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彻听到这话,心里百转千回,心口的位置剧烈的疼痛着。
明明伤到的不是心,为什么疼的却是心呢?
他慢慢的起身,将李心念抱在了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
李心念瞬间泪如雨下……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还活着,这样就好。
谭思思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知晓了君彻出车祸的事情,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医院。
这时君彻才刚刚安抚好李心念,谭思思就闯了进来,见君彻没事,才说道,“这大过年的,就出这么个事情,君彻,你可要小心些,你现在可是君家的当家人,不能出任何闪失的。”
“托小妈的福,我很好。”君彻只是淡淡的开口,可眉眼之间总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谭思思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可还是得做做样子表示高兴,“没事当然是好,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不过话说回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是在春节期间,多少是不吉利的,我得找个大师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用了。”君彻表情淡漠的回应,“只是不小心而已。”
“小妈也是关心你。”谭思思假惺惺的笑了笑,“那你好好养病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温情,先走一步了。”
谭思思来得快走得也快,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君彻看了一眼梁友棋,他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李心念从医生那里得知君彻只是轻微的受伤,并不要紧,至于为什么会昏厥,医生也说不上来,最后只是给了个疲劳过度的结论。
一看到那个结论,李心念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他,“医生都说你疲劳过度了,你得要好好的修养修养,别总是那么忙碌,都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了。”
“嗯。”君彻眼神温润的看着她,目不转睛。
她动,他就动,视线始终追随着她。
这种看法,让李心念有些不好意思了,几次三番之后,忍不住红着脸问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
李心念听得心里一阵荡漾,脸颊愈发的红艳了,有些动情的说道,“君彻,咱们好好的,好不好?”
看着这样情真意切的他,君彻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
他伸出手,拉近了她,炙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些日子,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的画面,终于在这个时候付诸行动了。
他想她,比她想自己更甚。
他想吻她,想将她抱在怀里一刻都不松开。
他想她美好的味道,想她带给自己的极致快乐。
李心念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那么的激烈,又那么的缠绵。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缱绻起来,她寻回了过去与他在一起的心动的感觉。
在这种炙热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那个穿着一身红裙的自己,被他按在怀里亲吻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神采飞扬,一双眼眸里,都写满了对她的喜欢。
可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个画面。
在那刹那,李心念总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一些很美好的东西,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可怕的想法()
君彻才刚出院,君临就打电话来说谭思思找了风水大师到了一号庄园。
他不得不赶过去,让李心念先回家。
到了一号庄园,谭思思和她带来的风水大师正在大厅里布着阵法,一个穿着道士服满脸胡子的男人,正举着一把桃木剑振振有词,而谭思思就在一旁跪着虔诚的祈福。
君彻一进来,道士就围着他转了起来,“急急如律令,恶鬼快走开……”
他的剑胡乱的比划着,然后往君彻心口的位置刺了过来。
君彻一把抓住,让道士一惊,想要抽回。
但君彻却将那桃木剑直接夺走,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这才冷眸看向那个一脸慌张的道士。
“施主,你这样不妥,不妥,让本道长给你驱驱身上的污浊之气吧。”道士弯下腰,想要去拾起那桃木剑。
君彻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
道士看见了他眸中幽暗的怒火,一瞬间没了士气,转身胡乱的收拾着东西就要跑路,还不忘念念有词的说道,“这里怨气太重,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宁请高明吧,我先告辞了。”
“大师,大师,你别着急走啊,你先说说,这里为什么会怨气太重?”谭思思拉着道士追问道。
“你们动了不能动的地方,所以怨气重,这里的风水布局本来就十分的凶险,动一处,可牵连全部,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要动才方可以维持平衡。”
