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不说话,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得出,她正在努力,在穿跃这肉体的快感面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灵魂的融合,我不打扰她,只继续着我的缓慢动作,缓慢地爱,更细腻地品味着她身体的感觉。
狂野,和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只有要的相同,而没有个自的区别,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看那些动物,每一只猫,长得都一样,或许它们看我们也是一样吧,只是慢下来,唯有慢下来,细细品味,像是品酒,含在口里,而不是一口吞下去,每个女人都不会一样,沐娇、雨绯、晓棋、飞絮,每个女人都有着各自的境界,那就是灵魂的融合,而这种融合,只有在温柔的爱里,穿跃微妙的快感才可以体会得到,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体会得到。
一段时间后,茗儿叹了口气,显然,她努力的结果是以失败而告终,她失望地看着我,很委屈地问我:“为什么我感应不到,是不是你不爱我,所以才——”
我手指头封住她的嘴,道:“傻孩子,只是还没有轻车熟路而已,第一次就想达到那种境界,那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淫人了。”
“你才是淫人呢。”茗儿嗔道,“我可是好女孩子,可惜被你这个大色狼给糟蹋了。”
呃——这个——
夜,温柔的夜,我们持续着这快感,沐浴在月色里。
“我们说说话吧。”茗儿眨着眼睛,有些不安于这种安静。
“说什么?”
“嗯~对了,你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是每天都做吗?”茗儿想了下,问道。
“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
“不行吗?只是好奇而已,人家又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何况,何况有比较,才知道你以后对我会不会很好,免得你以后欺负我,把我冷在一边不要我了。”
我笑,心想这丫想得可真多,初尝性体验,对与性有关的事情充满幻想,倒也正常,只是这么直接问出来,算是难能可贵的确,估计也只有茗儿才问得出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然不是,你没看过杂志吗,正常的夫妻生活一般是一周二三次,三次以上就算是比较频的了,一天一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像机器一样,过度损耗,会支撑不下去的。”
“是吗?我又不看那些,才不知道,还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姐姐是属于哪一种?”
我——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我得回想一下才可以,因为太久太久没有和沐娇一起正常生活了,那段时间,是在韩国,那时沐娇在一所辅导学校教中文,茗儿在读书,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然后得知雨绯有了我们的女儿佳佳,就回到大陆,本書轉載文學網和雨绯结婚,之后,沐娇就靠边站,只是偶尔在雨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偷情一次,有时一周一次,有时一个月才有一次,更多的时候都奉献给了雨绯。
“怎么了,很难回答吗?”茗儿见我长时间地不说话,又问了一次。
“在一起的时候,还算频吧,那是在韩国的时候,你还记的吗?那时你刚做完手术,然后就在那边读书,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那时候你好乖哟,在姐姐面前都不敢正视我,深怕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想不到现在——哼,坏人。”
“坏吗?你不提我倒忘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有一次你脱光了跑到我床上来了,还记得吗?”
“那又怎么样,都那样了,你都不敢。”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还没有成年,我哪敢,可是违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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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不违法了,所以就敢了?小心我告你**我,哼。”
回忆起那时,感觉已经很久远了,那个地方,几乎都忘了,下次有机会去韩国时,一定要去看看,我们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沐娇、茗儿和我,一个都不能少。
“还有问题,”茗儿道,“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问。”
“什么问题?”
