍,其中由我的决策所诞生的盈利占八成,另外两成在父亲那边,而你,我的大姑,占据了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人,你这十几年来,为公司亏空了将近百亿,这可能就是大姑所说的贡献吧。”
“你……”严纺没想到严以惊会这么揭穿自己,顿时气恼,“你空口无凭,只凭着一张嘴就想这么污蔑我?”
“我既然说了,当然是有证据的,我相信大姑自己心里也很明白。”严以惊表情淡然着,可那星眸里所聚集的风暴却叫人不寒而栗,“大姑亏掉这一百亿对公司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毕竟公司总盈利那么多,只缺少这一部分,不仔细查可能都查不出来,无奈我是个认真的人,怕辜负了大姑对我的期望,只能事无巨细的管理着公司,这些事情,自然也是知晓了,原本我并不想把这些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只是大姑今日这么为难我,为难我的太太,我不得不提醒提醒大姑,我为公司所带来的利益,远比严家给我的要多很多。”
严以惊说完,又环视了一圈宗亲们。
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语。
而严以惊,则冷冷一笑,再次把视线落在严纺的身上,“所以我不太明白大姑刚才的话,不知道大姑想让我把什么放下?权利?股份?还是人上人的地位?”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以为公司没有了你,就无法运作了吗?”严纺颤抖着手指着严以惊说道。
“不,当然不会无法运作,必定还有大姑呢,大姑那一百亿,怎么样也能支撑个几个月,当然前提是我不拿走属于我的那一份。”
“你……你还想拿走?”
“我自己挣的,我为什么不拿走?”严以惊不疾不徐的反问。
严纺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严以惊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质问道,“大姑以为你能掌控得了公司?能带着宗亲们继续享受现在公司所带给他们的福利吗?公司现在,有几个还听你的差遣?公司运作的项目,大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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