“大师……”谭思思还想追问什么的时候,那道士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恼怒的看向君彻,“我看你就是巴不得这个家不太平,我好心好意的请了大师来帮家里驱驱邪,现在好了,你一来就直接将他赶走了,君彻,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种歪门邪术,你觉得可信?”君彻冷笑着,那嘴角的浅笑像刀锋一样凌厉。
谭思思到底是怕君彻的,这男人一天比一天强大,早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
自己算计了二十多年才将君耀推到了当家人的位置,结果君彻一出狱,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讲君耀拉下了位置,并且送入了监狱。
从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但是,修葺祠堂的事情是万万不可的,她不得已才如此兵行险着,关键时刻也只能顶着他的凌厉故作镇定了,“刚刚大师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这里不能动任何东西,动一发牵动全身,如果你执意要修葺祠堂,说不定到时候会害死大家的,我看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就是希望我们都过得不好,希望君家天翻地覆,就像你以前那样,做一些混账事情,让君家几乎毁灭……”
君彻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谭思思的嘴,用力到指节泛白。
谭思思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不要跟我提过去的事情,谭思思,你若是想安稳的过完你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最好还是老实点,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情。”君彻一字一句的威胁完,然后松开了她。
谭思思跌坐在地上,疼得半天才缓过神来,委屈的直掉眼泪,“反了反了,君彻,这个家落在你这种毫无人性的人身上,迟早会完蛋的。”
“那就等着瞧好了,是谁先完蛋。”君彻眼底酿起了风暴。
这样的他气场太过强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谭思思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起身狼狈的逃离。
一场因为谭思思而起的闹剧,就这么结束了,至始至终都没说过话的君临走过来说道,“二哥,那修葺祠堂的事情……”
“一切照旧。”君彻丢下四个字,转身离开。
君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而君越在一旁明显有些后怕,“三哥,现在局面这么混乱,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现在还不是急着站队的时候。”君临叮嘱君越。
君越从小就依着君临,自然也听他的安排,便点了点头,“我听三哥的。”
***
君彻刚到家,李心念就抱着遥遥下楼来,一脸慌张的说道,“遥遥发烧了,我得送他去医院。”
“给我。”君彻接过遥遥,跟李心念一起上了车。
司机开着车,一路上,李心念都提心吊胆着,好几次试探着遥遥的额头。
到了医院,她在前面带路,君彻抱着遥遥在后面疾步的跟着,儿科门诊在三楼,恰逢电梯修理,他们不得不爬楼梯上去。
君彻一直抱着 遥遥,直至医生办公室门口,刚要进去,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君彻,你没事吧?”李心念慌乱的回头去扶他。
遥遥一直被他保护在怀里,哪怕摔下去,他也没让他磕着碰着。
“没事。”君彻摇摇头,将孩子给他,“刚刚走太快了,没注意摔倒了。”
“你刚出院,跑这么长的路,肯定吃不消,快起来休息一下,我带遥遥去看医生。”
这一次,君彻没有反对,让李心念抱着孩子去看病了,自己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喘气。
额头上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气息也很不均匀,只是跑了这么小一节路而已,就累成这个样子,君彻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底浮现痛苦的神色。
医生给遥遥检查之后开了药,说孩子只是有些着凉了,吃点药就会恢复。
李心念就着医生给的水给遥遥服下退烧药之后,这才安心下来,抱着遥遥出来,君彻还坐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
她问道,“君彻,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君彻起身,伸手要去抱遥遥。
李心念拒绝了,对他说道,“还是我来抱吧,你休息休息,刚出院,身子本来就虚,得好好调养才行。”
她念叨着,心里自发的做着安排。
君彻没有坚持,跟在她身后下了楼坐车回家。
遥遥吃了药后昏昏欲睡,李心念在他房间照顾着,君彻则是回到了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了杨起给自己的药,熟练的抽取了针剂到注射器里,又撸起袖子,开始给自己注射。
杨起一再叮嘱,这种针剂只能做应急的时候使用,能少用就尽量少用,会有很强的副作用。
可他现在,不得不使用了。
情况恶化到超出了他的预计。
李心念照顾完遥遥,悄悄的出了房间,打算回房休息的,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微微开着的门,那里面透着淡淡的光,应该是君彻在里面。
她没有打扰,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
这一瞥,让李心念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君彻在给自己注射什么东西……
脑子里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让李心念惊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遥遥的发烧好了,可李心念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