“姐姐她——”茗儿沉吟了很久,“你和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后来怎么又分开了,因为吵嘴了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是她说的那个一直想问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问的问题。
第四十二章 慢动作
分开,那是迫不得已,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分离,没有几对情侣可以走到最后。
见我沉默,茗儿道:“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干嘛露出那么深沉的表情,何况我们还在——不要这样好不好,来,笑一个啦?”说着捧起我的脸,撕我的脸巴,让我扮了一个恐怖的表情。
被她这么一弄,我的心情好多了,叹了口气,道:“其实倒也不是很难说,话说起来,倒是因为你。”
“因为我?”茗儿不解地看着我,“不是吧?当时我可都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不过事实确实如此。”我一边回忆,一边诉说着,“那是高三的时候,正是高考最紧张的阶段,有一天,沐娇跟我说,我们分手吧,当时的感觉——那是夏天,很炎热的夏天,听了她这句话,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我的心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四周的空气像是冬天一样的寒冷,她把丢开,一个人跑开了,那天中午,我没有吃饭,一直站在原地,不过她没有回来,下午,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要高考了,没有时间再和我谈恋爱,要专心高考。”
茗儿道:“可是结果呢,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当时,她高考的时候,那时我好像躺在医院里,正在准备接受治疗,我——好像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当时我才从乡下搬过来不久,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忽然就摔倒了,后来姐姐带我去医院里检查,结果她不肯告诉我,可从她的表情和眼神里,我知道很严重,很久之后才知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医疗费用是一笑很大的数目,就算把房子给卖了,也不够用的,后来,有一天,姐姐和一个中年人一起来看我,那个中年人说愿意帮我付费用,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我也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至于你,一直都不知道,姐姐从来也没有提起过。”
“你们——生活得发吗?他对你们好吗?”问这话时,能感到声音在颤抖。
“其实还算好啦,不过他比较花心,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不是太喜欢她,虽然他经常给我零花钱,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他。”
原来——是这样,他们以前过的生活也许并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样水深火热,或许,曾经也有家的温暖吧,听着茗儿的话,我感到有些失落。
只是那些伤痕,初遇沐娇时,她身上的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她有性虐待倾向?不过这样的事情不方便向茗儿问起,她也未必就清楚。
谈到茗儿的小时候,住在乡下,过着很清贫的生活,没有一双买来的鞋,没有无补丁的衣服,下雨时会溅一身的泥浆,和其他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几乎没去过集市,直到照顾自己的爷爷病得不行,再也不能挑着担子去集市上卖糖人,茗儿开始往集市上跑,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要走十来里的路程,去买药,回来煎药,然后做饭,没油了,第一次知道去哪里打油,开始知道材料米油盐的价格,开始懂得买东西要讨价还价。
放学后要赶着去放羊,那些羊就下学期的学费,还有一头牛,那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村子里已经连丢了几头牛了,一向是爷爷守着牛睡,这天醒来后,爷爷大叫着,茗儿吓坏了,跑过去看,发现牛不见了,拴牛的绳子被割断了。
至那天起,本来渐渐好起来的爷爷几天之间就衰弱下去,没撑到半个月就死了,没办法,村长主持葬礼,葬礼的那天,沐娇和奶奶出现了,带茗儿离开了那个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其实,我不是姐姐的亲妹妹,你知道吗?”当茗儿
说出这句话地,我感到非常惊讶。
茗儿道:“我们是异父同母。”
“你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还是胡想的。”我记得沐娇不是这么说的,说是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超生,所以才放在乡下,现在茗儿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茗儿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的血型不一样,如果是亲姐妹,我们的血型不是一样的吗?可我是A型,姐姐是AB型。”
这个——听茗儿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纳闷起来,难道她们真的不是亲姐妹?
“我感觉我可能是被抛弃的,”茗儿道,“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跟哪人男人生的孩子,生了以后又后悔了,怕负担,所以就把我给抛弃了。”
“什么那个女人,那可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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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只不过是生下我而已,又没有养我,而且,我也只不过是她快活风流牟附属物而已,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给生下来了,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茗儿的话虽有些难听,可也不无道理,连妈妈的面都没有印象,有这样的怨言也是情理之中。
我感叹道:“也许她有她的难处吧,没有人是想把自己的女儿抛弃不管的。”
“才不信,也许当时一生下来时,是想把我给活活掐死的,可惜我命太大了,当然了,可能也有点舍不得吧,所以就把我给抛弃了,扔在此荒山里喂狼,结果谁知道,那么不巧又被人给捡了,就是这样了,活了下来,说不定在捡我的时候,身边还有几头狼在盯着我流着口水呢。”
听着茗儿有声有色地描绘着自己的想像,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悲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多想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沐娇和奶奶又怎么会找到你?所以,一定是有安排的,或许,她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做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她们为什么会找到我呢?那个女人又会是谁,姐姐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到过,会不会是已经死了,可能是出了车祸之类的,就突然死了。”
茗儿的话,带着一种强烈的不满的愤恨,从她的话里,我听到诅咒。
“茗儿,不要这样,不管如何,是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就冲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她。”
“才不,像她这种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坠入无间道,永世不得超生。”
我——无语。
“那么,你会做饭了?”我转移话题,不能让仇恨延续下去。
“当然了,不过只是些最简单的菜,像你们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看上眼的啦。”
“怎么会?看过《食神》没有,只要是用心做出来的菜,就是最好的菜,还有你说像我这样的人物,你错了,其实我和你一样,甚至还不如你,我出生在农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找些快乐的话题吧。”
“好呀,都感觉你的宝贝——”茗儿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也感觉到了,已经在软化,不再那么坚挺,赶紧活动几下,恢复一下精力,又生龙活虎起来。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爱着,感受着茗儿如水的身体,这安静,温柔的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茗儿已经不在身边,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茗儿一定不满意吧,不过也没有办法,她一直这么要,任谁也受不了,出去看时,茗儿卧在竹塌上,已经睡熟,沐浴在月色里,朦胧的美。
月已西斜,明天就是祭日了,祭品都已准备好了,沐娇,会来吗?