本以为在经历过车祸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缓和起来,可在发现他给自己注射药物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不知道君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造成现在的他。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李心念做了一个决定,她联络了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暗卫,让他帮自己调查君彻。
本来李心念以为自己没有用到暗卫的这一天,在父亲安排的时候,她还曾拒绝过。
但是父亲执意要这么做,只为了能护他两个女儿的周全,所以唐绵绵那里也有,自己这里也有。
暗卫每天都会传递有用的信息给她,比如这两天君彻在查车祸的事情。
这才让李心念知晓,原来那场车祸是有人有心所为,而不是意外。
原来表面的平静并不只是平静,隐藏在平静下面的,是更为危险的暗潮涌动。
梁友棋将肇事司机带到了君彻的面前,那司机一见到君彻,就慌张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来做什么?放我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就回答不知道?难道知道我要问什么?”君彻冷冷的笑着,眼底是嗜血的光芒。
司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大概是被君彻给吓到了,瑟缩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就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若是有半点隐瞒……”君彻眼神一冷,“我不保证后果。”
司机一听这个就吓到了,急忙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我是收到了一笔钱,让我去撞你的,对方说不一定要把你撞死,反正让你出点事情就行,我也是因为在网上赌钱欠下了很多钱,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们放我走吧。”
“只是这些?那个雇主是谁?”梁友棋过去审问道。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雇主是谁,当时她发布了三个任务,我就接了这个比较轻容易的。”
“有哪三个?”君彻眯着眼睛问道。
司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该不该说。
梁友棋冷厉逼问,“说!”
“我说我说。”司机到底是害怕了,急忙说道,“一个是跟踪一个姓李的女人,一个是跟踪君临。”
姓李的说的是谁,君彻心知肚明。
他一直都知道,对方肯定会对李心念下手,便安排了人手在护着。
可这对君临监视是什么意思?
司机哭喊着说自己已经交代了一切,求放过,梁友棋将其打晕,然后塞了一些东西在他身上,就让人送走。
过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议贩毒的罪名被警察抓捕,不再是威胁。
可那些潜伏在暗中的人到底有多少,君彻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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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嫉妒如狂()
动他可以,但动他身边的人,决不允许!
梁友棋担心的问道,“君少,现在他们已经盯上了少奶奶,咱们要怎么做?”
房间静默了一会,才听君彻缓缓地说道,“把消息放出去。”
梁友棋一听,心里一惊,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这样,少奶奶会很难过的。”
君彻握紧了拳头,神色森然,一字一顿的说道,“比起让她陷入危险,我更愿意让她难过。”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无数的选择题,我们每个人在人生选择题的时候,都会选择相对好一点的,不管这个结果是不是正确的。
他要的,只是她安好。
在李心念还没调查到君彻的详细情况时,君家又出事情了。
不,准确的说,是自己这边又出事情了。
突然有媒体报道说,君家财团的执行人,君家的当家人君彻跟其妻子李心念发生了感情危机,目前正在办理离婚事宜等等。
这一消息出来,迅速被各种媒体争相报道,毕竟君家在宁城的地位非比寻常。
不少记者甚至到了李心念的房子外面蹲点,就为了能采访到当事人。
李心念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每天只能拿着手机看上面的各种消息。
而君彻,从消息爆出的那天,就没回过家,人也联系不上。
这可急坏了墨叔,“彻少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消息又是怎么走露的?少奶奶,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彻少爷吧,这么被人议论下去,肯定会影响到君家的。”
李心念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回复道,“比起影响君家,没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不是,少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叔急忙解释,“你跟彻少爷之间,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呢?”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应该好好珍惜才对,可是,只有我珍惜,有用吗?管用吗?”李心念木讷的看着他问道。
墨叔一下子被问住了,怎么也答复不上来。
李心念回到了房间,将自己隔绝起来,或许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墨叔打心眼里着急啊,既然少奶奶不打电话,那他来打这个电话好了,只是彻少爷的电话关机,他只能联系梁友棋。
梁友棋看到是墨叔的电话,自然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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