天朦朦亮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茗儿又挤到我的床上来了,只是不再赤祼着,穿了睡衣睡裤,窗
外透过亮来,空气有些潮湿,天空在飘着微微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在这里,清明时节可以理解成祭日,这样的雨,最适合悼念,心里似笼着一缕抹不去的悲哀,茗儿还在安睡着,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扬起来要打她屁股的手止在空气里,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也许我不可以再这么打她,折磨子一夜,她一定困死了,我也很困,不过,得起来了,万一沐娇回来,见我们这个样子,那怎么得了?
轻轻推开茗儿,独自下床,洗漱,打扫院子,后夜的雨,打落了太多的叶子,然后准备早餐,然后,开始等待。
静静地坐着,等待,时间都是停止,望着朦朦的细雨,心绪在飘,近中午时,茗儿才起床,沐娇还没有回来。
也许,她直接去了坟墓,而不是回到这里,我问清楚了位置,让茗儿在这里等着,撑着伞,离去。
雨不大,只是有些冰冷,地面上积了一层水,还有无数被击打下来的残叶,分明是六月的盛夏,怎么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之感,或许是心情如此吧,带着几许的悲哀,还有一缕不安。
墓不远,在后山,后山里,还有她的芳草地,那片禁地,埋藏着她的梦想,是我所不能靠近的,秘密,有时候本就是一种神秘,揭开了,就只会苍白。
山道早已破损,不过还不至于泥泞,我撑着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雨斜斜地淋湿着我的鞋子和裤子,也未曾发觉。
盛夏的树木是苍翠的,尤其是在下雨天里,被雨水冲刷着,滋润着,绿得像要滴下来,野花也正芳香,夹着雨意和泥土的香气,混在湿润的空气里。
雨落无声,还记得这首歌吗?忽然想起来,那优美的词是一种纯净的意境,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清唱,像是穿跃在时空里,词早已不记得了,只是那旋律,一想起来,就在耳边索绕,优美地让人落泪。(川端康成语:美好的东西,总是使人感动地落泪)
四下很安静,除的自己的脚步声,雨声纱纱,我似踏破着空气,一步一步走上去,也许,在转变时就可以相遇。
空气,有些紧张,有些迷离。
第四十三章 破旧雨亭
第四十四章 女人情结
站在门外的,不是沐娇,是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明了来意,才知道这一片楼房要拆迁了,而且就在这几天,因为家里一直没人,所以不知道,附近的邻居大都搬走了,只剩下几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搬,要拆房子,就把我给活活砸死好了。
自然,我和茗儿不是那样的钉子户,现在看着这栋房子,虽然很破旧,院子里的碎钻也有些零乱了,但突然要拆了,真有点舍不和,尤其是如果房子拆了,那我们还要怎么等沐娇,就算她回来了,也找不到我们。
拆迁的事情沐娇早已知道,而且办了手续,问那些工作人员,说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沐娇回来过,那么现在她还会回来吗,就算回来,还会到这里来吗?
我和茗儿一起去拆迁总部,询问当时给沐娇办理拆迁的工作人员,以及预定新的楼房在哪里,得知沐娇那天是一个人来输手续的,心里略松了口气,得知沐娇放弃新楼房的预定,直接折成现金,不过至今还没有来领那笔拆迁费,那么最近,她会回来吗?
我们留下电话号码,拜托工作人员如果沐娇回来了领拆迁费的时候,把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我们在这里等她,尽快和我们联系,当然,沐娇会和我们联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在接下来,我和茗儿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送给几位在坐的工作人员,麻烦到时给我们打电话,通知我们,她们欣然笑纳了。
午后的时候,拆迁已经开始了,从东边开始,机器的轰鸣声吵得要死,速度很快,晚上的时候,一栋楼房已经变成瓦砾废墟了,我和茗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看着这破